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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宁恣欢霍屿琛最新章节列表

糖糖是爱哭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身后传来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几个黑衣人追来的脚步声。光线微暗的酒店走廊上,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一只手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到地上。这时,她动作迅速地潜伏进一间无人入住的房间里。女人快速地来到窗户前,她低眸看了眼受伤的腹部,脸色隐隐苍白。外面走廊传来黑衣保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来不及思索,只见她蓦然一个跳跃,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紧接着,女人纤细高挑的身躯矫健地往楼上窗户爬去。几秒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闯进来,他们每个人凶神恶煞,迅速又谨慎地在房间里搜查。“大哥,她不在这。”保镖头目神色阴沉,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沉声说:“她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必须抓到她。”“是!”与此同...

主角:宁恣欢霍屿琛   更新:2025-06-21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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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恣欢霍屿琛的女频言情小说《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宁恣欢霍屿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糖糖是爱哭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身后传来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几个黑衣人追来的脚步声。光线微暗的酒店走廊上,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一只手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到地上。这时,她动作迅速地潜伏进一间无人入住的房间里。女人快速地来到窗户前,她低眸看了眼受伤的腹部,脸色隐隐苍白。外面走廊传来黑衣保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来不及思索,只见她蓦然一个跳跃,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紧接着,女人纤细高挑的身躯矫健地往楼上窗户爬去。几秒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闯进来,他们每个人凶神恶煞,迅速又谨慎地在房间里搜查。“大哥,她不在这。”保镖头目神色阴沉,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沉声说:“她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必须抓到她。”“是!”与此同...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宁恣欢霍屿琛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几个黑衣人追来的脚步声。

光线微暗的酒店走廊上,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一只手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到地上。

这时,她动作迅速地潜伏进一间无人入住的房间里。

女人快速地来到窗户前,她低眸看了眼受伤的腹部,脸色隐隐苍白。

外面走廊传来黑衣保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来不及思索,只见她蓦然一个跳跃,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

紧接着,女人纤细高挑的身躯矫健地往楼上窗户爬去。

几秒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闯进来,他们每个人凶神恶煞,迅速又谨慎地在房间里搜查。

“大哥,她不在这。”

保镖头目神色阴沉,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沉声说:“她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必须抓到她。”

“是!”

与此同时。

宁恣欢推开十五楼的窗户,只见卧室内的大床竟紧贴着窗户。

她感受到身体逐渐因失血过多而开始虚弱,动作狼狈地一个翻跃,随即整个人倒在柔软清冷的大床上。

宁恣欢看着光线幽暗的天花板,她喘着粗气。腹部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让她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正当她准备起身找找看有没有医药箱,可这时,宁恣欢感觉到一道犀利冰冷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忍不住冒起冷汗,这是身体遇到危险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宁恣欢脖子僵硬地偏头,光线幽暗的卧室里,她却非常清晰地看到在自己的左手边,居然躺着一个光着上身的俊美男人。

他的五官精致立体,流畅犀利的下颌线。眉眼上扬,瞳仁宛如曜石,睫毛密而卷,衬得他一双眼眸格外的诱人。

男人肤色古铜,身段劲瘦,又野又欲,这种体格充满了狂野和危险,只有真正经历了极端残暴的训练和各种生死边缘,才会给她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宁恣欢心脏骤然缩动,不知是因为他迷人的容貌还是他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光。

直觉告诉她,这个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非常危险。

这感觉,可太不妙了。

宁恣欢美眸微微一眯,她忍住腹部的伤口猛地一个起身,准备逃跑。

可下一秒,男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他颀长强大的身躯骤然压在女人身上,修长有骨感的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深沉宛如曜石的眼眸凝视着她。

身下的女人,她五官与骨相都生的极好,面部轮廓精致柔和,一双眉眼似含风情万种,诱人的紧。

身姿娇软,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洁白的枕头上。露出纤细雪玉般的脖子,耳朵上两颗小小的红色耳坠衬得她肌肤白皙细腻。

霍屿琛冷眸划过一丝幽光。

此时,宁恣欢的耳畔边,传来男人音质低沉性感的嗓音:

“你是什么人?”

宁恣欢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男人指腹微凉的触感,性感的嗓音莫名令她心脏狂跳了下。

但这个男人太危险,她清楚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宁恣欢一双美眸眯起,她纤细娇嫩的手反握在男人修长的手背上,红唇肆意勾起,嗓音透着媚意。

撩人而致命。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这样就够了。”

宁恣欢看似勾人妩媚,淡定自如。可实则她腹部的伤口疼的她睫毛微微一颤,鲜红的血染在洁白的床单上,柔软的唇瓣逐渐苍白。

她清楚自己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可比外面那些保镖不知强了多少倍。

闻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殷红的薄唇冷冷勾起一丝弧度。

“是么,我看未必。”

霍屿琛垂眸,他的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腹部。

只见被压在身下的宁恣欢不知何时拿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抵在男人的腹部上。

宁恣欢娇柔一笑,表情单纯无害:“抱歉,我一个柔弱女子,总得带点防狼工具。只要你让我离开,我的匕首就会长眼睛。”

宁恣欢手上握着的匕首,轻轻地在男人结实有劲的腹肌上划动,她声音肆无忌惮:“不然,这么性感的腹肌,要是挨了刀子,那就怪可惜了。”

然而——

霍屿琛挑了挑眉头,眼底掠过几分的玩味。

身下的这个女人,分明腹部伤的不轻,可她依旧像一头带着极强攻击力的野猫,稍不注意就能给你咬上一口。

宁恣欢只听到身上的男人似是笑了笑,性感诱人极了,他低哑的嗓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防狼工具,不是这样用的。”

话音一落,宁恣欢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下一瞬,她的手顿时传来几分疼意。

她心里一惊,垂眸看去,只见她原本抵在他腹部的匕首居然被他夺去了。

宁恣欢心里错愕又震惊。

对于自己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

可这个男人,竟然能如此轻松地从她手中将匕首夺走。

这身手,实在太可怕了。

霍屿琛将手中的军用匕首随意地扔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凝视着身下的女人,饶有趣味:“说吧,你是谁?”

宁恣欢从震惊中回神,她脸色并不好看。

“你……”

她抿了抿唇瓣,正想说什么,可这会儿,体内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燥热。

宁恣欢感受着体内的不适和蠢蠢欲动,她眉头顿时皱起,呼吸粗重,原本苍白的脸颊此时更是红的不自然。

属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骤然朝着她强势袭来。

宁恣欢心里顿感不妙。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时候发作。

霍屿琛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身下的女人美眸迷离,呼吸滚烫又粗重,脸颊绯红极了。

他拧眉,目光危险:“你怎么了?”

宁恣欢喘着粗气,她浑身愈发燥热,只见她拼命咬破红唇,想借此保持清醒。

霍屿琛皱眉,身下的女人,此刻的她就像妖艳盛开的玫瑰,迷人却又致命。

霍屿琛眸色渐冷,他向来不喜欢将危险放在身边。

男人忽然将手掐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

可这时,宁恣欢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雪玉般的手攀在他的腹肌上,双腿缠着他的腰身。

身体上传来的触感,让霍屿琛罕见的怔愣住。

宁恣欢搂着他脖子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人距离极近。

此时的宁恣欢理智已经不清醒,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这样做,才能活命。

宁恣欢柔软曼妙的身姿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她呼吸滚烫极了。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难受道:“帮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霍屿琛眸色渐深,他感受着与怀下女人肌肤相贴的触感,凸起的性感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

男人眸色危险,他唇角荡漾着一丝清冷的弧度,声线低哑磁性。

“看来,需要拿防狼工具的人,应该是我。”

宁恣欢被耳边惑人又性感的嗓音勾的浑身酥软,她眼眸迷离,勾人的紧,笑容妩媚肆意,声音妖娆且甜腻。

“如果我是狼,那你就是我今晚的猎物。”

话音落下后,宁恣欢再也难以忍受体内的折磨,她朝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吻过去。

可霍屿琛却偏开头,女人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侧脸上。

旋即,宁恣欢的下巴再次被他捏住。

霍屿琛目光带着探究。

“被下了药?”

