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现已完本,主角是陈漫许钧炀,由作者“易水岚”书写完成,文章简述:“陈漫倒是爱整,把这屋里搞得这么漂漂亮亮的。”钧炀奶奶吃着饭,对着外婆夸陈漫。外婆:“年轻人有精力,我们老了随她们咋整。”“是啊,老了不管事了。管多了不好。”许钧炀倒是早就发现了,她是个爱干净又勤快的女人。还是个爱美的女人,不出门的日子,也涂着口红,打扮得光彩照人。陈漫感应到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抬头就对上许......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或许是生病了回农村修养吧。
这种聚餐不像年轻人一样很狂欢,也不像商务酒桌需要人热场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
“吃,快吃,今天忙一天了。”外婆招呼钧炀奶奶夹菜,转而又招呼钧炀和他爷爷,“你们多吃点。”
钧炀奶奶给外婆夹了个鸡腿,“来,鸡腿,老人家吃。”
“哎哟,我不吃,留给钧炀和陈漫吃。娃娃家吃,大人家吃不吃管啥子。”
“你吃,你老了,该你吃了。娃娃家哪样没吃过。你还枣泥(心疼)他几个。”
陈漫不用招呼谁,坐下来之后就开始埋头苦干。
钧炀奶奶做饭好吃,自己今天都是打下手,说好叫别人吃饭的,结果让别人忙了一天。
陈漫将钵里另一个鸡腿夹道钧炀外婆碗里,“外婆,你们老人家一人一个。我们小孩不爱吃。”
许钧炀看她一眼,仿佛在问:谁是小孩?
两个老太太乐呵呵地看着她,不再推脱。
许钧炀给他爷爷夹了几片梅菜扣肉,爷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
虽然安静,但并不觉得氛围尴尬,反倒是挺温馨的。像是一家人日常的一顿晚餐。
“陈漫倒是爱整,把这屋里搞得这么漂漂亮亮的。”钧炀奶奶吃着饭,对着外婆夸陈漫。
外婆:“年轻人有精力,我们老了随她们咋整。”
“是啊,老了不管事了。管多了不好。”
许钧炀倒是早就发现了,她是个爱干净又勤快的女人。
还是个爱美的女人,不出门的日子,也涂着口红,打扮得光彩照人。
陈漫感应到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抬头就对上许钧炀幽深的目光。
她想下意识地回避眼神,脑子却急速做出了不一样的回应。
她也静静不动,就直视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没移开目光,就这么看着,让对方的模样印刻在脑子里。
好像在较劲,好像在好奇探究,好像在期待什么......
“昂到起做啥子,快点吃,菜冷了。”两人的对视被钧炀奶奶打断。
陈漫一下子移开了目光,看向眼前满桌子的菜。
再抬头,却见许钧炀还在看着自己。
她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7秒。
陈漫在心中数了。
听说对视8秒以上,就会坠入爱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不得不说,对视真的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
此刻,她体会到了一种羞涩的又十分愉悦的情绪在她体内蔓延。
他的眼睛,里面没有冰冷,反倒像是装满了真诚和柔情,深邃而坚定。或许再看下去,她真的会像实验结果说的,忍不住流泪。
陈漫觉得不可思议。
许钧炀放在桌下腿上的手指摩挲了两下,用以缓解内心那种说不清楚的悸动。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活跃过。
仿佛发疯了似的。
也许,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暧昧,不动声色,心领神会。
自此之后,陈漫发现,村里的人对她都更加的热情了。她好像一下子就从外地人变成了当地人。
这让陈漫有点儿受宠若惊。
“嬢嬢,这个是酸菜,我奶喊我拿来的。”佳豪说话的时候有些气短,显得语气有些激动。
陈漫哭笑不得,鸡蛋拿过了,干笋子拿过了,放学买的零食拿过了,今天又来送酸菜。
佳豪的身后跟着一大帮小毛孩,看着陈漫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奥特曼,带着光的奥特曼。而佳豪,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清澈愚蠢了。
“骑车要戴安全帽,知不知道?”两名交警开始对她训话。
陈漫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知道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戴?”
