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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进墙来刘澈热门

青木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雨夜惊声

主角:刘澈热门   更新:2025-06-22 0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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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澈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枝红杏进墙来刘澈热门》,由网络作家“青木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雨夜惊声

《一枝红杏进墙来刘澈热门》精彩片段

1 雨夜惊声
一个身影正笨拙地趴在一架不甚牢固的木梯顶端。

看身形,倒像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郎。

刘澈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位翻墙的“不速之客”:一身干净的粗布束袖短打,利落干练;一头墨发用醒目的红绸带高高束成马尾,此刻正随着她探头的动作微微晃动;那张兴奋的小脸上,惊讶的神情还未完全褪去,显得格外生动。

乍一看,确是个精神爽利的市井少年模样。

但刘澈的目光何其敏锐,掠过她秀气的眉眼、纤细白皙的颈项,心下已然明了:这是个做少年装扮的女郎。

“有人在那就太好啦!”

墙头上的少女看清了刘澈,立刻喜上眉梢,远远地便挥手招呼起来,声音脆亮得仿佛能穿透细雨,“这位公子!

叨扰啦!

能不能劳烦您帮我寻个落在您院里的藤球?”

怕他听不明白,她又急忙补充描述,“就是个普通的藤编球,上面系了好多根红色的彩带!

刚才我们几个在外面蹴鞠,我不小心劲儿使大了点,一脚就把它给踢飞进来啦!

您行行好,帮忙找找看?

多谢您啦!”

刘澈站在原地,隔着微微的雨幕,看着那双在墙头殷切望向自己的明亮眼眸。

心中掠过一丝荒谬的疑问:这素昧平生的姑娘,何以认定他会为她踏入泥泞,去寻一个无足轻重的藤球?

念头闪过,他却听见自己已然开口,声音是惯常的疏淡:“可知落在何处?”

“大概……就在您附近那片儿!”

少女踮起脚尖,努力朝院子深处张望,一边搜寻一边解释,“刚踢进来没多久,落地上该有动静的!

您仔细想想,刚才是不是听见哪儿‘嘭’地响过?”

墙外似乎传来几声同伴们焦急的催促吆喝,少女被催得有些不耐,扭头扬声抱怨道:“哎呀!

催啥催!

院子里有人家主人呢!

我总不能当着人面翻墙进去找吧?

正求人帮忙呢!

别催啦!”

刘澈依言,目光沉稳地在周遭的草丛、芭蕉树下、池塘边沿缓缓扫过。

雨丝细密,视线受阻,并未见任何系着红带的藤球踪影。

他收回视线,迎上少女那双写满期待的眼,语气平静得近乎理直气壮:“没看见。”

“什么?!”

少女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盯着刘澈,“不是吧?

这位公子!

您……您就站那儿干看
两眼?

好歹下地走两步,拨开草窠仔细瞅瞅啊!”

她的语调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和不解。

刘澈的目光冷硬地扫过泥泞,最终钉在自己那纤尘不染的鞋面,声音冷硬得像是淬了冰般:“孤,不愿踏入秽土。”

他顿了顿,又重申道,“孤已环视四周,确实未见。”

说罢,再次转身欲走。

“哎!

别走啊!”

少女见他真要离开,急得直接在墙头上岔开腿跨坐着,半个身子探得更前,“您不想找,您府上总有家丁仆役吧?

喊个人来找也行啊!

求您了!”

刘澈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寥落:“此间……并无家丁可供孤差遣。”

“啊?”

少女愣住了,恍然大悟似的,“哦……原来您不是这家的主人,是来做客的贵客啊?

唉呀,那可真是失礼失礼了!”

她忙不迭地道歉,随即又试探着问,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那……若公子实在不方便,您看……能不能放我自个儿进来找球?

我保证!

找到球立刻就走,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

真的!

跳下来就找,找到就爬上墙头走人!”

或许是这少女身上那股子不管不顾、生机勃勃的劲儿,像一缕意外穿透阴云的阳光,竟奇异地驱散了刘澈心头盘踞的几分郁结。

他难得地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少女如蒙大赦,脸上霎时绽开灿烂的笑容,连声道谢:“多谢公子!

您真是大好人!”

她动作麻利又带着几分谨慎,小心翼翼地扶着梯子,纵身一跃落在了院内的泥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嗤”声,泥点不可避免地溅上了她的裤腿。

她却浑不在意,立刻弯下腰,扒拉着墙根附近的草丛,急切地寻找起来。

不多时,她便欢呼一声,从一丛茂密的芭蕉叶下捧出一个沾满泥水的藤球:“找到啦!”

她开心地抱着球小小的原地跳了下。

刘澈隔着一段距离望去,那球的大小形制与她描述相符,只是编织得异常紧密结实,上面系着的彩带色彩斑斓,不似寻常闺阁玩物。

“此乃赛球?”