宁恣欢因不满而皱起漂亮的眉眼,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难受地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抓痕,暧昧又刺眼。

宁恣欢甜腻娇弱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情蛊。”

霍屿琛眼眸微眯:“情蛊?能被人下了这东西,看来对方挺恨你。”

毕竟能下蛊的人,极少。

宁恣欢意识已经模糊,可她却很清晰的听到了霍屿琛的这句话。

是啊,给她下这种蛊的人能不恨她么。

毕竟在她刚出生不久就被下了蛊,直到十八岁时这情蛊就开始发作,每个月里会不定时地折磨她三次。

这种痛苦,饶是她,都难以承受。

可她不明白,究竟是谁,能有多大的仇恨,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这种东西。

这跟诅咒没有区别。

此时,宁恣欢思绪混乱,她呼吸喘的厉害,浑身更是躁动极了。

她咬了咬唇,这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个翻身就将男人压在身下。

她跨坐在他身上,喘着气说了句:“是个男人,就帮我……”

霍屿琛掐住她纤细的腰身,眼眸幽暗的可怕。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宁恣欢难受地低头在他结实的肩上咬上一口,在他身上留下第二道痕迹,她声音迷糊:“那我也得有命在,才能后悔啊。”

情蛊一旦发作,两个小时内不打控制剂,那她必死无疑。

可现在她根本没办法打控制剂,只能用这个她一直以来,宁愿忍着情蛊的折磨也不愿意被那些男人碰的办法。

霍屿琛眸色骤深,他一把将女人身上的衣服撕碎。

在月光的投射下,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腰部上的伤口。

男人眼眸幽深极了。

娇嫩的肌肤与染着鲜血的伤口,仿佛在洁白的雪地上插上一朵妖艳的红玫瑰。

霍屿琛随手撕下一块布,随后动作麻利地在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缠紧。

宁恣欢顿时忍不住喊痛:“轻点,疼……”

霍屿琛太阳穴隐隐跳动,他嗓音狠厉又沙哑:“疼也得受着。”

话落,宁恣欢身上的衣物彻底被撕碎,她被男人反压在身下,柔软滚烫的唇被他霸道占有。

宁恣欢只觉得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又狠戾,咬得她的唇生疼。

她整个人被男人独特的男性气息尽数包围,被他主导着沦陷在这场情事中……

不知过了多久。

清晨时柔软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霍屿琛幽沉的眼眸凝视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男人起身穿上衣物,随即出了门。

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骤然睁开眼眸……

直至男人回来后,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俊美冷逸的脸庞上,唇角扬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霍屿琛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扔在床上,这会儿他的余光却注意到掉落在床角边的一枚戒指。

男人蹲下身将这枚戒指捡起来,眸光端详着它。

戒指的设计复古,纹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一看就价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霍屿琛认得这一枚戒指。

三年前,那个戴着面具从他这里拿走一样东西的女人,她手上就戴着这一枚戒指。

霍屿琛站起身,他唇角扬起一抹饶有兴趣的弧度。

……

从酒店离开后,宁恣欢回到宁家。

她被折腾坏了,倒床就睡。

卧室里,女人她妖娆曼妙的身姿上只身穿一袭性感的睡裙,腰肢柔软纤细,如同婴儿般白皙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女人睡颜迷人,盈盈欲滴的红唇似是被狠狠吮吸过,红肿娇艳。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好似还在男人带给她的极致情欲中,耳边回荡着男人低哑性感的呼吸声,腰身上传来炙热滚烫的触感,他仿佛贴在她的身后,身躯滚烫如烙铁,唇瓣在她耳畔边说了句:

“腰怎么能这么细,嗯?”

宁恣欢红着脸睁开眼眸,昏暗的卧室,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中。

她勾唇轻笑,唇边的笑意不知是在回味着梦境中的一切,还是现实中那个男人带给她的陌生感受。

过了许久,宁恣欢缓过神,见外面天色已晚,她忍着酸涩的身子,下床去了浴室。

……

晚上九点。

今夜是四大家族之一,宁家家主的生日晚宴。

门口入场的人络绎不绝,帝都的豪门权贵几乎全都出席了今晚的晚宴。

坐落在偌大庄园的四香宅院。

此时,亭子处。

饱满馥郁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茶杯中的茶水缭绕着雾气。

坐在石凳上的宁老夫人,即便已经年入八旬,可她依旧优雅端庄。带有皱纹的脸上,气色却是极好。

“恣恣,你这脖子的伤,是怎么弄的?”

宁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宁恣欢纤细的脖颈上,她询问道。

此时,身姿端庄地坐在石凳上的宁恣欢,她曼妙性感的身躯上是一袭深红色旗袍,乌黑的长发被簪子挽起,露出纤细雪玉般的后颈。

明眸皓齿,妖艳肆意,似是一朵在冬日里盛开的红玫瑰。

听到此话,正在泡茶的宁恣欢动作一顿,眸色闪烁了下。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慢悠悠地端起泡好了茶水的茶壶。

宁恣欢淡定自如地往宁老夫人的茶杯中倒上茶水。

将茶壶放下后,她端起桌前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才漫不经心道:“被蚊子咬的。”

闻言,宁老夫人皱眉:“蚊子能咬成这样?”

宁恣欢心尖痒痒,她抬起手,指腹覆盖在被吸吮处的一块红印的肌肤上,细细摩挲,似在回味。

她的声音意味不明:“嗯,凶得很。”

那个反复要了她整整一夜,折磨了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男人,比她想象中凶狠多了。

没有一丝技巧可言,只懂得蛮横直冲,一身野劲,不用猜也知道是第一次。


除了脖颈这处,衣物之下,她这身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全是他的吻痕和指痕。

要不是那晚她腹部的伤口实在经不起折磨,她真怀疑那个男人能缠着她到第二日。

在她被折腾到晕过去再次醒来后,她发现腹部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也实在是怕了他,趁着他出去给她买消肿软膏的空隙,才逃离了那里。

这会儿,宁恣欢想到体内依旧存在的情蛊。

那一晚,那个男人只是帮她缓解了情蛊发作的痛苦而已,并不能就此彻底扼杀它。

宁恣欢这时忽然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手指。

一直戴在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竟然被她不小心弄丢了。

想到那一枚戒指的重要性,宁恣欢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宁老夫人向来不懂吻痕这东西,宁恣欢也从未向她说起过关于体内情蛊这件事。所以她对于宁恣欢的话深信不疑,只说了句:“这蚊子怕是有毒,恣恣,等下让管家去给你拿点药涂下。”

宁恣欢温婉一笑:“我知道了,奶奶。”

宁老夫人拍了拍自己宝贝孙女的手,宠爱道:“奶奶有些累了,今晚是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你好好陪下他。”

“我会的。”

宁老夫人被贴身佣人扶着进去卧房休息后,宁恣欢也起身离开。

走出四香宅院,只见一个守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在宁恣欢出来后,他立马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宁恣欢这会儿停下踩着高跟鞋的脚步,雪玉般的脚踝,惹人注目。

她微微偏头,睨着身后的属下,懒懒道:“那件东西准备好了?”

