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俭沈姮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谢俭沈姮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寸寸金”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的年纪,体格健壮,一看就是个厉害人:“夏氏,你脸皮真厚。”族长的头发有些发白了,站在旁边扫了眼夏氏拿的这些东西一言不发。“娘,我要那只兔子。”虎宝想去抓笼里的兔子,被胖妇人贾氏拽住,轻声道:“听话,这兔子迟早是你的。”“若族里愿给谢俭担保科举,家里的田地和房子任凭族长处置。”夏氏是有备而来。族长眉心一动。“谁要你们那口......
《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精修版》精彩片段
这小大人的模样,沈姮听着莫明的有点感动呢。
“阿婶,我去喂兔子了。”
“好。”
沈姮照着小侄子所说的姿势劈柴,确实劈了几块出来,但也没几下胳膊就酸的很,放下钩刀来到她和谢俭所住的小居室窗外。
谢俭正在看书,坐姿端正,神情认真,阳光暖暖的照在窗上,映得他难得的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虽然年少之路有些坎坷,但也不至于成为那样心狠手辣,祸国殃民的奸臣啊。”沈姮喃喃。
“阿婶,阿婶。”小谢旻焦急的声音从屋后面传来。
沈姮赶紧跑过去,就见谢旻哽咽的跑出来道:“我的大兔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是不是跑出去了?”沈姮朝着屋后面的草棚子走去,这儿养着一些鸡鸭还有几只兔子。
以往原主嫌弃这儿臭,几乎没有踏进过。
“我找过了,没有。一定是我娘拿去赔给虎宝了。”谢旻说着跑进灶房,一会又跑出来哭道:“柜子里的鸡蛋也不见了,娘每次都会拿鸡蛋去赔给人家,明明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啊。”
这委屈的样,沈姮正要安慰,小家伙转身跑出了家:“旻儿,你去哪?”也赶紧追了出去。
此时,谢俭从小居室走出来,看着出去的俩人,想了想,来到了灶房,翻找了下木橱,又打开角落里的老瓮,里面放着一些糠,伸手往里摸了摸,平常积下的鸡蛋都不见了。
快速出了灶房,谢俭也顾不得礼数进了大嫂和侄子的居室,打开妆奁中的小抽屉,里面放着的芙蓉花银簪子也不见了,这是大嫂的嫁妆,也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平常都不见她舍得戴。
另一边,沈姮追到小谢旻时,才发现来到了谢氏族长的家里。
早上来闹事的胖女人和虎宝竟然是族长的大儿媳妇贾氏和孙子,原主两年来极少出门,对谢氏族人也仅仅那么几个人有个大概的印象,更别说认识了。
“就凭一只兔子,一篮子鸡蛋,还有一根簪子就想着让族里给谢俭担保?”族长的老婆李氏约五十开外的年纪,体格健壮,一看就是个厉害人:“夏氏,你脸皮真厚。”
族长的头发有些发白了,站在旁边扫了眼夏氏拿的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娘,我要那只兔子。”虎宝想去抓笼里的兔子,被胖妇人贾氏拽住,轻声道:“听话,这兔子迟早是你的。”
“若族里愿给谢俭担保科举,家里的田地和房子任凭族长处置。”夏氏是有备而来。
族长眉心一动。
“谁要你们那口破房子。”话虽这么说,李氏眼底竟闪过一丝喜色,谢俭家的田那可是口良田,她小儿子也要娶妻了,需要屋子。
“族长,求求你了。”夏氏跪了下来,哀求道:“我公公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杀人,我丈夫谢偐为了查明真相也失了踪,只有让谢俭参加科考......”
“谢俭那小子才读了几年书,就他那样能考上?”李氏一脸鄙夷。
“我相信他能考中。”夏氏无比坚定的说。
此时虎宝挣开娘的手:“我现在就要玩那兔子。”
原本在门外看着的谢旻见状,大声喝道:“那是我的兔子。”跑进去一把抢过虎宝手中的兔笼。
沈姮也只得走进去。
被夺了兔笼的虎宝大哭起来,小胖手一指:“娘,他抢我的兔子。”
“旻儿,把兔子给虎宝。”夏氏没想到弟媳和儿子会过来,她正在求着人家帮忙,不想儿子闹事。
谢旻抱着兔笼没说话,眼眶泛红了。
沈姮在心里叹了口气,夏氏一心盼着原主的父亲能给谢俭担保科考,现下无望,只能求到谢氏族长这里来。
求人确实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就是憋屈了点,而且她看这族长一家人不像会帮忙的样子,这礼送了估计也是白送。
“旻儿。”夏氏见儿子始终不肯松手,厉声道:“把兔子给虎宝。”
“我不给。”谢旻大声道。
胖妇人贾氏见状,渍了声:“连只兔子也不给,还想找人帮忙?”
