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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礼涨到38万,我在村口撞见前妻完结文

爱吃参皇鸡的剑林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村口数钱,手机跳出消息,女友父亲把彩礼从18万加到38万。我攥着钱心里难受。这时王婶喊我,说村口有迎亲队伍。我抬头一看,竟然看见穿婚纱的前妻林夏。1天价彩礼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膝盖硌着地上的碎石子,数手里攥着的钞票。这是我在工地搬了三个月水泥,肩膀磨出血泡才攒下的钱。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女友秀兰她爸发来的消息。“小张,彩礼得涨到38万。现在谁家闺女出嫁不是这个数?你要真心想娶秀兰,就再想想办法。”屏幕上的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狠狠抹了把脸,后槽牙咬得发酸。三个月前明明说好了18万,现在突然翻了一倍。我盯着微信转账记录里那可怜的12万,喉咙发紧。家里为了给我凑彩礼,把老宅东头的厢房都抵押出去了,还能去哪弄26万?“狗...

主角:秀兰林夏   更新:2025-06-15 0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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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兰林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彩礼涨到38万,我在村口撞见前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爱吃参皇鸡的剑林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村口数钱,手机跳出消息,女友父亲把彩礼从18万加到38万。我攥着钱心里难受。这时王婶喊我,说村口有迎亲队伍。我抬头一看,竟然看见穿婚纱的前妻林夏。1天价彩礼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膝盖硌着地上的碎石子,数手里攥着的钞票。这是我在工地搬了三个月水泥,肩膀磨出血泡才攒下的钱。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女友秀兰她爸发来的消息。“小张,彩礼得涨到38万。现在谁家闺女出嫁不是这个数?你要真心想娶秀兰,就再想想办法。”屏幕上的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狠狠抹了把脸,后槽牙咬得发酸。三个月前明明说好了18万,现在突然翻了一倍。我盯着微信转账记录里那可怜的12万,喉咙发紧。家里为了给我凑彩礼,把老宅东头的厢房都抵押出去了,还能去哪弄26万?“狗...

《彩礼涨到38万,我在村口撞见前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在村口数钱,手机跳出消息,女友父亲把彩礼从18万加到38万。

我攥着钱心里难受。

这时王婶喊我,说村口有迎亲队伍。

我抬头一看,竟然看见穿婚纱的前妻林夏。

1 天价彩礼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膝盖硌着地上的碎石子,数手里攥着的钞票。

这是我在工地搬了三个月水泥,肩膀磨出血泡才攒下的钱。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女友秀兰她爸发来的消息。

“小张,彩礼得涨到38万。

现在谁家闺女出嫁不是这个数?

你要真心想娶秀兰,就再想想办法。”

屏幕上的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狠狠抹了把脸,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个月前明明说好了18万,现在突然翻了一倍。

我盯着微信转账记录里那可怜的12万,喉咙发紧。

家里为了给我凑彩礼,把老宅东头的厢房都抵押出去了,还能去哪弄26万?

“狗剩!

快看!

村口来迎亲的了!”

隔壁王婶扯着嗓子喊我小名,声音穿过槐树叶子哗啦啦响。

我没抬头,随口应了句:“又不是我娶媳妇,看啥。”

“哎哟,你快起来!

新娘子坐的可是八抬大轿!”

王婶跑过来拽我胳膊,“那阵仗,比镇长儿子结婚还气派!”

我被拽得趔趄了一下,钞票撒在地上。

弯腰捡钱时,唢呐声突然炸响。

抬头望去,红绸扎成的花轿正从土坡那边转过来,十几个吹鼓手穿着金边大褂,把曲儿吹得震天响。

花轿两边提着红灯笼的伴娘,一水儿的红袄绿裤,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数完钱起身,刚把钞票塞进裤兜,就听见人群里有人议论:“这新娘子真俊啊,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听说男方是城里开矿的老板,彩礼下了八辆卡车!”