站在她身后的属下,身材颀长,一身黑色衣物,似是面瘫一样,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他恭敬道:“属下准备好了。”

宁恣欢掀眸:“保管好,那件东西可是我以受伤的代价夺回来的。今晚是父亲的生日,他看到这个礼物一定会很高兴。”

闻言,年轻属下眸光闪烁了下,他低下眸子,似是想遮住什么,回道:“遵命,大小姐。”

……

庄园前院,面积庞大,悠扬典雅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此时前院里出现了许多的宾客,他们都是受邀出席宁家主的生日晚宴。

盛装出席的贵妇与名媛小姐们闲聚在一起,聊着她们女人间的话题。

而男士们则是三五个的站在一起,把酒言欢,谈着生意场上的事情。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灯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身材曼妙性感的女人缓缓走来。

她容貌极美,脸蛋似只有巴掌般大,露出的冷白皮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乌黑精贵的长发被簪子挽起,优雅至极。

一袭红色妖娆的旗袍衬得她整个人更是迷人。

宁恣欢雪玉般娇贵的双脚踩着高跟鞋缓缓出现。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气,她惊艳道:“她就是宁家大小姐吧,当真是美。”

“应当就是她,这么多年来宁大小姐一直不露面,想不到这般好看。”

对于众人的反应,宁恣欢没什么情绪。

与众多权贵们聚在一起聊着商场之事的宁承廷,虽已四十多岁,但无论是身材或容貌,都保养的极好。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俊朗的脸上流露着几分骄傲与宠溺。

宁恣欢来到他面前,在面对宁承廷时,她倒是乖巧几分。

只见她笑容明媚道:“爸,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承廷朗声一笑,他抬手摸了摸宁恣欢的头,宠爱道:“恣恣有心了。”

宁恣欢笑容灿烂了几分,她忽然神秘道:“爸,你猜猜我送给您的礼物是什么?”

宁承廷挑眉,神色很是好奇:“那我得好好猜一……”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这时,不远处的宅院里蓦地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随即,只听见女佣惊慌焦急地喊叫一句:

“快来人,老夫人出事了……”

这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晚宴宁静欢乐的气氛,令众人纷纷感到震惊又不安。

宁承廷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他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身旁的人,然后对宁恣欢说了句:“你在这里招待下宾客,爸去看下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宁恣欢开口,宁承廷就匆忙忙朝着四香宅院赶去。

宁恣欢的脸色焦急又担忧。

她心急如焚:“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了……”

站在她身边的属下,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阖着的眼眸下,划过一抹幽光。

宁恣欢担心极了,她没办法在这干等:“我要去看看。”

正当她准备前往四香宅院。

可这时,她就看到管家带着人匆匆赶来这边,他脸色凝重,身后还带着几个宁家的守卫。

管家一出现,他的视线就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随后带着人朝着她这走来。

看到这一幕的宁恣欢,顿时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

宁恣欢焦急问:“袁伯,奶奶她……”

管家却打断她的话,只听见他低声说了句:“大小姐,先委屈下你。”

宁恣欢眸色错愕又疑惑。

她拧眉:“袁伯,您这是做什么?”

袁管家盯着宁恣欢看了会儿,他眸色似是不忍。

可想到老夫人的情况,他只能再次沉声:“大小姐,现在情况特殊,为了你的安全,你先在房间里待着。”

宁恣欢怔了下,她神色算不上好:“袁伯,您先跟我说,奶奶出什么事了?”

袁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大小姐,别让我为难。”

宁恣欢抿唇,漂亮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看来奶奶的情况比她想象中严重,可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她去看奶奶。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思绪混乱,根本无从分析。

宁恣欢脸色沉下来,她冷声:“我要去看下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

袁伯:“大小姐,老夫人的情况,等家主过来见你的时候,他自会跟你说清楚。”

宁恣欢看着管家袁伯无奈的表情,她沉思了下,只能点头:“好,我等着父亲过来见我。”

宁恣欢这话一出,站在她身边的属下,眸色泛着几分晦暗不明。

随后,宁恣欢跟着管家离开前院,她身边的那名属下同样被分开监禁。

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们,每个人都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但恐怕跟宁家大小姐有关。”

众人低声议论。

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都反应过来宁家的不对劲。

恐怕,要发生大事了。

……

医院里。

手术室外。

宁承廷坐在走廊道的长椅上。

此时,袁伯也匆匆赶了过来。

宁承廷缓缓抬头,他看了眼袁伯,俊逸成熟的脸庞上,任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只听见他声线淡淡地问:“怎么样?”

袁伯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他苍老的声音沉声道:“家主,检验结果出来了。老夫人在亭子里用过的茶杯,检测出有毒物质。但具体是什么毒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听了袁伯的话后,宁承廷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他闭上眼眸,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袁伯同样心情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宁承廷才睁开眼眸,他哑声:“恣恣的呢?”

袁伯如实道:“大小姐用过的茶杯,并没有检验出任何有毒物质。”

闻言,宁承廷的脸色更加难看。

袁伯忍不住问:“家主,如果真是大小姐……”

“不会。”

宁承廷突然打断袁伯想说的话。

他沉声:“恣恣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坐不住了。”宁承廷眼眸划过杀意。

袁伯脸色猛地一变:“家主,您的意思,是有人想陷害大小姐?”

宁承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则是问:“宾客们都离开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向出席晚宴的宾客们表示歉意,并一一送他们离开了。”

袁伯看着宁承廷,他疑惑道:“家主,既然您觉得不是大小姐给老夫人下毒。那您又为何,让人监禁她?”

宁承廷站起身,长身玉立。

“暗处的那人,他的目标显然是恣恣。”

袁伯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您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大小姐。”

袁伯话刚落下,这时几道脚步声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过来。

宁承廷抬眸,眸光淡淡地瞥过去。

这时,走过来的两人,他们的眉眼间跟宁承廷有几分相似。

可他们的五官却又多了几分的阴霾和不善。

“承廷,这是怎么回事,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说话的这人名叫宁昊诚,是宁承廷的大哥。

“二哥,我听说妈之所以会中毒,是跟恣欢有关是吗?”

站在宁昊诚身旁的宁昊东开口。

面对他们两人不善的质问,宁承廷眸光淡淡的瞥他们一眼,声线没有任何情绪。

“谁跟你们说,这件事跟恣恣有关?”

宁昊诚皱眉,眸光遮不住的阴霾:“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在晚宴的时候你让人把她监禁起来。”

宁承廷将眸光锁定在宁昊诚的身上,他勾了勾唇,音色冰冷:“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监禁恣恣?”

宁昊诚和宁昊东两人一时回答不出。

袁伯这会儿开口说:“大先生,二先生,你们误会了。家主并不是要监禁大小姐,而是让我带人过去保护她。”

宁昊诚眯了眯眼眸,他笑的不善:“是吗,这样最好了。毕竟我们都不希望,妈中毒这件事是跟恣欢有关。”

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宁承廷眸色一动,他连忙迈步走过去。

其余三人也急忙跟上。

“情况怎么样?”宁承廷看着医生,哑声问。

一袭手术服的医生,他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表情歉意的看着宁承廷:“宁家主,很抱歉。宁老夫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由于她体内的毒素过多,导致她多个器官严重受损陷入昏迷。接下来三天内是危险期,只要宁老夫人能安全度过这三天,生命体征基本能稳定下来。”

宁承廷心情沉重不已,他眼中迸发出杀意。

站在他面前的医生顿时他身上的气势吓的脸色微微苍白。

宁承廷声音森冷:“务必将我母亲医治好,否则……”

医生被吓的浑身冒冷汗,他连忙点头:“我一定尽力。”

同一时间。

宁家庄园。

房间里。

宁恣欢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

她心慌意乱,急着想知道奶奶的情况,害怕的情绪包围着她,令她无法像平时那般冷静地去分析问题。

倏然这时,卧室门外忽然响起闷哼声。

下一刻,房门被人打开。

宁恣欢看到来人,她神色惊讶:“江白,你这是做什么?”


一身黑衣的江白,他看着宁恣欢,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挣扎。

可也就仅仅一瞬的时间。

他说:“大小姐,我刚听到庄园里的那些佣人私下说,老夫人的情况很严重,恐怕她熬不过今晚……”

江白的这些话仿佛一道惊雷在宁恣欢的耳边炸响,她一双眼眸空茫茫,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过了许久,宁恣欢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指尖颤抖,心脏刺痛,声音发紧:“你知道奶奶在哪家医院么?”