“谢旻,把兔子给虎宝。”夏氏忍着怒气,在这节骨眼上,她没想到儿子如此不懂事。
“娘,兔子是我唯一的朋友。”谢旻一脸倔强的看着娘亲:“我不给任何人。”从小到大,族里,巷子里的小孩子都没人跟他玩,还欺负他,只有这只兔子陪着他。
‘啪——’夏氏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谢旻的小脸迅速浮起指印,接而大哭起来。
“大嫂。”沈姮惊呼,她没料到夏氏会打孩子。
原本要抢兔子的虎宝见状,反倒是松开了抱着兔笼的双手,一会看着大哭的谢旻,一会又看着夏氏,一会又看向自己的娘。
此时,胖女人直接抢过了谢旻怀里的兔笼放到儿子怀里:“儿子,拿着,这兔子归你了。”
虎宝原本还有点不知所措,听到娘这么说,高兴的不得了,可嘴角的弧度还没拉长,怀中的兔笼又不见了。
沈姮实在看不下去了,夺回兔笼看着众人道:“这兔子既是谢旻的,送不送人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沈姮。”夏氏没想到弟媳也如此不懂事,气的声音都变了。
“根伯伯,”沈姮望着一旁都没怎么说话的谢氏族长,因着族里最远的关系五六代以前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整个族里大的喊伯,小的喊叔,听着亲近,实则关系比陌人生还不如:“担保我相公科考的事,能由根婶儿决定吗?”
“这种事怎能由妇人做主。”族长谢长根觉得谢俭这媳妇儿脑子糊涂了。
“既然根婶儿做不了主,我大嫂说这事时,根伯伯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知道根伯伯家的当家人是婶儿,还以为族里的事做主的也是根婶儿呢。”
“你说的什么浑话,家里的事岂由女人做主的道理?更别说家族的事。”族长谢长根被气的两个鼻孔差点冒烟,男人的面子不要啊?指着几人:“要不是看着你们可怜,我连大门都不让你们进。”
“他爹。”李氏赶紧给丈夫使眼色,谢家的屋子她早就想要了,现在人家送上门来了,哪还有不要的道理。
“我要兔子,我要兔子。”虎宝大哭起来。
“这话说的,根伯伯要是有怜悯之心,又怎会让我大嫂这样跪着,还一言不发任根婶儿这般轻视。”沈姮冷笑一声,这也是她抢回兔子的原因。
“沈姮,你闭嘴。”这弟媳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这般嘴利,夏氏被气的胸口疼。
沈姮将兔笼给了谢旻,安慰:“别哭了,你的兔子没人可以拿走。”又拎起一篮子鸡蛋:“大嫂,我们回家。”
李氏见状,急了,使劲拽了拽丈夫的袖子。
一旁的儿媳妇贾氏也着急,低声道:“婆母,您说过那根银簪子给我的。”
谢长根被拽的心烦,轻咳一声:“谢俭的事,也不是没得商量。我可以试着去说动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老,但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声音一顿:“不过夏氏啊,你家的田地还有屋子,送出去哪怕是没成功,那可也是要不回来的,当然,我去说的话还是有点把握的。”
夏氏大喜,正要感谢时,谢俭的声音突然传来:“不劳烦族长了。”
沈姮转身,见谢俭进来,身后跟着的大黄狗见到谢旻,高兴地围着他打转,一见到早上使泼的贾氏母子,瞬间龇牙。
“谢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族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大嫂,回家吧。”谢俭没搭理。
“阿俭,族长说了,会帮我们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老来为你做保人。”夏氏忙说。
“大嫂,别人说的不见得可信。”谢俭道。
这话,沈姮觉得没错,这个族长实在不像靠得住的样子。
“谢俭,我堂堂一族之长难道还会骗你一个毛头小子?”谢长根被气笑了:“好心好意帮你,真是不知感恩。”
“族长真心想帮我,就不会说要把我一家人赶往城外。听说你小儿子的亲家提出要分屋出去,若把我一家赶到了城外,就能理所当然地霸占我家的房舍。”
“你胡说八道。我堂堂一族之长,做事公平,素有声望,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谢长根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看了看门口,见没什么人,这才对着谢俭骂道:“谢俭,你性子乖张,一身戾气,就你这样的人,这辈子别想出头了。”
李氏也在旁大骂:“有其父必须其子,说不定这谢俭以后也会是个杀人犯。”
谢俭原本拉着谢旻走人,听到李氏所说后,停住脚步,猛地转头,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家人,冷声道:“我父亲不是杀人犯,总有一天,我会为他伸张冤屈。”
若伸张不了,他就让所有辱过父亲的人为他陪葬。
伸张冤屈,很正常的话吧,但谢俭说这话时,沈姮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有点怵,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谢俭一家人离开,李氏呸了声:“晦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他们赶出城?”
