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我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月光透过槐树叶子洒下来,在地上印出斑驳的影子。
这一刻,仿佛回到五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坐在槐树下,说着以后的日子。
从那天起,林夏常来我家。
母亲一开始板着脸不说话,后来看她帮着做饭、洗衣服,慢慢也松了口。
有次我收工回家,看见她们坐在院子里择菜,有说有笑。
“夏夏说,等还清债,要开个小店。”
母亲边说边往灶里添柴,“卖衣服,或者卖花。”
我蹲下来烧火,火光映在母亲脸上,她眼角的皱纹好像少了些。
但好景不长。
林夏老公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把我家院子砸得稀巴烂。
“敢动我的女人?”
他揪着我衣领,“今天不把剩下的钱交出来,就拆了这破房子!”
林夏冲过去挡在我面前:“钱我会还!
你别伤害他们!”
她老公一把推开她,林夏重重摔在地上。
我彻底怒了,挥拳打过去。
混乱中,有人抄起木棍砸在我头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在县医院,林夏守在床边,眼睛肿得厉害。
“医生说没伤到骨头。”
她声音沙哑,“对不起,又连累你……”我想抬手摸她的脸,却发现手上打着点滴。
“别说傻话。”
我说,“等我好了,咱们一起想办法凑钱。”
林夏摇头,从兜里掏出封信放在我枕边:“狗剩,忘了我吧。
我要跟他走,去城里打工还钱。”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输液管差点扯掉:“不行!
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可我没办法。”
林夏哭着说,“我不能看着你为我拼命。
你还有阿姨,还有以后的日子……”她转身要走,我抓住她手腕。
“当年是我没用。”
我说,“现在我不能再让你走。”
林夏愣住,泪水滴在我手背上。
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感情,就算过了五年、十年,也不会消失。
就算被现实打得遍体鳞伤,也还是想拼命抓住。
“相信我。”
我握紧她的手,“我们一定能挺过去。”
林夏终于点头,靠在我怀里。
病房里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不管未来有多难,至少这一次,我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5 家庭阻挠我头上缠着纱布出院那天,母亲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