我心里一阵烦躁,转身想走,却在这时,花轿帘子被掀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

白婚纱裹着纤细的腰肢,头纱下的眉眼让我呼吸一滞。

是林夏,我的前妻。

五年前,我们也是在这棵槐树下,她把红绳编的同心结塞给我,说等我攒够五万彩礼就结婚。

可我在砖厂干了两年,加上父母种地的积蓄,也只凑到三万八。

她爸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窝囊废,说女儿跟着我要喝西北风。

那天晚上,林夏哭着把同心结扯断,转身跑了。


在的她,戴着鸽子蛋大的钻戒,脖颈间的翡翠项链泛着幽光。

她挽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花轿,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咔咔响。

我死死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指甲掐进掌心都没察觉。

“狗剩,发啥呆呢?”

阿强拍了我一巴掌,“这新娘子是不是特像你……”他突然闭上嘴,尴尬地挠挠头。

我没接话,喉咙里像卡了块烧红的铁。

迎亲队伍从身边经过时,林夏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睫毛颤了颤,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我想开口,却只能看着她被簇拥着走进村里最气派的二层小楼。

风卷着鞭炮碎屑扑在脸上,辣得眼眶生疼。

“小张!”

背后传来秀兰的声音。

我转身看见她抱着胳膊站在路口,红色羽绒服上沾着面粉,显然是刚从家里的面坊出来。

她扫了眼远去的迎亲队伍,撇嘴道:“不就是嫁个有钱人,有啥好显摆的。”

我没搭话,弯腰把最后一张钞票捡起来。

秀兰突然凑近,香水味混着面疙瘩的酸味钻进鼻子:“我爸说的彩礼的事,你到底咋想?

你要是拿不出来……再给我半年时间。”

我打断她的话,把钞票叠整齐塞进内袋。

半年后工地结了工程款,加上我去县城打零工,说不定真能凑够数。

秀兰翻了个白眼:“半年?

黄花菜都凉了!

隔壁村李寡妇家的儿子,上个月给女方送了50万彩礼!”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要不你去求求你妈,把你姐的嫁妆钱先拿出来救救急?”

我猛地抬头,撞进她眼底的算计。

我姐出嫁时只带了两床被子,这些年在婆家受尽委屈,现在孩子都三岁了,还住在漏雨的土坯房里。

秀兰见我脸色不好,哼了一声:“小气样,我就随口说说。”

目送她扭着屁股走远,我摸出烟盒,才发现里面只剩一根烟。

打火机的火苗在风里晃了晃,终于点燃烟头。

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我靠着槐树滑坐在地上。

远处传来婚宴的喧闹声,猜拳行令的吆喝声一阵高过一阵。

天渐渐黑了,路灯在槐树梢头亮起昏黄的光。

我盯着地上的影子,想起林夏走前那晚,我们也是坐在这棵树下。

她把脸埋在我怀里,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狗剩,我不想离开你,可我爸说……”我拍着她的背
,说一定会挣大钱娶她。

现在她戴着别人送的钻戒,坐着八抬大轿风光出嫁。

而我还在为38万彩礼发愁,连亲姐的嫁妆钱都要被人惦记。

烟头烫到手指,我才惊觉烟已经烧到过滤嘴。

起身时双腿发麻,差点摔在地上。

往家走的路上,经过林夏家老宅。

大门紧锁,院里荒草丛生,窗玻璃碎了两块。

听说她爸查出肝癌晚期,去年就走了。

当时我在外地打工,连葬礼都没赶上。

月光洒在残垣断壁上,像给往事蒙了层白纱。

推开自家木门,堂屋的灯还亮着。

母亲坐在灶台前纳鞋底,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听见动静,她抬头挤出个笑:“饭在锅里热着,快吃吧。”

我瞥见她鬓角新添的白发,喉咙发紧。

“妈,秀兰她爸把彩礼涨到38万。”

我盯着墙上父亲的遗照,那是他生前唯一一张穿西装的照片,“我可能……砸锅卖铁也得凑!”

母亲猛地把鞋底拍在膝盖上,顶针硌出个红印,“明儿我去镇上银行贷款,大不了把咱家地押了!”

“不行!”

我急得站起来,凳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地押了,咱们吃什么?”

