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瓜子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无删减+无广告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无删减+无广告

四个呲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廖玉珍碰了碰晏守玉的手,轻声道:“咱们还得谢谢樊霜呢。”“回来的时候,牛车坏了,我走的肚子疼,樊霜背我走回来的。”从县城到黑巷子村,二十多里路,中间还经过山。廖玉珍急得直哭,樊霜背着她,脖子上挂着买的东西,走了快两个小时。走进晏家院子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晏老太瞪着眼珠子:“买块布还得跑县城买,公社供销社没有?”樊霜扶着廖玉珍进院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只是当时怒火攻心,光顾着骂了。“娘,我先去供销社看了,剩的都是暗色了……”廖玉珍唯唯诺诺的说。黑巷子村有个忌讳,刚生下来的小娃娃不穿暗色,不吉利。晏守玉沉着脸道:“行了,吃饭吧。”一家人各怀心事的吃饭,两个孩子看大人们脸色不好,识相的老实吃饭,没多插一句嘴。·深夜,晏守财从牌友家打扑克回来...

主角:樊霜刘兵   更新:2025-05-10 17: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樊霜刘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四个呲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玉珍碰了碰晏守玉的手,轻声道:“咱们还得谢谢樊霜呢。”“回来的时候,牛车坏了,我走的肚子疼,樊霜背我走回来的。”从县城到黑巷子村,二十多里路,中间还经过山。廖玉珍急得直哭,樊霜背着她,脖子上挂着买的东西,走了快两个小时。走进晏家院子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晏老太瞪着眼珠子:“买块布还得跑县城买,公社供销社没有?”樊霜扶着廖玉珍进院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只是当时怒火攻心,光顾着骂了。“娘,我先去供销社看了,剩的都是暗色了……”廖玉珍唯唯诺诺的说。黑巷子村有个忌讳,刚生下来的小娃娃不穿暗色,不吉利。晏守玉沉着脸道:“行了,吃饭吧。”一家人各怀心事的吃饭,两个孩子看大人们脸色不好,识相的老实吃饭,没多插一句嘴。·深夜,晏守财从牌友家打扑克回来...

《七零:植物人醒后野又撩,夜夜哄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廖玉珍碰了碰晏守玉的手,轻声道:“咱们还得谢谢樊霜呢。”

“回来的时候,牛车坏了,我走的肚子疼,樊霜背我走回来的。”

从县城到黑巷子村,二十多里路,中间还经过山。

廖玉珍急得直哭,樊霜背着她,脖子上挂着买的东西,走了快两个小时。

走进晏家院子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

晏老太瞪着眼珠子:“买块布还得跑县城买,公社供销社没有?”

樊霜扶着廖玉珍进院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只是当时怒火攻心,光顾着骂了。

“娘,我先去供销社看了,剩的都是暗色了……”廖玉珍唯唯诺诺的说。

黑巷子村有个忌讳,刚生下来的小娃娃不穿暗色,不吉利。

晏守玉沉着脸道:“行了,吃饭吧。”

一家人各怀心事的吃饭,两个孩子看大人们脸色不好,识相的老实吃饭,没多插一句嘴。

·

深夜,晏守财从牌友家打扑克回来。

庄若芳问:“娘给你说安国上学的事了吗?”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晏守财很意外,脱鞋上床:“说了,说安国还小,不急。还有,请知青的事,不合适。”

“那就是不让了!”

晏守财惊讶的看着庄若芳:“你急什么。”

庄若芳脸色僵了僵:“我这不是替安国急吗。”

晏守财费解道:“有什么好急的?”

庄若芳赌气的背过身去。

晏守财习惯了妻子的冷淡,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谁知过了一小会儿,庄若芳转过身来,手攀上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耳朵。

“你……想不想?”

晏守财愣住。

随即受宠若惊的问,“你肯?”

“小点声儿!”庄若芳嗔怪地点了他一下,“安国在旁边睡着呢!”

“知道了知道。”晏守财麦黄色地脸上带着惊喜若狂的笑,兴奋应道。

被妻子冷落了几年的晏守财,不免有些手忙脚乱,横冲直撞。

庄若芳刚有点感觉,他那边已经结束了。

庄若芳一副早猜到的样子,冷冰冰道:“给你机会都不中用。”

晏守财红着脸,难堪得不行,“我用手......伺候你?”

庄若芳满脸厌恶:“罢了,摆弄得心烦。”

晏守财更难堪,灰不溜秋的穿上裤子。

“你和娘再商量商量,让王知青教安国吧?”

