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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精彩片段
她拧起眉来,一脸忿忿不平,“是不是伍柔惠又同你过不去了?你同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你放心,老夫人同我祖母交好,我若是犯了什么错处,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从前就是她这样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模样,让伍月以为她是真心地对她好,彻底放下了心防,以前她都会劝住赵群芳,然而这次她却是说:“我就知道群芳你对我最好,既然这样,你就帮我好好教训一下她吧。”
赵群芳没有料到伍月居然会这样说,一时间也愣住了,“你……你想怎么教训她?”
伍月忽然拔下头上的发钗,语气里带着几分的阴狠,“划花她的脸怎么样?她一直对自己的美貌引以为傲,若是我毁了她的脸,她以后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她心下猛地一惊,“这……殊宁姐姐,伍柔惠虽然是有些讨厌……但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到底是我姑母唯一的女儿……我……”
伍月打断她的话,赵群芳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她心底冷笑,“说什么帮我,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
“殊宁姐姐。”她急忙要解释。
伍月却是忽然笑出了声来,“看把你紧张的,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你这玩笑真把我吓死了……”赵群芳已然镇定了许多,她想了想,说道:“不过殊宁姐姐,你开口的话,我肯定是会帮你的,但你也要告诉我原因,她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恨她?”
伍月并不答话,赵群芳大胆地问了出声:“是不是同你去五丰寺祈福的事情有关?”她抓住了伍月的手,“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这么大?”
赵群芳越追问,伍月就越是惊骇,“没有没有,你别问了。”
然而她看着伍月的表情,心里的定论也成型了七八分,当下抿唇微笑道,“殊宁姐姐,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最关心你的,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我就算帮不了你什么,能陪你说说话自然也是好的。”
伍月面露感动之色,“群芳,谢谢你。”
方才说帮她教训伍薇,也不过是哄着好听,伍月不过三言两语就试出来了,现在赵群芳说的再好听,这场戏要演下去,就好好演吧!
眨眼之间,赵群芳已经跟着伍月到了她的朝宁阁。
赵群芳才进屋里,就见到屋内正中处的锦盒,那锦盒十分华丽,还散出淡淡怡人的香气,她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伍月眉头狠狠一皱,这个锦盒,就是那天皇锦庄里彭三贵给她看的那个锦盒,盒子里应还有一件衣裳……
迎秋连忙上来禀告:“小姐,刚才皇锦庄的人送来这个锦盒,说是重新做好的衣裳,让小姐过目,若是有不满意的,便差人带回去再改。”
“这是皇锦庄做的衣裳?”赵群芳的眼里忍不住绽出光来,皇锦庄只接待达官贵人,京城里有许多贵女的衣裳也会找皇锦庄定制,但那价格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消费得起,她早知道这乐仪郡主十分有钱,所以伍月的吃穿用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没想到竟然穿的都是皇锦庄定制的衣裳,要知道宫里的娘娘可是指定这家皇锦庄做的衣裳。
她父亲只是一个丞相庶子,比起寻常人家当然是显赫,但府里最好的东西都不在她们二房,更别说皇锦庄定制的衣裳,寻常庄里卖的衣裳能买到手来,就足够在京城的贵女圈里站直了腰了,光是想到这个,她看着伍月的眼神都忍不住泄露几丝嫉妒之色来。
这衣服就算穿在伍月的身上也不过是暴殄天物,她是最不会打扮眼光也是最差的,根本就不会知道这衣服的名贵。
正是想着,她已经忍不住打开了那个锦盒,就那么一眼,整个人的心神都被吸引了进去。
那是那样华贵夺目的衣裳,一针一线都如同带着慑人的魔力,她的手已经慢慢抚了上去,然而下一秒她却听伍月说:“迎秋,退回去。”
这件重做过的衣裳,确实是比上次伍月见到的那一件要好,赵群芳打开锦盒的时候,伍月也被吸引住了,那是一件让人很难不动心的衣裳,可是想起那个男人,她本能地觉得危险,现在却更不敢收了。
赵群芳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光好不容易从衣服上收回来,这才道:“殊宁姐姐不喜欢这个衣服吗?我觉得还不错啊,前阵子还在准备定制夏衣,也烦恼没有合意的款式……”
伍月装作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京城里都知道杨夫人眼光独到,若是她帮你选款定衣,只会是别样的出彩,你就别谦虚了。”
赵群芳咬咬牙,她娘的确是眼光独到,可……可这是皇锦庄的衣裳啊!怕是伍月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扯出笑来:“其实我觉得这衣服挺适合我的……”
伍月眼里微微发冷,但她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和赵群芳撕破脸,只是说道:“这衣服的确是很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我没有定做这个衣服,我想应该是皇锦庄送错了,这才让迎秋退回去。”
赵群芳眼里蓦地覆上了满满的失望,但她心里又好受许多了。
皇锦庄做的这样华丽动人的衣裳,怎么可能是给伍月的,一定是送错了,不知道是京城里哪位贵人定做的送错到了这处来。
她恋恋不舍地关上了锦盒,“原来是这样。”
很快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别处,“殊宁姐姐,你今天搭配的这个发钗真好看,就是艳了一些,和你气质不太搭配,感觉你应该用些素一点的。”
以前因为杨氏的原因,赵群芳的建议伍月几乎都是言听计从,但现在伍月是轻轻挑了一下眉,“是吗?”