母亲眼眶通红:“那你说咋办?

眼瞅着你都快三十了,再不成家,别人该戳我脊梁骨了!”

她抹了把脸,声音哽咽,“你爸走得早,我就盼着能亲眼看到你成家立业……”我蹲在母亲脚边,握住她粗糙的手。

那双手布满裂口,冬天会渗血,却养大了我和姐姐。

“妈,您别操心了,我有办法。”

我把她冰凉的手捂在怀里,“明天我就去县城,找份夜班的活儿。”

夜很深了,窗外传来零星的狗吠。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夏的婚纱和秀兰的冷笑。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槐树的影子,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凌晨三点,隔壁传来秀兰家面坊机器的轰鸣声。

我盯着天花板,数着横梁上的裂纹。

突然想起林夏说过,她最大的愿望是开一家花店,在摆满百合和玫瑰的屋子里醒来。

而现在,她成了别人的新娘。

我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血痕。

天亮后,我就要去县城,去那个霓虹闪烁的地方,像陀螺一样不停打转,只为了凑够那38万彩礼。

2 惊鸿一
瞥迎亲队伍彻底走远后,村口的人还没散。

几个妇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新娘子。

我站在老槐树下,看着地上散落的鞭炮碎屑,脑袋里嗡嗡直响。

“这新娘子看着面熟啊,是不是老林家闺女?”

王婶推了推旁边的张嫂。

张嫂眯着眼点头:“可不是嘛!

五年前和狗剩处对象那个,当时多般配的一对儿……”她们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弯腰把掉在地上的烟盒捡起来,转身往家走。

路过秀兰家面坊时,听见她在里头跟人抱怨:“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有钱的……”我加快脚步,不想听下去。

推开家门,母亲正在灶台上烙饼。

锅里的油星子溅出来,在她手背上烫出好几个红点。

“回来啦?”

母亲头也不抬,“刚才王婶来说,老林家闺女今儿嫁人了,阵仗可大了……我看见了。”

我打断她的话,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

母亲手里的铲子顿了顿,没再说话。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盯着屋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时林夏在镇上的纺织厂上班,每天下班都会绕路来见我。

她总爱扎两个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手里攥着两个刚出锅的茶叶蛋。

我们坐在这棵老槐树下,分着吃茶叶蛋,看夕阳把云彩染成红色。

“狗剩,等你攒够彩礼,咱们就去县城拍婚纱照。”

林夏靠在我肩膀上,声音轻轻的,“我要穿最白的婚纱,头上戴满鲜花。”

可最后,我们没能走到那一步。

她爸查出肝癌,需要一大笔钱治病。

彩礼从五万涨到八万,又从八万涨到十万。

我四处借钱,甚至去工地扛水泥,肩膀磨得血肉模糊,也只凑到一半。

“对不起,狗剩。”

分手那天,林夏把同心结塞回我手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爸说,再不凑够钱,他就不治了……”第二天,她就跟着邻村的媒人走了。

听说男方是个开超市的,家里条件不错。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直到今天,在迎亲队伍里,我又看见了她。

白婚纱,钻石戒指,翡翠项链……所有我曾经给不了她的东西,现在她都有了。

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
个陌生人。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

母亲端着一碗热汤进来,放在桌子上:“喝了吧,安神的。”

我坐起身,接过汤碗。

滚烫的汤水滑进喉咙,却暖不了心里的寒意。

母亲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别想太多了,都过去了。

秀兰这姑娘不错,踏实肯干……妈,我累了。”

我把碗放在桌上,重新躺回床上。

母亲没再说什么,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

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县城的烧烤摊帮忙。

秀兰隔三岔五就来催问彩礼的事,每次都说隔壁村又有人出了更高的彩礼。

这天收工后,我正蹲在路边吃馒头,手机响了。

是阿强打来的:“狗剩,快来村口老槐树下,出事了!”

我扔下馒头就往回跑。

远远看见老槐树下围了一群人,还听见秀兰的哭喊声。

挤进去一看,秀兰正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抓痕。

“你还有脸来!”