晏守财:“怎么又说这个?”

一看妻子的脸,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我知道了。”

隔壁。

樊霜在凉席上盘腿而坐,中肯的评价:“这也太,不持久了吧?”

晏家四兄弟住一个大院子里。

老大和老三挨着墙住东边,老二和老四住西边,坐北朝南的正屋供着晏家牌位,晏老太住正屋西边隔出的一个小院子。

晏星:......

虽然听不见隔壁说了什么,但大哥家的床,确实是该换一个了,一晃起来吱扭吱扭的响。

媳妇要是每天晚上听这种声音……

“二嫂怀孕了,大嫂也在造小孩,”樊霜自言自语:“今天老太婆骂我什么来着?”

晏星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她说我没法怀!”

“说我没儿子撑腰,还嘴贱,早晚被人打死!”

晏星:......

这是在埋怨他这个没用的丈夫吗?

樊霜桀桀桀的笑了几声,听起来很是邪恶。

晏星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要不要悄悄怀个孕,惊艳所有人?”

晏星:......

一只柔软的手拍上他的脸。

“嘿嘿嘿,我们科室虽然没有收过植物人,但听同事说,植物人也是能举起来,有生育能力的。”

晏星:!!!

作为黑巷子一霸,他还从没怕过谁,可现在他怕极了。

万一这女人下一秒就来脱他裤子怎么办?!

他的一世清白!

樊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掀开被子,疑惑不解的盯着某个地方:“↑起来是什么样?和书里的一样?是不是得先刺激一下?”

晏星闻言,呼吸都滞住了。

这女人,她不会要来真的吧!?

晏星汗流浃背,心狂跳不止。

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毫无尊严的失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时,樊霜给他重新盖上薄被,幽幽的说:“还是别了,再生出个傻子来。”

晏星:“……”

“而且,我可没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有机会还是要走的。”

晏星:走?

她要走?

没一会儿,枕边传来樊霜均匀的没心没肺的呼吸声。

晏星烦得睡不着。

要是能翻身的话,他现在一定不知道翻过多少遍了。

第二天,他是被樊霜的惊呼吵醒的——

“靠,原来是这样的!”

意识到身体某处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晏星只有一个想法。

想死。

妈的,为什么他都不能动了它还能动?

“鬼叫什么!起来做饭。”晏老太骂道。

“娘!”

樊霜声音里的亢奋让晏星害怕。

她可别当成是植物人有反应了,叫大家都来看。

那样晏星真的会想死的。

“娘!晏星他有反应了!”

晏星:......这个蠢女人!

“什么?!”晏阳先冲进来。

还好,晏星一下子吓萎了。

......

.

不知道晏守财怎么给晏老太说的,她竟然同意王知青下工后给安国启蒙。

于是,第二天傍晚,樊霜见到了大城市来的王知青。

其人身量偏瘦,眉色浅淡,带着副黑框眼镜,身上一股子书卷气。大概是因为到黑巷子村的时间不久,脸上身上还挺白,肤色和在屋里睡了几个月不见太阳的晏星差不多。

庄若芳喜笑颜开的把人迎进屋。

做晚饭的时候,樊霜低声给廖玉珍说:“这王知青,咋眉眼猥琐,不像个好人?”

廖玉珍翻炒大铁锅里的菜:“怎么看出来的?”

樊霜说不出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廖玉珍提醒:“你可别说出来。”

樊霜:“嗯,知道。”

来这两天,她已经看出来了,庄若芳心眼小又高傲,要是樊霜说她花钱花粮巴巴找来的人不好,她又找事。

“对了,我怎么听说,晏阳的大学上不成了?”

樊霜往锅底塞了一把柴,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正打算明天去帮他问问,这事归谁管?”

全公社就4个大学生名额,黑巷子生产大队分到一个,给了村里唯一的高中生晏阳。

这事全村都知道,也都服气。

晏阳人好文化高,长得也秀气,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除了他,黑巷子里再找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可这几天村里不知道怎么传起来,晏阳的大学名额没了。

本来樊霜心里还抱着一种“土著人上不上大学,关我穿越人士毛事”的心理。

但后来一想,万一自己回不去,一辈子待在这里,晏阳上不上大学好像真的挺重要的。

就他对晏星这个上心劲儿,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一定不会忘了她这个危难之际对三哥不离不弃的嫂砸!!!

