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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鼎人

铁血硬汉佛大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明674年,安盛17年三月三名出自锦衣卫预备役的少年开始了他们的砥砺前行一名出马弟子加上两名龙虎山弟子或为君王,或为社稷在最动荡的时代克白莲,荡邪魔,摧机甲,败AI,实现着心中的理想

主角:辰一,毛不疫   更新:2023-03-08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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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辰一,毛不疫的其他类型小说《扶鼎人》,由网络作家“铁血硬汉佛大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明674年,安盛17年三月三名出自锦衣卫预备役的少年开始了他们的砥砺前行一名出马弟子加上两名龙虎山弟子或为君王,或为社稷在最动荡的时代克白莲,荡邪魔,摧机甲,败AI,实现着心中的理想

《扶鼎人》精彩片段

初夏深夜,残垣断壁的破败小镇中,一名衣衫褴褛的光头中年壮汉正在一间破旧的民房翻找着可以利用的一切物资,他将一切能用的东西快速地扔进背包。

黢黑的锅盖、满是锈渍的管线钳、落满灰尘的塑料袋…

在民房厨房的橱柜中,他翻到了一罐过期多年却没有胀罐的午餐肉,壮汉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快速解开背包,翻找出一把钥匙,废了半天劲,撬开了罐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几秒钟的时间,罐头见底,中年壮汉不舍的舔着罐头瓶,直到油花全都被他舔的干干净净了,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不知道循环用过多少次,已经发黑变形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起了瓶中浑浊的水。

一瓶水见底,壮汉打了个舒心的嗝。

歇息了一会,壮汉起身,借着已经坍塌的半边屋顶露出的月色,向着废旧民房的卧室方向走去,只剩下这最后两个没有搜查过的房间了,吃了罐头的壮汉显然警惕性下降了一些,肌肉松弛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

走进廊道,一滴液体滴到了壮汉的光头上,壮汉一边抬头一边摸着头顶,一抹银光闪过,一根细长的铁丝勒向了壮汉的脖子,壮汉这时汗毛竖起,脑中才将将泛起警兆,但是为时已晚,壮汉被紧紧勒住了脖子,铁丝深深沁入肉中。

厮杀多年的壮汉自知已经无法挣脱铁丝,身体一蹬墙壁,顺着铁丝用力的方向向后倒去,想要凭借身体重量将袭击者压在身下,手肘疯狂的向后捣着,无奈背包装的东西太多,手怎么都够不到身后的袭击者。

袭击者是一名一袭黑衣的少年,少年蜷缩着身体,用膝盖狠狠的顶着壮汉的背包,戴着厚棉布手套的手,缠绕着细细的铁丝,用力的向后勒着壮汉的脖子。

中年壮汉徒劳的挣扎了半天,脸部涨红,随后双手无力的垂下,脖颈被铁丝深深的勒了进去,嵌入肉中。

操控铁丝的瘦弱少年没有因为壮汉停止挣扎而松手,继续又用尽力气勒了一会儿,才渐渐松开戴着厚棉布手套的手。

少年第一次杀人,两只手颤抖着反方向绕了几圈铁丝,才将手上缠绕的铁丝松开,将壮汉脖颈中的铁丝轻轻拉出,在壮汉身上擦了擦血渍,才将铁丝揣进了兜里。

黑衣少年将壮汉的背包打开,挑了一些自己能用到的东西,没有停留,借着月色离开了这间废旧民房。

大明674年,安盛17年,这场杀戮来源于达官贵人每四年会参加一次的盛事——武戈会。

它是由皇家择优选取10名锦衣卫从小培养的良人,与天牢死刑犯90名在一片区域内自行寻找物资相互厮杀,最后的胜利者阵营将获得皇家赏赐。

良人可直接赐予锦衣卫千户的官职,而死刑犯则可以获得大赦,重新得到良民身份。

武戈会已经持续了近两百年了,锦衣卫中的大人物们几乎都是武戈会杀出来的杀星,但是随着科技进步,战争变成了是职业军人的事情之后,大明朝的普通民众只需要安心工作、闷头挣钱、努力交税发展国家就够了,民间的普通民众自然也不再尚武。

武戈会的血腥被全世界各国诟病,每四年,全世界媒体都会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报道武戈会的血腥,在这种情况下雪上加霜的是,良人阵营已经20年没有人能杀出重围了,每每一群群的囚犯获得大赦,媒体都会大肆渲染锦衣卫青黄不接的新闻。

这些年,悍匪刘子强倚靠着强悍身手和统筹指挥协调能力,连续三届武戈会带着死囚阵营仰仗配合和分工合作赢得武戈会,从而脱罪。

在众议会议员们一遍遍的劝说下,安盛帝朱殷枈同意了这一届武戈会结束之后不再继续举办。

这最后一届武戈会中的良人能否赢得胜利,锦衣卫的武戈党高层都紧张的盯着监控屏幕,观察着。

从刘子强第一次参加武戈会开始,四年又四年,一下子二十年过去了,他们武戈党的权力圈就出现了一个严重的断层。

“指挥使,您看,这孩子性子倒是隐忍,在房梁之上硬是伏了一个时辰寻找机会,将那刘子强的探马除掉。”锦衣卫同知宋元浪指着屏幕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司徒儆撵着自己的山羊胡,摇了摇头,指着满屏的监控叹道,“这些孩子们都是自作聪明,躲在不同的地方等待着伏击,没有第一时间汇合,总觉得自己是主角,自己是这批人中的百人敌。

你看那些死囚,在刘子强的统筹下,小组分配完成了不说,连收集物资都是成队出动,这一届的孩子们还是会各自为战,这样下去,终究还是会跟之前几届一样,被刘子强这些祸害一一清扫掉...”

“土鸡瓦狗而已...这次有毛孩儿在,张子强必死...”锦衣卫同知周宙闭着眼嘬着烟头哼哼道。

“唉...你说咱们那会儿,怎么就知道团结良家子呢?现在的孩子,咱们提前嘱咐了都不听的...”宋元浪喝了口茶说道。

“由此可见,咱们的预备役培训是出了问题的,周宙...”司徒儆对着周宙吩咐了起来。

黑衣少年摸到水边,拿着光头壮汉用过的破旧矿泉水瓶接了一瓶清水,吨吨吨的喝进了肚子,紧接着又接了一瓶,小心的放进了身后的背包中。

少年洗了把脸,摸出地图,借着月色,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参加武戈会的良家子在进入比赛场地前可以选择三样日常用品带入比赛,黑衣少年选择的是地图、铁丝、厚棉布手套。

铁丝和厚棉布手套是少年最强力的武器,比什么水果刀之类的东西杀伤力都要大上不少且轻便很多,而地图是详细地图,保证少年在镇子中如鱼得水的关键。

武戈会禁止带入任何冷兵器和热武器,在武戈会中战斗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武艺,更多的还是团队配合。

这个活动本来就是为了磨砺锦衣卫的预备役中较为出色的少年,可惜时代变迁,利己主义的兴起,在电影、电视、小说、漫画的熏陶感染下,没进过社会的少年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没有多少人愿意屈居人下。

在这种思潮下,二十年中,良人阵营便再也没有胜利过。


黑衣少年在河边借着月光看了一会地图之后,借着月色攀上旁边的大树,找了一根最粗壮的树枝,躺在了这茂密的树丛中,闭上眼睛,休憩了起来。

不是不想凭着地图去寻找一个更安全的位置休憩,死囚阵营正在镇子中搜刮各种物品,这时候回镇子里,很难不撞上死囚阵营的囚犯们。

即使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人也是总是需要休憩的,这棵大树枝叶繁密,借着月色,很难发现枝头躺着一个人。

少年名叫辰一,爷爷是安南军千户辰霄,战死于大明讨伐藩属国阮国的安南战场之上,父亲辰艮在安盛元年病逝,母亲生了辰一之后,卷了辰家百年积蓄,逃去了花旗国,只将这个遗腹子扔在了老宅自生自灭。

因为辰一的哭声够大,被邻居发现,送到了衙门,几经上报之后,被灵山卫巡检章知焕领养。

辰一从小没爹没娘,养父章知焕收养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以及攀上南军的关系,平时也只管他吃喝,其余事情一律不管。

章知焕府中下人平时对他都是呼来喝去,导致辰一的性格隐忍坚毅,洞察力十足,八岁时在爷爷旧部南军千户洛文探望他时,跪地乞求加入南军,洛文见辰一喜好武艺,天赋又不错,经过洛文举荐,加入了锦衣卫预备役。