秀兰看见我,立刻扑过来又抓又打,“你和那个狐狸精背着我搞到一起,我要去告你们!”

我被她抓得生疼,一头雾水:“你说什么胡话?”

“别装了!”

秀兰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摔在我脸上,“有人看见你们在县城的公园里搂搂抱抱!”

我捡起照片,手忍不住发抖。

照片上,我和一个女人站在公园长椅旁,女人的头靠在我肩膀上。

可那根本不是林夏,是烧烤摊的老板娘,那天她喝醉了,我扶了她一下。

“这是误会!”

我把照片扔回去,“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误会?”

秀兰冷笑一声,“全村人都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贱人!

今天她回门,你是不是又想去献殷勤?”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是林夏回门的日子?

怪不得阿强急匆匆喊我来。

正想着,人群外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林夏穿着红色旗袍走下来。

她比那天结婚时更漂亮,长发盘起,戴着珍珠耳环。

看见地上的秀兰,她愣了一下,眼神扫过我时,很快又移开了。

“让让。”

她轻声说。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她提着裙摆,从我们身边走过,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无。

秀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拦住她:“狐狸精!

你还有脸回来?


当年抢了别人男人,现在又来勾引我家狗剩!”

林夏停下脚步,脸色变得苍白:“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

秀兰一把抓住她的旗袍,“全村谁不知道你和狗剩的事?

现在看他要娶我了,就来捣乱!”

我看不下去,上前拉开秀兰:“够了!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秀兰愣住了,随即嚎啕大哭:“好啊,你果然向着她!

我爸说得对,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林夏转身想走,秀兰突然扑上去,扯住她的头发。

两人扭打在一起,旗袍被扯破,珍珠耳环掉在地上。

我和阿强赶紧把她们拉开,林夏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你疯够了没有?”

我气得浑身发抖。

秀兰被我吼得一哆嗦,哇地一声哭着跑开了。

林夏蹲下身,捡起珍珠耳环。

我想帮她,又把手缩了回来。

她站起来,声音很轻:“好久不见。”

我喉咙发紧:“嗯,祝你……幸福。”

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苦涩:“狗剩,当年的事,对不起。

我爸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不用说了。”

我打断她,“都过去了。”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轿车。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她总说,最讨厌坐轿车,说晕车。

可现在,她却坐着豪华轿车,嫁作他人妇。

轿车开走后,人群渐渐散了。

阿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别想太多了。”

我弯腰捡起那颗掉在地上的珍珠,放进兜里。

月光下,珍珠泛着柔和的光,像极了林夏当年的眼泪。

回到家,母亲正在缝补秀兰扯破的衣服。

见我回来,她叹了口气:“秀兰她爸刚才来过,说要是拿不出彩礼,这门亲事就算了……”我没说话,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窗外,老槐树的影子随风晃动,像极了五年前那个夏天,林夏靠在我肩头时,发梢扫过我脸颊的感觉。

那颗珍珠还在兜里,硌得大腿生疼。

我把它掏出来,放在手心看了很久。

最后,我打开抽屉,把珍珠和那个断了的同心结放在一起。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只能留在回忆里了。

而我,还得继续为那38万彩礼,为了娶秀兰,为了让母亲安心,不停地奔忙下去。

3 意外真相秀兰家退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间传遍全村。

第二天赶集
,卖豆腐的刘婶见我就摇头:“狗剩啊,不是婶说你,38万彩礼确实难为人。”

肉摊老板老周切着排骨搭话:“早让你别死心眼,隔壁村翠花不要彩礼,人还勤快……”我攥着买盐的钱往家走,迎面撞见阿强骑着摩托风风火火冲过来。

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下来拽我:“快走!

村头老张家茶馆,有大事!”

茶馆里挤满了人,烟雾混着旱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王婶拍着桌子骂:“作孽啊!

老林家闺女看着挺老实,咋干出这种事!”

张老头吧嗒着烟斗摇头:“听说那男人在城里有三个老婆……”我挤进人群,看见林夏蹲在地上哭。

她头发散乱,旗袍下摆沾着泥,珍珠项链断了,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她面前站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正指着她鼻子骂:“臭婊子!