赵群芳见伍月的态度不冷不热,一时间有些讪讪,她最后东扯西扯地找了许多的话来说,伍月也只是不温不火地敷衍,恰到好处,既没有让人觉得反感,也没有让人觉得热情,赵群芳见这次来找伍月,一点好处都没有寻到,也失去了呆下去的兴致,当下就告辞了。
在尹氏的明芳院里坐了片刻,杨氏就转而跟着赵淑巧和伍薇去朝香阁了。
这才出明芳院没多远,杨氏想同赵淑巧说话,然而她却只是含糊其辞的,到了朝香阁里,暮儿就开始摆起了架子,赵淑巧和伍薇都还没发话,她就开始发号施令,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杨氏自然看出来这里头的古怪,脸色暗沉得可怕。
在内室里坐下,屏退了下人,总算是没有外人在场了,赵淑巧这才出了声:“让嫂嫂看笑话了。”
杨氏喝了一口茶,“你院子里的事情我也不好干涉,只是你怎么留着这样的丫头在院子里?”
赵淑巧虽然是嫁进来定国公府里做的妾,但因为尹氏刻意的抬举,乐仪郡主病重,所以她除了一个名分上的事,这府里的事一贯都是抓在她手中的,这些年来杨氏看着赵淑巧在定国公府里站稳了脚跟,所以如今见到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能在赵淑巧面前耀武扬威,自然很是不解。
伍薇急忙就出了声:“舅母,是伍殊宁那个贱人,她派着这个丫鬟到我娘的院子里,就是故意地给我们难堪。”
杨氏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即使是她派过来的丫鬟,也有大把的理由能处置了去,人到了你们的院里,怎么管不了了?”
“虚元大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事关我的女儿,所以难免紧张了一些,希望大师体谅我一片爱女之心,不要同我计较。”
大师摸了摸佛珠,老神在在:“那是自然。”
“方才大师说府里的邪祟是出府归来的人带来的,又算出这邪祟是出在朝雨院,单凭这两点就认定谁是邪祟,未免有些儿戏,毕竟五行八卦,乾坤变化无常,哪一点错了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当然我不是质疑大师算出来的结果,只是觉得还是应该谨慎一点,大师觉得呢?”
他被李乐仪无形之间的压迫力压得冷汗都要出来了,“的确如此,光凭这两点,只能说这大小姐最有可能是邪祟之人。”
“老太爷,你也听见了,只凭着这两点巧合,是不能证明殊宁就是那邪祟的。”李乐仪对着伍容笔说道。
方氏这会终于说话了,“老太爷,若就定了殊宁是那邪祟,的确有些不公。”
见赵淑巧青了脸,方氏脸上的笑十分开怀。
张嬷嬷见状,撇了撇嘴:“大夫人,就算你要罚我要骂我,姨娘仁慈不愿意出来做这个坏人,那就让我来做,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那两点巧合是不足以证明大小姐是邪祟,可夫人也没法证明那邪祟不在大小姐身上啊,邪祟一天不除,府里一天都不能安生。”
“嬷嬷,还不赶快去向大夫人请罪,大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有她的道理,她贵为郡主,她认为那邪祟不在大小姐身上,那就一定不在大小姐身上。”赵淑巧轻声斥道,言语之间已经让李乐仪变成仗势欺人的郡主了,这么一来,就算今天伍容笔没有处置伍月,伍月也是摆脱不了邪祟的罪名。
李乐仪眉间蓦地就覆上了一层怒意,她的心膛起伏不定,显然是被赵淑巧刺激到了,林嬷嬷见状赶忙上来扶住她,她强压下身体的不适,紧抓着林嬷嬷的手,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丝毫的虚弱。
在阴险狡诈的赵淑巧和张嬷嬷面前,李乐仪根本不是对手,伍月看在眼里,在李乐仪还没说话之前制止了,“母亲,别中了计。”
赵淑巧显然是惹她发怒,只要李乐仪失去了理智,用自己郡主的身份强压下这件事,那邪祟的事,就没法翻身了。