江白盯着宁恣欢苍白的脸色,他身侧的手指蓦地捏紧。

“属下有听到她们说到,老夫人就在市中心医院。”

宁恣欢关心则乱,她急匆匆说了句:“去医院。”

话落,宁恣欢迈步快速走去卧室。

在经过门口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卫。

江白在她身后说:“您不用担心,属下只是敲晕了他们。”

宁恣欢抿下唇,没说话,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而这时,跟在她身后的江白,他盯着宁恣欢的背影,似是狠下心。

只见他的手上不知何时竟拿着一只注射器。

下一秒,他骤然将注射器对准宁恣欢脖子上的肌肤插下去,随即把里面的液体注射到她的体内。

完全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做的宁恣欢,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她想反抗,可体内的麻醉已经发挥作用,浑身无力。

宁恣欢眼眸猩红的盯着他质问。

“江白,为什么……”

江白搀扶着她,他眸底划过一抹愧疚与不忍,转瞬即逝。

“我不得不这样做。”他面无表情。

宁恣欢浑身无力的倒在江白的怀里,她失望至极的看着眼前的人,思绪骤然之间变得清晰。

宁恣欢愤恨的盯着他,眉眼间染上寒意,声音嘶哑:“伤害奶奶的人,是你!”

江白对上宁恣欢冰冷的眸子,他指尖捏紧,无任何情绪的黑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异样。

他没有说话,可也在默认。

宁恣欢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眼前这个从未对他有过防备的属下,可现在他却背叛了她,还伤害了她最爱的奶奶。

宁恣欢盯着他,一双眼眸散发着锐利的寒光。

她的声音极冷,透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江白,你不应该动奶奶。”

江白眼眸阖下,他将浑身无力的宁恣欢一把抱起。

“大小姐,我有我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话落,他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五分钟后。

江白十分熟练地避开宁家庄园里的守卫和监控,抱着宁恣欢离开庄园。

寂静无人的公路上,一辆跑车在疾驰。

坐在副驾驶的宁恣欢,她感受着自己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身体,脸色微微苍白。

“你要带我去哪。”

宁恣欢声音很静,她目光无温度的看着前方。

开着车的江白,他不易察觉地微微握紧方向盘。

“带你去见一个人。”

“大小姐,只要你配合,你就会没事。”

宁恣欢嗤笑,她扬起唇角,声音充满了嘲讽:“你伤害了奶奶,又背叛了我,现在却告诉我会没事?江白,你不觉得很可笑?”

江白抿紧双唇,他没有说话,反而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十分钟后,宁恣欢被江白抱着走进一家酒店。

“叮——”

电梯门在最高层停下,随即缓缓打开。

宁恣欢被江白抱着走出来。

一会儿后,宁恣欢见他在一间房前停下。

江白将宁恣欢放下,他劲瘦的右手搀扶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

旋即,他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下一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进来。”

在进去之前,江白低眸看向宁恣欢。

他表情依旧面瘫:“大小姐,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宁恣欢掀眸,她天生自带媚意的眉眼瞥了他一下,笑意透着几分讽刺:

“你觉得对于一个背叛我的人,我还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江白抿了抿唇,他没有说话。

推开房门,江白搀扶着宁恣欢走进去。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她手上拿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轻轻摇晃。

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在进来的那一刻,宁恣欢就察觉到一道阴霾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眸。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指使江白伤害奶奶的?

宁恣欢心中的杀意瞬间迸发,转瞬即逝。

她清楚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她只能静观其变。

宁恣欢悄无声息地缩了缩隐隐能动弹的手指……

这时,江白将宁恣欢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江白直起身,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声音冰冷无情:“人和东西我都带来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

闻言,这时,女人妩媚的笑声传来。

下一刻,只见她站起身,迈着妖娆的步伐缓缓地走过来。

宁恣欢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犀利的视线终于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的样子。

眼前的女人,她的长相与她的声音极其不符。天真烂漫又甜美的脸蛋,可她那一双眼睛却又极尽恶毒狠厉。

可宁恣欢却一眼看出,她五官看似年轻又甜美,可她的年龄一定比看上去大许多。

杜清鸢勾起唇角,她与宁恣欢对视,带着几分的打量和玩味。

这时,她忽然伸手勾住宁恣欢的下巴。

看着眼前的宁恣欢,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人。

“这张脸还真是像极了她,真想让人一刀一刀亲手割烂。”

甜美的脸蛋,悦耳的声音,却说着恶毒阴狠的话语。

宁恣欢不解地蹙眉,她眉眼间染上一层杀意:“你什么意思?”

她所说的‘她’是谁?

江白拧眉,他阴冷的目光盯着杜清鸢:“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

江白的话似是有警告作用,只见杜清鸢瞥了他一眼,她似乎顾虑着什么,压下内心的杀意,阴狠的眼眸盯着宁恣欢。

这时,她忽然再次勾起甜美的笑容,看着江白道:“放心,只要她配合,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宁恣欢想到情况不明的奶奶,她眼中流露着煞气。

“你们伤害奶奶又陷害于我,目的是什么?”


杜清鸢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看向江白:“东西呢?”

江白冷漠的双眼盯着她,这时只见他忽然从一直拿着的黑色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形状复杂又充斥着神秘的古老气息的古董盒。

说是古董盒,其实这是一个机关盒。

整个盒子外形复杂又神秘,一道又一道的鲁班锁将整个盒子严密的封锁起来。

似是要将里面什么重要的东西锁住。

宁恣欢看到江白手上拿着的这个盒子时,她眉头蹙起,眸色震惊。

她盯着江白,脸上是难以压制的愤怒:“江白,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夺回来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你竟敢打它的主意。”

宁恣欢很清楚这件东西对宁承廷有多重要。

听到宁恣欢愤怒的话,江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盒子交给杜清鸢。

杜清鸢接过盒子,她细细地打量着它,脸上是难以收敛的狂喜。

“我终于找到了。”杜清鸢的语气和神情很是疯狂。

宁恣欢看着杜清鸢疯狂的样子,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这个盒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父亲还有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它。

这时,杜清鸢忽然停下笑声,她目光癫狂的看向宁恣欢。

“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宁恣欢顿感不妙,她犀利的眼眸看着杜清鸢:“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做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

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母亲。

父亲说过,她出生没多久,她的母亲就车祸去世了。

她疑惑刚出,下一刻,杜清鸢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傻住。

“你不会以为,你真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吧?”

由于太过震惊,宁恣欢一时说不出话。

杜清鸢盯着宁恣欢的眼神看似可怜又同情,可实则痛快淋漓。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不会伤害你,那肯定会说话算话,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话落,只见杜清鸢对江白说了句:“我需要她的血来打开这个盒子的机关锁。”

江白看了眼宁恣欢,他抓住她纤细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

在锋利的匕首即将割开指腹时,原本浑身不能动弹的宁恣欢骤然迅速地把江白手中的瑞士匕首夺走。

动作快速地让人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未待江白反应过来,宁恣欢动作极快且狠厉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杜清鸢的大腿中。

“啊——”

惨叫声随即响起。

杜清鸢疼得面部扭曲,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江白也猛地反应过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贱人,你竟然敢伤我。”杜清鸢尖锐又狠毒的声音响起,“你愣在那干嘛,把这贱人给我绑起来。”

江白眸色一沉,他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宁恣欢,出手想将她手中的匕首夺回来。

几乎是在江白逼近宁恣欢的时候,宁恣欢眼眸瞬间一冷,只见她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对准江白的肩膀刺下去。

见状,江白瞳孔一缩,他连忙收回手迅速防护。

宁恣欢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在江白防守时,宁恣欢突然左手握紧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嘶……”

江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宁恣欢很清楚她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持久战,她之所以能伤到杜清鸢和江白,是因为他们没料到她体内的麻醉会消散的如此快。

