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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男神请我吃鸡腿”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陈最贾元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25岁的她,拿下三座影视金杯,成了娱乐圈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后。“演技平平无奇,也就长的出众,不知道这盛意背靠的哪座大山。”“有钱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打听……”……后来,在某电影的拍摄现场,有狗仔拍到:顶级豪门陈家的公子,温声软语地轻哄这位年轻的三金影后。幕后金主的身份,就此大白于天下。人人都说她倒贴上位,可在无人知晓的过去,是这位豪门贵公子数十年的穷追不舍。...

主角:陈最贾元   更新:2023-12-30 0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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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最贾元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男神请我吃鸡腿”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陈最贾元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25岁的她,拿下三座影视金杯,成了娱乐圈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后。“演技平平无奇,也就长的出众,不知道这盛意背靠的哪座大山。”“有钱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打听……”……后来,在某电影的拍摄现场,有狗仔拍到:顶级豪门陈家的公子,温声软语地轻哄这位年轻的三金影后。幕后金主的身份,就此大白于天下。人人都说她倒贴上位,可在无人知晓的过去,是这位豪门贵公子数十年的穷追不舍。...

《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精彩片段


陈最正在上楼梯,怕她这样闹着两个人要同时摔下去。

单手稳住盛意的腿,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朝她臀上“啪”得拍了一下:

“老实点儿。”

肩上的女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脸也越来越红。

这事儿之前两个人调情的时候,陈最没少干。

但现在这种气氛下,盛意又气又羞,简直想咬死陈最:

“你真不要脸..”

她不再大喊大叫,咬唇憋了半天,才小声骂了一句。

顶楼甲板的沙发连成一排,陈最直接将她扔到沙发上上,带着脾气,他力道不小。

盛意几乎在沙发上弹了两下才能起来坐好。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视,海风略带冷意吹过来。

陈最单手将身上的套头冲锋衣脱下,甩到盛意头上,将她的红脸盖个严严实实:

“先把衣服穿上。”

他冲锋衣里穿了件黑色短袖速干衣,顺着肌肉纹理,被海风吹着贴在身上,露出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盛意闻到衣服上那股香味,立刻扔掉,冷眼瞪着他:

“太臭了,我不穿!”

陈最眼底的燥意已经趋向暴怒,他懒得管盛意有多抗拒,直接将衣服往人头上一套,再把她头发胳膊拽出来:

“老子还没嫌弃你身上的酒味,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Keith的给的订制烟,几乎没什么尼古丁,都是沉香味道,海风一吹就散,她倒是能编。

冲锋衣强行套在盛意身上,空荡荡的。

她编好的发型也被陈最弄得乱糟糟,但衣服穿好,盛意终于能甩开陈最的手,她气冲冲地问: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最本来觉得她现在这样又傻又可爱,气消了不少。

被这句话一激,又想起来刚才方靖海把她当女伴,手不老实就算了,还让她去陪酒。

这姑娘被他养这么多年,脾气秉性越来越坏,要乖乖听方靖海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服帖,搞事情还差不多。

“我想干什么?”陈最冷笑着重复盛意的话,然后回答:“难道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想利用我干什么?”

“你想得太多!”盛意知道陈最已经猜出来,索性破防将头偏向一边看海,懒得理陈最。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陈最把她抓回来看向自己,单手钳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你来找何南珍谈商务,被方靖海看上,何南珍顺水推舟,你也只能认栽。”

“要是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办?”陈最指腹摩挲了一下盛意的下巴,继续追问:“灌方靖海的酒?还是在牌局玩他一夜?”

盛意那点整人的小伎俩几乎都是跟陈最学得,他不用思考就能猜到。

陈最这人太通透,一眼就把盛意的心思看得彻彻底底。

见盛意不回话,一直抬头瞪他。

陈最也气,他手上用了力,嘴上也不饶人:

“盛意,你给老子好好解释,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直接把自己打包送到方靖海床上,拿勾引我的套路再去勾引一回别人?”

盛意挣扎着力道,被他直接按在沙发上,她又伸手对着陈最的胳膊又抓又掐:

“你别碰我!”

她抓了几次,陈最手臂上就被划出几道长长的红痕,覆过那两道蜿蜒的疤,触目惊心。

“我不能碰你,方靖海就可以?”

陈最下颌线紧绷,完全不介意盛意那点小猫力气:

“今晚十六个客人,就八间房,今晚你想和谁睡?方靖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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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越想越气,几乎要气笑:

“你这些年是被我保护的太好,太天真!来公海之前先动动脑子,知不知道在这破地方你不受国内法律保护?要是真的被别人强上了,你那点儿小聪明顶个屁用!”

他只顾宣泄情绪,暴怒之下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盛意也没有丝毫退让,顺着他的意思往下吵:

“是,你说的都对,我是挺没用的,行了吧?”

她情绪激动,有眼泪落下,继续口不择言:

“我就是上赶着要给别人睡,上赶着勾引别人,去陪酒,去端茶送水伺候人,你满意了吗?”