谢长根还在想方才谢俭离开时的眼神:“族里人都知道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城是族里长者商量而定,他怎么会知道是我说的?又怎么知道我家亲家提出要分屋出去住的?”
做为族长,很多私心自然有人出面替他说,小儿子说媒的那户人家是书香世家,虽然没落了,但比谢氏家族还是要好上许多的,属他们高攀,因此女方提出要分屋出去,他就同意了,不分家就行。但这种事,怎么也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沈姮确实高兴,想的时候觉得很困难,但真的走出第一步了,也不难。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发家致富?必需的。
照着套路,就是做厨艺,种菜,开店,发明出这儿人没有但又会喜欢的东西等等。
都不错,她都不会。
她在现代的生活,因为工作忙能懒就懒,有时袜子都是集了几双一起洗,三餐都是工作餐,压根就没搞过这些。
而她的专业又是理科类的,作为古代女人,这专业真的连鸡肋也称不上。
这么一想,突然有点辗转难眠了。
谢俭合上书本,整理好笔墨起身时,见沈姮卷着夹被睡得正香,略微嫌弃的道:“这是连睡姿也一起重新做人了。”走到床边,将他的夹被使劲拉了出来。
吹灯,睡觉。
第二天,又是个极好的天气。
沈姮起床时,夏氏已经烧好了早食,正给谢旻上药。
“娘,不疼了。”
“伤口还肿着,连血丝都有,怎么会不疼呢?”夏氏心里难受,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又不得不让他受委屈。
“阿婶。”谢旻见婶进来,高兴的打招呼。
小侄子脸上的肿几乎看不出来,但额头上的伤口比昨天还要肿了一些,沈姮对这个小家伙也有几分喜爱,安慰说:“很快就会消肿的,阿旻真勇敢,一点也没哭。”
谢旻不好意思的笑笑。
此时,谢俭拿着一捆木柴走进来放进土灶坑里:“大嫂,昨天那篮鸡蛋等会拿去卖了吧,再凑些文银,旻儿聪慧,我想让他早点去齐夫子那里启蒙。”
今天路过齐夫子家,正好看到他在收明年的学子,让旻儿先在年前去适应一下。
听到要去读书,谢旻的眼睛都亮了。
“鸡蛋卖了也行,旻儿启蒙还早,你的事才最重要。”夏氏只想快点有能力去为公公申冤,找回丈夫。
“我的事急不来。”谢俭平静地看着灶坑里的木柴:“总会有办法的。”
沈姮正盛着杂面粥,听到这话睇了谢俭一眼,要维护良好的关系附和对方的观点很重要:“是啊,总有办法的,大嫂,谢俭,先吃早食吧。”
夏氏点点头,这几天唯一欣慰的也就是弟媳的转变:“阿姮,怎么又叫名字了?昨天不是相公叫的挺好的吗?”夫妻关系也要缓和一下才好。
昨天那种情况是应景,有外人在呢。况且她一个成熟的灵魂,去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相公,想想就尴尬。再说,都说做姐弟了,便一脸羞涩地说:“我以后就跟着大嫂喊阿俭。”
以为弟媳害羞,夏氏也就随她了。
喊什么谢俭根本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旻儿:“大嫂,一般的孩子四岁开蒙,旻儿都五岁了,已属晚了。如今已入秋两月,若再不开蒙,就得等到明年。”
“原本这些银子是想让你去书院读书的。”
沈姮知道谢俭从小就有读书的天资,因此早早进了南明书院开蒙,在谢父出了事后就被退学了,看着苦笑着的夏氏以及阴沉着脸的谢俭,这家人动不动就低气压,这种情况不好:“大嫂,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去早市卖鸡蛋。”
“好。”
早市的热闹,那真是熙来攘往,毂(gǔ)击肩摩。
这条街不大,但很长,店铺林立,都是老百姓生活必需品,摆摊的形式就是老百姓蹲在两边卖自家的东西。
时不时地能看到店小二从铺子里出来赶人,让他们蹲到一边卖去。