由于缺少孝敬,为锦衣卫预备役总旗不喜,送来了武戈会送死。

“啊....”一声惨叫传来。

辰一睁开了眼睛,惨叫声离辰一不远,他理智的在树上没有动弹,等了约莫十几分钟,才跳下大树,向着惨叫声的位置跑了过去。

此时天色微亮,一具也是身着黑衣的少年尸体横陈在水泥路的路中间,肚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掏了一个大洞,辰一清楚,良人阵营这就少了一人,总体战斗力降低了百分之十。

两方战力本就相差悬殊,死刑犯那边有个带头大哥刘子强,而良人这边却各自为战,劣势的不能再劣势,如何将良人团结起来,这才是致胜的关键。

辰一摇了摇头,将尸体拖入后山的树洞中,埋了起来,随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刘子强今年四十岁,还算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他就带着同村的兄弟,拿着砖头,晚上敲人脑袋抢劫财物。

二十岁生日那天,刘子强一伙人被捕快带着巡警在庆生的酒店内捉拿归案。

由于刘子强团伙重伤致死的百姓数量不少,被捕后直接被送到了府衙审理,知府韩同进看了卷宗大为光火,用了最快的速度审理之后,将刘子强一伙人判进了府监。

在府监内,刘子强一伙人异常团结,用了一周时间就统一了整个府监囚犯,成了府监众囚犯的话事人,之后因为食物和做工强度带头闹了几次,府监司狱邹文毅因为此事被降职,刘子强被单独越级押送到了刑部监关押。

刘子强有着极强的煽动性和管理才能,在刑部监用了两个月时间,又成了刑部监的一方豪雄,恰逢武戈会提报犯人名单,由于死刑犯数量不够,刑部司狱肇准没有丝毫犹豫,在名单第一个就填写了刘子强的名字。

刘子强第一次参加武戈会,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统一管理了90名囚犯。

在刘子强的指挥下,最终花了7天时间,有47名囚犯活到了最后,获得了大赦。

出了狱的刘子强纠结了在武戈会认识的悍匪们,在全国各地作案,敲头、拦路抢劫、入室灭门、抢劫富商,呼啸一时。

三年的时间从北到南一路作案,最终在锦衣卫的帮助下,刑部右侍郎左逸瑾于交趾境内将潜逃的刘子强团伙一网打尽,刘子强重伤被擒,大理寺和刑部快审快判,刘子强被审判进了刑部监天牢,等待斩首。

岂知,这一年的武戈会提前举办了半年,刘子强以死囚的身份再次参加了武戈会,随后仅仅用了四天时间就获得了胜利,得蒙大赦。

第二次获得大赦的刘子强,回到了家乡石门,用在狱中学到的知识开始摸索起了经商,由于凶名在外,无人敢惹,生意竟是越做越大。

七年多的时间由于刘子强一直顺风顺水,整个人渐渐飘了,各行各业都去插了旗,得罪了石门商会,被商会成员全方位打压,很快的就被赶尽杀绝了,破了产的刘子强怒从心头起,带着一众马仔一夜之间屠了石门商会三位理事满门,事发之后很快就又被官府缉拿,知府韩同进看见刘子强的名字头疼不已,直接派了三十六名捕快带着二百名巡警押解刘子强去了大理寺,眼不见心不烦。

大理寺卿周正看见刘子强也是脑瓜子嗡嗡的,审理手续很快完成,送进了刑部监天牢,等待处决。

三进宫两进天牢的刘子强仿佛就是掐着时间犯案,刚进天牢,又到了武戈会的时候,刑部现司狱温郜与前司狱肇准商议过后,又一次的选择了将刘子强的名字填到了武戈会参赛表上,就这样,第三次参加武戈会的刘子强又带着一帮悍匪,脱了罪。

出狱之后的刘子强带着还愿意跟着他的兄弟在家中谋划了十日,之后开始了绑架的营生,一开始只绑那些小商小贩,只要愿意付钱便不害人性命。

营生做了一年多,绑小商小贩来钱太慢,刘子强便带着兄弟开始绑架大农场主和富商,做了两年之后,整个北方的富商高官人人自危,致使整个北方的护院和安保公司从业者供不应求。

最后膨胀了的刘子强每到一个大城市,也不调查了,看谁家大业大就去谁家踩点,终于这次不开眼,在青州绑了安盛帝的女儿霜曦公主,被锦衣卫捉拿归案,锦衣卫指挥使司徒儆觉得最后一次武戈会了,怎么也要让孩儿们发挥一下,杀了刘子强,用以洗刷锦衣卫的名声,于是刘子强又经历了这第四次武戈会。

刘子强坐在小镇中央广场上,面前是马仔们找回来的木柴堆放起来燃烧的篝火,在这三月中旬的时节,火堆掀起的热浪烤的人不是很舒服。

“失踪了四个弟兄,这四个点周围翻找翻找,肯定能找到那些小孩,都杀了...”刘子强拿着地图对身后他选出的两名队长说道。

两队长领命,分别带着马仔们向着分配的位置快步跑了过去。


刘子强将除去他的八十九人分成了八队,七队探子每队十人加一名队长,留下一队十二人他自己亲自指挥。

刘子强从兜里掏出烟盒,叼起一只,在火堆中点了起来,“呼...”吐出一口烟,呢喃道,“白天的时候弄死两个,这次如果顺利弄死四个,那就还有最后四个,呵呵,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往家走了,那骚蹄子不知道趁着我不在,有没有勾没勾引野男人...”

“噗呲...”

一根树枝磨成的箭杆戳进了刘子强的胸口,刘子强夹着烟,嘴中吐出一口混着烟气的血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

“噗呲...”

又一根树枝磨成的箭杆戳进了刘子强的胸口,意识混沌,周围的悍匪看见首领中箭,有的冲了出去寻找射手,有的飞奔过来查看首领的伤势。

而射箭的少年远远的看见已经得手,跑下藏身了一整天的大树,向着小镇南方狂奔而去,见到刘子强倒下,保护刘子强的十几名光头大汉快步向着少年追去。

已经是后半夜最黑的时候,少年身形灵巧,斑驳的水泥路已经不知道年久失修了多久,,地面坑坑洼洼,让后面追着少年的大汉苦不堪言,狱中哪有给你练习轻身功夫的机会,来参赛的基本都是孔武有力的上半身动物,下盘本就弱了一些,加之地面的参差不平,苦追少年的大汉们越追越远。

见拉开了距离,少年放缓了脚步,借着月色绕进了一个胡同,轻轻一跃,翻入了一幢破败老宅,熟门熟路的躲进了老宅院子中假山下的地窖之中。

壮汉们失了少年踪影,互相一商量,两人回去报信,其余的人守在了这块区域,两两一组,在附近搜索了起来。

两名光头壮汉走进了少年藏身的老宅,小心的一间一间屋子搜索着少年的踪影,实在太过昏暗又没有光源,二人搜索的极慢。

“噗呲...”

“噗呲...”

两名光头大汉正探头探脑的准备进入一间屋子,被两根锋锐的树枝同时从背后扎入脖颈,连哼哼都做不到,扶着脖颈倒地,怒目圆睁的看向身后,射箭的少年与一名少女狠厉的拔出树枝又扎向二人的脖颈,二人再次拔出树枝,在大汉身上抹了抹,然后收起树枝,快步藏入了院中假山下面的地窖。

地窖中已经点起了油灯,昏暗的地窖中摆放着许多今天收集而来的坚硬树枝,以及一杆修枝剪和一把短锯,弓箭和木剑就是少女用这些工具一点一点制作出来的。

少女从树枝上的背包中取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了少年,轻声说道,“快吃些垫垫肚子,你去了一夜,饿了吧。”

少年接过饼干,没有打开包装,而是取出一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少女知道少年口渴,也没有继续催促,坐到地上,又开始制作弓箭。

二人没有详细的小镇地图,仅仅靠着少女的细心,发现了这处躲藏的地点。

少年名叫毛不疫,家中独子,少女名叫马沁,与毛不疫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二人的父亲是北定军正副千户,十五年前帮助藩属国高丽平定内乱双双战死汉城,二人家资优渥,可毛不疫钟爱道法,没有爹管教的他,七岁跟着龙虎山真人上了山,马沁从小认定自己是毛不疫的妻子,随着毛不疫上了那龙虎山,学道五载其后二人被龙虎山真人推举进了锦衣卫监天处。