伍月的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就淋醒了李乐仪准备崩塌的理智,她对上伍月镇定的眸子,不安的心也因此平静下来。
她直接忽略赵淑巧的存在,继续说道:“法元寺的慧延大师早年在宫中的盛名大家都是知道的,要查清楚这邪祟是不是在殊宁身上,请来进府,一看便知。”
李乐仪说的这名慧延大师大有来头,曾经帮着先帝在宫里彻查过厌胜之术,后来宫里众多的法事也是找他主持的,是太皇太后那辈的老人了,寻常贵人根本是请不动的,若是能请那位慧延大师进府,那可就是说一不二的,先帝都信任的大师,说的话还有谁敢质疑。
而眼前的这位虚元大师比起那位慧延大师来说,那可真是立见高低了,他连给慧延大师打下手都不配,能请得动慧延大师的人,那身份可不止是尊贵那么简单了,他心里不由得开始打鼓,所以也没心思去看见赵淑巧给他打的眼色。
尹氏一听是慧延大师,神色也十分动摇,这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是请到他来,就算是走个过场,那也是无上的殊荣,以后就是站着腰杆都挺得直一些,她忍不住问:“这慧延大师已经久不出寺,真能请得动她?”
赵淑巧恨得面容都要扭曲了,却硬生生扯出笑来:“若是能请到那位大师,的确是天大的福气,只是郡主去请,这些事务又需要重新安排,好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碰的,来来回回就要折腾好多时日,这邪祟却还在府里呆着,实在让人害怕。”
李乐仪就算去请来了慧延大师,那也不是一个信派去请就能请到的,这句话不假。
尹氏有些失望,但觉得比起见到慧延大师来,的确是解决府里的邪祟比较重要,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位虚元大师虽然是比不上那慧延大师,但我想应付我们府里那邪祟还是足够的,大师,我们大夫人说的没错,光凭几句话几个巧合,也不能是百分百确定,到底是我们府里尊贵的大小姐,眼下要找到那个邪祟,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大师一听赵淑巧的话,就知道她是开始那个计划了,当下心领神会:“办法,还有一个,但却有损功德,而且找到那个邪祟之后,必须立刻送离府上,不然府上就要有血光之灾。”越是将事情说得越危险越困难,最后得出来的证据,就越容易让人信服,他是这行的老手,知道该怎么样做。
等到大师找了证据出来,到时候那李乐仪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赵淑巧只要想到,嘴角的笑都快要溢出来。
伍容笔一听还有办法,赶忙地就说:“既然还有办法,那大师你就赶快把那邪祟找出来吧。”
李乐仪听虚元大师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肯定有古怪,就怕那赵淑巧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万一真的找出证据来,伍月就一定要被送走了。
“慢着……”
“夫人,方才你说大师几句话只是巧合,不能证明什么,现下大师有法子能拿出证据,找出那个邪祟了,又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殊宁自认不是那邪祟,大师有办法寻出那邪祟最好不过,等到水落石出,自能还我一个清白。”伍月一脸坚定的说。
赵淑巧眼里闪出一丝讽刺。
一会找出证据来,只怕你不要哭才好!
“邪祟隐藏在府里,平日里自然是能装得与常人无异,但私底下往往就会留下很多线索,只要按着衣食住行的来查,就能查出来,食用过的东西,住处,去过的地方,都能找到证据。”大师开口说道。
食用过的东西,去过的地方,眼下都是很难取证的,那便只剩下唯一的住处了。
林嬷嬷脸色微变:“那可是府里女眷的内院,大小姐又还没出嫁,怎么能让人进去院子里?”
张嬷嬷很快就反击:“林嬷嬷,那朝雨院里不止住着大小姐,二小姐也在,为了找到证据,二小姐肯定是不会介意大师进去内院的,怎么换做你们大小姐就不行了?”