陈最的视线几乎凝成冰,几乎是掐着盛意的脸看着,眸光在她瞳孔内流转,一秒比一秒冷。

他呼吸有些喘,胸腔快速起伏,盛意能明显感觉到他怒到极致。

下一秒,陈最直接伸手托住盛意柔软的腰肢将人按下,掐着她下巴的手也松了,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吻她一向不讲道理,舌尖强势,一探到底。

带着沉香味道,后调带些橙花香味。

陈最不爱用香,口喷也用得少,身上带着这样的味道,多半是有新女人了。

盛意心生抗拒,直接咬到他舌尖上,两人唇舌之间弥漫出血腥味。

陈最所有定力在此刻通通颠覆,舌尖刺痛,他蹙眉微微分开。

看到盛意脸涨得通红,软绵地在他怀里,推他的力气也变弱,陈最邪性地笑了出来:

“意意,你的身体在想我。”

大半个月没尝到她的味道,陈最心尖莫名酥麻,他覆在她腰上的手背用力到青筋凸起,毫不犹豫地滑到冲锋衣里。

嘴也没闲着,再次含弄住她的唇瓣,像盛意咬他那样,也回咬了一口。

她眼尾沁出眼泪的同时,唇畔渗出血珠,被吻到几近窒息。

“换气。”陈最短暂地放过她,带着欲念的嗓音哑得很有颗粒感。

盛意大口喘息两下,陈最又笑了出来。

盛意看他脱力,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

她软在沙发里,根本没力气,这巴掌连声儿几乎都没有。

陈最一手在冲锋衣里摩挲,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到她头顶上。

舌尖顶了下后槽牙,他带着坏笑,痞气十足:

“打上瘾了是不是,第十个巴掌了。”

他用大腿分开盛意的双腿:“再打一次,信不信老子在这里把你办了?”

“你敢!”盛意湿润的鹿眼凶恶得反驳:“这里到处都是人!”

“你看我敢不敢?”陈最手上用力,挂在她脖子上的细带终于被他扯断。

碎花裙前襟被拉到腰间。

陈最手掌充盈后,才从容地说:

“我刚才扛着你上顶楼甲板,他们谁敢上来?”

盛意偏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不想再跟他吵,反正也吵不过他。

惹急了他就用强的。

强拽,强扛,强吻,强睡。

干的都不是人事,他还偏偏干得这样理直气壮。

盛意觉得好委屈,可楼下不远处服务员的声音,宾客聚餐的声音熙熙攘攘。

她又得忍着,不敢放声大哭。

只好偏头任由陈最欺压,小声抽泣。

因为手被反剪到身后,这样无声地哭起来显得尤其可怜。

陈最看她样子狼狈又楚楚动人,手指一顿,手上的力气也慢慢松了。

“别哭了,我哪句说的不对了?”

陈最开口命令。

盛意眼泪流的更多了。

他轻叹一口气,将盛意的裙子前襟拉了上去,又把冲锋衣拉下来理好,将人拽起来扶到沙发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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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又不好意思看他,只好继续埋进他怀里抱着他问: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陈最顿了两秒,说:“有几个项目要谈。”

盛意“嗯”了声,没再多说。

陈最也没问。

他确实没空,也不做空口承诺。

比起盛意刚跟他的时候,他这几年实在太忙,分身乏力。

恰好盛意也处于事业高峰期,两个人经常几个月见一次。

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好像偷来的时光,分开的时候盛意还有一点点不舍得。

但蒋琬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催过来,盛意在陈最怀里划开手机就听到蒋琬焦急又催促的声音:

“意意怎么还没来呢?都快两点了,妈妈等了你好久。”

盛意咬唇轻声回答:

“我三点到。”

陈最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试探性地问:

“那我六点去接你?”

盛意摇摇头:

“算了,你去了,我妈又该因为陈瑾升的资产跟你讨价还价了。”

蒋琬这个人盛意太清楚不过,即便陈瑾升名声扫地,只要陈最还在,陈家还在,她就能咬牙坚守住属于“陈太太”最后一份“荣光”。

这份“荣光”的代价就是,她可以亲手把自己的女儿献给陈最当情人。

-

刚进陈家那一两个月,蒋琬其实并没有这么打算过。

陈家主宅面积很大,从陈最平时住的地方,到蒋琬和陈瑾升住的地方坐园内观光车都需要二十分钟。

盛意被蒋琬安排到主宅最偏的那栋小洋房,拖油瓶女儿要尽量降低存在感,对她,对盛意都好。

那栋小洋房和陈最住的主楼仅仅隔了一个花园,小洋房一般被当成客房使用,除了白天被保姆打扫一下,晚上几乎没有人。

十五岁的小姑娘这么住肯定是害怕的。

不过国际学校压力大,盛意选择当寄宿生住校,一个月也回不了陈家几次。

突然有一天,陈瑾升来学校取消了她寄宿生的身份,还专门安排了司机接送她回陈家。

对待盛意的礼遇也高了好几个档次,这其中就包括每年支出七位数,聘请专门的营养师,美容师保养她的身体和脸蛋。

青春期并不好控制身材,她有些发胖,身体曲线日益明显。

美容师对她的身材要求也越来越苛刻,近乎变态地管控她的饮食,大量的运动,严格的礼仪课程,还要同时再兼顾学校的课业。

不可以太瘦。

也不可以太胖。

肌肉也不可以太明显,胸型也要控制得刚刚好。

尤其是那张脸,更加不能存在半点瑕疵和毛孔,连爆一颗痘痘都要被营养师反复质问是不是又偷吃了糖分。

陈瑾升对此安排的解释十分合理:

盛意现在进了陈家的门,在陈家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大部分要么有良好的家世,要么有出众的学识,要么二者兼顾。

她应该学习如何成为上流圈一位合格的淑女。

蒋琬对此非常配合,她的地位其实在陈家不算稳固,陈瑾升还有几个养在外面的年轻情妇。

如果盛意成年后能够嫁入一个差不多的豪门,这无疑为她的“豪门阔太”身份上了双层保险。

-

又是一个难捱的晚上。

即便是国际学校,校规也是相当森严。

夜自习盛意请不了假出校吃东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饿得睡不着。

陈瑾升给她定的规矩越来越多了,比如吃饭时只可以稍微颔首,公共场合不可以抠手指,宴会上宾客入座的原则要倒背如流,甚至在日常交谈的闲暇空隙也不能谈论金钱,健康,政治等话题。

盛意有悄悄查过这些繁琐的规矩,都是欧洲礼仪。

不知道陈瑾升让她学这些做什么。

她还没满十八岁,监护权还在蒋琬和陈瑾升手上,她没权利反抗。

可这并不代表她赞同这种培养“淑女”的方式。

压抑到一定时候,反抗是必然的。

盛意住的这栋小洋房没有厨房,也没有任何吃的,陈家主宅安保森严,光是步行走出去都要半个多小时,更别提叫外卖了。

只能找个就近的厨房去偷点东西吃。

盛意悄悄开门,晚上有保安站岗,还有红外线摄像头。

盛意会巧妙地避开摄像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观察的。

她从绿化带后面绕过,经过一棵桂花树,成功从陈最住的主楼一楼健身房的窗户爬了进去。

健身房经常通风,大部分时候是不上锁的。

她今天运气好。

陈最住的主楼有四层,盛意经常看到三楼的灯熄灭的最晚,陈最的卧室应该在三楼。

只要动静不是特别大,她就是安全的。

盛意不敢开灯,用手机照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厨房冰箱的位置。

果然是陈家少爷,双开门超大冰柜里,特供的甜虾,三文鱼还有雪花和牛最为显眼,几乎没有拆过。

水果是单独储存起来的,剩下的大部分是绿色玻璃瓶的饮用水。

盛意见过保姆阿姨们每天从陈最那栋楼里出来,都带出许多未开封盒子。

他吃的东西为了保持新鲜,应该是每天都要更换。

盛意怕盒子拆了被发现,从上到下扫了一圈,然后从角落里抠出了一袋拆封过得吐司。

已经拆过的,多吃两片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她已经饿得双腿发抖,心跳超快。

才管不了什么狗屁淑女培养计划,几乎是狼吞虎咽,吃掉了好几片。

不知道是因为少爷专供的东西好吃,还是饿了之后只吃面包都觉得很香。

感觉自己稍稍缓过那股饥饿劲儿后,她才松了口气,嘴里含着一片吐司准备离开。

“这不是没人要的拖油瓶么?”

身后传来几声低沉的笑。

盛意吓得跌落在地上,手里的吃的还拿的稳稳当当。

是陈最。

他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玩味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什么好戏:

“ 哦——”

他好像领悟过来什么,随口懒懒地说:

“原来是个小偷。”

这人真是没礼貌,两次见面讲话都这么难听。

咽下嘴里的东西后,盛意也懒得装了: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你爸爸要求的,如果我有办法,也不会选择偷你的东西吃!”

长辈,还有佣人在的时候,他是个有身份的大少爷,她可以装作刻意讨好,给他几分面子。

现在就两个人,他也不是那么彬彬有礼,凭什么她还委曲求全?

陈最驱动长腿一步一步走向盛意,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表情玩味,眼神也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盛意这身穿着。

卡通睡衣,粉色拖鞋。

头发柔顺地垂着,剪得还是当下最流行的空气刘海。

她眼睛大又水灵,整张脸埋在头发下显得更小了。

这样看起来特别像日漫里人气颇高的甜妹。

现在跌落坐在地上,裙子里空荡荡的,裙摆直接滑到了大腿根。

而陈最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

盛意立刻起身,裙摆自动垂落到笔直纤细的小腿,拘谨并拢的小腿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

陈最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弯腰抓起眼前小姑娘的一缕发丝玩弄了几下,然后低头凑近看她: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生没有任何顾忌的,在深夜闯入男生的家,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么?”