锦衣卫经过一百多年的改革,现在的主要职能就是特情,不论海外国内,只要有情报的地方就有锦衣卫的人,而监天处就是监管天下所有特殊人士的特殊部门。

东西厂经过两百多年的改革,也与锦衣卫彻底的剥离开来。

东厂回归最初的职能,专主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也就是现代廉政公署的职能。

而西厂的职责就有一个,全面监察东厂以及锦衣卫。

大明朝自从崇祯之治后,重开海路,打击地主土地兼并,平定了各地起义,官场上重启东厂,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廉政行动,不到三年功夫,民间富足,官场廉洁。外压满清、鞑靼。

大明397年,大明国接连与红毛国、西洋国摩擦,小败了几场。

爷爷收复鞑靼、父亲灭国满清、马踏罗刹国。天诏帝知耻后勇,重整武备,工部开科学局,礼部开科学院,吏部开天工司,弱化科举的八股文考试,开启了理工科启蒙与科举,重工重武。民间尚工尚武之气繁盛,史称天诏中兴。

其后大明468年,建功帝开启了建功新制也就是君主立宪制,整个大明朝向着崭新的工业化改革而去。

自大明510年开始,因为眼馋大明的富足,无数的国家向着大明发起各种战争,大明凭靠着汉人的气节与聪慧,无论战法、武备、士兵素质均远超列国,一次次守护住了这汉家山河。

话扯远了,回到毛不疫与马沁二人这里,二人轮番休息之后,等到天色再次黑了下来,毛不疫摸着黑,离开了老宅,留下马沁在这守着基地。

他这次出来,不是为了继续射杀死囚,而是为了探查死囚们的虚实。

昨夜远程出其不意狙杀了贼寇刘子强,他必须要去查看一下,死囚们们是内讧了还是又选出了新的老大。

小心翼翼的走到小镇中央广场附近,毛不疫远远的观察了起来,镇子中央已经架起了十根巨大的杆子,吊着六具尸体,从样貌来看,正是自己这边的锦衣卫预备役。

毛不疫心头一紧,4打70+,这就难了呀...

心中开始盘算起如何继续杀贼。

“啪。”一块破布打在毛不疫肩头,毛不疫举起弓箭看都没看目标就要起射。

“别,自己人。”辰一压着嗓子低声说道。

毛不疫望了过去,一袭黑衣的辰一匍匐在自己左边的大树上冲着自己招手,毛不疫在进入小镇前见过辰一,二人排队领物资的时候,辰一就在他的前面。

辰一跳下树,引着毛不疫走了大约十分钟,进入了一个破败院子。


院子的天井中有个罐子,推开罐子就有一个地窖,可以用于藏身,推罐子会导致地上会有痕迹,遇到细心的人会看出这处破绽,导致暴露自己。

辰一推开罐子,跳了下去,过了几秒又翻了上来,身上多了一个背包。

辰一将罐子推回原位,小心的吹了吹灰,掩盖了地上的痕迹之后引着毛不疫上了二楼,在二楼窗边坐了下来,解释道,“这个二楼可以看尽整条街的情况,顺着侧窗翻出去也能很快进入后山密林,进可攻退可守。”

毛不疫点了点头,问道,“囚犯们那边今日有何变化?昨日夜间我将死囚首领刘子强射杀在那中央广场,可费了大劲才逃脱了出去。”

辰一笑道,“我一猜就是你搞死的刘子强,前日取道具那时只有你选了那轮胎线、弦线,以及短锯,这不就是制作简易弓箭的材料么。”

毛不疫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辰一取出自己的铁丝和在他袭杀的光头壮汉包里翻出的改锥和钥匙对辰一说道,“这是我的道具,你有多的材料能帮我做个弹弓不?这三样你可以挑一样,我跟你换。”

毛不疫看了看铁丝,沉吟道,“你这三个道具还是留着吧,咱们一起行动,我负责远程你负责近战,这样相对能好一些。”

辰一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将手中道具收回包里,说道,“行吧,今日贼寇七个带队的选了一日首领也没个结果,谁都不服谁,在院子中吵了一日,恐怕再熬几日,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

毛不疫手指在身上点了几下说道,“我妹妹跟我在一起,我看中央广场吊了六具尸体,咱们应该还活着一个伙伴吧?咱们这几天把他找出来,人多力量大。”

辰一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吊了六个是因为还有一具尸体被我埋到了后山的树洞之中,他们没找到而已。”

毛不疫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贼人们现在还有七八十个,光靠暗杀饿死了都杀不完,不如咱们搜刮一下镇子里的食物,靠食物消耗,耗死他们?”

辰一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没别的办法了,镇子里其实也很难还有什么吃食了,咱们去后山找找吧,看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都搜集起来,不过这初春的时节,今天没有了野菜兴许明天就又长出来了。”

“那没事,光吃野菜也没有气力,咱们找点容器多装点水,省的之后水源被控制了也是个事儿。”毛不疫补充道。

辰一从背包中取出了十几个塑料袋和三个空的矿泉水瓶,说道,“这些装水够了吧?”

毛不疫一愣,连忙答道,“够用了。”

“那走呗,趁着天黑,先把水装了,在天亮之前搜集一下吃食。”辰一起身说道。

“走,时不我待。”毛不疫也站起身说道。

俩人快步向着河边走去。

“这河里没鱼吧?”看着河水,毛不疫皱眉问道。

辰一说道,“河水很浅,我这两日是没发现有鱼。”

“那就好,河里有鱼就坏事了。”毛不疫放下心来,与辰一迅速的装着水。

二人提着水回到了假山下的地窖。

一进地窖,马沁举着锋利的木棍警惕的看着辰一。

毛不疫挥了挥手,介绍道,“辰一,自己人。”

毛不疫指了指马沁冲着辰一说道,“这是马沁,我妹子。”

马沁放下手中的木棍,招呼辰一坐下。

毛不疫将水排排放到墙边,回身坐好,对着二人说道,“暂时他们还没有粮食危机,从其他预备役成员身上搜出来的压缩饼干也够他们吃个一两天,咱们在这呆一周,辰一和我轮流去监视他们的行动,等他们出现粮食危机了,再找机会给他们一击毙命。”

辰一撇了撇嘴,嘟囔道,“说的那么神秘,不就是等他们没吃的了,给他们某个队长扔点吃的,然后不经意的让其他人发现他有吃食,然后让他们因为食物打起来,闹内讧这一套么...”

毛不疫斜了辰一一眼,不屑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计谋都是纸老虎...先等几天再看看吧,今天白天我去监视,你俩在这歇息一下,等休息好了辰一你来换我。”

辰一撇了撇嘴,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有冉闵项羽那种百人斩的能力,我也无话可说,行吧,你先去吧,我睡会...”

毛不疫出了假山,小心翼翼的向着中央广场疾行而去,找了颗树,翻身上树远远的观察了起来。

贼人那边不时有人巡逻,出门搜索物资的人也是两队两队的出发,比之第一二日严谨了许多。

整座镇子被他们翻了一遍又一遍,物资恐怕已经搜不出来了,这么多人,粮食肯定是大问题。

毛不疫在树上一边思索一边观察记录着死囚们的动向,寻思着破敌的切入点。

五日后,太阳即将落山,火红的颜色洒满了整个小镇。

辰一趴在墙头观望着贼人的动向,贼人这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寻觅吃食了,后山刚刚绿了的草皮昨天都被刨了个干净,原想着这时候应该有两队人会去后山采新长出来的树叶树皮充饥了,但是今天贼人们都在破庙和镇子中最大的房子中歇息,完全没有出门的意思,巡逻的次数也是这几日最少的,眼瞅着天渐渐都快黑了,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又趴了一会儿,毛不疫踏着八字步来换班,辰一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毛不疫讲了一遍。

毛不疫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们的几个队长今天出现过没有?”