“那儿有位置,阿姮,你看什么呢?”夏氏见弟媳东张西望的,拉着她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沈姮自然是看商机。
正当两人刚好落脚,已经有两名妇人过来问鸡蛋价格了。
“两文钱一个,买十个,可以给十八文。”夏氏热情地招呼着。
“一文一个,买十五个,怎么样?”妇人讨价还价。
“好好好。”
妇人高兴地蹲下来开始挑,沈姮见她尽往大的挑,瞬间觉得有些不划算,剩下那些小的价格肯定给不到七文,还怎么卖?亏大了,见大嫂只热情地笑着,也没说什么,明显是不懂套路啊。
生活在科技和狠活时代的人,别的不懂,套路那是随手捏来的。
沈姮道:“这位大嫂,不好意思,家里突然有急事,不卖了不卖了。”说着赶紧将布重新给鸡蛋盖上。
“阿姮,你干嘛。”夏氏见客人走了,着急地道。
客人走远,沈姮把布摊在地上,从鸡蛋里挑出个头较大的放一堆,又把中等的放一旁,再把最小的放一起:“大嫂,我以前见过有人这样卖鸡蛋,卖得可好了,我也想试试。”说完扯开喉咙大喊:“卖鸡蛋了,我们家的鸡蛋又大又圆又新鲜,吃了后圆梦圆满圆今生,万事如意啊。”
夏氏:“……”只不过是普通的鸡蛋,怎能这般夸大其词。
“吃个鸡蛋还能万事如意啊?”已经有人围了过来。
“大婶,人活着就是图个吉利,开开心心最重要。这么大的鸡蛋平常都卖三文,您要是买得多,我给您二文。这一般大小的几个您要是全部拿走,只要一文一个,最小的……”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大筐的鸡蛋就被卖了个精光。
夏氏数了数赚到的,比以往还多了二十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弟媳。
“大嫂,以后你就照我方才那样卖鸡蛋,使劲说好听的话,你看其中一个大婶,原本不想买,听着高兴也买了好几个。”套路得人心啊。
“好。”夏氏高兴,拿出了几文钱:“走,给你和旻儿买糖葫芦去。”
就在俩人高兴地挑着糖葫芦时,周围人突然朝后看去:“是陆大人的马车。”
“陆大人好。”老百姓纷纷作揖行礼。
沈姮转身,见一辆特别朴素的小马车轻步过来,听到了喊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拉起帘子朝大家打招呼。
一张儒雅温润,带着亲切笑意的面庞映入了沈姮的眼中,这是南明县一年前上任的知县陆纪安,上任两个月就破了几个大案,一年多来待民如子,深受南明百姓爱戴。
“阿姮,不可直视。”夏氏不像其他人那样神情带着敬意,余光见弟媳一点也不避讳地直视,赶紧扯了扯她袖子。
第一次见到古代县老爷,沈姮一时有些失态,见马车已经远了道:“大嫂,我们回家吧。”
是谢家养了两年的大黄,沈姮松了口气,摸摸家狗的头:“别叫。”
谢家不算穷,泥墙内有着两间夯(hāng)土筑房,除此之外还有一间灶房,左边那间主房是谢俭大哥大嫂的屋子,周围围墙用垒石堆起。
看得出来,这几间屋子已经好几年没修了,跟大门一样,破损了不少。
历史上说奸相是独子,其实不是,他还有个大哥大嫂,以及五岁的侄子,只不过他大哥在三年前失踪了,现在整个家里就是他大嫂在当家。
灶房内,传出了大嫂夏氏的声音。
夏氏的嗓门平常中气十足,今晚听来却格外的疲惫:“嫂子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她,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我们还指望着沈家老爷能为你担保科考,等你日后有出息了,再为公公和你兄长伸冤,明天你去沈家把她接回来。”
看来夏氏是以为原主像以前那样逃回娘家了。
沈姮将记忆中的过往又捋了捋。
沈谢两家的祖父是知交,沈家祖父发达后,俩人的基情也依旧四射。谢俭生下时,沈家祖父来喝满月酒一眼就看中了他,因此和小孙女沈妍定下姻缘。
在谢父出事被定罪问斩后,照大丛律,谢俭和其大哥都失去了科考的资格,一家人的生活也变得窘迫,后来谢家大哥又失踪。
谢俭十三岁这年,谢家大嫂夏氏听到风声,说沈家想要毁婚。
在如此危难时毁婚,与落井下石有何区别?