陈漫跟个小鹌鹑一样,一脸忏悔,无话可说。
她总不能说戴着不舒服太热了吧?这像话吗?
“还有,你这个私自加装车篷,属于违法改装。”
违法!
违法两个字一出,着实吓了陈漫一大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违法改装,出了问题害的是自己。”
陈漫又忏悔的低下了头。
恰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许钧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胳膊压在车窗上探出窗外,对着交警说:“忙呢?”
陈漫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更是尴尬的脚趾抓地。
交警见到他,热情地上前,“炀哥?走哪里去忙来?”
“寄了个快递。那边是什么情况?”
交警回头看了陈漫一眼,“哦,没戴安全帽,违法改装。”
许钧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说:“她外地来的,不懂规矩。”
交警眼珠一转,立马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
转身走到陈漫身旁的交警身边,低声说,“炀哥家属。”
交警端详了一眼陈漫。
“那个,念你是初次犯错,这次呢,就进行口头教育就算了。下次出行要记得戴安全帽,还有,这个蓬蓬也要拆哦。今天,你就走嘛。”
陈漫不敢相信地看着交警,“我,可以,走了?”
“嗯,走吧。下次注意。”
陈漫感激涕零,“谢谢,谢谢!”
小心翼翼地避着交警的视线,朝许钧炀投去尴尬又感激的目光。
许钧炀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对她安慰一下笑,踩下油门离开了。
陈漫骑上车,心中无限烦躁。
一会儿想着自己被交警抓住教育,一会儿想着这么糗的一幕居然被许钧炀看见了,一会又想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巧就碰上交警呢,一会儿又在想下次遇见交警怎么办。
完全没反思过来,自己只要戴了安全帽,拆了蓬蓬就不会被抓了。
三天后。
陈漫收到一张照片。
一位肤白貌美,纯欲满满的美女,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在豪华的大厅沙发上端坐着,手里捧着一罐蜂蜜,正甜甜地对着镜头微笑。
而这位美女的脚上,穿的正是和陈漫此刻脚上一样的白色珍珠凉拖。
陈漫噗呲一声。
连续回了好几条信息过去。
小浪·漫:心心眼
小浪·漫:大拇指
小浪·漫:仙女好白,好嫩,好欲,好奶
小浪·漫:哈斯哈斯
小浪·漫:居然没去上班?
居雅:注意措辞,网络非色魔法外之地。引用“仙女好白,好嫩,好欲,好奶”
居雅:图片
陈漫点开,放大,再放大。
这又是一张自拍照,办公室里,美女还是那位美女,只是吊带外罩了一件白色西装外套。但脚上,还是那双时髦的白色塑料珍珠凉拖。
小浪·漫:!!!牛掰,姐姐服你。
居雅:得意
居雅:嘿嘿,我觉得好好看呀~
夜里。
陈漫听到一点动静,先是呼呼的刮风声,然后又是一阵像是石子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夜里盖的薄被居然有些凉快。
清早起来,推开窗户一看,地上半湿。
未觉三夏尽,时序已新秋。
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个多月里,陈漫过的很充实。
首先是后面的厨房和卫生间已经建成,简单的装修完毕。
半开放的厨房采光很好,因为在墙上开了大窗,可以看到后面景色。宽大的灶面和吧台,是陈漫特意要求的。因为这样才能摆的开场面。她喜欢宽敞明亮的厨房,才有做饭的欲望。
烈日炎炎,万里无云。
早上那几朵乖巧的白云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陈漫看着马路上飘起的一层层暑气,身体更热了。
回到家里,后面的工人们回去避暑了。家里挺安静的,唯有外婆的屋子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
陈漫洗了水果,陪外婆聊了会儿天。
竹林是阴的,陈漫继续收拾昨天没有收拾完的。今日工作量比较少,一会就能弄完。
这次她更小心了,千万不要再掉洞里去了。
用刀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竹林小径的杂草也拔了,防止藏一些小虫子。
一直清理到河边,就为了晚上从这里去河边安全些。
房屋四周清理干净,整个房子看起来就没那么颓败了。
陈漫舒心地一笑,得意地晃了晃头,陈漫你真牛。
接下来就是清理楼上了。
清理完,到时候请装修公司重新装一下,她在网上看了,现在的木板房也可以装修的很漂亮。
重新装修一下,冬天更防风防雨,屋顶也要请人将瓦片清理一下,别到下雨天漏雨就不好了。
陈漫去看了看后院,进程很快。
他们自己联系了沙厂和砖厂,这些都不用陈漫张罗。现在已经开始建起了墙面,这个工程是最快的,估计两天就能把墙面建成。
刚从屋里出来,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
“妹,你是陈漫嗦?”
