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事后,江一樊才明白人心险恶,世道不公,尤其是作为一个胖子承受的恶意更甚。
如果系统出现他没必要去见这个所谓的神主,他只想赶快回去,家里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和两个挑食的小家伙等着他。
但可能就像李段誉说得那样,他作为一个胖子不会是男主,系统并未出现。
宝鼠也有交代,缔结血盟后,为主一方对其可感其所感,江一樊在神主面前已无遮掩可言。
想要回去,这个神主必定是要见一见了。
江一樊坐在玄虎背上,进入山林来到山脚下。
“我不能再背你往前走了!”玄虎扭头说道,并趴在地上示意江一樊下去。
江一樊只当是自己太重,玄虎背累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玄虎道:
“你要是累了,可以变小到我肩上,换我带你。”
“它不是累,神殿不是随便能进的,玄虎未与主人缔结血盟,未经主人允许不可随意进出。”宝鼠替玄虎解释。
玄虎还没道别便听这山体内传出浑厚的声音:
“无妨,一起进来吧!”
在这神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神殿内却是亮如白昼。
而这神殿跟江一樊想象的不太一样,更像是一所巨大的石洞但又有所不同。
第一眼望去先是一面放满各色晶石高不见顶的石壁,石壁下的石榻上盘坐着一位身着白袍的长发男子。
不同之处就在于这石壁两侧山谷流水、林木石门、花圃药田……可以说是除了正常的建筑物应有尽有,但毫无美感。
未等江一樊走近,突感一股吸力把他拖至男子身前。
这男子看去年约三十,浓眉薄唇,鼻梁高挺,黑发如瀑般垂落在胸前,小麦色的肌肉线条在发丝和半开的白衣间隐约可见。
他缓缓睁开眼帘,一双凤眸更显出一种高冷气质。
段是江一樊生于现代,见过无数真实或医疗科技狠活下的俊男美女,也是心中不由感叹:
【这哥们真帅!】
“竟还是个婴孩儿,你姓氏为何?”男子开口,声音也是低沉魅惑。
“婴孩儿?”江一樊疑道。
“观你气数也不过二十不到,不是婴孩儿又是什么?”
“二十不到?主人你可是说他年岁二十不到?”
宝鼠已来到神主榻旁,瞪大双眼,未见男子回复,又看向江一樊。
“你竟然不到二十岁,怎么长得这般着急?”
江一樊心中更是疑惑:【着急?我哪里长得着急了,顶多就是胖吧?而且平时因为一双笑眼常被人说可爱像个胖娃娃,这……什么意思。】
站在他身边的玄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先报上姓名来!”宝鼠提醒。
“姓江名一樊!”江一樊一字一顿的回着。
又问:“说我长得着急,难道十六七岁在你们眼里不应该是我这个样子?”
此时男子大手一挥,一水幕现于江一樊眼前。
水幕中呈现出一哇哇啼哭的婴儿,时间流逝,四季不断交替,人也不断长大,百岁时不过像是现代三四岁的孩童,五百岁成年,千岁才开始变老。
原来如此,江一樊心中了然但又不解为何男子样貌不过三十左右。
“在我们那人活得长久也就百岁有余,六十岁以上就算是老人家了。不过,据宝爷所述已活了近亿年,你怎么这么年轻?”
“无知小儿,你认为凡人为何修炼?”男子反问。
江一樊秒懂,还真是跟小说中一样修仙入神,可保容颜不变万古长生。
男子双眼凝视江一樊,又忽的眉头一皱:
“你上前来。”随即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彩色晶石,示意江一樊接过。
江一樊想要抓住晶石,却发现晶石外部有一层球形屏障只能双手捧住。
“哎呀,你发力啊,发力!不知道怎么发就用力挤压测能石。”玄虎在一旁急道。
江一樊用力,却不见测能石有任何变化。
宝鼠震惊道:
“怎么会?先前我只当你是修炼了什么法门,灵能渡轮不显于身,然你说未曾修炼,我便又当你是天赋太强,我修为不够不可查。
竟没想到你毫无渡轮环身。连生存基本的水元素灵能都没有。”
江一樊不解,此时玄虎接过测能石,只见红蓝两道极淡的光圈在测能石外侧慢速旋转。
随后宝鼠接过,是蓝金白三道深色的光圈。
“蓝色光圈是水元素、红色是火、金色是金,那白色是什么?”江一樊问道。
男子把测能石置于指尖,“白元能是空间元素。”
此时测能石外侧出现了金、绿、蓝、红、黄、白六道极为鲜亮的光圈和一道若隐若现得彩色光圈。
江一樊记得宝鼠说过八种元素同转方可打开这时空之门急问:
“七道,七种元素,还缺什么?”
“光明或黑暗。”男子回手,测能石消失在指尖,“江小儿,给我讲讲你是如何踏入神宫的。”
江一樊简单几句话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又急道:“光明或黑暗怎样才能出现,或其他出去的方法是什么?”
“衍生元素的灵能通常伴生,想要后期修炼几乎不可能。”宝鼠没有了之前的活跃,极其严肃。
“单单是这时间元素灵能主人也是用了近亿年才窥得其中奥妙,又不断修炼先人留下的传承才至超凡境。
主人天赋已异于常人也是不知道还要几个万年才能修炼至神境。至于这其他方法……”宝鼠看向神主。
男子回道:“混沌后人,上个入神宫的还是九千万年前,那时外域混沌后人已寥寥无几,怕是如今……”
他顿了顿,“江小儿你能进来应只是个时空裂缝下的巧合,在考虑如何出去之前还是先考虑如何生吧!”
“那为什么九千万年前你们不一起出去?”江一樊追问。
此时宝鼠冲着江一樊使劲挤眉弄眼,两只爪子也是来回摇晃。
玄虎咬了咬江一樊的裤脚,打起哈哈:“啊……好困好困,我们该去睡了。”
江一樊没有再继续追问,却又心有不甘:
“我只是想回家。
我可以不问,但我要生也一定要出去!
如果已知的道路行不通,那我势必要开出新的道来。”
“无知小儿,不自量力!”男子冷道,瞬间整个神殿陷入黑暗。
玄虎亮起虎火,带着江一樊去花圃旁的草地休息。
江一樊复盘着这几天发生得一切,困意袭来,怏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