沈父大善人的身份是唯一能担保谢俭参加科考资格的人,夏氏想着毁婚就毁婚,做为父亲,为女儿幸福着想没什么可说的,但凭着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好歹给谢俭做个担保,结果,数次上门,都被赶了出来。
沈家如此无情无义一点往日的情面交情也不顾,她索性就豁出去了。
夏氏抱着儿子在沈家门口大闹了半个月,直到有些人对沈家指指点点,说他们背信弃义,为了不破坏几十年大善人的名声,沈家将女儿调换,把十六岁的沈姮推出来,宁可牺牲女儿,也不愿担保谢俭。
如今两年过去,谢俭都十五岁了,那沈父依旧一点为谢俭担保的想法也没有,夏氏没有料到沈家真的会绝情至此。
“说不定她回不来了。”一道沙哑中带着六分少年音的声音传来,这是谢俭的声音。
“什么意思?”
“嫂嫂,你放心,我一定能参加科考的,早些歇息吧。”
沈姮正想着这句‘说不定她回不来了’,谢俭怎么知道她回不来的?灶屋的门突然打开,一名个头只到她鼻尖的少年映入了眼中,穿着一身泛旧的长衣,瘦薄,五官生的清俊秀气,在见到院子里站的人时,没什么波动的黑眸闪过一丝意外和不易察觉遗憾,随即被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默所取代。
就这么见到了历史上奸相界的翘楚,变态界的扛把子谢俭,沈姮再成熟的内心也忍不住发了好一会的怔,她取代原主后还没有细细去想谢俭,而课本中对奸相的形容那也是有模版的,比如尖嘴猴腮,阴险狡诈云云。
眼前十五岁的单薄少年郎,看起来和‘尖嘴猴腮,阴险狡诈,罪大恶极’实在相去甚远。
“沈姮,你还知道回来?”夏氏出来,见到院中的弟媳妇气不打一处来,指手骂道:“这两年来好吃好喝养着你,再烈的畜生性子也伏下来了,你这养不熟的……怎么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破了?”
原身嫁过来后每天不是活在自怨自艾中,就是躲在房中不出来,既瞧不起谢俭,也瞧不起这个大嗓门的嫂子,每天给脸色看,想到愤恨之处,甚至还诅咒着谢家下地狱。
沈姮不想以后一直像原主那样的生活,但也不能一下子转变得太快让人生疑,学着原主那样低着头带着四分麻木的表情说:“遇到了两只疯狗。”
谢俭年少稚嫩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只微冷的视线扫过沈姮一身狼狈以及那被撕碎的袖口。
“活该。沈姮,你已经是谢家人了,总是逃回娘家像什么话,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夏氏指着人鼻子骂:“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再也不敢回娘家。”狠话说了那么多次了,没一次听的,她是不是应该再狠一点才好。
沈姮没说什么,照着以往原主的作风,直接进了右边她安置的居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哪怕接收了记忆,演原主也有些难度,先缓缓吧。
打量着这间原主住了两年的屋子,基本的配置都有,就是有些旧。
最醒目的除了床就是那张窗边的桌子,桌子上油灯忽明忽暗,油灯旁一本书正翻开着,角落里整齐地放着十几本书,这是谢俭的东西。
原主和谢俭成亲两年,几乎没说过话,但却睡在一起,额,难道她以后也要继续这样?
目前看来是的。
谢家只有两居室,她不可能去睡柴房。
都睡了两年了,分床也太过刻意了,暂时就将就着吧。
木门被推开,沈姮吓了一跳。
谢俭走进来,照以往是目不斜视视若无人的,这会却看了眼突然正襟危坐被吓了一跳不再是低头沉默的女人,也就一眼,坐到桌前看起书来。
沈姮蛮尴尬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你想啊,要是少年严嵩(明朝权臣),少年杨国忠(唐玄宗时外戚和权臣)突然和你独处一室,能做到淡定吗?
木门再次被推开,大嫂夏氏拎着一大桶水走进来重重放下,大嗓门粗劣的道:“你的水来了,天天洗,还当自己是闺中姑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呢?以后自己烧水。”声音又温和了下来:“阿俭,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
谢俭轻嗯一声。
骂归骂,就像夏氏方才所说,原主嫁过来的这两年一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家里的事都是夏氏一手挑了,一直指望着原主能去其父那里替谢俭说说好话,好让谢俭提早参加科举。
奈何原主心里既怨恨着父母对她的无情,也记恨着夏氏逼婚,更厌恶谢俭这个杀人犯的儿子,怎么可能去说好话。
照着原主的记忆,沈姮舀了几勺温水进面盆,又端到盆架上,床和墙壁形成一个直角得了个隐秘的小空间,面盆架刚好放在这里,也阻绝了谢俭的视线,当然了,后者认真看着书压根就没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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