陈漫静静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我们组的组长冷春华。马上不是中秋节了嘛,我们组有这个打平伙的传统,本来呢是不来你家的通知的,你外婆不方便嘛,又只有一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敛钱了,到时候我们直接端点饭菜过来给你外婆吃就是了。但是呢,钧炀说你来了,让我专门来跟你说哈,免得到时候把你打落了。哦,我要不要讲普通话,你听得懂不?”
陈漫听明白了,这是要出钱一起过中秋的意思。
“听得懂听得懂,谢谢您来通知我,我这就拿钱给您,多少钱?”
冷春华挥手拒绝,“我就是来通知你,到时候一起来吃饭,帮忙洗个菜啥子的。不收你家的钱。”
陈漫不同意了,外婆一个人可以不收钱,自己有能力不能白受这个待遇,说出去不好听。
“那不行,我必须给,我好手好脚的,吃的也多,哪能不拿钱。您等我去拿钱。”
冷春华欣慰又不太好阻止,忙说,“哎呀,那行嘛。你个妹娃娃还啷个讲究,有哪样关系嘛。一百,每家一百块。”
陈漫噔噔噔上楼,包包里的现金还是专门为了回外婆家取的,没想到现在农村也不太用得上现金了。
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多了。
洗了个大大的水蜜桃,咬了一口清甜。
坐在栏杆边吹风,晃着白嫩的脚丫子,看着朋友发过来的微信。
刚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在一边,就见到马路上一个人扛着一个很大的木制工具从许钧炀家院子里出来。
陈漫知道那是打谷的机器。
那人是许钧炀,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只见他将工具放在稻田边的马路上,又回身去将爷爷背篓上有一个长满铁针的圆滚滚的轮子抬了下来。
轮子抬下来之后,钧炀爷爷才将背篓放下来。
陈漫看见他弯腰从背篓里拿了一把弯弯的镰刀。
起身时目光瞥向了陈漫这边,隔的远,陈漫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陈漫忙收回脚丫子,腼腆地隔空朝他笑笑。
他收回了视线,进了田里,弯腰开始割稻谷。
这么有钱的人家还种地啊,肯定是家里老人闲不住。陈漫看着许钧炀弯腰割稻谷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
霎时,她心思一动,想着他帮过自己这么多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于是她立马进屋,换了条长的牛仔裤,穿着防晒衣,将头发绑成丸子头。
咚咚咚的跑到田边。
许钧炀和爷爷两人一块儿割,中间留了块空地出来,两人沉浸在忙碌中都没发现她。
陈漫走到许钧炀身后,“许钧炀。”
许钧炀放下手中的一把稻谷,直起身来,陈漫看见他帽子下的脸都热红了。
许钧炀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猜到她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钧炀爷爷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慈祥,老实巴交的老人。陈漫瞥见他爷爷看了自己一眼,陈漫乖巧的一笑,他也慈祥的笑笑,又弯腰继续割。
“我想帮点忙。”
“这里用不着你,回去。”
“不回,我能帮,我可以割,也可以帮忙递。”陈漫一派正经地开口。
许钧炀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才开口,“稻草很锋利,会划伤你的手。”
陈漫举起白嫩纤长的双手瞧了瞧,许钧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我还没干过这种活儿,你就当我是体验生活呗。”
许钧炀望望四周,才割了一点儿,“你现在真帮不上忙,没有多余的镰刀,现在也还不需要递。”
陈漫抿着嘴思索了两秒,“那我先回去把外婆的饭做了,等会打谷的时候,我来给你递。”
“嗯,去吧。”许钧炀立马开口。
陈漫听话的离开了,火急火燎的开始炒菜。
现在才不到五点,平时做饭的话,还早。
今日陈漫炒了个干煸四季豆,丝瓜汤,还有外婆惦记的苦瓜,懒得切肉了,随意应付一下。
匆匆吃了两口,就往田里跑。
生怕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她过来时,许钧炀正好把打谷机安装到田里。
田本就不算大,现在已经割了半丘田了。
“我来得正好。”陈漫的声音透着笑意。
许钧炀早看见她来了,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就非要来帮忙?