他那双蛊人的眸子里映出盛意神色不安的倒影。

“什么?”盛意声音小了许多。

“叫勾引。”

陈最迅速作答。

温热的呼吸直接扑到盛意脸上。

“...”盛意愣住,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慢慢握成拳。

她身体有些发抖,是害怕,但又极力否认:“我没有。”

陈最依然带着轻佻又戏谑的笑,只是手上的动作更过分了。

他食指和大拇指撵住她腰侧空旷的睡衣轻轻抖了两下:

“穿内衣了么?”

盛意浑身忍不住一颤,指甲几乎要掐进了手掌心。

过了几秒,她实在是忍不住,眼圈瞬间红了的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陈最,你就是个混蛋!”

她用力推开身前的男生,哭着跑开。

不熟悉路,她泪眼婆娑地绕了一圈儿才找到门,中间因为脚崴了一下,粉色拖鞋也掉了。

陈最看她哭哭啼啼地找拖鞋,又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但是不论怎么慌乱,手里的那片吐司面包也没舍得扔掉。

陈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终在关门声中笑得更加散漫,都快直不起腰。

“有点儿意思。”

轻快的少年音色显得他整个人都格外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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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忆起最初和陈最相处的那些日子,盛意都觉得不怎么愉快。

他年少的时和现在一样会装。

在家人,老师,大部分同学面前,他品学兼优,家世显赫,即使在名流云集的国际学校,也是天之骄子。

但私下的朋友局,大家都知道,陈最身边从不缺女孩子投怀送抱。

他没有公开过女朋友是谁。

校内活动,校外朋友聚会,盛意总能看到陈最身边围绕着不同的女孩子。

有的送水,有的点烟,有的拿外套。

陈最也十分配合她们,偶尔靠近女孩子坏笑几句,即使隔着几公分距离,也能让女孩子变得脸红娇俏。

起初盛意很不理解,她们看不出来吗?

陈最私下言语轻佻,行为纵意放荡,活脱脱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坏蛋呢?

可那些事情隔得实在太久了。

久到她可以一头栽进陈最的温柔陷阱,轻而易举被几个吻俘获,就忘记了想离开他的想法。

久到,她完全记不清,十五岁那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陈最有改观的。

转到了新学校,还是有钱人云集的国际学校,教育方式和盛意之前在青岩镇上的应试教育不同。

新的教学制课堂自由度很高,大家除了主科目,还有各种昂贵的兴趣爱好。

盛意的成绩单很不好看,但陈家没人在意。

之前爷爷奶奶会为她的成绩,未来操心,会告诉她,女孩子要好好学习,拿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

蒋琬不同,蒋琬只会说,在学校里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好好学习陈瑾升为她安排的礼仪课,做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名媛淑女。

这样将来嫁了人才能在豪门有好日子过。

至于她在学校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朋友,老师重视不重视,没人关心。

盛意觉得别扭,那时她年纪小。

想不通是哪里别扭。

但她知道,昂贵的学费,名贵的校服,天价的课程,这些都是陈家给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天英文课,班里恰好几个女生都没修完,大家选在了同一个教室。

盛意单独坐在第一排,那几个关系好的女孩子坐在最后面。

英文课对于她们来说是最简单的一门,小时候的双语环境让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自小学开始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老师让自由作业时,那几个女孩子开始窃窃私语。

“喂,你看那个女孩子背的是什么包啊?”

“看不出来牌子,难道是什么新出来的潮牌吗?”

“你们不知道她吗?从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地方转来的,第一节课老师点名,她连一句完整地自我介绍都讲不出。”

“英文名字都没有,好土哦。”

其中一个女孩子悄悄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盛意。

不止盛意,班上很多人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没人帮她说话。

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越懂得审时度势。

陈瑾升每回派来接盛意的司机都停的很远,他并不想在学校里宣扬自己的新夫人又带了个继女。

所以也没有学生知道盛意的身份。

除去校服,她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首饰,包包还有鞋子,女生的小团体也根本看不上她。

冷暴力其实还算是善意,霸凌才是最可怕的。

下了课,刚才那个小团体的女生直接把盛意叫住,和她搭话。

“盛意。”

盛意正在收拾帆布包,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背着包走过去:

“有什么事吗?”

刚才叫她的是这门课上课第一天坐她旁边位置的女生,叫Slin。

Slin先开始对她很热忱,还送了她一小瓶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

聊到盛意爸爸的姓名后,Slin有悄悄搜过,没有百科,是个不上档次的人物。

自那以后Slin对她的热情就烟消云散。

过了不久,Slin也找到了新的小团体。

“我们Monna想看看你的包。”

Slin用两个指尖拽着盛意的帆布包,将她拉了过来,然后殷勤地看着旁边的Monna。

盛意愣愣地站在原地,接受Monna的审视。

毫无疑问,Monna是这群女生的中心人物。

她包包上的logo盛意即使没用过,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也耳濡目染,知道一点。

很贵,要配货一百多万才能拿到一只。

Monna大方地将自己的包放在桌上:

“我挺喜欢你的包的,我们换着背吧?”