她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哈哈哈!

廖玉珍想了想,道:“大队长吧。我跟你一块去。”

老三昏迷不醒,樊霜和老四年龄又相仿,村里关于他们几个的闲话可不少。

有次,她上工的时候听见几个妇女神神秘秘的窃窃私语——

“要我说,他俩凑合凑合一起过算了!”

“哎你别说,都是年轻冲动的时候,说不定早就看对眼儿了呢!”

“天天这么在一起吃饭,再一起照顾晏星,给他翻身换衣的时候,两个人难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

“正好晏阳也没钱娶媳妇,晏老太才不会管他。晏星媳妇也是傻!一分钱彩礼不要跟个瘫子,那晏星就是长得再好,现在还不是废人一个?还不如跟晏阳。”

“嘁!还是小,你看看再过两年,就知道晚上没男人的日子难熬啦嘿嘿嘿......”

樊霜平常很少出门,自然没听到过这些闲言碎语。

她替晏阳去问上大学的事,被村里人知道,不晓得又要编排什么呢。

廖玉珍看向樊霜。

坐在小凳子上烧火的樊霜,脸被炉膛里的火烘烤得发红,姣好的面容,含水的大眼睛,低头添柴时,脖颈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细腻修长。

廖玉珍一个女人都觉得有些移不开眼。


从接过药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弃小也舍大的准备。

可是,为什么樊霜要横插一脚!?

要不是她多事,廖玉珍早就死了!

现在她失去生育能力,他就把人休了,不是更坐实了他只看重儿子?

黑巷子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晏老太咬牙切齿:“留着她干啥?占着窝不下蛋!”

廖玉珍不走,守玉怎么再娶!

看着二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晏老太只觉得剜心一般痛。

现在恨不得将多事精樊霜千刀万剐。

她也是一个下不出蛋的!

忽然,晏老太怔住,脑中闪过一道恶毒的光。

樊霜?

廖玉珍生不了,还有一个现成的能生的。

晏星是废人一个,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床上了,他这个貌美如花的媳妇独守空房倒是可惜......

不如……让她给晏守玉生娃,到时候就说孩子是廖玉珍肚子里出来的,也没人知道。

晏老太舔着老脸,把这个想法低声说给晏守玉。

谁知,晏守玉气血冲头,红着眼睛吼道:“我不是畜生!我干不出这样的事!”

晏老太被这么一吼,也觉得老脸难堪,撂下一句“拉倒散熊!”走了。

.

次日。

庄若芳慌慌张张来寻樊霜。

先发制人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樊霜娥眉一挑:“咋?”

“有人说在山上看见了你的东西!”

樊霜:“什么东西?”

“你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樊霜进屋翻腾了一会儿,面色惶然出来道:“大嫂,我结婚时的蝴蝶头花没了!”

庄若芳装作惊讶:“那你快去拿回来!”

樊霜为难:“我现在走不开啊,等晏阳下工照看我家晏星,我再去,正好我还缺几棵药。”

庄若芳:“我不跟你说了,我赶着上工。”

樊霜盯着她急慌慌去报信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

不等下工,樊霜偷摸锁上大门,上了角山。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没费多少力,就挖够了药。

投机倒把的事,她并不打算长期做。

她不贪心,能解燃眉之急,已经足够了。

·

下工后,樊霜特意等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她故意走的很慢。

好让庄若芳和王之轻有足够的时间比她先到角山,布置好陷阱。

杀身之祸和挖药罪名,她要一次性解决。

村里的传言,是她借幺娃娘的嘴巴传出的,就是为了激王之轻动手。

她和王之轻的想法不谋而合,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先下手为强。

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这边,王之轻和庄若芳先赶上山。

王之轻不愧是城里的高材生,三下两下就弄好了一个像机关似的东西。

还不忘给庄若芳炫耀一番:“等她走过这里的时候,踩断树枝,那块大石头会直接弹过来,砸碎脚掌……”

庄若芳嘴角抿了抿,觉得有些残忍。

不如直接把她推下山崖。

王之轻道:“这样更保险,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从山崖底下爬出去。”

脚碎了腿瘸了,在荒无人烟的山崖底下,没人发现,必死无疑。

庄若芳不放心:“这……会不会查到我们啊?”