因为她们事先安排好了,虚元大师到了伍月的朝宁阁一定能找出证据,那就不用去伍薇的院子里,现在说话当然是怎么说都可以。
“殊宁,为了你的清白,最好还是让大师去院子里找一找。”伍容笔发话了,这便是一定要让人去她的院里了。
伍月十分恭顺:“殊宁没有意见。”
一行人便转而往朝雨院去了,第一个查的就是伍月的朝宁阁。
虚元大师一进了朝宁阁的院子里,指着这朝宁阁的天际,意有所指地道:“院内上方覆着一层乌云,的确有异。”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一看那天空,这也觉得真的好像黑了一点。
小和尚在院里四处点了香,一时青烟袅袅,不一会儿就笼罩了整个院子,虚元大师拿出一叠符纸出来,嘴上念了一串长长的咒语,忽然他横眉怒目,将那符纸往半空中一抛,符纸四散开去,落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这时候他对着伍容笔道:“老太爷,我已将所有邪气都聚在院子里,如果这邪祟真的是在大小姐身上,那她住过的院子里就会留下痕迹,院里的草木是最会聚阴的地方,我刚才已经洒下了符纸,那些邪气就会被我的符纸引出来,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李乐仪也十分紧张,往院子里的花木频频望去。
大家都十分紧张,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子里的花木,生怕放过一丝痕迹。
迎秋这时候惊呼了一声,赵淑巧心里忍不住一喜,连忙惊慌地开口:“这是怎么了,难道大小姐真的是那邪祟吗?”
马小凤将她领到了厨房,指着地上的一堆青菜说道:“将菜摘摘洗干净了。”
伍月环视了一圈厨房,故作疑惑地吐出声来问道:“菜要怎么洗啊?”
“你怎么比猪还笨,菜都不会洗。”马小凤咬着牙吐出话来,语气里满满都是酸意,城里来的有钱小姐居然连洗菜都不会,可见平时有多娇贵,一时间竟恨自己没生在富贵人家,转念一想,富贵人家又怎么样,这个有钱的小姐还不是要在这里给她们洗菜!她想着,心下冷笑:“不会洗是吗?让我好好教教你。”
她走到水缸里拿起木勺舀水,将一盆水装得满满当当,随后一把将水盆抬了起来,眼底闪过了一丝冷意。
就让她从头到脚教她怎么“洗菜”!
伍月装作无意地蹲下来挑菜,挑了几根又大又圆的萝卜抱在了怀里,眼看着马小凤端着水盆过来,她忽然一把跳了起来,惊叫声喊出声来:“马姐儿……你脚下有老鼠。”也因为她这么一跳,连带着手上抱着的几个萝卜也咕噜噜地滚下了地,滚到了马小凤的脚边。
老鼠这种东西就算是马小凤这种常年在山村里生活打交道的女人也会害怕,她端着木盆看不到脚下,只觉得有什么圆圆的东西撞上了脚踝,惊得面色发白,当下另外一只脚踩上滚圆的萝卜,连盆带水一股脑地就往自己身上砸去,哗啦一声,她一把跌坐在了地上,里里外外浇了一个透心凉。
她这一淋可是淋得狼狈,伍月掩下了眼底的笑意,慌忙地上前关心道:“马姐儿,你没事吧?”她连连指着角落里又高声尖叫:“老鼠,老鼠往那跑了。”
“别管那什么老鼠了,还不快点扶我起来?”马小凤几乎是吼出声来了。“才一只小老鼠而已,你做什么要死要活地喊,还千金呢,被只小老鼠吓得跟疯婆子一样。”她急急骂着,全然忘了自己刚才也是因为一只小老鼠才吓得打翻了水。
扶她?好呀!
伍月嘴上应着,搭过马小凤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拉,见马小凤撑着要起身来,忽然整个人好像不堪重力一般往她身上重扑过去,直直撞了她个满怀,马小凤痛得低呼出声来,“你个小贱人你要撞死我……”
她连忙从她身上起来,“哎呀,我可能是没吃饭,所以手脚有点发软……来来来,我再拉你……”
恨恨地挥开伍月伸过来的手,马小凤怒道:“滚一边去,碍手碍脚。”
她头上的发乱了,衣服湿成了一片,马小凤心里窝着一团气正要发作,就看伍月拿着布连忙过来帮她认真地擦拭,看她一脸的无辜,当下也发作不起来了,只是出声:“行了行了,越帮越忙。”她看了看厨房满地狼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对着伍月连连教训:“你看看你弄得这一团乱,我去换套干爽的衣服,回来之前你可得把这里收拾好了,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伍月帮马小凤擦身的布哪里会是什么好布,那是在厨房里抹灶台油锅用的,这一下一下招呼上去,原本华丽鲜艳的衣裳又脏又油,只是马小凤一时还没察觉。
想要穿那套衣服,就让她穿好了!