而在宁恣欢准备再次攻击,可突然这时,红酒瓶狠狠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杜清鸢的突然偷袭,剧烈的疼痛让宁恣欢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顿感不妙。

宁恣欢忍着痛感,她迅速转身一脚将杜清鸢踹开。

趁着这个空隙,宁恣欢也顾不得夺回盒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口跑去。

被踹倒在地的杜清鸢,她忍着大腿和腹部剧烈的痛意,朝着一旁的江白吼道:“她想逃,给我抓住她。”

江白忍着腹部的不适,迅速追过去。

杜清鸢心里气的不行,她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地连忙跟上。

宁恣欢跑出房间,她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跑去。

在江白追出房间,准备上来把她抓回去时,前方不远处的电梯忽然打开。

下一刻,一个身形颀长,一袭昂贵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视线模糊,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此刻的男人宛如降临的神明,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正好跑到电梯前的宁恣欢,她苍白虚弱的小脸上,模糊的视线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时,她再也顶不住,一下子扑倒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似是怔了下,他在看清女人的容貌后,深沉幽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外。

“九爷……”

身后的两名属下刚想出手,可男人的动作比他们快了一步。

他动作温柔地把即将晕倒在地的宁恣欢抱起。

男人一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磁性幽沉的嗓音饶有趣味的说了句: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能如此狼狈?”

宁恣欢苍白精致的小脸上,她努力地动了动模糊的双眼。

她似乎看到了他那一对瞳仁宛如曜石,又格外诱人的眼眸。

彻底晕过去前,宁恣欢凭着最后的意识,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疑问——

这个男人,好眼熟啊……

与此同时。

身后的两名属下在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时,向来面无表情的他们,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两名属下互相对视一眼,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九爷居然抱起了一个女人!!!

另一边。

追出来的江白在看到宁恣欢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眼中溢出一抹强烈的不甘。

可在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后,江白瞳孔瞬间一缩。

这时,杜清鸢一瘸一拐地追上来。

她在看到宁恣欢被一个男人抱起时,对着杵在原地的江白怒吼:“你个废物,还不赶紧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江白迅速地拽进一旁的房间里。

听到动静的男人,他瞥了眼对面无人的走廊。

男人神色慵懒倦意,意味深长,他低眸凝视着怀里晕过去的宁恣欢。

她脑袋上的鲜血染在了他的衣物上。

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这会儿,男人懒懒的嗓音响起。

“去医院。”

身后的两名保镖勉强从震惊中回神。

“……是,九爷。”

房间里。

杜清鸢被江白这么一拽,她脸色瞬间惨白,大腿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江白,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杜清鸢面部隐隐扭曲。

江白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个男人抱起宁恣欢的一幕。

面对杜清鸢的质问,他面无表情:“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得罪那个男人。”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身份?”


江白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在脚步声逐渐消失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杜清鸢一瘸一拐跟着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刺伤的大腿,甜美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

这贱人,就应该割烂她的脸。

这时,江白的声音响起。

“他是帝都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一,霍家的长孙,霍屿琛。”

杜清鸢轻蔑一笑:“区区一个霍家,就能让你怕成这样?”

江白瞥了她一眼:“听说过帝圣堂吗?”

原本一脸不屑的杜清鸢,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瞳孔顿时恐惧地缩动。

杜清鸢的声音明显发紧:“难不成,霍家和帝圣堂有什么关系?”

江白冷笑,他眯眼:“他跟帝圣堂,关系匪浅。”

杜清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恐惧。

虽然她能仗着背后的势力不屑于一个霍家,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帝圣堂。

毕竟,帝圣堂这个组织,太可怕了……

杜清鸢听到江白的这句话,她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感到后怕的同时,她也在庆幸。

幸好江白刚才拉了她一把。

可她想不明白,那个霍屿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没有那个贱人的血,那她就打不开盒子,她也就没办法回去交差。

她很清楚主人对这个盒子的重视程度,一旦她知道宁恣欢那个贱人从自己手中逃掉,那她肯定免不了被责罚。

想到主人残忍的手段,杜清鸢打了个寒颤。

“她这次逃掉,想再抓到她就没这么容易了。”杜清鸢脸色难看。

但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小贱人,我们走着瞧。

……

病床上,宁恣欢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精致娇贵的小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这会儿,宁恣欢缓缓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意识停留在逃离的时候,此时脑海中浮现那一幕,宁恣欢猛地想起身。

可她刚一动,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头晕目眩,虚弱地倒在病床上。

倏然这时,病房里响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伤了脑袋,就好好躺着。”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宁恣欢瞬间警惕,她连忙偏头看去。

光线幽暗的病房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身形颀长矜贵,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整个人的气质慵懒尊贵又倦意。

宁恣欢眸光戒备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可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但他的存在和气场又太过于强烈。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在晕倒之前,电梯里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难道就是他?

等等,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宁恣欢细想,可脑袋的疼痛令她秀眉紧锁。

话音刚落,宁恣欢就看到对面的男人蓦地站起身。

随即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宁恣欢盯着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缓缓逼近,她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男人走到病床旁停下步伐,他立在月光下。

这时,他颀长的身躯缓缓地弯下腰。

宁恣欢瞪大眼。

“才三天没见,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男人冷冽如冰的嗓音磁性而动听,仿佛冰雪中弹奏出的大提琴,悦耳又冰冷。

同一时间,病房里的灯光骤然亮起。

突然的刺眼令宁恣欢下意识闭了闭眼眸,等她再次睁眼,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时,宁恣欢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

“是你……”

霍屿琛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墙上。

他双眸微眯:“记起来了?”

宁恣欢心里一个咯噔,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救她又有什么目的。

最重要的,她那晚睡了他就跑,他如果想让她负责怎么办?

她可不想摊上‘情债’啊。

宁恣欢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屿琛,她一双美眸迷离又疑惑,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声音娇软又甜腻。

“是你……救了我么?我这是怎么了?”

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一点,宁恣欢悄悄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中立马溢出晶莹的泪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

霍屿琛眼尾微挑,审视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倏地,男人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

宁恣欢紧张地捏紧床单,面对男人强大的压迫感和审视,她第一次体会到心虚和紧张的感觉。

霍屿琛微微低头靠近,眼神有些孤疑。

“撞坏脑子了?”

“……”

你才撞坏脑子,你全家都撞坏脑子。

宁恣欢心里腹诽,脸上却流露着不解,她歪着脑袋,一双湿漉漉又受惊的眼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我的头好痛,请问你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霍屿琛扬眉,他忽然抬手放在宁恣欢的脑袋上。

宁恣欢浑身紧绷。

霍屿琛袖修长有骨感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软乌黑的发丝,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一幕幕。

她一丝不挂的娇软身子背对着他,乌黑细软的长发随意地散在性感白嫩的美背上。随着晃动,发尾轻轻地撩拨着他握在她曼妙腰肢的手背上。

酥痒又勾人。

第一次见面,她分明胆大无比,妖娆又肆意。

可现在,却像个无辜胆怯的小白兔。

霍屿琛眼中划过一抹趣意。

“你伤到了头,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下。”

他嗓音慵懒,目光倦意。

话落,宁恣欢就看到他按下病床旁的呼叫铃。

只听见他跟前台护士说了句:“让耿司衍过来。”

宁恣欢心里顿时一慌。

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那她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不等她细想,这会儿,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进来。


耿司衍进来后,他看了眼霍屿琛,温润俊逸的脸庞上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

这会儿,他将视线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宁恣欢。

他笑容变得温和。

走近后,耿司衍嗓音清雅:“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霍屿琛瞥了他一眼,他第一次觉得耿司衍脸上的笑容如此刺眼。

“她说头痛。”

宁恣欢还没回答,霍屿琛就说话了。

他又说:“还有,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耿司衍看了眼霍屿琛,对他这个反应感到更加有趣。