细皮嫩肉的,划一下就是个血印子。
“过来。”许钧炀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戴上。”
陈漫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套,歪歪头,“太大了,我戴不上。”
“能戴,大点没关系,别伤了手。”
“我去帮忙割吧?”想来割稻谷应该是个稍微重点儿的活。递太轻松了,像逗小孩一样。
“不,你递就行,有人递会快很多。”
陈漫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哦,好呀。”
她接过手套套上,确实长了一大截。
于是田里,钧炀爷爷在割谷子,许钧炀抱了一大把谷子,机器是自动的不用踩,有些遗憾。陈漫则去外圈抱稻谷。
机器咕咕咕的转动,许钧炀将爆满的稻穗放到翻滚的滚筒上,谷粒被刮下来,哗哗哗哗的。
这是丰收的声音。
陈漫心中欢愉,见他将手中被清理干净的稻草一扔,忙伸手将手中的稻穗递给他。
然后立马去抱下一把,这样循环往复。
“我也想试试,可以吗?”陈漫趁着他休息喝水的时候仰头望着他,眼神充满期待。
许钧炀静静望着她的脸,陈漫眨巴眨巴眼睛,许钧炀妥协地点头。
陈漫得逞地一笑,抱着一大把稻谷就准备往转动的机器里放。
“等下,太多了。”许钧炀将她手里的稻谷分成两把,给她递了一半。
陈漫撅撅嘴,接了过来。
看准时机,将稻谷往里面塞了进去,谷粒被打落下来,哗哗哗哗的,听起来很让人满足。
“诶~”
陈漫焦急地出声,稻谷草不知道怎么被卷了进去,把她人也往里面带,吓得她冷汗直冒。
“放手!”许钧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手臂一把穿过她的胸前,将她猛地往后一勾。
稻谷草全被卷了进去。
陈漫脑子懵懵的,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的。危机解决她就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而是,此刻她的身后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身前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拦着。她的精力全在胸前那只仅仅压着自己丰满的强壮有力的手臂上。
胸被压得有些疼,这一刻,陈漫才认识到,什么是男人的力量感。
他只是一勾,她就能体会到男女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擦,这要是家暴,谁受得了,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不过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之间。
他将她勾回来就放开了手臂,手臂直直地垂在身边,他面上不显,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手是麻的。
陈漫赶紧挥去那些小心思,因为机器咵咵咵响了几下,停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机器弄坏了?它不叫了。”陈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机器。
许钧炀手指蜷起伸缩,走过去,“没事,修一下就好了。”
果然,许钧炀弄了两下,机器又好了。
这下陈漫老老实实地递,再不敢提什么体验生活的事情了。
别生活没体验到,倒是让生活体验了自己。
直到太阳渐渐落入西山,打谷机被装满了,许钧炀才停下来。
他从背篓里拿了个塑料口袋和铲子,将谷粒铲进口袋里。
陈漫上前帮忙扯着口袋,方便他装,两个人沉默的配合。
装了三口袋。
许钧炀将打谷机往他爷爷的方向拉了好远,靠近才停下。
她在后面推,那速度快的她完全跟不上,连机器的边都没摸到。
陈漫拍了拍手,推了个寂寞。
陈漫胆战心惊的看着逃走的螃蟹,眼睁睁看着它钻进石头缝里。
正舒一口气,猛然见到手指上还夹着螃蟹的大爪子。
陈漫:???!!
