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多难都一定会去做。”
云琬宁态度坚决。
容祈垮着脸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一饮而尽,他“砰”地把茶杯撂在桌上,“你要做的那件事,想都别想。你不就是想帮韦家的那位小姐吗?我帮你想办法。”
“除了我所想的那个办法,还能有什么法子?淮南王府的聘礼已经送过去了,最多不过三五日,静怡就要进门。”
她没有时间了。
容祈轻哼,“别人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你的运气好,这事要是放在两日前,可能有些难办。但现下嘛,至少有八成把握。”
“说来听听?”
云琬宁有些好奇。
容祈却卖起了关子,“你知道的,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做。虽说有八成把握,也得去确定一下。最多一天,给你准信。”
“好。”
云琬宁得到他的承诺,这才安心地回了侯府。
一回到院子,就见赵兰庭正坐在里面。
云琬宁不想理会他。
赵兰庭见她冷着自己,阴阳怪气道:“哼,你非要去救别人的命,救下了又如何?等她好了,不是一样要嫁去淮南王府?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你来做什么?”
云琬宁不想跟他多说。
赵兰庭感觉自己一张热脸贴了冷屁股,面容涨得紫红,瞪过去,“云琬宁,我不就是晚去了一会儿吗?你又没有事,至于这么生气?别忘了,你我是夫妻,将来你要在这侯府住一辈子。难不成,你还能与我变扭一辈子?”
云琬宁想到再有几日,自己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实在懒得跟他计较,态度缓和下来,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事要说?”
“自然。”
赵兰庭想到自己在这里巴巴地等了许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明日,袭爵的文书就下来了,你不许离开侯府。晚宴上,要帮轻雪招待客人。她身子重,不能劳累,你多帮趁着。”
“知道了。”
云琬宁点点头,见他坐着不动,冷笑道:“怎么,还要我留你吃饭?”
“哼,谁稀罕?”
赵兰庭的确有心留下用膳。
实在是云琬宁把银钱和人手把在自己手里后,侯府的吃食就大不如前了。
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可云琬宁直接把这件事点破,他面上过不去,只能黑着脸离开。
走到鹿鸣院门口时,赵兰庭又停住了脚步。
腹诽道:这里是武安侯府,他是小侯爷,凭什么云琬宁不让他留下,他就要走?
越想心里越气,转身折返回去。
大剌剌地坐在云琬宁对面,沉眸对玉带道:“没见我在这里吗?怎么只准备了一副碗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云琬宁不想因为一顿饭跟他浪费唇舌。
抬眼对玉带点了点头。
玉带将一副碗筷摔在桌上。
赵兰庭要发火,可看到桌上的珍馐美味,最终还是捏着鼻子忍了。
一顿饭吃得通体舒畅。
等到酒足饭饱,他想起轻雪最近孕吐得厉害,晚上都睡不好觉,顿时就有点迈不开腿。
拿起桌上的茶水,他轻呷了一口:“今晚我宿在这里。”
“这里没有你住的地方。”
云琬宁直接回绝。
赵兰庭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往外赶,怔愣了一下,脸色铁青:“云琬宁,我是你夫君。母亲本就有心让我们圆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说着,赵兰庭倾身上前,抬手掐住了云琬宁的纤腰。
纤纤玉腰,不盈一握,叫他有些心猿意马。
一股热流涌动。
心跳鼓噪,喉头上下滚动,眸色幽沉炙热地望着眼前人,嗓音柔和下来,“琬宁,这一日我盼了三年,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