躺在床上的宁恣欢,她一眼认出了耿司衍。

耿家老爷子最得意的孙子,在医学上有着非常显著的成就,经常登上医学专刊和生命时报。而这家医院也是他个人独资开办创建。

在他面前装失忆,岂不是要被当场打脸啊。

宁恣欢注意到霍屿琛和耿司衍两人的视线都锁定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宛如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耿司衍声音温和。

霍屿琛探究的目光也盯着她。

宁恣欢顿时紧张。

她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晶亮迷人的眼眸眨了眨,苦恼道:“不记得了。”

霍屿琛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耿司衍轻笑,又说:“那你也不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

宁恣欢摇头:“不记得。”

耿司衍点了点头,他说:“这种情况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短暂脑功能障碍,通常表现为无法回忆受伤前的事情。轻微的一般需要三周左右的时间逐渐恢复,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等下我让护士带你去做下检查。”

闻言,宁恣欢那颗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立马平复下来。

她故作面露悲伤和无助:“谢谢你们救了我,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们一定是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霍屿琛和耿司衍,两人神色各异。

耿司衍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先休息,晚点我让护士过来带你去做检查。”

宁恣欢感激地点头:“好的。”

耿司衍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霍屿琛和宁恣欢。

这时,霍屿琛忽然再次弯下腰,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宁恣欢的下巴,薄唇微掀,唇角带着几分玩味:“很遗憾,看来你暂时是想不起我们之间的事了。”

宁恣欢心里虚的不行,她脸上流露着疑惑:“我们,是认识么?”

霍屿琛盯着她‘单纯无害’的样子,眸光极具侵略性。

气势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危险。

他的眸光落在宁恣欢的锁骨和脖子上。

红紫色的吻痕,显眼极了。

霍屿琛倏地将指腹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细细地摩挲着指腹下的吻痕。

宁恣欢被他突然的举动惹得嘤咛一声。

霍屿琛眸色瞬间深沉。

宁恣欢忍着酥痒的感觉,‘无辜可怜’的望着他。

霍屿琛收回手,他眉宇间惯有的冷戾,声线无起伏:“算吧。”

宁恣欢故作遗憾又难过:“抱歉,我不记得了。”

霍屿琛俊美冷逸的脸庞上,唇角荡起一抹揶揄的弧度。

“无碍,你总会‘记起’的。”

“好好休息。”

话落,霍屿琛迈步离开了病房。

宁恣欢看着病房的门被彻底关上后,她整个人刹那间松了一口大气。

这时她才察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宁恣欢心里很清楚,霍屿琛和耿司衍自然不可能相信她所谓的‘失忆’。

但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神经放松下来后,宁恣欢脑海中浮现了昨晚经历的一幕幕。

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奶奶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有,江白为什么会背叛她,他所说的不得已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那个盒子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为什么说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口中所指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的疑问让宁恣欢想得脑袋疼得不行。

她手机昨晚就没拿到,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想办法搞来一部手机,让她的人去调查关于父亲的事,还有打探清楚奶奶现在的情况。

昨晚她被江白胁迫离开庄园,本来大家一开始就怀疑她跟奶奶出事有关系。现在她一消失,恐怕更难以解释了。

与此同时。

办公室里。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交叠着双腿坐在豪华的欧式沙发上。

他修长且骨感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你居然没有当面戳破她,这倒是让我很意外。”

坐在办公桌前的耿司衍,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懒懒地转动着钢笔,温润的脸上笑容清雅,但盯着对面沙发上的霍屿琛的目光很是玩味。

霍屿琛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掀:“你不觉得,慢慢地观赏她伪装成一个小白兔的样子,很有乐趣?”

尤其是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想到那一枚戒指,霍屿琛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

耿司衍扬眉,他调侃:“开荤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向来不近女色的人都有这闲情逸致了。”

“不过,我要是没猜错,她这是睡了你但又不打算负责,所以才装失忆吧。毕竟对她来说,不记得就代表没这回事儿,也就不用负责了。”

耿司衍联想到三天前,他三更半夜被霍屿琛的电话吵醒,让他过去酒店给一个人处理下伤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霍屿琛身边的属下受伤了,可当他到了那之后,看到一个被人用被褥盖着身子又晕过去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很震惊。

虽然他很想问霍屿琛和她是什么关系,可他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忍住内心的八卦。

但他在给这个女人处理腹部的伤口时,看到她脖子以及锁骨上的吻痕,耿司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当时只觉得世界玄幻。

向来不近女色的霍屿琛,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还把人家折腾成那样,真是禽兽啊。

耿司衍也是花了三天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清楚了霍屿琛的性取向是女的。

不然,他这些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他们这些好兄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举,或者不喜欢女的。

霍屿琛一双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沉默片刻,他懒懒道:“你觉得我会让她吃了后抹抹嘴就走人?”

耿司衍摇头失笑:“她一看就狡黠得很,这还真说不准。”

霍屿琛挑眉,沉默片刻,他似是想到什么,问:“她身上的情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说到这个问题,耿司衍神色顿时凝重。

“说起这个,蛊这东西绝对是我从医这么多年遇到最棘手的。如果我没看错,她体内的情蛊是她还在胎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要解蛊,恐怕很难。”

闻言,霍屿琛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耿司衍收起思绪,嗓音清润。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走进来。

女孩一眼就注意到的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那张精致又有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上,一双大眼睛瞬间泛起晶亮的光芒。

“屿琛哥哥。”

女孩清脆软糯的声音娇羞喊道。

霍屿琛掀眸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点下头。

耿鹿鹿看到霍屿琛如此冷漠,她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哥,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嘛?”耿鹿鹿将目光看向耿司衍。


耿司衍看到自己这个妹妹每次盯着霍屿琛的那种眼神,他只觉得头疼。

这丫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霍屿琛这个冰块。

要是在这之前,或许她还能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

可现在,霍屿琛这家伙明显对宁恣欢很不一样,其她女人更不可能有机会入他的眼了。

但他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犟脾气,就像当初全家人都反对她学医,但她偏不听。反而还闹着说要证明给家里人看,她也是学医的料。

不仅如此,还不准家里人给她搞特殊对待,隐瞒耿家大小姐的身份,坚持从底层做起。

耿司衍心里无奈叹息一声,说:“鹿鹿,你等下带102病房的病人去做下检查。”

耿鹿鹿眨了下眼:“我还以为你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这个简单,我等下就带她去。”

耿司衍轻笑:“嗯,去吧。”

耿鹿鹿恋恋不舍的将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

耿司衍见状,他开口:“我跟琛还有点事要聊,你先去忙吧。”

“好吧,那我去忙了,哥。”

耿鹿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见人总算出去,耿司衍叹息一声。

他看了眼对面的霍屿琛,语气不怎么好:“你看你把这丫头迷成什么样了。”

正在思索着事情的霍屿琛,他掀眸,声线十分冷淡:“你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给她做下思想功课。”

“……”

病房里,宁恣欢这会儿脑袋不怎么疼了。

躺了一天一夜,她浑身都要躺散架了,趁着这会儿没人,宁恣欢站在飘窗上,她推开玻璃窗,想呼吸下新鲜空气。

这会儿,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穿着护士服的耿鹿鹿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眼眸瞬间瞪大。

下一秒,耿鹿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她一把抱住宁恣欢,嘴里喊着:“你千万别想不开啊,虽然疾病很可怕,但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它的。”

宁恣欢:“???”

宁恣欢低眸看向使劲搂抱着自己腰身的女护士,她皱眉:“松手。”

耿鹿鹿语气坚决:“除非你下来,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做傻事。”

“……”

宁恣欢无语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

耿鹿鹿傻了,她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美的令人心惊的女人,,眨巴下大眼睛,呆萌:“真的?”

宁恣欢盯着她那一双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眼睛,淡淡地点头:“嗯。”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耿鹿鹿,她连忙松开宁恣欢的腰身,婴儿肥的脸蛋上骤然爆红。

她伸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要跳楼,是么?”