盛意摇头:“你的包太贵了,我只背我自己的。”

Monna和旁边的女生对望了几眼,笑得有些夸张。

Slin直接了当:“我们Monna背一百块的包也能背出一百万的效果,但是有些人呢,背一百万的包,也就只有一百块的效果。”

Monna点头:“其实都无所谓啦,我只是好奇这样子的帆布包要怎么用。”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盛意这会儿就算是反射弧再慢,也明白她们故意把她叫到这里,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单单针对她。

她不好在学校惹事,蒋琬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到她身上,说不定还要让她和这帮女孩道歉。

这些人她得罪不起,也丢不起这个脸。

忍住心底的怒意和委屈,盛意转身想要离开。

Monna直接伸手拉住她的帆布包袋子往后拖了一步:

“你跑什么啊,我一百万的包换你一百块的,不要不识好歹哦。”

盛意咬咬唇,低头好声好气: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我背不起这样的包。”

她在陈家的日子已经够不好过了,不想在学校还与人结怨。

Monna的笑脸突然变了:

“我最烦你这种女生,你这样委屈干什么?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每天打扮妆造都要花两三个小时,即便这样,也仍然不及随便穿个校服,扎个马尾的盛意好看。

尤其是她一脸无辜,又受伤的表情。

还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行动,真是惹人怜爱。

盛意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样忍气吞声的表情,她出言警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针对我,但是请你不要太过分。”

Monna终于破防说出了针对她的原因:

“你和Alex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放学后可以乘他家的车?”

盛意立刻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Alex。”

“你不认识Alex?”Slin直接笑了出来:“不过也对,Alex随便一支烟都够你好几只帆布包了。”

“可能是Alex家司机或者保姆的女儿咯,谁不知道他最近在跟我们Monna在约会,你可能是这么土的女生吧?”

“她要真和Alex认识,怎么会不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穿得这么寒酸,说明本来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咯。”

旁边也有女生附和,一堆女生将盛意围在教室里,偶尔有想来自习的同学,看见这样的阵仗又飞快地走开。

盛意几次求助地看着门外经过的学生,他们都冷漠地转头离开。

盛意突然明白,在这里,她是没有靠山的。

既然什么都得靠自己,那有些账当场就得算完。

盛意抬头直视着Monna,问:“确定不让我出去?”

几个女生围在她面前,笑着说:“路这么多,你倒是走啊。”

盛意看着他们几个,忽然笑了一下。

她本来就漂亮,这样笑起来,又好看,又让人觉得窝火。

Monna越看越烦,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坐上了Alex的车,说不定还住在一起。

她想想就嫉妒:“你笑什么?”

她话还没问完,盛意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直接扬起手,抬手给了Monna一巴掌。

“嗡——”

Monna脑子直接宕机,她没想过看起来一直乖巧温柔的盛意会如此猝不及防地扇她耳光。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盛意:“你敢打我?”

旁边的女孩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想去钳制住盛意。

但到底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动作没有盛意利索。

盛意直接抓着Monna的头发,掐着脖子把她的额头对准桌子角:

“谁敢过来动手?我就直接把她的头磕下去。”

Monna挣扎中,自己往桌角上撞了一下,疼得整个眼睛都红了:

“盛意,你别想在学校混了!”

Slin也慌张提醒:“一会儿Alex过来,看见你在打Monna,一定会动手打你的。”

“盛意,你最好注意点分寸!”Slin怕自己被误伤,看着Monna在旁边不敢动手。

与此同时,教室外面也响起来一些脚步声,Monna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着救命,想把同学都引过来。

盛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只是想当场还手,如果同学们都来了,她根本不占上风。

脚步声不断接近。

“砰”得一声。

教室门被人关上了。

门外的学生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陈最学长好。”

陈最散漫低沉地声音响起:“这教室被征用了,你们去别的地方自习。”

盛意:“....?”

陈最在门口帮她守门?

Monna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意,陈最居然帮盛意不帮她?

难道是陈最没认出来她的声音吗?

Monna放声求救:“Alex!我是Monna啊,这里有人打人了!”

盛意:“....”不会吧,Alex是陈最?

盛意没再动手,她看着旁边的几个女生,带着警告意味地说:

“你们也看到了,陈最在帮谁,以后管好自己的事。要是再敢来惹我,我下次下手绝对比这次更狠。”

几个女生被她有些狠戾的眼神吓到,互相推搡了几下,才开门出去。

看到他们走了以后,盛意才松开Monna,她因为紧张,自己把额头撞红,满脸都是眼泪看向门口的陈最:

“Alex!你为什么不帮我?”

陈最斜靠在门边,秋日的阳光劈开黄色梧桐叶,头洒在他身上,还泛着金色的光晕。

“关我什么事?”

他扫了眼盛意肩上的帆布包,视线回到盛意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扯着嘴角轻笑:

“没想到你还挺能耐啊。”

还真是有意思,这姑娘还挺会装。

Monna哭丧着脸,她冲上去想抓陈最的手臂,被陈最轻巧避开。

她只好指着盛意问:“你和盛意认识吗?”