“完全没看见过,一直都在大宅子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辰一答道。

“看清楚了吗?”毛不疫不放心的问道。

辰一不耐烦的答道,“就那胳膊上的大红箍,我就是近视眼也看的分明,除非他们今天队长级的人都没戴红箍。”

“行了,今夜见分晓了,咱俩回去喊上马沁,将这几日准备的所有武器都搬来,今夜咱们将贼人们杀他个干干净净。”

“怎么杀?真要冲进去百人斩?”辰一问道。

“你瞧好就行了。”毛不疫笑了笑说道。

辰一 (;¬_¬)


辰一和毛不疫二人快步回到假山下的地窖,招呼马沁一起将肚子填饱之后,三人背着这几日做出的武器向着中央广场跑了过去。

三人伏在一间瓦房的房顶,远远的看着死囚们藏身的屋子,那屋子这时已是灯火通明,却看不见人影,也不知死囚们都窝在屋里做些什么。

三人伏在房顶等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屋子中传出打杀之声,一名队长拿着木刀从屋中狂奔而出,身后两名光头大汉紧跟其后,挥舞着棍棒追赶。

“就是现在!沁儿你射逃跑的,后面两个我来!”毛不疫低声说道。

马沁点了点头,弯弓瞄向逃跑的队长。

“噗呲”

马沁一箭正中逃跑的队长心口,逃跑的队长猝不及防胸口中箭,又跑了两步倒在地上抽搐。

“噗呲..噗呲。”

毛不疫连射两箭射向追赶逃跑队长的两名死囚脖颈和心口,中了之后又补了两箭,追赶的两名光头大汉登时气绝。

辰一摸出木剑改锥,就要向着院子冲去,毛不疫伸手一拦,低声说道,“你还真要冲过去肉搏啊?咱们就远程射他们,等有人来了再打,咱这些箭矢足够射死他们几十个人了。”

辰一撇撇嘴,说道,“你不是说你要百人斩么?我还以为你真是万夫不当的选手呢。”

“我这一手箭术也算是万夫不当了,要是给我一把热武器,百十发子弹,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屠了他们全部。”毛不疫昂着头傲然道。

“那行吧,我就在这看你俩表演。”辰一叼起一根树枝擦着牙说道。

此时屋中有一名死囚走了出来,看见中箭的三人慌忙回屋,屋中大量贼寇走出屋门,看着倒毙的三人沉默不语,剩下的队长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说出话来。

愣了半天,一名队长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将三具尸体抬到一边,挖了个坑,埋了起来,随后死囚们就又向着屋内行去。

毛不疫冲着马沁低声说道,“一会瞄着最后那四个人射,你射前面的我射后面的,一人射俩,我帮你补箭。”

马沁也压低了声音,答了句,“好。”

辰一眯着眼看着二人窃窃私语,这几天的接触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只是他们俩的关系真是好让单身狗羡慕啊。

╥﹏╥

都是青春期的年纪,从小到大没人爱过的辰一彻底的慕了。

毛不疫转过头冲着辰一低声说道,"辰一,那四个人死了后,囚犯们应该就能察觉咱们的位置了,直接就会冲着咱们发起冲锋,近身的死囚暂时就全靠你了!"

辰一点点头,轻轻拍拍屁股跳下了房顶,站在二楼飘窗上说道,"妥,你俩射你俩的,我事先声明,我不是冉闵项羽那种百人斩选手,我能拦几个是几个..."

毛不疫说完再没管辰一,向着死囚所在的位置看去。

轻拍马沁的手低声喊道,“射!”

同时毛不疫掏出木箭,也将木箭搭在弦上射了出去。

"嗖..嗖..嗖.."

箭矢如雨般射了出去,一根根木箭直接钉入囚犯身体。

"砰砰砰.."

囚犯倒在血泊之中,毛不疫和马沁同时松了一口气,毛不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四具尸首,冲着马沁沉声道,“最艰难的时刻要来了...”

马沁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我来保护你!"

毛不疫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辰一 (#゚Д゚)

“这是撒狗粮的时候吗?!!”站在飘窗上正好看到这一幕的辰一,身体在颤抖,心里在咆哮。

毛不疫看了辰一一眼,见他浑身颤抖,以为他是怕了,低声说道,“辰一,你放松点,我尽量全给他们用箭埋了。”

辰一冲着毛不疫竖了个大拇指,等毛不疫转过头去,辰一撇了撇嘴,嘴里没发声地吐出了几句马赛克。

很快,队长们纷纷拔出兵刃率先从屋中冲出,冲着三人的位置扑来。

说起来七八十个人没多少,真一股脑冲出来,人乌泱泱的,毛不疫和马沁都不用瞄准了,乱射了起来,一个个大汉倒地。

辰一在瓦房二楼中缩着脑袋观察着情况。

队长也不是傻子,死囚们一边跑一边用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向毛不疫三人方向投掷,有几个投的准的,砸的毛不疫脑袋瞬时青一块紫一块,幸好是位置较远,杀伤力对比毛不疫的弓箭差了不少。

但是就是这一波石块攻击,给毛不疫和马沁的乱射造成了阻滞,冲的最快的四名光头囚犯已经跑到了院外,冲着院墙就要翻上来。

辰一拿着两把木剑,飞速的跳下院墙,两脚落在院墙上,双臂猛地往上一撑,整个人就从墙上跃了下去,冲向最先翻墙而来的几名光头囚犯。

"嘭.."

木剑刺穿了一名光头囚犯的喉咙,鲜血溅满了辰一一脸。

"噗嗤..."

辰一另一只手持着木剑狠狠的刺穿了另一人的喉咙,还有两个囚犯刚爬到院墙边缘见状跳回了院外,准备后撤,他们哪能想到辰一竟然会突然从二楼窜出来,更没有想到辰一会这么厉害。

"噗嗤..噗嗤"

辰一迅速跳下院墙追了上去,连刺两剑,将剩余的两名逃跑的囚犯从身后扎了个对穿。

抬头一看,乌压压的人群向着小院赶来,最近的几人只剩了二三十步的距离。

辰一慌忙冲着毛不疫喊道,“老毛,快点射,人也太多了...”

毛不疫不慌不忙地看着人群中带着袖箍的队长,冲着马沁做了个手势,拿出三支箭矢搭在弓弦上,右腿微屈,左手握住箭杆猛地一拽,弓弩的弓弦就响了起来,瞬间三支箭矢射向了三名带着袖箍的队长。

"噗嗤"三箭,三名队长被射穿了脑袋。

"啊!"

几名跟在三名队长身后的囚犯被血和脑浆喷了个满脸,惊恐的叫喊着转身向后跑去。

毛不疫冲着辰一做了个锦衣卫特有的战术手势,辰一看见手势之后,知道是让自己回到二楼休息一下,辰一轻轻翻了几下回到二楼,透过窗户看着毛不疫二人射出的木箭嗖嗖的收割着囚犯的生命。


毛不疫马沁一手连珠箭射了个畅快,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三人没日没夜磨的木箭飞速减少,眼瞅着已经快射光了。

毛不疫看了看死囚的数量,约莫着还有二三十号人,迅速射光了剩下的木箭,拉着马沁跳到了二楼,对辰一喊道,“还剩二三十号人,撑死了一人十个,拼了吧。”

"好。"辰一答道,毛不疫随即抽出一张符纸贴在自己的胸膛。

辰一看到毛不疫的举动,有些不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毛不疫冲着辰一眨了眨眼睛,"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话就说话,别抛媚眼,你都有马沁妹子了,咋这么恶心的啊...”辰一揶揄道。

毛不疫没理辰一闭目盘膝坐下,双掌贴在丹田处,缓缓吐纳着灵力。

辰一转头看向屋外,死囚大部队已经快要冲到院门口了,拿起木剑,辰一跳出房间,向着人群冲了过去。

马沁看了看楼下,冲着辰一喊道,"辰一,咱俩守着院门,撑一分钟。"

"好嘞.."

辰一点头答应,将院门关上,和跳了下来的马沁一人一边紧张地抵着院门。

“咣...”门外已经有死囚开始撞门了,辰一和马沁二人对视。

两人一人手持两柄木剑,站在院门前,辰一守着门,马沁瞅着院墙。

院门很快被死囚们用力撞开,还有几名死囚从外面也翻过了院墙,向着二人杀了过来。

辰一与马沁奋力穿刺着木剑,疯狂的与死囚们对攻,一时间死囚的木棍与马沁辰一的木箭打的呼呼声压过了喊杀声,不过毕竟马沁辰一在锦衣卫学习了很久的攻杀之术,一名又一名的死囚被刺穿在地,鲜红的血液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

"杀了那个小娘皮!杀了那个臭婊子!"

"快点杀了她!"

马沁闪转腾挪,终归是女子用木剑,伤人较多,杀死较少,受伤的死囚们疯狂怒吼,棍棒向着马沁疯狂乱砸。

“轰!”

一声巨响,毛不疫从二楼跃下,跳到了院墙上,生生压垮了院墙,顺手捡起一段还较为完整的大块院墙,向着死囚们砸了过去。

院外的死囚们四散躲避,毛不疫双脚一蹬,向着死囚们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好似一团残影,毛不疫行进路径中的光头死刑犯们,触之即死。

几个呼吸间,院外聚集的二十多个死囚被毛不疫搞定了大半。

辰一 (⊙_⊙)???

