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道歉吗?”
刘澈的眼神黯淡下去,重复着那个冰冷的事实:“孤说过,孤出去不了。”
“……那你是不是……其实是想出去的?”
少女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眼睛倏地又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扫之前的沮丧,声音重新充满雀跃,“那……那我可以来找你吗?”
刘澈微微一怔。
即便知晓了他的处境,她竟仍未放弃?
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这少女,看衣着谈吐,分明是长在平凡人家、备受呵护的单纯姑娘。
她如阳光下自由生长的野花,不该与他这困在牢笼中的人有任何牵扯。
然而……那蚀骨的寂寞侵蚀了他太久太久,此刻面对这束温暖而莽撞的光,拒绝的话语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终究化作了无声的妥协。
“可是……你不能进来,”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涩然,“而孤……不能出去。
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这话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斩断这不该有的牵连。
“怎会没用呢?”
墙头上的少女歪了歪头,笑容明媚得晃眼,“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是我没进去,你没出来吗?”
可是,连这样隔墙相望的探视,也是不允许的。
这句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刘澈的胸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望着那双盛满真诚与热望的眼睛,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着,以一种近乎默认的姿态,放任了这份期待在心底悄然滋生。
“那就这样说定啦!”
少女见他不再抗拒,顿时喜笑颜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竹哨,开心的朝他扬了扬,“喏,你看!
以后我来找你,就吹这个哨子!
这是我们打球时的哨子,很常见的,不会引人怀疑!”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解决了问题的得意。
刘澈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竹哨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见他点头,少女更是开心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然而此时天光渐晚,她有些不舍地回头望了望,遗憾道:“哎呀,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了,回去晚了要挨罚的。”
她挥了挥手,准备顺着来时的地方爬下去,身形刚动,又猛地想起什么,回头冲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