陈最双手插兜,笑着点头:“昂。”

Monna脸上的妆很难看,刚才的姐妹团成员站在门口,尽力撇开自己的责任。

“我们可没欺负盛意,只是觉得新奇,想看看她的包而已。”

“蠢货,闭嘴!”Monna几乎是冲Slin骂了出来。

她鲜少带脏字骂人。

陈最挑眉点点头,“哦”了声,站在盛意身后依然没动。

Monna摸不准他的意思,强撑着大小姐的姿态,理直气壮地问陈最:

“不是说晚上有朋友生日,要带我去玩?现在走吗?”

她受不了陈最的眼神一直落在盛意身上。

“我改变主意了。”陈最声线变得有些冷硬:“没什么意思。”

他伸手拉了拉盛意帆布包上的细带:“走了。”

盛意站在原地,被他拉得愣了一下。

陈最在帮她。

盛意没拒绝,顺从地跟在陈最后面。

没走两步,Monna快步追了过来拦住陈最的路。

她眼睛有些红,但是大小姐的骄傲让她不可以像盛意那样没出息地哭出来:

“Alex,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最不耐烦地回答,伸手拉过盛意的胳膊,想绕开Monna。

Monna顿了几秒,又抓住陈最的衣摆,睫毛轻颤,最终抛下自尊,放下所有的大小姐姿态乞求:

“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对她了,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都看着Monna摇尾乞怜,妄想获得陈最一分同情。

“分手?”陈最惯常带着的笑意收起:“我们有在一起过?”

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加绝情:“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谈?”

陈最抓住Monna的袖口,拉开她拽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沉声警告:

“下次再这样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冰冷又生硬,和平日的作派完全不同。

-

Monna没有再追上来以后,盛意才动了动手腕,往旁边退了两步:

“谢谢你啊。”

她的表情有些理所当然,道谢也道得很勉强。

“其实她们说得也没错。”陈最手上落空,又把手插回校服裤兜里。

“啊?”盛意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怔住。

陈最挑了下眉:

“你与其装得那么辛苦,费劲讨好忍让别人,不如近水楼台,来讨好我。”

盛意恍然明白:“你刚才一直都在教室外面?”

陈最什么都听到了,偏偏在她快要打人出事的时候才出场。

他根本就不是大发慈悲看她可怜,才帮她出的头。

而是存心看戏,等到那群女孩子将她戏耍够了,他才姗姗来迟。

陈最这样层次的天之骄子,看她们如同蝼蚁。

亏她刚才还道了个谢。

“我不要。”盛意圆润的鹿眼抬头认真地看着陈最,眼神里满是傲气和执拗:

“她们就是因为你才来欺负我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这回轮到陈最伫立在原地,低头直视着盛意。

四目相对,他不由地感慨,这姑娘长得是真甜,还会装乖扮可怜。

“黑心莲。”陈最突然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盛意的脸,低低笑了出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

十五岁的少女,脸上胶原蛋白多,手感比豆腐还要嫩。

盛意对他突然伸手碰自己已经有了防备和免疫。

“啪”得一声,她打在他的手背上。

陈最冷白调的皮肤上泛起一点红:“别碰我。”

上次晚上去他厨房里偷东西吃,他调戏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你还挺会打架。”

陈最嗤笑一声:“那你平时在家里装什么呢?”

抓头发,掐脖子,再把人往危险地方带,这一看小时候就没少在外面野。

偏偏这姑娘还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把家里的阿姨佣人骗的团团转,各个都夸她乖巧懂事。

“你就没装了吗?”盛意小声说。

她继续反驳:“我也不知道你在陈叔叔面前装什么?又没人和你争家产。”

陈最睇了她一眼,明显懒得搭理她了。

他长腿迈了几步,然后顿住。

等盛意慢吞吞地跟上来以后,他才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骂了句:

“你懂个屁。”

“.....”盛意大概没想到大少爷会突然带了个脏字骂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我猜中急眼了吧?陈大少爷。”

“闭嘴。”陈最后悔搭理她太多,驱动长腿往前走。

身后盛意几乎是小跑着一路跟在他身后,笑得幸灾乐祸:

“哈!你就是急了才不愿承认!”

陈最微微抬着下巴,头也不回。

他努力忍着想要往上扬的嘴角,暗暗在心里腹诽:

这姑娘就是看起来甜,实际上全是装得。

她就是朵黑心莲,假甜。

-

射击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

机械女生即刻播报环数:

“十环。”

“十环。”

“十环。”