结婚才半个月就偷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阿强挤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这男的是她老公,听说在城里开洗浴中心,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男人突然扬起巴掌,我鬼使神差冲过去抓住他手腕。

男人瞪着眼骂:“哪来的野狗?

敢管老子家事!”

周围人赶紧上来拉架,混乱中,林夏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狗剩,救我……”混乱持续到派出所民警赶来才平息。

我站在茶馆外,看着警车开走,林夏隔着车窗朝我伸手,脸上还挂着泪痕。

阿强递来根烟:“要我说,这婚结得太憋屈。

听说她嫁过去天天挨打,婆婆还让她去店里当服务员。”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披衣出门,看见母亲蹲在鸡窝旁抹眼泪。

见我出来,她慌忙擦脸:“我把老母鸡卖了,凑了两千块……妈,别折腾了。”

我蹲下来握住她粗糙的手,“秀兰家的事,就算了吧。”

母亲突然放声大哭:“是妈没用!

连儿子的彩礼都凑不齐!

你爸走得早,我……”我把母亲搂在怀里,像小时候她安慰我那样拍着她后背。

月光洒在院子里,老槐树的影子晃啊晃,恍惚间回到林夏离开那晚,我也是这样抱着母亲哭。

第二天在工地,砖头砸在脚背上我都没察觉。

包工头老李看不下去:“想啥呢?

分神要出人命的!”

我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


阿强发来的消息:速来村后玉米地,林夏在等你。

钻进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露水打湿了裤腿。

林夏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半截红绳——是当年我送她的同心结。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眼睛肿得像桃子:“狗剩,我后悔了。”

她说话时,我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淤青。

“结婚第二天,他就开始动手。”

林夏扯着领口,“说我是用钱买来的,想打就打。

婆婆还帮着他,说女人就是要听话……”我拳头攥得咯吱响:“为什么不跑?”

“能跑哪儿去?”

林夏苦笑,眼泪掉进红绳里,“我爸治病借了高利贷,他拿借条威胁我。

说要是敢跑,就把我家老宅拆了……”我突然想起秀兰说过的话,脑子嗡地炸开:“当年你爸提高彩礼,是因为高利贷?”

林夏愣住,半晌才点头:“他不想连累你,又不敢说欠钱的事。

那天你走后,追债的人就来了……”她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借条,还有三个月就到期。

利滚利,现在要还五十万。”

我接过借条,手指发抖。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利息,最后的落款日期,正是我们分手那天。

林夏的声音带着哭腔:“狗剩,我知道不该求你。

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妈还住在危房里,要是那些人……”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惊飞了几只麻雀。

林夏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娶秀兰吧,她人好,能过日子。

只要你肯帮我还这笔钱,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抽回手,借条被风吹落在泥地里。

“我帮你。”

话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但不是因为交易。”

林夏抬头,眼里闪着光。

我弯腰捡起借条,塞进裤兜:“给我半个月时间。”

回到家,母亲正在腌咸菜。

缸沿上摆着几个药瓶,我认得,是治风湿的。

“妈,把咱家地契给我。”

我蹲在母亲身边,“我要去银行贷款。”

母亲手里的筷子“当啷”掉进缸里:“你疯了?

贷了款拿什么还?”

“能还上。”

我从兜里掏出借条,“林夏她爸欠的债,我不能不管。”

母亲盯着借条,突然把咸菜缸盖子重重盖上:“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当年她甩了你,现在又来拖累你!”

“妈!”

我提高声音,“当年是我没本事,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

现在
她有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秀兰呢?”

母亲抹着眼泪,“你就这么对不起人家?”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秀兰的声音:“不用对得起!”