顿时哭笑不得,你爪子不要了?
“咋了,被螃蟹夹了?”张晓娜笑问,旁边小甜甜也笑看着她。
“你看。”陈漫把夹着螃蟹爪子的手指伸过去给两人瞧。
“噗,牛掰。”张晓娜对着陈漫比了个大拇指。
甜甜:“哈哈哈哈。”
陈漫试图去取,奈何一动就痛。
“你那个,回去让人拿个剪刀给你剪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你。”
陈漫瘪着嘴,丧气的回去。
“不是抓螃蟹去了吗,咋个自己回来了?”
路边外围围观打牌的一个人,今天和陈漫一桌吃饭的。见陈漫一个人回来,好奇的问一嘴。
陈漫无奈的伸出手,“叔,有剪刀吗?”
那叔一看,顿时乐了,“你咋个用手去抓呢?”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顿时齐齐转过头来看陈漫。
见她手指上夹着螃蟹的大爪子,顿时炸锅似的笑。
许钧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愉悦的笑容,“过来,我帮你拿下来。”
陈漫红着脸快步跑到他面前,手指伸给他。
许钧炀两根食指的指甲短短的很干净,小心的将指甲插入螃蟹的夹缝里,两根手指往外一拉,螃蟹脚分开。
陈漫的手指头都起了乌血。
“下次别用手抓。”
“一下着急,怕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河里那么多。”许钧炀的声音是带着点儿笑意的,好像爸爸在宽慰女儿。
众人继续打牌,陈漫要回河边。
“妹,多抓点哈,晚上一起吃烧烤。”
陈漫应声,“好嘞。”
沿着河流,陈漫越抓越顺,钳子又快又准。
随便翻一块石头,下面就有螃蟹。
“河里好多鱼啊,我们为什么不抓鱼?”陈漫问张晓娜。
“你抓一个我看看,跑的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一般抓鱼都是那些男的拿着撮箕抓。我们啊,就只能抓螃蟹,咱不是抓鱼的料。”
张晓娜说话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漫心想自己是不是待几个月也能把方言学会了。
陈漫试图去捉小鱼,奈何手还没有伸下去,鱼儿欻的一下就不见了。
她只能遗憾的看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
抓了快两个小时,甜甜桶里装了大半桶螃蟹,陈漫成就感满满。
快快乐乐的身披月光,踩着田埂回去。
打牌的还在打牌,唱歌的人寥寥无几,妇女还在树下扇着扇子,聊着聊不完的天。
“哎哟,回来了,抓得好多?”牌桌旁还有许多围观的人,凑上来看桶里。
“一大桶!”张晓娜把桶往大家面前一放。
“哟,还不少呢。”
“可以啊你几个,快点把它们搞干净,等哈炒了。”
那边打牌的也散了。
“钧炀赢了,他请客今晚。”大家起哄。
许钧炀将牌扔在桌上,拿起烟盒下压着的几百块钱。随手一抹,钱散开来,八张。
他将手中夹着的烟叼在嘴上,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了一小叠出来,和那八百放在一起。
“你们去买吧,我有事。”
他将钱递给同桌打牌的两个青年男子,几人接了钱愉快地开车离开了。
“大方,今晚又搭起钧炀吃顿好的,哈哈哈。”他身边站着个妇女,笑呵呵的打趣 。
这边,大叔们开始剥螃蟹,陈漫不敢伸手抓,怕再被夹。
捉泥鳅的几个人也回来了。
白天水井边挤满了妇女,现在挤满了男人。
张晓娜趁着现在没人唱歌,跑去点歌了。
陈漫拿出手机,回了朋友的问候,顺便让朋友把自己的行李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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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钧炀小心的避开她,将梯子放了下去。
“能爬得上来吗?”