宁恣欢淡定地坐在飘窗上,她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稚嫩可爱的女孩,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面对宁恣欢迷人肆意的笑容,耿鹿鹿被惊艳住,她脸蛋更红,害羞地点头:“没,没错。”

宁恣欢瞧着眼前这个性子单纯的女孩,她心里忽然有了个计划。

宁恣欢眸光闪烁了下,她问:“你有什么事?”

耿鹿鹿这会儿才想起正事:“我来带你去做检查。”

女孩娇俏的脸蛋红扑扑,十分可爱。

宁恣欢扬唇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如果此时霍屿琛在这,看到宁恣欢这幅样子,对比她不久前在他面前露出无辜可怜的小白兔姿态,一定会为她的演技鼓掌。

耿鹿鹿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

一会儿后,宁恣欢就跟着耿鹿鹿下楼做检查。

宁恣欢进入CT室检查时,耿鹿鹿在外面的护士台等。

“诶,鹿鹿,你知道里面那个女人跟霍少爷是什么关系吗?”

这时,护士台的一名护士忽然和耿鹿鹿八卦道。

耿鹿鹿皱眉:“她怎么会跟屿琛哥……霍少爷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我们私底下都传开了。就在昨天晚上,耿院长的好朋友霍少爷,他三更半夜抱着一个女人过来医院,听说他当时紧张得不行,我们猜测那个女人应该是他女朋友。”

“不可能!”

耿鹿鹿骤然激动得大声否定。

女护士被她的反应吓到,她只觉得奇怪。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耿鹿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盯着她,女孩神色不自然:“我这是惊讶,那个什么,不是传闻屿……霍少爷不近女色嘛,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啊。”

一定不是的,不可能的。

耿鹿鹿安慰自己。

女护士耸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当个八卦说说。”

宁恣欢做了检查出来后,她就注意到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小护士心神不宁,还时不时的盯着她左瞧右瞧。

似乎非要瞧出点什么来不可。

回到病房,宁恣欢坐躺在病床上,她掀眸懒懒地瞥了眼耿鹿鹿,发生她还在偷偷盯着她看。

宁恣欢好奇道:“我脸上有东西?”

耿鹿鹿怔了下,她神色变得不自然又别扭。

本来她还觉得宁恣欢这个女人很漂亮,她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喜欢。

可现在她却发现屿琛哥哥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她心里很不高兴。

耿鹿鹿咬了咬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好奇:“屿琛哥哥?”

耿鹿鹿觉得她在故意装傻,生气地拧起眉头:“就是昨晚抱着你过来医院的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总算明白她指的是谁了。

她眸光闪烁了下:“你跟他很熟么?”

耿鹿鹿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熟,我们霍耿两家关系很好,我小时候就经常去他家里玩。”

虽然她很少能在霍家见到他,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宁恣欢挑眉。

原来她是那个男人的爱慕者啊。

宁恣欢脑中浮现了一个计划。

她说:“我都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他,要是你是故意想从我这里套取他的信息,对他不利呢?”

耿鹿鹿急了,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她对屿琛哥哥不利。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耿鹿鹿梗着脖子,气汹汹的盯着宁恣欢。

“那你说说,他的全名叫什么。”

涉世未深的耿鹿鹿没有反应过来宁恣欢是在故意套话,她双手叉腰,立马鼓着腮帮子说:“当然是叫霍屿琛啊。”

宁恣欢眸色微微一动,眼中划过几分凝重。

原来他就是霍屿琛。

霍家最出色却也是手段最无情冷戾的嫡孙。

那眼前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耿司衍的妹妹。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时,耿鹿鹿再次问:“你现在可以说下,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了吧。”

宁恣欢将视线看向她,她唇角扬起,笑意明艳又肆意。

如果是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明白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时,肯定是在开始预谋着什么了。

“如果你帮我一个小忙,那我就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小忙?”耿鹿鹿眨巴了下清澈的大眼睛。


宁恣欢叹息一声,苦恼道:“我的手机不见了,但我现在有点急事想要联系我的朋友,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一部手机和电话卡,多少钱我晚点转给你,可以么?”

本以为是什么事的耿鹿鹿,听了后怔了下。

“就只是这个,没有其他事情了嘛?”耿鹿鹿似乎很意外她说的小忙是这个。

宁恣欢点头:“就这个。”

耿鹿鹿爽快道:“那好,就一个电话的事儿,等下我让人送过来。”

宁恣欢微笑:“谢谢你。”

耿鹿鹿看着宁恣欢漂亮又迷人的容貌,她眼中浮现了惊艳。

可想到她跟屿琛哥哥的关系,耿鹿鹿强行移开视线,双手抱胸,嘟起嘴,冷哼一声。

……

很快,耿鹿鹿命人将手机拿到医院。

而手机一到了宁恣欢的手上后,耿鹿鹿立马问:“现在可以说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了吧?”

宁恣欢看着手上昂贵的手机,她心里的罪恶感愈发加深。

她犹豫了下,说:“其实,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也不记得了。”

本来心快紧张到喉咙上的耿鹿鹿,顿时炸毛。

“你不记得是什么意思?”

宁恣欢感觉自己就像欺负小姑娘的坏人,她于心不忍,歉意道:“就是字面意思,其实我失忆了,不记得昨晚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老天爷,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人的。

耿鹿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女孩第一次被人欺骗,她心里又气又委屈,眼眶立马就红了,鼻子一抽,下一秒就哭了起来。

边哭边骂:“呜呜……你竟然骗我,你欺骗我……”

刹那间,整个病房都响起了耿鹿鹿的哭声。

幸好这是特级病房,隔音效果极好,不至于让外面的人听到耿鹿鹿的哭声。

宁恣欢也是头皮发麻,她左思右想,连忙说了句:“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我跟他不熟。”

本来哭的很伤心的耿鹿鹿,一听她这话立马停下哭声,她哽咽抽泣的瞪着宁恣欢。

宁恣欢怕她不信,又说:“真的,我发誓,我跟他真的不熟。”

她没骗人,毕竟她就跟他睡了一晚上而已,真的不算熟啊。

耿鹿鹿红着眼眶盯着宁恣欢看了许久,确保她真的不是在欺骗自己,心里才微微好受。

“那你不是屿琛哥哥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我跟他一点儿都不熟,怎么会是他女朋友啊。”宁恣欢解释。

耿鹿鹿见她态度真诚,她抽了抽鼻子,气鼓鼓道:“我要是发现你骗我,一定饶不了你。”

宁恣欢愈发觉得她可爱。

“那这个手机……”

“哼,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耿鹿鹿傲娇地冷哼,随即气鼓鼓地走出病房。

宁恣欢见她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宁恣欢将手机开机,然后熟练地输入一个号码,随即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淡淡的声音。

“谁?”