看着发愣的辰一,马沁顶了辰一一下,躲开了死囚的一棍,辰一回过神来,与马沁毛不疫配合,击杀了剩下的死囚。

等没了能喘气的死囚,辰一问道,“毛哥,您刚才那是什么神术?天神下凡?我看这个样子,什么项羽什么冉闵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毛不疫躺在地上,虚弱的对辰一说道,“神打之术罢了,这几天我可能都下不了床...”

“你这准备五分钟持续三十秒?教坊司的姑娘们就喜欢你这样迅速的朋友,只是苦了马沁妹子...”辰一看着倒在地上的毛不疫调侃着。

“为什么结束的提示音还没有响起?”马沁不解的看着天上的无人机问道。

辰一面色一凝,说道,“说明还有死囚活着,清点一下尸体,算算大约还剩多少,我看看数量不多的话,我自己去追杀就行了,嫂子你就照顾毛哥就行了。”

听到辰一称呼自己嫂子,马沁俏脸一红,锤了辰一一下,说道,“别瞎说,我和老毛还没成亲呢。”

辰一揶揄的看了一眼马沁,没多说什么,开始清点尸体。

过来十几分钟,辰一走了回来,说道,“一共七十三具尸体,加上之前击杀的,顶多还有六七个活口,我自己去吧,你跟毛哥先回山下歇着。”

马沁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了。”

“那有什么麻烦的,你把毛哥放到我背上,我背他过去。”辰一蹲下身子,对马沁说道。

马沁用尽力气,将脱力的毛不疫扶到辰一背上,轻声说道,“好了,起吧。”

辰一扶着毛不疫站了起来,刚要出门,从被毛不疫踩塌的院墙处传来一阵掌声。

“啪啪....”

刘子强赤着上身,胸前缠着绷带,面带微笑的看着三人,身后还站着两名队长和几名普通死囚。

“呲...”

刘子强用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火柴点了根烟,指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崽子倒是团结友爱啊,呵呵,真以为我刘子强赢的三次武戈会是靠运气?几根破木头箭也想杀我?也太不将我刘子强放在眼里了吧...”

辰一缓缓将毛不疫放到地下,抽出木剑,准备与刘子强一伙拼命。

“呵呵,你瞅瞅你的剑,让血浸的头都软了,你那玩意别说杀人了,剔牙都费劲,你想用那玩意杀我?”刘子强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辰一。

辰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剑,剑尖确实已经被血水泡烂了,还没一根木棍好使。

随手扔掉木剑,戴上他的厚棉布手套,从背包中取出了水瓶,淋了一些泉水彻底浸湿手套之后,捡起地上之前死囚扔掉的粗糙长木棍,摆出在预备役学的棍法起手式。

“就你这动作,没练几个月棍法吧?小七小九,教教他,让他在黄泉路上好好研习棍法,下辈子可以上少林谋口活计。”刘子强吐出一口烟圈,冲着身后两名队长吩咐道。

小七小九是刘子强第一次参加武戈会认识的死囚,被大赦之后,两人一直安分,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二人去年在西都做了惊天大案被抓,判了死刑被送进了武戈会,算是刘子强在这一期武戈会中的左膀右臂,刘子强的假死也是在二人的帮助下进行的,两人都是少林出身,尤其擅长棍法。

听到刘子强的吩咐,二人将反手拿着的棍子正手向前一抛,动作整齐的向前掠去,仿佛射出的利箭,接住笔直插向辰一的棍子,就带着破风声向着辰一震了过来。

辰一快步后撤,手中的长棍摆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半途变换角度,朝着辰一当头打下来。


辰一的棍法虽然没有刀剑擅长,但也是锦衣卫几百年间网罗的天下武功精撰出来的棍法,威力比普通门派要强大许多,虽然练的时间不久,但是套路还是记得溜熟。

横棍格挡,木棍撞上木棍,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辰一的双臂竟然被震得发麻,差点握不住木棍。

双臂的酸麻让辰一愣了一下,另一侧的木棒也同时落下来,砸在辰一的肩膀上,辰一顿时感觉整条胳膊仿佛断掉一般剧痛难忍,木棒的劲道太大,棍棒是少林人从小练到大的手艺,这一棍可是有几十年的功力了。

棍子砸到辰一肩膀之后,横棍一扫,正扫在辰一头上,辰一连退几步,才卸掉了这股巨大的力道。

"呕!"脑袋的眩晕导致辰一干呕了一下。

还没缓过来,又是一棍落下来,辰一的胸部又是一疼,被棍子捅了一下胸口,辰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辰一意志还是坚强的,棍子杵地,立刻又站了起来。

小九见辰一受伤,立刻得势不饶人,棍子似连珠炮似的向辰一砸下。

"嘭嘭嘭...."

木棍一下下砸在辰一身上,辰一左支右绌,他的脸色渐渐泛青,身形摇晃起来,但是却始终坚持站着。

小七抱着膀子冷哼一声,说道,"小兔崽子,我看你能撑几下,小九,直接砸死,回家吃酒了。"

刘子强点了点头,"算了,不玩了,打完回家吃酒。"

"你...你们..."辰一咬牙切齿的看着众死囚,扔掉了棍子,一把扯开上衣,胸口的体毛中显露出一大块黄黑相间的印记,辰一疯狂捶着胸口的黑色印记,怒吼道,"有请祖师爷毛六仄上身!!!"

刘子强面色一凝,扔掉了手中的香烟,舔了舔嘴唇冷笑道,“一个道家请神,一个出马弟子,很好,很好!看了锦衣卫上层们是不想让我活着离开了,那咱们就试试谁能站到最后!”

说着话,刘子强两只手开始结印,嘴中也嘟囔起了经文,“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渡我世人,光照人间....”

就在这时,辰一双眼赤红,肌肉鼓胀,一根根青筋暴起,小七小九带着几个光头壮汉舞着棍子疯狂的向辰一砸着。

辰一猛的吸了一口气,怒吼了一声虎啸,“嗷....”

吼声未散,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快速冲到了几人身前,指甲不知怎的长了一寸,锋利的泛着银光,两只手分别抹向了两名光头壮汉的脖颈。

鲜血喷涌,小七小九见状,棍子一杵,向后掠去,辰一也没追,将眼前的几个炮灰死囚一一杀死,才看向刘子强和小七、小九。

此时的刘子强一双手还在快速的结印,嘴里咕哝着经文,小七小九挡在刘子强身前戒备着辰一。

人影一闪,辰一已经出现在小七小九身前,两只手快速的掠向小七小九,小七小九棍子一转,想要挡下辰一的手,刹那间,二人手中的棍子仿佛被利刃划过,断裂成四截,分别握在二人的四只手中,而两人的脖颈处也多了一条血线,紧接着人首分离。

这时刘子强刚刚念完经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一只手握拳向着正向自己冲来的辰一打了过来,这一拳看着异常的慢,但是又非常的快,辰一立身变招,两只手挡向胸口却没有挡住,胸口瞬时凹陷了进去,一口血沫子顺着嘴角就淌了出来。

刘子强又一掌向着辰一的脑袋砸了下来,还是同样的慢,还是同样的快。

辰一怒目圆瞪,双腿一蹬,向后退去,想要拉出安全距离,但刘子强的那一只手掌仿佛附骨之疽,一直追着辰一,要知道,辰一是虎王毛六仄的出马弟子,所谓龙行虎步,它不仅威武,速度也是异常的迅捷,毛六仄附身的辰一见状,也是动了真火,也不管辰一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自己的本事了,一对手掌迎着刘子强的手掌就对了上去。

“轰...”

一声闷响,两只手掌对上之后,产生的余波将四周的建筑都震得出现了丝丝裂缝,本就被毛不疫踩塌了一段的院墙瞬时倒下。

马沁抱着毛不疫,紧紧地将毛不疫护在身下,谨防毛不疫受伤。

毛不疫看着场上二人,对马沁说道,“这辰一原来是出马弟子,而这刘子强竟是白莲教净土道中人...”

马沁给毛不疫擦了擦脸上的灰,轻声道,“不管如何,都要指着辰一了,他输了咱们都要死了...”