陈漫忍着屁股上的痛,回答:“能。”
听着外面又传来钧炀奶奶和另一个声音,问怎么样了。
许钧炀回答说人没事。
陈漫将手机揣进兜里,她小心避开洞壁,一步一步爬了上来,还差一步就要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她兴奋的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升高了不少。
正好和蹲在洞口的许钧炀面对面四目相望。
两个人均是怔愣一下。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一只很大很有力的手掌握住,用力往上提。
陈漫顺着手臂看去,他的手很白,握在自己的胳膊上,那胳膊只有他盈盈一握。
陈漫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比他白,不然这一握,多尴尬。
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线条十分好看,不粗犷,也不羸弱,充满一种俊秀有力的美。
“咋样,没得事吧?哎哟,咋个掉下去了嘛?摔到哪里没得?”
陈漫在旁边站稳,忙回她,“没摔到,外婆。我就是在这里清理垃圾,没想到这里会有个洞。”
见到旁边还有许钧炀的爷爷,他身后还跟着一只狗。陈漫朝老人礼貌的示意微笑。
钧炀奶奶:“没摔伤就好。那是用来放红薯的,家家都有。”
“啊~地窖啊这是。”离谱。
许钧炀适时开口,“你们过去些,我把楼梯抽上来。”
钧炀爷爷奶奶离开了,陈漫拖着没走。
“谢谢你,许钧炀,总是麻烦你。”陈漫真心向他道谢,自己才来几天,他都帮了自己不少忙了。
“没事,有需要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
“手,没事吧?”
陈漫将手掌伸出来,只是破了一点皮,冒着点点血珠,看起来不太严重。
许钧炀盯着她的手,“这伤应该没什么事,晚点我拿药过来给你擦擦。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陈漫的手不自觉摸向自己的屁股,那里又在隐隐作痛,但是不好开口跟他说,应该痛一会,明早就好了。
“呃,没有了。”
许钧炀余光扫到她的动作,眼神不转,勾了一下唇角,转身弯腰去够梯子。
衬衫顺着他的姿势滑下去,露出他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臀部和皮带,还有一截白皙的腰肢。
屁股,还,还挺翘的哈~
陈漫的眼睛像是被火燎了一下,赶忙移开视线,但脑子已经被占满,有点宕机了,差点烧了CPU。
“走吧?”
陈漫眼珠子乱转:“啊,哦,好。”
“漫,漫啊!”
外婆有些急切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哎,外婆,来了。”陈漫朝许钧炀挥挥手,进去了。
“怎么了,外婆。”
陈漫跨进去,见外婆神色着急的找自己。
“咋个了?听钧炀奶说你掉到红薯洞里去了?”
陈漫:“……不小心踩进去了,没摔倒,就是手蹭破了点皮。”
她伸手给外婆瞧。
外婆拿着她的手仔细瞧,轻轻扫扫上面的泥,“都怪我,忘记给你说了。你也是,咋个不长记性呢?小时候掉一次,长大了又掉一次。总共就来了两次,次次都能掉进去。哪天喊人把那个洞填了。”
“啊?我小时候也掉进去过吗?我不记得了耶。”
外婆嗔怪地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摔傻了吗,把你妈和你爸吓得魂都要飞咯。幸好后来没得事,只是当时忘记了好多事。”
陈漫对于听自己的故事非常感兴趣,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种奇葩经历。
太阳西沉,陈漫坐在院子里,查物流信息,已经发货三天了,应该明天能到。
下一刻,快递短信来了。
许钧炀过来的时候,就见她坐在院子里看手机,美人,鲜花,夕阳下赏心悦目的一幕。
“手伸出来。”
陈漫这才看到他来了,高大的身型蹲在自己面前,比自己坐着还高。
下意识地听话,将手伸了出去。
许钧炀用棉签沾了消毒水,轻轻擦拭破皮的地方。
“伤口小不用包,消消毒抹点药膏就行。”
“嗯。”
她看着他动作十分轻柔地给自己处理伤口,心头还有些不自在。
“好了,药膏留给你,睡觉的时候再薄薄抹一层。”
许钧炀站起身。
陈漫跟着站起来,对着他诚挚地道谢,“谢谢,我改天买了药膏还给你。还有,谢谢你过来给我擦药。”
“不用,别跟我客气。”他认真地看着她说。
陈漫怔了怔,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收回视线,开始琢磨明天要干什么。
心中正想着明天去取快递,万一很大怎么办的时候,张晓娜就来遛她儿子了。
“干嘛呢,发呆啊。”
陈漫蔫蔫地点点头。
“屁股上好大一片泥,上哪儿去了?”