王之轻很是自负:“放心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树木掩映的山间小道,传来声音。

王之轻拉着庄若芳,躲进山洞。

等樊霜被石头砸中,他再冲出来把人推下山。

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在山洞里猫了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疑惑。

如果樊霜去检查自己采药时有没有遗落东西,必定会走过那处陷阱。


“廖玉珍小产晏守玉痛失龙蛋”,已经取代“樊霜嫁瘫子不守妇道”成为黑巷子的新谈资,哪怕是再不关注八卦的人,也多少听过几嘴。

这廖玉珍肯定是接受不了失去孩子,想不开去跳河寻死了!

青年想到这里,便着急忙慌跑到晏家,一脚踹开晏家的门——

“晏守玉!你媳妇想不开跳河了!”

·

中气十足的喊声,让晏守玉清醒不少。

站在弟媳门前的他,茫然的看着闯进院子的人。

那人气喘吁吁,扶着膝盖,断断续续的说:“快!快去、你媳妇跳河了!”

晏守玉尚未回过神来,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

樊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差点把晏守玉撞翻在地。

“谁!你说谁跳河了!?”

晏守玉被她撞得狼狈后退了几大步。

报信的青年急的不行,大声重复道:“你们、你们家廖玉珍跳河了!”

“放你娘的狗屁呢!鳖孙!”晏老太出来,指着青年骂道。

“你!你!”青年气坏了,没想到自己好心来报信救人,反倒还遭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算个狗屁的吕洞宾?死一边儿去!”

青年气得简直想劈人,转身就走,“老巫婆!活该你儿子绝后!老天有眼!”

晏老太拉住晏守玉:“守玉,你不准去!那鳖孙肯定说瞎话!”

晏守玉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娘在想什么?

肯定觉得这是一个摆脱廖玉珍的好机会,拖死她,将来再娶新人。

是不是,只要他慢一点,她便沉到河底,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困扰了?

是她自己要跳的,他又没有逼她。

不会有人知道的,人们只会说她想不开,是她运气不好,没等到他来救她。

是这样吧?

晏守玉往门外走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突然,身后嗷一嗓子,像平地炸起一声雷——

“晏家有人跳河啦!快来看啊晏家有人跳河啦!!!”

隔了一秒钟,隔壁瞎子声音深沉的大声感叹:“大凶啊,大凶!”

晏老太气得要撅过去:“贱蹄子!你嚷嚷什么!”

樊霜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了一声。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闲,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真热心也好,看热闹也罢,只要听见一点动静,就会像闻到食物香味的蚂蚁,迅速的聚集到一起。

左邻右舍很快赶来,衣服都没穿齐整呢。

有真着急的,也有看笑话的。

“谁跳河?”

“樊霜?”

“不能够,刚才不是她喊的吗?”

“好像是,那是谁?”

“我知道了!!”

其他人异口同声:“谁?”

“廖玉珍!”

“哦——”

有人看着晏守玉高声问:“晏老二,你咋不着急去救你媳妇?”

“还用说,肯定是嫌她不能生儿子,不想要她了呗!”

晏老太狂暴的举起大扫帚赶人:“滚滚滚!你妈死啦!”

“噫!还不让人说哩!”

晏守玉像是被逼上梁山似的,在一众人的簇拥注视下,只好装作很急的样子往河边跑。

十几口子人,跟屁虫一样,呼呼啦啦的来到南河桥上。

河面安静无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

“没人?”

“不会已经淹死了吧?”

晏守玉松了一口气。

“三婶婶!”

梦楠扑进樊霜怀里。

樊霜轻抚她簌簌发抖的单薄肩头,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平静:“梦楠,你娘呢?”

她不会游泳,贸然下水反而添乱。

“项哥哥来救我娘,然后,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晏守玉又松了一口气。

“噗!”

平静的水面突然刺出一个脑袋。

“在那里!快救!”

晏守玉还没反应过来,不知哪个混蛋推了他一把,他一头栽进水里!


她不知道这是忌讳!?

王梅语气埋怨起来,过来把廖玉珍旁边的凳子搬走:“玉珍,两口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你怎么这么任性,还跑这来!”