“唉...要是早点知道,我的请神配合辰一的请仙,打这刘子强的净土不灭金身该是十拿九稳,只怪我只顾装批,小瞧了这些死刑犯...”毛不疫懊恼道。

“成败都是命呀,只能等等看辰一请来的仙家能不能打掉这刘子强的净土不灭金身了。”马沁安慰道。

“辰一请的仙家应是虎仙,战斗能力当是众仙家最顶级的了,该是这一代出马弟子中的头子了,只可惜凡人的身体很难承受仙家的全力施为。而那刘子强的净土不灭金身,应该也是净土道前十的人物了,按师父所说,他这金身应该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就看辰一能不能拖到那时候了...”毛不疫嘟囔道。

此时辰一与刘子强刚刚对了一掌,二人的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龟裂,这是身体承受不住力量造成的副作用。

刘子强大步后退,盘膝坐到地上,双眼紧闭,双手快速结印,金光涌现,慢慢地,金光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尊庄严慈悲的白发菩萨虚影。

刘子强一掌挥出,喝道,“无生老母,渡你去往真空家乡!”他身后的白发菩萨虚影也是一掌挥出,金光晃眼,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虚影缓缓地向着辰一压了下来。

毛六仄控制住辰一的身体,小臂交叉,抵挡着硕大的金色手掌虚影,地面龟裂,被压着一点一点向着地底陷落,辰一的两只小臂龟裂,皮肤血肉竟是一块一块的飘散开来,之后迅速被金光压到了地面之中,无迹可寻。


金影汇聚的手掌虚影渐渐消散,辰一的小臂被虚影压的像是两块被重物蹍过的石柱,坑坑洼洼,露出的森森白骨似也是裂的一道道缝隙。

辰一的两条小腿也被压入地面中,侧翻的血肉从腿和地面的缝隙中侧漏了一些,血液向着地面碎裂的缝隙中流淌,皮肉外翻在地面之上,他的身体快要崩溃掉了。

毛六仄知道辰一即将到达极限,也知道刘子强的净土不灭金身的时间快要到了,咬了咬牙,双手一挥,将包裹住双腿的地面掀飞,向着刘子强方向摇摇晃晃地缓缓走去。

刘子强自然也知道一炷香时间已过大半,净土不灭金身时间过去之后的半个小时,他都将不能行动,这是这类短时间提升能力的招数的代价,净土不灭金身已经算是小的了,代价最大的就是这些出马弟子,动辄被这些大仙取走三五年的寿命,一个个都是短命鬼。

但是不除掉辰一,他自己也是短命鬼,他必须在时间内解决掉这三个人!

刘子强眼瞅着操控辰一身体的毛六仄缓缓向自己走来,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双手继续结印。

金光再次涌现,比前一次弱了一筹,慢慢地,金光在他身后再次凝聚出那尊白发菩萨虚影,只是这次的虚影需要仔细观瞧才能看个分明。

几个呼吸后,刘子强再次一掌挥出,喝道,“无生老母,渡你去往真空家乡!”

白发菩萨虚影的金色手掌虚影再次向着辰一压下,毛六仄操纵着辰一的身体,艰难的伸出手掌,与金色手掌虚影对上。

“轰....”

金色虚影的金色气息与毛六仄的黑气碰撞,旁边的民房终于承受不住,垮塌了下来。

随着民房垮塌掀起的灰尘散尽,刘子强的净土不灭金身散去,毛六仄收了辰一两年寿命也离开了辰一的身体,二人都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马沁起身,用手轻轻地弹了弹毛不疫身上的浮灰,清理完毛不疫之后,正弹着自己身上的浮灰时,毛不疫看清了场上情况,说道,“小沁,去将刘子强的脑袋砍下来,咱们就赢了,快去,他现在也是废人,根本动不了身。”

马沁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了短锯,向着刘子强快步走去。

忽然,辰一动了动,坐起身,惊的马沁手中的短锯掉到了地上。

辰一起身之后,嘴中发出尖锐的女人声音,说道,“这老毛真是霸道,他的弟子伤了还非让我不收报酬的帮他徒弟诊治,老太我就这么没有排面的么...”

马沁听完,不知所措的看向毛不疫,毛不疫也听到了辰一的言语,挥手冲马沁艰难喊道,“你去处理刘子强,辰一的事,是他们仙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马沁战战兢兢的绕过尖声抱怨的辰一,向着刘子强走了过去。

走到刘子强跟前,刘子强看着马沁,嘴角一咧,艰难地露出一道洒脱的微笑,说道,“我纵横一生,没想到会死在这么个小丫头手里,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呵呵,能让我最后抽根烟再死吗?”

马沁摇了摇头,锯子架在刘子强脖子上开始锯了起来,鲜血飞溅。

刘子强看着被血呲了一脸的马沁,笑呵呵地说道,“没能再抽一根烟,挺可惜的...”

“嗡....”

一架无人机飞到三人上空,无人机中传出了一个标准的播音员的声音。

“第四十八届武戈会----良人阵营获胜!最终存活者,辰一、毛不疫、马沁。恭喜三位,急救车会在两分钟后抵达,等三位伤愈后,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会带着三位面见皇帝陛下,请三位耐心等待,放宽心态稳住伤势。最后,我在此恭喜三位荣升千户了,恭喜三位新任千户。”

听到无人机中的声音,毛不疫和马沁松了一口气,正锯着刘子强的马沁也扔掉了短锯,快步跑开,蹲在残垣断壁中呕吐。

辰一嘴里依然是喋喋不休的尖锐抱怨,“急救车能有老太我的仙家术法厉害么?真可笑,你这急救车来了,老太都干完活了...”

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嘴里吐出的黑色气体包裹着辰一受伤严重的四肢和被震伤的内脏。

内脏的情况不知,但是这四肢是肉眼可见的裂骨弥合、腐肉生芽了。

“呜玛...”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附体辰一的老太嘟囔道,“最烦这个声音了,这小崽子老太我也医的差不多了,回去休养一阵子就行了,老太这就撤了...”

声音落下,坐着的辰一又重重瘫倒在地上。

同时,两部闪着红蓝色灯光的急救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三人身边,一群医务人员分别扛着担架将毛不疫和辰一搬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马沁跟着毛不疫的那台救护车,看着越来越远的荒废小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阳光射入病房,辰一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要挣扎着起身,浑身酸痛,实在是起不了身。

“你醒了?”马沁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拿着一颗苹果轻轻啃着,站在辰一的病床前,眨着大眼看着在穿上拱来拱去的辰一说道。

辰一扭头看了一眼马沁,白皙的皮肤穿着知更鸟淡蓝色的连衣裙,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脸颊看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一刻这个女孩像是女神一样给予了辰一一点点关怀。

马沁将苹果放到桌子上,一只手托着辰一的后背,一只手扶着辰一的胳膊,轻轻道,“来,用力,起~~”

辰一闻着马沁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整个人飘乎乎的坐起了身,扭头看见毛不疫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还在睡觉,看向马沁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啊?”

马沁说道,“五六个小时吧,比不疫强多了,他伤的没你重,从上了急救车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现在...”

辰一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马沁递过来一份盒饭说道,“饿了没?先吃口吧,刚刚送来的,饭后水果有苹果和橙子,喝饮料不?花旗国的可乐?罗刹国的格瓦斯?登州府的果汁?粤州府的凉茶?”

辰一讷讷的说道,“都行,都行...”发觉自己异常的辰一,打开饭盒,快速扒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辰一,从小就期待着有人能爱自己,有人能关心关心自己。

一开始是希望养父养母注意注意自己,后面是盼望着养父家的姐姐能关心注意一下自己,后来他以为做了毛六仄的出马弟子,师父会给自己一些关爱,但是这个师傅教了他一些关于出马仙的基础知识,留给他一块仙骨印在胸口就走了,每次想见它了请它上身也是要取自己阳寿的。

后来辰一爷爷的旧友无意中知道了辰一的事情,托了关系送进了锦衣卫,从入了锦衣卫预备役之后,每逢假期同僚都出门团建喝酒,囊中羞涩的辰一从来没有能参与过,所以同僚也与他除了平常训练,其余时间无甚来往。

预备役的几名教习、参事、旗总,因为平常也没有收到辰一的孝敬,几乎对他也是不假辞色,活了十七年的辰一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关怀关爱。

进入了青春期之后,马沁是他唯一跟他说过话的异性,也是他唯一近距离接近过的异性,他知道马沁心里已经被毛不疫塞的满满的,但是就是止不住对马沁产生异样的感觉。

“吱嘎...”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三名老者穿着锦衣卫传统飞鱼服鱼贯而入。

领头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司徒儆,身后跟着两名同知宋元浪和周宙。

司徒儆将想要将盒饭放到一边起身的辰一按住,笑着说道,“继续吃吧,咱们三个就是来看看咱们锦衣卫的未来的,呵呵...”