陈漫扭头往后看,果然屁股上有一大片黄土。
“没去哪儿,就是掉地窖里了。”
“啊?我家也有,不过我爸都是用那种厚木板盖住的,我每次都是绕道走,或者根本不去那边。你怎么会掉进去的哦。”
“我不知道有这东西,木板太脆了。”
“那你可得注意点儿,有些人家的洞不在家里,山上也有。”
陈漫:......
“诶,去河里洗澡,去不?”
陈漫瞪大眼睛,“河里洗澡?”
“对啊,好多人都去了。不怕,他们这边,夏天在河里洗澡很正常的。”
陈漫舔舔嘴唇,脑海一幅妖精戏水的画面闪现出来。
“我不洗,我手受伤了,但是我可以陪你去啊?”
“去都去了,洗个脚,洗个脸什么的,你家不是也没有洗澡的地方吗,正好去河边解决了得了。”
这话说的陈漫心动。
她本就是打了水,上楼擦洗,虽然清水擦几遍,但是还是没有洗澡来的清爽。
“不会有人看见吗?不太好吧。”
“哎哟,不会,那些男的这个时候都是在下游洗,下游有个很深的水塘。这个时候基本都是女的在上游洗,男的这个时候不会去的。上游有一个天然的石坑,很大很干净。你现在去,肯定能看到好多人,都是女的,你怕啥。”
陈漫犹犹豫豫的,想去又不敢。
张晓娜见她心动了,越发说的起劲儿。
“那你怎么不和她们去啊?”
“她们刚叫我的时候,我正打游戏呢。”
陈漫:......
“好吧,我去拿洗漱用品,等我一下。你要不要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待会儿你的沐浴露给我用一点就可以,我在河里洗个澡就行,到时候穿湿衣服回来。今天不洗头,在家吹了一天空调,不脏。”
陈漫提着桶,跟在张晓娜的身后。
走到马路上的时候,正巧碰到许钧炀从屋里出来。
他一眼看到她,眼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桶上。
陈漫尴尬一笑,也没打招呼,硬着头皮跟在张晓娜后面。
去河里洗澡这种新鲜事儿,对她来说,属实有些害羞,莫名有种乡野春情的感觉。
原来去河里的道路就是陈漫家前面这块稻田的田埂。
田里还没有收割,谷穗金黄爆满,沉甸甸的。
还在田埂上,陈漫便听到河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沿着河岸往上走了一点,刚好在竹林下来一点。便见到一片巨大的石板,干净光滑。
一个天然的椭圆形的大石坑,有点像浴缸,上游的水流进来,满出去。
一群中年妇女和小孩泡在里面。
见到张晓娜,一位圆红脸的妇女笑着打趣她。
“喊你你不来。”
张晓娜将儿子放在大石板上,笑答:“我那时候忙的嘛。”
“你忙,你忙得很一天。”
张晓娜嘿嘿笑,朝陈漫招手,“陈漫,快下来啊。”
这一喊,大家的目光光明正大停留在陈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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