她提着个布包走进来,眼圈通红,“狗剩,这是你给的彩礼钱,我爸说不能要。”

她把布包扔在桌上,转头对母亲说:“婶,是我配不上狗剩。

他心里一直装着别人,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秀兰转身就走。

我追出去,看见她上了拖拉机。

车开走时,她没回头。

夜里,我躺在老槐树下的凉席上,数天上的星星。

手机突然震动,是阿强发来消息:狗剩,我联系了几个工友,大家愿意借你钱。

虽然不多,但能凑个几万。

我盯着消息,鼻子发酸。

远处传来林夏家方向的狗吠声,月光把槐树影子拉得老长。

五年前那个说要穿白婚纱的姑娘,现在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说好要娶的秀兰,也转身离开。

而我,即将背上一身债务。

可有些债,比彩礼更重,也更该还。

我摸出兜里的同心结,把断了的红绳重新系上。

夜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玉米地沙沙的响声,像极了当年林夏靠在我肩头时,发丝拂过耳边的声音。

4 旧情难断借遍了村里人和工友,加上抵押老宅贷的款,总共凑了二十万。

我攥着存折站在林夏家门口,听见屋里传来摔碗的声音。

推开门,她婆婆正指着她鼻子骂,地上全是碎瓷片。

“你个扫把星!

结婚就没安生过!”

老太婆看见我,立刻换了副嘴脸,“哟,这不是狗剩吗?

找我们家夏夏干啥?”

林夏从厨房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围裙上沾着油渍。

“你怎么来了?”

她眼神慌张,“不是说别……这是二十万。”

我把存折拍在桌上,“先还一部分。”

老太婆眼睛瞬间亮了,抢过存折就往怀里塞:“早说有钱啊!

还让我家儿子天天动手……”林夏突然冲过去抢存折:“这钱是还高利贷的!

你们不能动!”

老太婆一把推开她,林夏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瓷片上渗出血。

我火冒三丈,一把拽住老太婆手腕:“把存折交出来!”

“反了天了!”

老太婆尖叫,“外人管起我家事来了?”

正闹着,林夏老公醉醺醺进门,看见我直接挥拳。

我侧身躲开,他却没站稳
,一头撞在桌角,额头顿时流血。

老太婆抱着儿子哭喊:“杀人啦!”

我拉起林夏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叫骂声,还有东西砸在门上的巨响。

跑到村口老槐树下,林夏突然蹲下喘气,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

“对不起。”

她捂着膝盖,“连累你了。”

我没说话,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她坐,又从兜里掏出创可贴。

当年她最怕疼,被蚊子叮一下都要我吹半天。

“其实不用这么急还钱。”

林夏看着我贴创可贴的手,“那些人暂时不会……我不想你再挨打。”

我打断她,声音有点冲。

林夏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狗剩,你知道吗?

结婚那天看见你,我差点后悔。”

风掠过树梢,老槐树叶子沙沙响。

我想起迎亲那天她的婚纱,还有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说这话时,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

林夏摇头,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

打开是个银镯子,上面刻着“长命百岁”。

“这是你走后,我爸偷偷去镇上打的。”

她眼眶发红,“他说等你凑够彩礼,就把这个当嫁妆……”我接过镯子,冰凉的银器贴着掌心。

当年为了攒彩礼,我在砖厂搬砖,林夏她爸常来看我,塞给我几个热乎的红薯。

谁能想到后来因为钱,好好的两家人闹成这样。

“其实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

林夏突然说,“结婚第二天我就发现了。

他手机里全是和别的女人的照片……”她声音发抖,“可我不敢说,一说就挨打。”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林夏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说可笑不可笑?

当年嫌你穷离开,现在嫁了有钱人,却过得生不如死。”

远处传来秀兰家面坊机器的轰鸣声。

我想起退亲那天,秀兰转身时挺直的背影。

“秀兰把彩礼退回来了。”

我说,“她爸还说对不住我。”

林夏猛地抬头:“为什么?”

“因为我要帮你还钱。”

我看着她,“我跟她说,有些债,比彩礼更该还。”

林夏突然哭出声,扑进我怀里。

我僵了一下,慢慢搂住她。

五年了,终于又闻到她熟悉的味道,还是淡淡的肥皂香。

她肩膀在发抖,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狗剩,我好后悔。”

她哽咽着说,“后悔听我爸的话,后悔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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