他带着一丝探究问道。

少女正忙着用相对干净的衣摆内侧擦拭球上的污泥,闻言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热情:“可不嘛!

眼瞅着花神节
就要到了,我们队正铆足了劲儿练呢,就盼着到时候在赛场上大显身手,夺个头彩!”

她擦干净了球,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好啦!

球找到了,多谢公子您高抬贵手放我进来!”

她冲着刘澈又是一笑,爽朗地道谢,随即转身就往墙边走去,走了两步,猛地刹住脚步,看着空荡荡的墙角,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懊恼:“呃……那个……公子……”她转过身,对着廊下的刘澈,手指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挤出近乎讨好的笑容,“我……我一着急,忘了把梯子也扔过来了……这……这下可咋上去?

您……您能不能行行好,带我……带我从前门出去?

我发誓!

绝不乱看乱走,绝不惹半点麻烦!

真的!”

她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眼神里满是哀求与期待。

若在从前,这不过是刘澈挥挥手便能解决的事。

但如今……他是被下旨软禁的,任何人不得探望和进出,若他带她从正门出去,估计她的下一站就是牢房。

“不行。”

刘澈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此刻闯入此处,已然给孤带来了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翻涌的情绪,语气变得斩钉截铁,“自己想法子。”

说完,他决然地转过身,向着回廊深处走去,只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警告在细雨中回荡:“记住了,莫要从正门出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廊柱之后,只余下淅沥的雨声,和一个被困在墙根下、抱着藤球、满脸茫然失措的少女。

2 墙外邂逅后来那少女究竟如何出去的,刘澈并不知晓,也无意深究。

然而,一连数日,那个无名少女的身影却总是不请自来地闯入他的思绪——她如履薄冰攀上墙头的谨慎,小动物般讨好又祈求的眼神,捧着鞠球站在墙根下时那茫然无措、和那带着深深不解的目光……每一个片段都无比清晰,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漾开一圈圈他竭力想忽略却挥之不去的涟漪。

雕花木窗外,暮色四合,如同一块沉重的墨蓝绒布缓缓覆下。

视野所及的巨大景园,白日里尚显荒芜寂寥,此时渐沉的暮霭中,越发像一头蛰伏的、深不可测的洪荒巨兽,正无声地张开它
那幽邃无边的巨口,将园中的亭台草木、将他、将他那些沉甸甸的记忆,一点点拖拽、吞噬进无边的黑暗里。

刘澈的目光穿透园中参差错落树木,投向皇城的方向。

他知道,就在景园之外不远,京都正值华灯初上。

那里是另一个世界:喧嚣的人声、彻夜不熄的灯火将街道映得亮如白昼,巨大的宫殿群巍峨耸立。

在那宫殿的最深处,有一张四面透风的椅子,椅子柔软舒适,华丽非常,却只容一人独坐。

还有一位……居于深宫,目不能视、却心如明镜的老人。

“主子。”

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室内近乎凝固的沉寂,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昏暗的角落步出,单膝跪地,头颅深垂,“李行之的行踪,已有眉目。”

刘澈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青玉杯盏上摩挲,思绪从那无形的牢笼被唤回,声音听不出情绪:“在哪?”

“眼下在武郡桐城。”

黑衣暗卫的回答简洁有力。

“桐城?

武郡?”

刘澈重复着这两个地名,指尖一顿,“湘阴王的地界?”

“正是。”

杯中残茶微凉,映着他半张隐在阴影里的脸。

“如今桐城有谁在?”

“回主子,天一与地二。”

“嗯。”

刘澈略一沉吟,“传令,让天一暗中盯紧李行之一举一动,不可打草惊蛇。

另,将这消息透给赵译知晓。

就说,他的仇人正躲在桐城。”

话语落罢,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黑衣人便如同融入夜色的一缕墨痕,悄无声息地退去,室内重归死寂,仿若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 或许是连日来那少女的影子都挥之不去,刘澈竟鬼使神差地再次踱步到了那条熟悉的走廊。

庭院依旧颓败,枯枝在风中瑟瑟,他望着这方困了自己多年的牢笼,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正欲转身回走——“呀!

你总算来啦!

我都等你好几天啦!”

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再次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园中的死寂,从天而降。

刘澈心头猛地一跳,倏然循声望去。

依旧是那身干净利落的粗布束袖短打,此刻正骑跨在墙头,笑容灿烂得似乎能照亮世间所有的阴霾,那双明亮的眼睛,像落入了星子般璀璨耀眼。

“你为何在此?”

刘澈的
心中带着他自己都曾预料的细微激动,声音微微的沙哑着问道。

“我在等你呀!”

墙头上的少女理直气壮,眉眼弯弯地重复,“我都等你好几天啦!”