“好,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她低低应道。
只是呀,她是城里来的姑娘,洗菜都不会洗,就别指望她能收拾得多好了。
眼看着马小凤一身湿透狼狈地走开了,诺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伍月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回水缸边去。
明镜一般的水面之上映出她憔悴的容颜,那是一张稚嫩的脸庞,惨白邋遢脏乱,她却看得眼睛忍不住红了,这的确是她,十四岁的她。
她十分想用这些水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个干干净净,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她眼下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伍月利落地起火烧开了水,迅速地下了一碗素面,动作熟练有素,赵将行要求府里的女人样样精通,厨艺也是下了狠手来照顾的,她现在做起这些来自然一点都不觉得困难。
青葱素面入肚,伍月才觉精神都好了三分,咕噜喝下最后一口汤,门口传来一阵异响,而后门外有声音传了过来,“凤儿。”
去城里帮伍月联络家人的关氏回来了!
伍月将碗放下,看着灶台里还未完全熄灭的柴火,眼里微光闪过,想来她是应该给关氏这个恩人一份大礼!
马小凤换下衣服来才发现那衣服已经又油又脏,一下心疼得不行,正准备拿出去河边好好清洗一番,迎面就见出城的关氏走进了屋里来,对着她当头就问,声音十分焦急:“那姑娘人呢?”
“我让她去收拾厨房了,看大夫花了那么多钱不说,现下她好了,哪里有吃白饭的道理。”她说出话来,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刻薄。
关氏眉头皱了皱,心下也是认同马小凤的话,但嘴上还是说着:“行了,让她做点轻巧的活就行。”
“收拾下厨房能有多累。”她说完又想起今日关氏出城的事来,“对了,你找到她家里人没,她之前说自己是什么公府的,是不是有重酬?”
关氏面色微变,嘴上撇了撇,“这你就别问了。”
马小凤脸色黑了,“难道她们家不肯给钱?”
“那倒不至于。”她身上穿着粗布麻裙,脸上却是容光焕发的,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那对白玉镯子,“老娘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力气,哪能一分回报都不收。”她目光沉了沉,笑意吟吟,“薛家不是想给自己家小少爷娶个媳妇冲喜吗?出手可大方……”
“娘你的意思是说……”她面色有些古怪,“那也太便宜她了,薛家是这方圆几里最有钱的人家……”
“傻孩子,再有钱嫁进去了,那都是守活寡的命。”关氏不屑地又出了声,“你是这村里一等一的美人,这薛家原本就是属意你的,她不过是沾了你的光,让她代替你嫁进去,拿我们应得的那份礼金,这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那……她能答应吗?”马小凤低低道。
关氏一听嘴角就是一撇,“她的命是我们给的,让她代替你嫁进去那有钱的薛家享福,对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她压低了声音又道:“薛家过两天就来下聘,找了好日子就来把人抬走,在这里之前可要留心点,外头的姑娘心眼多着呢。”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她察觉到了什么想跑怎么办?”马小凤咬了咬牙,“不如拿绳子把她捆了吧。”
“你呀,就是年纪小,这哪是什么好办法。”关氏慢慢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到时候把这药加在她吃食里。”
马小凤一惊,“这是什么药,该不会把人吃死吧。”
“她死了我去哪里找人送去薛家,我比你还紧张呢。”关氏将小纸包捏得紧紧的,“我特地在城里花了重金买来的,城里窑子里的姑娘不听话要跑要作乱的,都是靠这个治服的。”
马小凤脸上马上出现了一副嫌恶的表情,窑子里出来的东西定不能是什么干净的东西,自己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脸上就红了几分,“娘,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碰。”
关氏拍了拍心口,“我有什么不敢碰,只要她代替你嫁进去薛家,我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马小凤不由得眼神也有些恍惚。
只要伍月代替她嫁进了薛家,她和她娘拿着钱财远走高飞,去繁华的大城里安身立命,再也不用守在这荒芜的小山村里,看看这村里的男人们,五大三粗的,哪里配得上她,她这样的美貌和娇贵,就该是去城里享福的命。
对!所以伍月一定要代替她嫁进薛家!
她咬咬牙将小纸包接了过来,关氏还连连叮嘱,“这几天我们且顺着她,等薛家来人把人接走了就好了。”
关氏又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镯子,镯子成色剔透,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戴这么好的东西,戴在她手上的东西,就断没有再脱下来的道理,所以那个人吩咐了的事,她一定得办好。
越是有钱有势的小姐家里,对名誉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伍月只要嫁进去薛家,她的家族只会放弃她,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地掩下这等辱没门风的丑事,直当她死在了外头,免得玷污整个家族清誉,她只管放手大胆去做。
她们才谈完,就见得厨房浓烟大起,乍眼望去一片火光冲天,伍月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脸的惊魂未定,“着火了,来人呀,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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