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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拆洗被子

发表时间: 2023-02-08

可以这样说,我们家虽穷,但日子一直能过下去。为啥?正是因为有父亲的存在。他在村里交友广泛,好坏人都能说得上话。遇到过不去的坎,在邻居手里都能借到钱。

睡吧,人困了。

上夜班回来,就见父亲从我手里接过自行车,去接外婆来家。

母亲不识字,家务活做的马马虎虎。就和我写的小说一样,看似小说,在许多有眼力的人眼中,不会上一提。

随着外婆一起来的,还有父亲买的布与新棉花。

“这花了大价钱了,一斤棉花6块钱,费了好大劲,砍到5块5,买了一个新被罩。这一起下来,60块钱。”

我一觉起来,外婆已将一床新棉被缝好了。

“我终于能看到给你娶媳妇了。给你娶了媳妇,我这女子的罪就受满了。”外婆抱着新棉被过来。

在外婆眼中,我们家日子一直穷。最穷困时,小麦面粉混着玉米面粉吃。一年仅吃一罐头瓶瓶油。盐是一包一包买。

也就是我进了煤矿后,这日子才好起来。

当年,人家娃都出去学厨师,或是学修理摩托车,也有人学修自行车,就我只有煤矿的关系,进了这煤矿。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在煤矿已经一年多了。

我19岁了,扛起了养家的责任。

一般来说,家中孩子多的人才会让男娃进煤矿。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一家人都没地方哭。

我是托的熟人,在地面打扫卫生,也下井打扫卫生干一些杂活。不进一线。

没办法,家穷,只能自己想办法。

总不能年纪轻轻就在村里当小偷吧?村里的小偷也算没出息,只能偷鸡偷狗。偏偏偷了,拿回家连夜杀和煮。毛皮埋进地里。人闻着味找到了,一顿好打。

后来,小偷也学精了,在自己村里偷鸡摸狗,去邻村好兄弟家煮。

就这,仅够糊口,养不了家。

要想养家,只能外出找活。能请人的活,也只有砖厂和外出给人割小麦。

这是2002年,收割机开始进村,外面割小麦已经不怎么流行了。大块的地都是用的收割机。小块的地,人家请的回族人。人家那儿的干活团结,不像我们这儿老百姓,割完了坐在地头等伙计。这也有了陕西的伙计干活不行的流言。

至于砖厂,死了人,砖厂承包人跑了就成。更没有保险。有时,砖厂烧的红砖,生意更不好,连工资都发不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淘汰一些小砖厂。

妹妹抱着旧被子去拆洗,父亲用自行车载着去镇上弹棉花。

一切都在忙碌。

这就是当下的情景。一切都忙。几乎什么都是自产自销。一来没钱买,二来省钱。能自己家有的,就尽量省着。

可惜,我们这儿没人种棉花。据说,是产量太低。要不然,缝棉被都用自己家种的。

这时,上门换大米,或是卖棉花都有。大米是麻布口袋装的散装大米,里面有细沙子。这时,人家小贩说的好听,哪家大米里没沙子?仿佛没有沙子的大米不叫大米。当年,邻居家是做豆腐的,家境好。偶尔用小麦或是玉米换大米吃。后来,胆结石做了两次手术,最后一次没抢救下来。据家人说,都是早些年换的大米吃的。当年的大米,买回家用手挑米,会有细细的一层沙子。

那些卖大米的狗日的,坏了心肠,把沙子当钱卖。

拆洗两床被子,父母和妹妹背着做饭的铁锅下河床烧水洗。

随行的有一块钱一块的肥皂,还有一小袋洗衣粉。更多的是用草木灰。

因为草木灰不用钱,挖出一袋背上,到了河道化成水洗衣服。至于皂角树上的皂角,我们家没有,自然不会用得上。

河道里没住人,下了山,在河道捡干柴,架上三块大石头烧水。背的铝盆和搪瓷脸盆装满水,在河道里洗衣服最好。

烧一锅水,开始洗被子。洗了在河道一摆,晾晒在荒草地上。

一般来说,夏天,大家也在河道里洗衣服。

早上挑河道里的水吃。所以,河道里的水看着干净,也不干净。挑回家都是烧开才饮用。上游洗衣服,或是洗腿,要么是牛尿拉屎,下游的水自然不干净。

洗好了衣服,又开始烧水,母亲给妹妹洗头。

几人在河道里将头和脚洗干净才回家。这时,洗头用的是洗衣粉。至于洗头膏体,是那种1元3袋的,一般人家只在过年时才买。平时,都用香皂洗头。我们村的人,大部分用洗衣粉洗头。

虽说用洗衣粉洗头,大家的头发乌黑浓密。一头头发能卖30元左右。人家是拿尺子量的,并不固定。大部分都卖十几块钱。

将洗干净的棉被背回家,交给外婆缝。妹妹拆别的棉被,父亲骑着我的自行车上街弹别的旧棉花。

终于,五个旧棉被,弹成了四床旧棉被。外婆和小妹两人盖一床棉被。

烧着火炕,倒也不觉得冷。

“快点缝,缝完了我还有我家的活。正锄麦。”外婆催促。

这个时候,大家还是习惯用锄头锄小麦。

至于锄草剂,也是在几年后才流行起来。

这个时代,人,什么都用人力来解决。

外婆问了一句:“你没见那女娃长的如何?”

“人以前没注意,不知道长啥样子。听人说,脸黑,和一般的女娃一样。据说,都18岁了。女娃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父亲接言。

这是他经手的事,不允许有不合谐的言论出现。

“你给人说你儿一个月挣多钱?”

“说350元。”

“不会多说一点?人家现在去西安打工,在那个蔡伦造纸厂的都说是600元了。就是咱县上饭店端饭的女娃,一个月都120元。你挣的还是有点少。挣的少,可以多说点。”外婆看着我们一家人,觉得我们一家人不会吹牛。

“这,都怪这娃,太老实了。”

我反驳:“我上个月才调了工资,调到550元了,这是杂活岗位。人家一线调到1000元了。不过,大家还没有领到手,都不说。”

“那见面时,你就说,你工资涨了。娃,这年头,不能太老实。外面吹牛能吹多大就吹多大。至于欠的工资,谁还专门去核实?”

怪不得,人家现在去外面,都说打工挣的多。可能也和外婆说的一样,都是吹牛的。要不然,你看,他们回家也抽的烟是八四猴,或是红塔山。

原来是这样。

“好,还是你外婆有经验。”

“还有个啥事,你父子两个上集,把头都理一下。花个钱。现在理发店理一个平头不洗才1块钱。把人收拾精干一些。”外婆安排。

“好。”

“再有,把衣服啥都洗干净,不行,就到街上给娃买几身好衣服。天天穿的这中山服,领子都磨的不见了。”

“好,再给买身秋衣。”

听到要给我打扮,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帅的不能再帅了。镜子是邻居家做家具余下的柜子上的镜子,边上用胶布包的边。这布大镜子是我们家公用的镜子。妹妹的小镜子是一面红塑料镜子,是花了2元钱买的,有小碗口那么大。是她们两个人最爱。

“爸,咱啥时候去集上?”我对于上集上去,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