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秀兰呢?”
母亲抹着眼泪,“你就这么对不起人家?”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秀兰的声音:“不用对得起!”
她提着个布包走进来,眼圈通红,“狗剩,这是你给的彩礼钱,我爸说不能要。”
她把布包扔在桌上,转头对母亲说:“婶,是我配不上狗剩。
他心里一直装着别人,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秀兰转身就走。
我追出去,看见她上了拖拉机。
车开走时,她没回头。
夜里,我躺在老槐树下的凉席上,数天上的星星。
手机突然震动,是阿强发来消息:狗剩,我联系了几个工友,大家愿意借你钱。
虽然不多,但能凑个几万。
我盯着消息,鼻子发酸。
远处传来林夏家方向的狗吠声,月光把槐树影子拉得老长。
五年前那个说要穿白婚纱的姑娘,现在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说好要娶的秀兰,也转身离开。
而我,即将背上一身债务。
可有些债,比彩礼更重,也更该还。
我摸出兜里的同心结,把断了的红绳重新系上。
夜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玉米地沙沙的响声,像极了当年林夏靠在我肩头时,发丝拂过耳边的声音。
4 旧情难断借遍了村里人和工友,加上抵押老宅贷的款,总共凑了二十万。
我攥着存折站在林夏家门口,听见屋里传来摔碗的声音。
推开门,她婆婆正指着她鼻子骂,地上全是碎瓷片。
“你个扫把星!
结婚就没安生过!”
老太婆看见我,立刻换了副嘴脸,“哟,这不是狗剩吗?
找我们家夏夏干啥?”
林夏从厨房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围裙上沾着油渍。
“你怎么来了?”
她眼神慌张,“不是说别……这是二十万。”
我把存折拍在桌上,“先还一部分。”
老太婆眼睛瞬间亮了,抢过存折就往怀里塞:“早说有钱啊!
还让我家儿子天天动手……”林夏突然冲过去抢存折:“这钱是还高利贷的!
你们不能动!”
老太婆一把推开她,林夏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瓷片上渗出血。
我火冒三丈,一把拽住老太婆手腕:“把存折交出来!”
“反了天了!”
老太婆尖叫,“外人管起我家事来了?”
正闹着,林夏老公醉醺醺进门,看见我直接挥拳。
我侧身躲开,他却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