宁恣欢看着窗外,她一双美眸上,扇形的睫毛微垂,眼尾勾荡着撩意,水光潋滟的眼瞳里,却泛着丝丝的冷意。

“时一,给我调查一个人。”

电话对面的年轻男人听到宁恣欢的声音后,他嗓音瞬间变得恭敬。

“会长,您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我父亲,关于他二十三年前的事情,我要事无巨细。”

时一:“遵命。”

宁恣欢这会儿想到了什么,她沉声:“你去调查下奶奶的情况,尽快告诉我。还有,查一下江白在这几个月内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属下遵命。”

约莫半个小时,宁恣欢就收到了时一发过来的资料。

关于宁承廷二十三年前的事情。

宁恣欢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调查结果,她指尖瞬间发凉,脸色微微惨白。

在二十三年前,与宁承廷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林熙若突然怀了他的孩子。

林熙若从小就心悦于他,但由于她并不是宁承廷的心上人,甚至她之所以能怀上他的孩子也是被她使用计谋得逞。

在那时候,宁承廷一开始并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林熙若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不被伤害选择躲起来。

直到十个月之后,她再次出现在宁承廷面前,当时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

但宁承廷向来谨慎,所以他私底下就让人去做了亲子鉴定。

而结果一出,果然不出他所料。

林熙若怀里的那个女婴根本不是宁承廷的孩子,可林熙若却一口咬定,她生下的孩子就是宁承廷的种。

林熙若认为宁承廷是不愿意负责,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无奈之下,宁承廷只能将亲子鉴定的结果放在她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还让手下将两人带上来,跪在他们跟前。

原来在林熙若当时怀孕期间,整个孕期里给她做检查的那名女医生,私底下居然收到了一位从未见过面,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的贿赂和指使,那人要求她必须向林熙若隐瞒下她怀的是一对龙凤胎的事实。

不但如此,在林熙若剖腹产时,替她接生的那名医生也亲口承认,她生下的确实是一男一女。

但是,她同样受到指使,将林熙若生下的龙凤胎掉包,换成了另一个女婴。

而自从林熙若得知真相后,她的精神状况就开始不对劲,很多时候都疯疯癫癫,甚至想掐死那个她亲手抱回来的女婴。

无奈之下,林家只能将她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看完这些后,宁恣欢的神色有些惨白,指尖微微发冷。

这么说,她就是当年那个被抱错的女婴。

宁恣欢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她真的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

这么说,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不仅如此,想要她的血打开盒子的那个女人应该认识她的母亲。

那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宁恣欢思绪混乱,心情低落,这时,时一打来电话。

“会长,属下查到宁老夫人的情况了。”

“还有,您要调查的那个人,属下也查清了他这几个月的行踪。”

关于奶奶的情况,宁恣欢心里着急:“奶奶怎么样了?”


时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会长,宁老夫人的情况目前不是很好。据属下调查到,宁老夫人是因为中毒入院。她老人家虽然已经被抢救过来,但由于她体内的毒素过多,导致她多个器官严重受损而陷入了昏迷。”

“但我入侵了医院的资料系统,查到宁老夫人昨天已经安然度过了第一天的危险期。接下来只要她老人家安全度过接下来的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话落,电话对面的时一忍不住恭敬道:“会长,您不用太担心。”

宁恣欢得知奶奶竟然被人下毒,情况还如此危险,她气得浑身颤抖。

“有查到奶奶是怎样中毒么?”她声线冷的可怕。

时一犹豫了下,才说:“属下查到,宁老夫人昨晚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袁管家没多久就拿着一套茶具赶去医院让人检验。如果属下没猜错,宁老夫人应该是在喝茶时,被人趁机下了毒。”

时一的话传入宁恣欢的耳畔里,她一想到奶奶是被自己连累,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剜掉。

江白……

宁恣欢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中,她眼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她想不到,昔日里最信任的属下,背叛她就算了,居然还阴狠到给她奶奶下毒。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他对奶奶下这样的狠手。

“我让你调查江白的事,查的怎么样?”

宁恣欢声线冰冷。

时一开口:“会长,属下查到江白在半年前开始,私底下经常跟一个神秘女人联系。还有,他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反复调查关于二十三年前宁家主与林熙若被抱错的那一对龙凤胎的这件事,不知在预谋着什么。”

时一所说的那个神秘女人,恐怕就是杜清鸢。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沉声:“你派人暗中盯着江白,一旦他有任何的不对劲,立马告诉我。还有,你继续留意奶奶的情况。”

“遵命,会长。”

宁恣欢挂断电话,她心神不宁,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就算是她,也觉得难以接受和疲惫。

正在她打算好好理清一下这些事情,可这会儿,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宁恣欢抬眸看去,只见一名推着治疗车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你好,输液时间到了,麻烦你躺在床上。”

推着治疗车的女护士,她戴着口罩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宁恣欢开口。

宁恣欢随意看了她一眼,可她的余光不知注意到什么,眸色微微闪烁。

“好,辛苦你了。”宁恣欢微微一笑,看着女护士说道。

在宁恣欢躺下来后,戴着口罩的女护士眼睛似乎划过了什么,她拿起输液管直接插进装着药水的输液瓶中,拔下针头护帽后,她对宁恣欢说:“麻烦你把手伸出来,躺着别动。”

女护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似乎想给人一种细心又温和的感觉,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十分怪异。

宁恣欢唇边的笑意带有趣味,她按照女护士说的话照做。

在她躺下来后,女护士将针头的针帽取下,手指捏着针头就准备给她扎针。

可这时,原本要给宁恣欢扎针的女护士刚一靠近她,她那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冰冷,散发出杀意。

紧接着,她骤然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抽出,狠狠地朝着宁恣欢的胸口袭去——

这刹那间,躺在床上的宁恣欢,在‘女护士’出手的那一刻,她漫不经心地勾唇,笑意中透着几分讽意,美眸中的寒光刹那间溢出。

‘女护士’刚有动作,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动的宁恣欢,骤然出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

宁恣欢看似娇软,可她的力气却大得令人心惊。

她戏谑出声:“想暗杀我之前,能不能先学一学,护士小姐姐们是怎样给病人输液扎针的呀。”

“还有,你应该换下你脚上这一双沾着泥巴的短靴了。”

宁恣欢自带撩意的眼尾泛着肆意,她唇角扬起的笑容很嚣张,说出的话更是狂妄不已。

‘女护士’脸色一变,她眼中杀意乍现。

可不等她有所动作,宁恣欢猛地握紧成拳对准她的肋骨部位狠狠砸去。

“砰——”

拳头狠狠地砸在肉体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女护士’嘴里顿时传出一道痛苦的声音,她瞪大着眼睛盯着宁恣欢,似乎难以置信她能有如此迅速的反应和动作。

面对她震惊的双眼,宁恣欢笑容狂野又肆意:“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女护士’眼中染着阴狠,她声音沙哑又难听:“你没这个命玩了。”

宁恣欢勾唇,笑容一如既往的狂妄:“那我们就来看看,你能不能从这个医院逃出去。”

‘女护士’拧眉,阴狠的眼中泛着不解。

宁恣欢话刚落,她动作非常迅速,猛地从她的手中夺走匕首。

下一秒,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女护士’的腹部。

宁恣欢勾唇,她话音响起:“你要是能活着逃出去,记得给你主子带一句话。让她好好珍惜仅剩不多的时间。”

说完,宁恣欢骤然一脚踹在她受伤的腹部上,‘女护士’被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霎那间惨白。

紧接着,在‘女护士’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宁恣欢将手上沾染着的鲜血往脸上擦了下,紧接着又在洁白干净的病服上抹上。

随后,她丢下手中的匕首,惊慌失措地下床跑出去,恐惧地大喊:

“救命,有人要杀我——”

倒在地上的‘女护士’眼中尽是错愕。

宁恣欢的叫声引来了许多人。

尤其是霍屿琛的保镖,迅速地赶来。

反应过来宁恣欢的目的后,‘女护士’愤恨地咬了咬牙,她忍着痛捡起地上的匕首,狼狈又匆忙地逃出病房。

医院走廊上,头发凌乱的宁恣欢光着一双圆润娇贵的脚在地上跑,她神色惊慌害怕,眼眶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水,惹人心疼。

听到声音的霍屿琛与耿司衍也赶了过来。

霍屿琛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在对面光着脚丫跑过来的宁恣欢身上。

男人在看到她娇嫩的小脸上的鲜血时,幽暗的眼眸瞬间沉下来,脸色冷的吓人,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宁恣欢一看到霍屿琛,她迅速地掐了把大腿,眼眶里的泪水更多了,整个人楚楚可怜。

待霍屿琛一到她跟前,宁恣欢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脚紧紧地缠着他劲瘦的腰身,纤细的手搂住他脖颈,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恐惧地娇声哭泣:“救救我……有、有人要杀我……”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被女人一下子扑个满怀,他下意识地将手托住她的臀部。

闻声赶来的耿鹿鹿,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成铜铃,彻底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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