马沁赶忙将病房的两把椅子搬了过来,招呼三位大人坐下,自己快步想要走出了病房,找护士再寻一把椅子,周宙拦了一下,说道,“别忙活了,我们待几分钟就走,说的话你也听听。”

司徒儆对着二人说道,“等小毛醒了,你俩跟他说说,是这样的,你们武戈会赢了,按照惯例你们三个都会分别提到不同州府千户的位置。但是上个月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三皇子和四皇子在中都的大明皇家学院离奇失踪,咱们已经查了一个多月,却是一无所获,陛下亲自下诏派你三人前去彻查这件事情,陛下一共四子两女,这一下少了两位皇子,自是龙颜大怒,这件事办好了你们三个前途无忧,办不好嘛....”

辰一马沁对视一眼,都是面色一僵,怔怔的看着司徒儆。

司徒儆见二人紧张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道,“办不好也没办法,顶多撤了你们千户的封赏...”

辰一搓了一把脸蛋子,说道,“谨遵圣上差遣...”

马沁跟着躬身说道,“谨遵圣上差遣...”

司徒儆一笑,指着宋元浪手中的小箱子说道,“不用这么紧张,你们这次任务的身份信息我全都放到了这个箱子里面,配合你们的是咱们锦衣卫中都分部,你们有十天时间养伤,趁着养伤的时间,必须要仔细背过各种资料,背完了之后销毁掉这些资料,有什么想法和困难,给我们三个打电话,我们的电话也在箱子中,还有问题吗?没有你们就仔细斟酌琢磨箱子里的东西,等把问题汇总一下,给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说就行了,好了,歇着吧,我们三个老家伙在这你们也不自在,呵呵...”

说完,司徒儆三人与辰一马沁分别握了握手,随后走出了病房。

等三人走后,辰一搓了搓脸蛋子,抱怨道,“这刚刚与刘子强打完,伤还没好利索,下一摊活就来了,唉,我还寻思出院上任千户之后,喝喝茶看看报纸好好休息一阵子的...”

“有活干,说明咱们三个在陛下和各位大人的眼中是有位置的,表现的好,机会是比其他人多很多的,这是机遇也是运气啊...”马沁安慰道。

辰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唉,箱子拿过来,箱子倒是不大,应该没多少需要背的东西,先背着吧...”

马沁从地上将宋元浪放在地上的箱子拾起,放到辰一的病床上摊开箱子,二人看见箱子中的东西,都是一愣,三部最新的大肠手机16plusproultramax+,每部手机壳上都插着各自主人的名字。

辰一拿起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手机,手机启动速度很快,开机之后,桌面上只有四个功能,电话、拍照、短信以及一个办公的应用程序。

辰一点开办公的应用程序,里面有一个文件夹,点开文件夹之后,里面竟是有四十多个分类好的文件,从个人成长经历,到每个成长阶段的朋友同学邻居的照片注解,再到一些学习知识,辰一看的头大。

“至于吗...高中数理化都在里面...”辰一叹道。

马沁叹了口气,说道,“你那数理化算啥,我的身份是大二的学生,我还比你多了一年的知识要背...”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叹了口气,明明都是因为不爱学习才学的武,这回倒好,被迫文武双全了。

等到晚饭时间,毛不疫醒了过来,马沁给毛不疫讲了今天的事情之后,这个世界上需要文武双全的好青年就又多了一个。

大明在600年国庆前,武力击溃了意图染指中原的太阳国,彻底的平定了与大明纠葛了几百年的东海,整个汉文化圈在那之后只剩下被包围在大明中间的国中之国朝鲜一国还是以藩属国自居。

众议会遂即定了五都的规划,设置了东西南北中五个都城,取四条龙脉拱卫四方,寓意四方太平。

皇帝坐镇新中都,北都北移清国旧都,城池稍加扩充,方便抵御震慑罗刹国。南都南移,与闽地新建一座都城,以震慑南海诸藩属国。西都长安重建,震慑大明西域领土之外的诸国。东都由太阳国旧都改造而成,用以震慑大明新的子民--岛民,海军总部也迁移至此,以震慑四海。

众议会每四年换一个都城执政做为执政中心,该规划于大明600年国庆实施,第一个四年坐镇东都,顺便同化岛民。

其后的几十年中在这个政策的执行下,东西南北各省经济相互没有因为地缘被拉下,不论经济军事科学大明都站在了世界之巅。

大明皇家学院建立于407年,两百多年时间里,出现了一位位世界上各领域最杰出的天才,受到五都影响,大明皇家学院建立了东西南北四个分校,只有通过各科考试的最优秀人才才能来到中都总校学习,而安盛帝的三皇子朱当汕四皇子朱当沥就是在这中都总校消失掉的。

由于新生男女数量差距越来越大,很多成年男性娶不到老婆,安盛帝在安盛2年不顾达官贵人反对,颁布了一夫一妻制,政策发布之前取的既往不咎,政策发布之后重婚的格杀勿论。

安盛帝以身作则,只有宋皇后一位妻子,夫妻结婚十五载,恩爱如初。

十五年间,生了四子两女六个孩子,两位公主都嫁了出去,大皇子痴迷科研,在中都皇家学院军工科学研究院做着科学研究的工作。

二皇子沉迷二次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实在是管不了了,最后安盛帝无奈,也不管了,找了个闲差给老二挂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三皇子朱当汕四皇子朱当沥两个儿子身上,两名皇子品学兼优,无论文武都让安盛帝满意,只等着在等五年二人博士毕业考察一下二人,从中选出那个最优秀的接班人,岂知发生了皇子失踪这种惊天大案,当即派出锦衣卫和刑部一起合办此案。

锦衣卫与刑部经过一整个月的调查,别说两位皇子的影子,就连线索也丝毫没有。

中都皇家学院占地一万亩,配备了天眼系统,学校里几乎没有死角,经过监控显示,两位皇子在下午四点十三分从教学楼中出来后,于下午四点十九分进入食堂用餐,下午五点整从食堂出来之后,二位皇子于下午五点零五分抵达操场散步至下午五点二十七分离开操场,于下午五点四十分回到宿舍,进入宿舍后二人再未出来,直到第三天,二人连续两天没有上课,引起了二人的导师法学博士任其为的注意,经过长时间联系不上之后确认二位皇子失踪,向中都府衙报了案,中都府衙接到报案急忙上报府尹,府尹邹忌晟听了之后不敢托大直接上报刑部,刑部上报众议会,众议会上报皇帝,这么复杂的层层上报仅仅用了十五分钟。

刑部联合锦衣卫两个月的时间从科学到玄学都试过了,毫无结果,正值武戈会,安盛帝见毛不疫的神打与辰一的出马有点能耐,加上二人年龄正好差不多是上学的年纪,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就吩咐了司徒儆让辰一马沁毛不疫三人去学院中卧底当学生试试,看看能不能发现些许线索,于是这个世界多了三个文武双全的好青年。

毛不疫看完了案件详情,喃喃道,“监控被确认过没有动过手脚,密室,皇子,中都城区,周围当天所有有所停留的车辆全都调查过没有疑点,水箱水井人工湖等有可能抛尸的地方水都抽干查看过了,所有建筑每个能放人的柜子、隔间乃至冰箱都查验过了,就连食堂的肉都查了一遍,丝毫没有线索,这是咱们三个刚成年的人能查的案子?”

辰一斜了一眼毛不疫,说道,“我和马沁还没成年呢...”

毛不疫当是没听到,捏着下巴继续自言自语道,“该宿舍楼所有的学子也都单独问过话了,没有异常,监天处也去了人,没有术法魔法的能量痕迹,也没有精怪身上的臭味,难不成真是外星人做的?”

辰一打断道,“你别琢磨了,你觉得你是比刑部的专业探员捕快经验老到,还是比锦衣卫的人脉消息广,亦或是比监天处的大佬们对超自然力量研究的透彻?快歇歇吧,咱就是去卧底一阵子打探打探情报,有最好,没有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陛下不会怪罪咱的...”

毛不疫不乐意了,呛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蒙受天恩,自当全力以赴,尽己所能,你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划水的借口,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

辰一一愣,他没想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忠于皇室,也不接茬了,背过身,继续背着法学的大一课文。

毛不疫继续输出了一会,见辰一不搭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哼了一声转到另一边,切到了需要背的课文,一时间病房安静了起来。

“吱嘎...”