陈最摘下降噪耳机,将枪放到面前的台面上,示意陪练小姐换枪。

他侧脸对她,鼻梁挺拔,侧脸线条利落挺括,喉结凸起分明。

小姑娘看愣了,直到陈最叩响桌面,她才反应过来,把枪换成M92。

陈最心情很好,嘴角始终带着丝漫不经心地笑。

他长了一双深情眼,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专注深邃的错觉,才会这么招人。

陈最其实昨晚睡眠质量很差。

盛意晚上痛经太严重,有点低烧,出了身汗,一会儿往他怀里钻,一会儿又把他往外推。

折腾得他一晚上心猿意马。

还梦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盛意刚搬进陈家的头几个月。

陈家主宅很大,客房和主人住宅区其实离得很远。

但盛意的房间偏偏安排到了他住的那栋别墅的对面。

两人主卧相对,他晚上偶尔去阳台抽烟放松,低头就能看到盛意。

她那时没现在这么瘦,脸上还有婴儿肥。

经常散着到肩的长发,穿着卡通睡裙,或者家居短裤短袖在阳台晾衣服。

这姑娘刚开始不设防,经常没什么顾忌地晾些粉色,白色的内衣。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陈最看见她在阳台拿着插电小锅煮泡面偷吃,第二天小锅就被形体老师收走。

真是个有意思的傻子。

陈最从小接触的圈子里,很多朋友十几岁就养了数不清的情人,甚至以此为豪,男女关系混乱。

他自小也见过陈瑾升用各种手段玩弄女人,甚至觉得这种事情十分恶心。

但偶然一次晚上,盛意刚练完舞蹈回来,或许是太着急洗澡,她忘记拉上窗帘。

窗户的倒影,刚好映出她的轮廓。

贴身舞蹈衣脱下后,是姣好的曲线。

陈最注意到,盛意的身材在一天一天玲珑丰满。

越来越紧致的腰线,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陈最觉得挺神奇的。

虽然身边女孩多,但对男女事情上,他始终没什么太大兴趣。

他也知道,蒋琬是故意将自己女儿房间安排在他对面。

一开始他不怎么在意。

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看一次两次没什么感觉。

看多了。

尤其是青春期女孩发育快,盛意还天天在他房间对面招摇。

陈最不免就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

那晚胆大包天的盛意翻墙进他住的别墅里偷东西吃的时候,他就决定给她一点小教训。

但他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是教训了她,还是教训了自己。

盛意当晚就入了他的梦,毁了他清心寡欲的生活。

现在的盛意也一样,尤其睡着的时候,比宠物猫还要爱蹭。

抱着他哼哼唧唧,扰得他欲火焚身。

M92换好后,陈最拿起枪,抬手又是几发十环,像是在发泄什么。

射击其实算是小众运动,没多少人玩得起。

北市上档次的射击馆基本都和陈最沾点边。

他射击经验老练丰富,一直跟他做事多年的好友徐舟野也被迫将这小众运动发展为爱好。

“你今天状态不错。”

徐舟野将手上的瓶装水递给陈最评价道。

陈瑾升被查后,陈最几乎被推上风口浪尖。

老子犯事,儿子怎么能脱得了关系?

对家把陈最扒了个底朝天,也没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致命漏洞。

明的动不了他,背地里的小手段又一套接着一套。

陈最这两年过得不顺心,也越发会伪装自己。

徐舟野是陈最在圈内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平日里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猜上好半天的陈最,今天玩枪的时候破天荒地和来谈事的人闲扯了半天射击经验。

足见他今天心情有多好。

项目谈完,准备离开射击馆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闯了进来。

旁边的保安将他拦在门口,他顿时脸色大变:

“陈最,你这个畜生!”

他将手上的通知函胡乱捏成一团砸了过去。

陈最轻轻偏头,纸团略过他的手腕,落在地上。

那是张人事开除通知函。

中年人是夏震寰,陈家传媒娱乐集团的元老,手握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陈最收购了一批出版企业,引进三轮融资成立宸野传媒集团,稀释了夏震寰的股权。

最后又高价买入夏震寰的股份,一脚将人从董事会踹了出去。

连个挂名职位都没给,全集团上下通知:开除。

夏震寰荣耀半生,现在落得现在的下场,整个人都破了防:

“陈最,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对你们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声叔。”

夏震寰涨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面子:

“你现在就是这么对你叔的?上任还不满两年,卸磨杀驴,把陈家旗下所有集团的高管层换成自己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召开记者发布会,告诉媒体们你这些肮脏手段,明天股市开市,和你们陈家相关的所有上市公司,股价都得跌几倍?!”

陈最把弄着手上的刚换的MP,模样闲散:

“夏叔。”

他十分有礼貌地尊称了一声:

“前两天新闻上铺天盖地的国内信托暴雷,都和您有关系吧?”

他扣动枪膛,继续说:

“套了十几层皮包公司,挪用六个亿公款填补,您要是老实点儿,我或许还能用您的股份补上亏空。”

陈最抬手,气枪枪膛对准夏震寰,嘴里轻描淡写。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和旁边的陪练小姐同时吓得惊慌失措。

虽然是没有弹壳的气枪,这么近的距离,对着人,擦枪走火难免出事。

夏震寰语无伦次,嘴里也气急败坏地说:

“陈最,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联合方家排除异己。”

“你真以为方董这么精明的人,肯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你这种手段阴暗的狗杂碎?”

夏震寰想起来什么,又讽刺地笑了起来:

“方汀可这种千金大小姐,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在玉柳别墅金屋藏娇?”