廖玉珍说了一半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看着嫂子搬走的凳子,她脸上脸上烧的难受,苍白的唇嗫嚅着。

坐小月子以来,她没有出过晏家,只偶尔去樊霜那里说说话。

樊霜不管什么忌讳,每次都拉着她随便坐。

她都习惯了,都忘了,她这种身上夭了娃娃的妇人,是不能进别人家,不能坐别人凳子,更不能坐床上的。

“你少说两句。”廖平喝斥。

王梅剜了丈夫一眼,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廖平卷好烟,在煤油灯上点着,“你乱跑什么。好生养着,身体好了,自然不愁子孙。”

说到“子孙”,廖玉珍满眼蓄着的泪,一颗颗重重砸在地上。

“哥,晏守玉他他……”廖玉珍泣不成声。

廖平吐出一口烟雾,粗糙的脸上浓眉慢慢皱成一团,表情凝重起来。

王梅想到什么,顿时扬声:“咋!他和人勾搭啦!?”

廖玉珍觉得比“和人勾搭”更加难以启齿。

王梅骂道:“这个混蛋!搞流氓啊他!你们队长还管不管啦!手里有俩钱儿可把他烧包死了!当时就该多要……”

廖平:“你嚷嚷什么!”

他打发三个孩子去院子里玩。

“玉珍你好好说,是不是有啥误会?”

廖玉珍一垂头,眼泪珠子连成线:“他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

王梅愣了下。

随即道:“那你作啥呢?”

她不理解,廖玉珍嫁给晏守玉七八年都没生个儿子,晏守玉心里有气,呛她几句也属正常,她还忍不了了?

自家这个小姑子,肚子不争气,还不会来事儿哄男人!

流产了身子晦气的要死,跑回来干什么!

“不是的!他害我流产,他想让我死!”廖玉珍哭着对大哥廖平道。

廖平正往嘴里送的烟停在半道:“你说啥呢?”

廖玉珍哆嗦着嘴唇,说出真相。

廖平和王梅听完,像是被雷劈了,一动不动,满脸不敢置信。

廖平摔了烟卷,拍着桌子:“他敢这么欺负人!”

王梅也反应过来:“就是!咱得去晏家,闹他一场!”

“让黑巷子的人都看看,晏家老二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生不出儿子就磋磨女人,想害死我们家玉珍,他好再娶!”

她义愤填膺地朝廖玉珍道:“玉珍别怕,你大哥大嫂绝不让他欺负了你去!”

廖玉珍哇的一声哭出来。

满腔的委屈,难以言喻。

王梅脸发红,不像气的,倒像是激动的:“绝不能饶了他!”

“晏家要是怕捅出去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就得补偿咱,不,补偿玉珍!”

想到上次去闹,晏家息事宁人给了一笔钱,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廖玉珍打上晏家的门。

廖玉珍一直站着,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不要补偿。”

王梅也顾不得嫌她一身晦气了,过来推她一把:“你傻啊你!”

廖玉珍看着脚尖,低声却坚定:“我不要补偿,我要跟他离婚!”

“啥?!!”

廖平和王梅当场石化。

离婚!!!

什么离婚?离什么婚!

门头沟公社就没有这一说!

“玉珍!你说什么胡话?!”廖平瞪着眼睛。

王梅也急了:“什么离婚!哪有离婚的?离婚不光彩,闹得人尽皆知,抬不起头的!”

廖平把捡起烟卷,又送进嘴里,看着廖玉珍,沉声道:“大哥也是男人,其实我是理解晏守玉的,他就是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这是人之常情嘛!你也要体谅他……”


晚饭后,樊霜去找梦楠,顺便看看廖玉珍,一整天没看见她人了。

“咳!”

正要敲门,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晏守玉面色不善的站在院子里,身披月光。

樊霜:“二哥,我来看看梦楠睡了没。”

樊霜不太想和他有交集的。

这晏守玉长得不赖,就是性子太阴沉,整天摆着一副臭脸,好像和谁都有多大仇似的。

她妈告诉过她,这种人一定要离远点,因为正常人“愤怒值”是一点点上升,这种人,“愤怒值”是欻一下直接登顶。

可能一件小事,就让他直达“砍人点”。

廖玉珍和梦楠是他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畏畏缩缩战战惶惶的样子,恰好侧面证明了晏守玉这人不可得罪。

生产队长刘长江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但樊霜宁愿得罪刘长江,也不愿得罪晏守玉。

她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晏守玉:“我从县城给梦楠带了奶糖和花生酥。”

话音刚落,晏守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浑身紧绷,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阴冷毒蛇,警戒又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樊霜双眸不可思议的睁大。

很是讶异这句话怎么惹到他了。

难不成……因为梦楠是个丫头,所以连奶糖和花生酥也不能吃?

