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指向。”
程雾遥的指尖停在撕碎的海报上,望着顾时安替她处理伤口的动作,突然想起星芒娱乐的艺人手册:“受伤时要保持微笑,说‘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但此刻她没有笑,只是盯着他校服第二颗纽扣,那里沾着她刚才撕碎海报时的纸屑,像落了一身星光。
傍晚的便利店,顾时安盯着货架上的桃子烧酒,发现标签上的小雏菊图案被人用马克笔添了翅膀。
收银台的监控镜头闪烁红光,记录着程雾遥把润喉糖塞进他左边口袋的动作,和七年前Ceres成员互相安慰时的习惯分毫不差。
“陆沉舟刚才给我发短信,”程雾遥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海报撕裂声,“说粉丝包裹里的海报,是他让人寄的。”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读短信:“合约第15条,禁止私下接触粉丝,你现在的样子,很适合出现在明天的论坛头条。”
顾时安的指节捏紧烧酒易拉罐,拉环“啵”的声响惊飞窗外的麻雀。
他想起便利店监控里,陆沉舟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角,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扫过“917”尾号的车牌:“我查过《民法典》第1033条,”他的声音比冰镇烧酒更冷,“非法监控他人通讯,最高可处三年有期徒刑。”
程雾遥望着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云端备份——里面存着她三年来收到的所有威胁短信,每条都标着精确的时间和法律条款。
她突然笑了,笑声混着哽咽:“小律师,你知道吗?
星芒娱乐的法务部,能把‘爱’都写成违约条款。”
深夜的阁楼,程雾遥跪在地上,拼贴被撕碎的应援海报。
月光照在她颈后小雏菊纹身上,边缘的淡红抓痕像朵正在凋零的花。
她知道,这些被PS的星星,和陆沉舟袖口的银扣一样,都是资本制造的幻觉,而顾时安替她处理伤口时的温度,才是真实的星光。
凌晨两点,顾时安在地下室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十七步到钢琴前,二十三步到窗边,这次多了纸张碰撞的声响。
他翻开笔记本,在“第47天”页写下:程雾遥撕海报时,最先撕碎的是颈后蝴蝶追踪器的位置,她对“完美偶像”的厌恶,藏在每个精准的撕裂口。
而此刻的阁楼,程雾遥望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