公事夏震寰斗不过,只得拿自己查到的私事来说:

“陈最,我等着看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背着方汀可在外养小三,我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砰,砰。”又是两声枪击。

但这回动手的不是陈最,是徐舟野。

他连降噪耳机都没带,随手拿了把手枪,对着夏震寰连续射击两次。

弹壳擦过夏震寰肩上的西服,直接嵌入他背后的木门。

夏震寰先是紧紧闭上了眼,随后一股热流从裤裆流出——

他吓尿了。

徐舟野生性冷淡,但行事手段和陈最不相上下。

他这么迅速动作,只为让夏震寰立刻闭嘴,不再闹事。

将手枪扣回台面后,徐舟野对着旁边的保安“叮嘱”:

“照顾好夏总,别让他出事。”

陈瑾升的丑闻这两年一茬接一茬,陈最对各集团内部下狠手整顿,各种负面传闻早就不胫而走。

晚上的局,陈最人还没到现场,众人就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陈总又联合了方家,来了招釜底抽薪。”

“不对啊,我记得三四年前方家和陈家就联过姻,后来不是说两家孩子不合适,不到半个月就取消了吗?”

“陈总这么多年一直养有别的女人吧?上次听说他还在秀展上拍了枚鸽子血,传闻好事将近。”

“啧啧啧,好事将近?我不信,陈总女人缘一直都好,也不知道到底养了几个女朋友。”

刘叔先进包厢呵止众人,随后众人才看到陈最单手抄兜,捏着西服闲散地走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个保养的不错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搭了两句话。

陈最十分给面子地同他寒暄两句,而后才切入主题:

“李总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李总监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公司旗下有个一线女明星,叫叶嘉,前几日叨扰陈总了,我替她跟您道歉。”

车库的事情后,叶嘉就掉了很多资源,还有一些涉及法律底线的丑闻爆出,相当于变相被主流媒体封杀。

“她身上背的合同多,违约金太高,要是陈总不放过她,我们这小公司...”

李总监今天辗转花高价买了张邀请函才能入场,叶嘉身上的违约金一赔就得好几个亿:

“是她不自量力,不该去意大利秀场蹭陈总做新闻炒作,还请陈总高抬贵手..”

陈最蹙眉眼中略带讶异,叶嘉的事是他授意过,原本以为是盛意受了欺负不肯说。

这个李总监说的好像又是另回事。

陈最眼下没工夫理会这些娱乐八卦,他招呼刘叔过来低调处理这事。

半夜,回玉柳别墅的路上。

陈最无聊,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意大利秀场上,李总监提到的那个新闻。

营销号放出的照片上,叶嘉就坐在他旁边,点赞将近百万。

下面猜测纷纭:

【卧槽卧槽卧槽,叶嘉旁边这位帅哥是谁?娱乐圈哪位新出道的明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一分钟内,我要这位帅哥所有的资料。】

【擦亮眼睛啊姐妹们,这可不是什么明星!这是陈家新上位的继承人,买下你家哥哥姐姐的公司都不费吹灰之力。】

【啊啊啊啊啊,我小叔子的三姨妈给叶嘉当化妆师,我听说陈最前几天在主流媒体新闻上戴的那条暗纹黑色领带,就是叶嘉送的,可见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屁吃,要是叶嘉真傍上了陈最,怎么可能这次连个金像奖都要被盛意抢?】

【不管了!本人宣布,陈总就是我下一任梦郎,跪求陈总有无女友!】

【听说他们圈子里的人提过几嘴,本人是挺会玩的。他们经常在外浪,富二代们玩的都花,但不知道玩不玩女人。】

陈最向来不关注娱乐圈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陈家这么多年,一直有专门的公关负责维持陈家形象。

但这两年肃清陈家企业,陈瑾升的事让陈家岌岌可危,他行事作风不免高调。

没想到会被小人拿去做文章。

授意助理让公关部处理这个绯闻后,陈最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突然闪出前两天还在滨州时,盛意阴阳怪气他的话:

“别人送陈总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烧呢?”

“那也比你和叶嘉搅在一块儿强。”

“和你过来泡女明星性质不一样的。”

盛意不是一个爱没事找事儿的人。

自打他出国回来后,她就一直在犯矫情。

陈最以为是两个人很久没见,她心里别扭。

包括那条领带。

那天下午做完后,即便盛意腰酸地根本直不起来,也要一瘸一拐地把地上的领带捡起来,用打火机烧了个干干净净。

陈最现在细细琢磨后才明白这背后隐藏的醋味儿。

他心情更好了,亲自给公关部经理打了个电话,要求他连夜加班澄清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还口述了声明稿。

刘叔一路开车,听完陈最的声明,也忍不住笑着问:

“少爷打算什么时间和小姐公开?”

陈最垂眸笑了笑:

“再等等。”

刘叔想起陈最在秀展上拍下的那颗鸽子血红宝石,将近三个亿,反应过来:

“今天设计师发邮件,说是戒指还要一周打磨。”

陈最看向窗外,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

“那就等她生日。”

小说《甜宠:豪门大佬的娇甜金丝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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