病房门被推开,马沁一蹦一跳心情很好的提着盒饭走了进来,对毛不疫说道,“毛毛,今天食堂做的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快起来赶紧吃吧...”

毛不疫正让辰一的态度弄的心里恼火,没发泄舒服,看见马沁,于是冲着马沁输出了起来,“吃啥吃,你背过多少了你就吃?你怎么满脑子都是吃?一顿不吃能饿死?只有十天时间记住这些东西,你还有时间到处乱逛?你没有记住这些东西,穿了帮,耽误的可是两位皇子的性命,耽误的可是大明的未来!你能不能认真一些?”

马沁被毛不疫吼了一顿,眼角含泪,讷讷道,“知道了...对不起...”

走了两步将盒饭给了辰一一份之后,就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辰一听着毛不疫吼马沁,心里也窝火了起来,脑子里脑补起来如何教训毛不疫这种茅坑里的臭石头。

三人的脸朝着三个方向看着手机,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忽然辰一大声念道,“大明律户律,婚姻,第一条,凡男女定婚之初,若有疾残、老幼、庶出、过房乞养者、重大疾病,务要两家明白通知,各从所愿,写立婚书,依礼聘嫁...”

毛不疫被辰一吼的哆嗦了一下,怒道,“你能不能不出声,你让我俩怎么背?”

辰一也不搭理,继续念着。

一时间马沁沉默的看着手机,毛不疫骂着,辰一念着,吵吵嚷嚷。


时间一晃,十天过去了,毛不疫起了个大早,唤醒了马沁,二人换上了公服等待着锦衣卫同僚来接人。

辰一被二人说话声吵醒,起身之后,穿着病号服冲马沁打了个招呼,然后大咧咧的穿着拖鞋,迈着八字步去了食堂吃早饭。

辰一的行为给毛不疫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马沁抱怨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还不如一顿早饭重要,此人绝非忠君爱国之人,等司徒大人来了,我非好好说道说道!就这种人也想晋升千户?呸!”

马沁拉着毛不疫的胳膊,替辰一解释道,“兴许是他饿的急了呢?你看他昨夜也没吃多少东西,正是发育的时候,饿极了也是常事。”

毛不疫怒道,“陛下此时都因为两位皇子的事情茶饭不思,他身为锦衣卫成员还有心情吃的进去饭?真真的不为人子!”

毛不疫正骂着,两名身着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人都是典型的国字脸,领头的剪着毛寸,目光炯炯,英气逼人。他身后的男人头发略长,带着眼镜显示出一丝儒雅。

看样貌就让人觉得这两人做事绝对的刚正不阿,走路时身板宛如劲松,一看就是训练多年的大明忠诚战士。

两人进屋后轻轻关上了房门,剪着毛寸的男人伸出手与毛不疫握了一下说道,“锦衣卫中都分部千户王睿,这位是锦衣卫中都分部百户张曾芳,毛千户、马千户,幸会。”

握着王睿手的毛不疫笑道,“王千户,张百户,我等还没正式任命千户一职呢,万万不可如此称呼,这次也辛苦您二位接这一趟了。”

王睿摆了摆手说道,“份内之事罢了,还少了一位,辰千户呢?”

毛不疫撇了撇嘴说道,“饿死鬼投胎呗,去食堂吃饭去了。”

王睿张曾芳对视一眼,王睿连忙说道,“我等确实来的早了一些,二位还没用早饭吧?我俩在这等着,你俩先去食堂吃点东西?”

毛不疫刚要说话,门被推开,辰一提着两袋子包子嚷嚷道,“快点吃了出发,时间不等人,可不能耽误了大事,一会在车里吃吧,毛不疫你的,马沁你的,两位长官我也给你俩带了些包子,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您二位将就吃一口吧。”

辰一风风火火的将包子塞到众人手中,拿起手机就要出发。

毛不疫看见辰一的样子,怒道,“你就穿这一身走?成何体统!”

辰一晒道,“这有何不可,我本来的衣服参加武戈会那会就烂了,你不会以为你要穿着公服去上学吧?上学穿的便装,要不就是二位大人给咱们准备了,要不就是去现买,你脑子是不转的吗?脑子整天想什么呢?”

毛不疫被辰一的话堵住了嘴,想想辰一说的没错,讪讪道,“那就快走吧。”

王睿张曾芳又相视一眼,随即张曾芳开口道,“衣服这块我俩确实疏忽了,车就在楼下,咱们先去中都给你们准备的联络处,分发一下手机银钱等必需品,当然,我会让中都的同僚准备好各位的衣服,各位换过衣服之后,你们单独去商场购买一下需要的东西,最后各位就尽快去学校报道了。”

三人没有意见,下楼坐上了准备好的魁麟牌电氢混合商务车,车门关闭后,车辆迅速向着中都驶去。

车辆花了4个小时驶入了中都皇家学院西边的一个居民区,居民区附近没有像车辆刚刚驶入城区那样全是到处矗立的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居民区紧邻着洛河,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寂静祥和。

车辆顺利停在一栋居民楼下,王睿张曾芳下车之后,引着四人走入了楼栋。

这栋居民楼一看就是六十年以上房龄的老楼了,外墙斑驳,楼高四层,楼间距也大,房屋的采光非常的好,走入楼栋,辰一楞道,“一层一户啊...这是以前达官贵人住的房子吧...”

王睿笑了笑,解释道,“这是以前给皇家学院的博士们准备的宿舍楼,随着皇家学院西部的城市改造扩建,宿舍楼拆了一大半建了公园。

学院将校职工宿舍楼整体搬迁到了学院东边,剩下没拆的这些宿舍楼空出来之后,就作为出租房出租给有需要的留学生们,作为学院的一块创收。

虽然没有安保,但是天眼系统做了全覆盖,有天眼提醒,任何陌生人进入小区都会被监测到的。”

五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楼顶的房间门口,王睿打开了房门,招呼几人进屋,屋内各种设施齐全,辰一东摸摸西摸摸,喜欢的不得了,他从小就想要属于自己的家,所以对于家庭装饰他是非常的感兴趣。

王睿招呼众人坐下之后,说道,“这整栋楼现在被咱们锦衣卫征用了,一楼给毛不疫使用,二楼辰一,三楼马沁,你们有什么需要在校外用到房子时,可以来这里居住,这是钥匙。

而这间顶楼,作为这次任务的联络处,我和曾芳这段时间都会轮流在这里居住办公。”

三人接过钥匙之后,王睿点了一根烟,示意张曾芳继续讲。

“你们的证件、手机、现金、银行卡都放在你们各自的房间,等一会解散自己取走就行了,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相信你们已经铭记于心了,我再嘱咐三位一句,务必记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我们在这里提醒一下,截止到昨天为止,我们分析嫌疑最大的就是二位皇子的导师任其为,二位皇子回到宿舍之后,他是第一个进入宿舍的人,而二位皇子离开教学楼之前最后有交流的人也正是他们的导师任其为,可惜我们在审问他的时候,他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这些东西只能靠你们来发掘了。”

“我想问一下。”辰一插口问道。

王睿抬起手,示意辰一可以提问。

“那正常询问审讯没有效果的情况下,咱们锦衣卫没有派出我们这样的卧底,去学校中在学生之间寻找线索吗?”辰一将憋在心里很多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自然是派遣过,但是中都皇家学院地位特殊,我们无法大量派出卧底,只安排进去了两个,很遗憾,他们两个整个月的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王睿答道。

三人点了点头,在王睿的示意下,拿了各自的钥匙去到各自的房间去了。

等三人走后,张曾芳关掉房门,对王睿说道,“这三个小家伙,毛不疫看起来迂腐的很,少年心性过重。马沁这丫头唯这毛不疫马首是瞻,虽然心思细腻,但是有了毛不疫这个桎梏,这二人恐怕作用不大,反而这个辰一脑子活络,亮点可能在他身上...”

“希望吧,我看过这三人资料,这毛不疫一直顺风顺水,抗压能力和为人处世能力欠缺,马沁呢,心思细腻,做事板正,心灵手巧,可惜了是个恋爱脑,满脑子都是他的毛毛哥哥,这辰一的问题就是少年时太苦了,金钱和女色大概率可能让他破防,见识终究是浅了一些。”

“各有优劣,司徒大人想靠这案子选出未来武戈系的接班人实在草率了一些,况且武戈会停办,武戈系再也后继无人了...”张曾芳说着说着,也拿起了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唉...”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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