樊霜:“……这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真是难以琢磨,太阴森了这晏守玉!还得是她家晏星,瘫着多好呀,不会这样吓人。

晏守玉闻言,面色稍微缓和,淡声道了句谢,回了屋。

樊霜拿着另一个油纸包,去了老大屋子。

梦楠和安国都是小孩子,虽然安国不如梦楠那样讨她喜欢,倒也不是那种惹她厌烦的熊孩子。

所以,她也顺手给安国带了点。

屋里有说话声,樊霜站在门口敲了两下,说话声戛然而止。

等了好一会,庄若芳才磨磨蹭蹭打开门。

樊霜一愣:“大嫂,你怎么热的一身汗?”

庄若芳脸色难看,不知生的哪门子气,“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好的命,能用上电风扇!”

樊霜心想也对,要不是晏星作为军功在身的英雄享受优待,公社给张电风扇票,她还真用不上。

庄若芳不耐烦道:“有事吗?”

樊霜往屋里瞅了瞅,被庄若芳倾身挡住。

“我给安国——”

话没说完,庄若芳冷着脸打断:“安国睡了!”

樊霜:“啊?刚才——”

刚才屋里明明有说话声,晏守财打牌还没回来,庄若芳不是和儿子安国说话,还能和谁?

庄若芳再次打断,柳眉倒竖:“你有事没?”

樊霜转身就走:“没事!吃饱了撑的!”

给什么晏安国,自己吃不香吗!

庄若芳骂了句“神经病”,把门闩上。

一个炙热胸膛从背后贴上来。

“快点,一会儿你男人回来了!”

庄若芳情绪不佳,没心思调|情。

王之轻从背后抱着她。

把衣服拉开。

两手扣住。

“站着?”

庄若芳心里七上八下:“你说,樊霜刚才为什么过来?”

王之轻心不在焉,“不知道。”

庄若芳:“她晓得我不喜她,从不过来自讨没趣。她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事了?”

王之轻已经有了动作。

“想那么多干什么。”

庄若芳一听这话,心里一直以来的担忧突然猛增几分:“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的以后吗?”

王之轻扫兴的皱眉。

以后?他和庄若芳能有什么以后?

露水之缘罢了!

等舅舅把城里的工作岗位给他打点好,他就回城去了,到时候结婚肯定是在城里找个清白女人。

他哪敢带庄若芳回去,更不可能为了她一辈子留在黑巷子。

那些许诺都是骗她的。

“你会娶我吗?”

庄若芳抓着他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三队的刘平平就是和知青结了婚的。”

王之轻道:“你和刘平平不一样。”

庄若芳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离婚。”

王之轻一下子端不住枪了。

“离婚?”

他的反应太大,庄若芳愣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结过婚,是不能再跟你领结婚证的吗?”

王之轻:“是,但是你,”

那是之前就先给她打的预防针:各取所需,不动真格。

她没听懂?

王之轻揽过庄若芳的肩,半是安抚半是恐吓道:“芳芳,重复结婚登记是犯罪行为,要坐牢的。”

庄若芳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男人,认真而坚定,“那我离婚,是不是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王之轻松开她的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芳芳。”

庄若芳道:“我没有开玩笑。”

王之轻捞起衣服穿上,“你离婚,先不说黑巷子的人怎么看你,你和我走了不怕被人戳着鼻子骂,那你不顾安国了吗?”

庄若芳愣怔在原地。

“亲娘不要他了,和男人走了。安国留在村里,还能活?”

庄若芳眼泪涌出来。

心痛得揪成一团。

“芳芳,我太爱你了,我爱到把安国当成我自己的儿子心疼,我不忍心安国受那样的罪。”

庄若芳扑在床上,呜呜地哭。

王之轻扶起她,抹去她脸上的泪,轻声哄着:“离婚的事,咱们再好好想想,好不好?”

庄若芳埋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浑身颤抖。

王之轻本来想和她一刀两断,她这副样子,让他又舍不得了。

下一次,让她边哭边。

“好了,好了,我的芳芳,你这样,让我多心疼啊。”

他越是这样温柔轻哄,庄若芳越是心里难受,哭得喘不上气,说不出话。

王之轻搂着她,像哄小孩那样轻拍她的背,“大不了,我一辈子不走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什么名分,就一辈子留在这里陪你,谁叫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呢!”

庄若芳说不出这样的话,只能捧着他的脸,吻了又吻。

“我该回去了。”

庄若芳不舍的放开王之轻,晏守财马上要回来了。

他必须要走了。

王之轻刚出晏家大门不远,就听到身后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