一股汹涌的暖流毫无征兆地冲上心口,刘澈只觉得喉咙发紧。

长年累月的幽禁早已磨钝了他对人情世故的反应,面对这样纯粹而陌生的热情,他竟一时失语,有些不知所措。

僵立了片刻,才凭借着习惯性的疏离语气问道:“你等孤做甚?”

“当然是来道歉和道谢呀!”

少女回答得理所当然,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在墙头上更稳当些,脸上浮现真诚的歉意,“我上次翻出去才瞧见,原来这园子外头有人把守呢!

想来这园子的主人是不让人随便进出的吧?”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所以……上次你允我进来捡球,其实是担了风险的,对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随即又扬起声音,带着坦率的感激,“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该来跟你郑重地道个歉,再好好地道个谢!”

“道谢?”

刘澈微微蹙眉,他并不觉得她欠自己什么,更不解那所谓的道歉从何谈起。

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终究还是顺着话头接了下去,“那你准备如何道谢?”

目光掠过她高踞墙头、略显滑稽的姿态,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笑意掠过唇角,“就这样?”

“当然不是啦!”

少女见他似有取笑之意,急了,双手撑着墙头辩解道,“我这不是天天都在等你嘛!

又不知道你何时才会出现,东西自然没法准备好呀!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就是想跟你约个时间,咱们一起出去,我请你吃顿好的,当面好好感谢你啊!”

出去?

这两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刘澈心中刚刚泛起的一丝涟漪。

被禁锢在此地已不知多少寒暑,从初时满怀希冀的煎熬,到如今近乎麻木的认命,“出去”对他来说,早已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

“孤……出去不了。”

他声音低沉,宛如叹息。

“为什么?”

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像是想看清他眼底深处的答案,“你不是客人?

你是……被关在这里了?”

她问得直接,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真。

刘澈
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园中的其他角落,不愿多言。

“啊!”

少女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难以置信,“谁这么……这么狠心,要把你关起来?”

“我兄长。”

话一出口,刘澈便意识到不妥。

与这少女不过两面之缘,言多必失。

然而,或许是这园子里太静了,静得只剩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或许是太久太久,没有遇到一个与他的过去毫无瓜葛之人。

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孤寂与苦涩,此刻竟难以抑制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宣泄出去。

而眼前这个明媚如春阳的少女,恰好出现。

少女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气质清冷、容貌俊雅的郎君,竟是被自己的亲兄长囚禁于此。

自幼在自由与宠爱中长大的她,一时难以理解这种残酷,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半晌,才低低地、带着一丝怯生生的不平嘟囔道:“你兄长怎么能这样呢?

就算……就算做错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把人关起来呀……” 她顿了顿,清澈的目光带着纯粹的疑惑,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你是做了什么,让你兄长这般生气啊?”

“我没做!”

这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冰冷而沉重。

刹那间,刘澈回忆又被拽回到那个冰冷刺骨的大殿。

太监用尖细的嗓音,机械般的宣读着圣旨上一条条他闻所未闻、荒诞可怖的罪名,他愤怒的极力自证清白,却无一人相信。

一股压抑已久的戾气猛地窜起,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转身就要离开。

“哎!

等等!

你别走啊!”

少女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慌乱和懊恼,“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你别生气啊!”

长久的囚禁早已教会了刘澈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

转过身,对上少女那张写满惊慌失措的小脸。

他知道,错的不是她,她是没有错的。

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无妨。

是我失态了。

抱歉。”

少女见他神色稍霁,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但想起刚才的口无遮拦,还是心虚不已,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带着十二万分的不好意思:“那……那你……还愿意答应和我一起出去吃饭,让我…
…向你道歉吗?”

刘澈的眼神黯淡下去,重复着那个冰冷的事实:“孤说过,孤出去不了。”

“……那你是不是……其实是想出去的?”

少女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眼睛倏地又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扫之前的沮丧,声音重新充满雀跃,“那……那我可以来找你吗?”

刘澈微微一怔。

即便知晓了他的处境,她竟仍未放弃?

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这少女,看衣着谈吐,分明是长在平凡人家、备受呵护的单纯姑娘。

她如阳光下自由生长的野花,不该与他这困在牢笼中的人有任何牵扯。

然而……那蚀骨的寂寞侵蚀了他太久太久,此刻面对这束温暖而莽撞的光,拒绝的话语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终究化作了无声的妥协。

“可是……你不能进来,”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涩然,“而孤……不能出去。

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这话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斩断这不该有的牵连。

“怎会没用呢?”

墙头上的少女歪了歪头,笑容明媚得晃眼,“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是我没进去,你没出来吗?”

可是,连这样隔墙相望的探视,也是不允许的。

这句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刘澈的胸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望着那双盛满真诚与热望的眼睛,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着,以一种近乎默认的姿态,放任了这份期待在心底悄然滋生。

“那就这样说定啦!”

