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正好”的男人。
前世那场婚礼,耗尽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她像飞蛾扑火,不顾父母忧虑的眼神,不顾旁人隐晦的议论,用尽手段才让曹家点了头。
她以为那是幸福的起点,却不知是亲手为自己打造的囚笼。
婚后,曹国栋那张英俊的脸庞对着她时,永远只有一层礼貌而疏离的冰霜。
他夜夜睡在冰冷的书房,她精心准备的早餐他视而不见,她笨拙的关心换来的是他蹙起的眉头和一句“我很忙”。
而郑倩,那个如同水蛭般吸附在她婚姻上的女人,总能找到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她“不小心”打碎了母亲留给裴欢唯一的白玉镯,碎片溅了一地。
裴欢气得浑身发抖,曹国栋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抽泣的郑倩的背,用一种近乎责备的眼神看向裴欢:“倩倩不是故意的,她身体不好,你别小题大做。
欢欢,你懂事点。”
‘懂事点’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藤蔓,缠绕了她前世婚姻的每一个日夜,最终将她勒死在冰冷的马路上。
裴欢的目光缓缓移向书桌一角。
那里躺着一个制作考究的暗红色信封,烫金的“囍”字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那是她和曹国栋的婚礼请柬初稿。
前世,她收到这份请柬时,是何等的欣喜若狂,视若珍宝。
此刻,那抹红色却像一滩凝固的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而稳定,捏住了那薄薄的一张纸。
“欢欢?”
赵婉华看着她拿起请柬,眼神有些疑惑。
裴欢没有回答。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沿着纸张中央那条象征结合与喜庆的烫金纹路,猛地一撕!
“嗤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刺耳得如同某种宣告。
那张承载着前世所有痴妄和最终毁灭的红色纸片,在她手中裂成两半。
她面无表情,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撕开的纸片再次叠在一起,又一次狠狠撕开!
刺啦!
刺啦!
纸张在她手中迅速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扭曲的红色碎片。
赵婉华惊愕地捂住了嘴,牛奶杯差点脱手:“欢欢!
你…你这是干什么?!”
裴欢松开手,任由那些红色的碎屑如同濒死的蝴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深色的书桌和地毯上。
她抬起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