少女见他不再抗拒,顿时喜笑颜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竹哨,开心的朝他扬了扬,“喏,你看!

以后我来找你,就吹这个哨子!

这是我们打球时的哨子,很常见的,不会引人怀疑!”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解决了问题的得意。

刘澈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竹哨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见他点头,少女更是开心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然而此时天光渐晚,她有些不舍地回头望了望,遗憾道:“哎呀,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了,回去晚了要挨罚的。”

她挥了挥手,准备顺着来时的地方爬下去,身形刚动,又猛地想起什么,回头冲他喊道
:“对了!

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啦!

我叫莫红杏,‘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那个红杏!

家就在京都城东,莫家武馆就是我爹开的!

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

“孤……”刘澈顿了顿。

那个象征着身份和耻辱的本名在舌尖滚过,最终,他说出了那个被禁锢后,兄长“恩赐”的字,一个带着讽刺的美玉之名,“……刘瑜。

瑕不掩瑜的‘瑜’。”

瑜,美玉也,《左传》有云“瑾瑜匿瑕”,寓意着包容美德。

这字,是枷锁,也是无声的嘲弄。

“刘瑜?

这名字真好听!”

莫红杏笑着用力挥手,身影敏捷地消失在墙头,“那就这样说定啦!

我走啦!

下次听到哨声你就来这儿等我啊!”

清脆的告别声随着她的身影一同隐没在夜色里。

园中重归于死寂。

刘澈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带着寒意的夜风穿过回廊。

忽然—— 一声清亮、清脆,带着某种穿透力的竹哨声,隐隐约约的墙外传来,划破了景园沉重的夜幕!

咚!

似一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层层波浪!

那被尘封、被冻结太久的心,竟在这突如其来的锐响中,不受控制地剧烈搏动了一下。

3 禁地重逢刘澈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张金黄酥脆、还散发着热气的胡饼,又抬眼看向对面墙头上,正托着腮、一脸殷切催促他快吃的少女红杏,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他确实允诺过她可以来访,但……这频率是否也太过频繁了些?

几乎日日都来。

然而,少女那弯弯眉眼间的明媚笑意,以及那双亮晶晶、写满期待的眸子,如同一阵暖风,轻易吹散了他心头的疑虑。

刘澈压下那份不解,顺从地将手中的胡饼缓缓送入口中。

“怎么样?

怎么样?

是不是香极了!”

胡饼甫一入口,红杏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这可是近来京都里最炙手可热的小吃!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排上的队哩!

是不是很香!”

她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俨然一副翘首以盼、准备接受表扬的模样。

刘澈被她急切的样子逗得唇边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摇摇头道:“孤才刚咬下一口,饼屑尚在唇齿,哪能这般快就品
出滋味深浅?”

“哎呀!

那你快些尝尝呀!”

红杏急得恨不得上手推他,小巧的鼻尖轻轻皱起,连声催促,“快吃快吃!

仔细品品,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这胡饼咸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辣意,外皮酥脆,内里却又带着几分暄软。

坦白说,这浓烈的市井风味对久居深宫的刘澈而言,着实有些陌生。

可目光触及对面少女那张写满“快夸我”的灿烂笑靥,以及那双清澈眼眸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热切期盼,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他稍作停顿,最终缓缓点了点头,给予了一个无声的肯定。

“我就知道你准会喜欢!”

红杏见他点头,霎时欢喜得几乎要从墙头蹦起来。

刘澈眼疾手快,连忙探身扶住她的手臂,温声提醒:“当心些!

莫要摔了。”

少女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红杏也惊觉自己失态,借着刘澈搀扶的力道,乖乖地在墙头重新坐稳,面颊飞起两朵红云,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羞赧的笑容:“我……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过的手腕,腼腆又掩不住兴奋道:“你是不知道那胡饼店有多难排!

我唤了好几个平日里玩闹的兄弟一同去排队,费了老大劲才抢到这么几块!”

说着,她那张向来神采飞扬的小脸难得地皱了起来,肉疼地叹了口气:“为了堵住他们的嘴,我还得咬牙请他们每人吃上一块!

我那可怜的钱袋,一下子就瘪下去啦。”

她夸张地做了个捧心状,眉梢眼角都耷拉下来,满是“破财”的郁闷。

刘澈见状,眼中笑意更深,伸手从宽大的袖袋中取出自己的锦缎钱袋,递了过去:“你是为孤才耗费钱财,这银钱理应由孤来出。”

红杏一见,惊得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使不得使不得!

说好了,是我带好吃的来向你赔不是的,哪能再收你的钱!”

她边说边将递过来的钱袋轻轻推回刘澈面前,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没有向你诉苦的意思哦,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澈却执意将钱袋再次推向她,目光温和而坚持:“孤身处这方寸之地,无法随意出入。

你既说过会常来陪伴孤解闷,这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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