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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飞花轻似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多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清珞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房床榻上。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夫人,您醒了?”婢女轻云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让世子给您做主……”“不必。”沈清珞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轻云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世子以前可是日日偷偷保护您出入学塾,生怕您出一点意外……”眼泪无声地从沈清珞眼角滑落。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养伤的这几日,沈清珞每日都能听到府中传来的萧承弈和柳如漪恩爱日常。萧承弈带她去皇庄看赛马,为她包下整个首饰铺,甚至为她放了一场专属烟花。七日后,萧承弈终于带着柳如漪回来了。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清珞,如漪马上就要过...

主角:萧承弈沈清珞   更新:2025-06-18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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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弈沈清珞的女频言情小说《自在飞花轻似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珞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房床榻上。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夫人,您醒了?”婢女轻云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让世子给您做主……”“不必。”沈清珞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轻云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世子以前可是日日偷偷保护您出入学塾,生怕您出一点意外……”眼泪无声地从沈清珞眼角滑落。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养伤的这几日,沈清珞每日都能听到府中传来的萧承弈和柳如漪恩爱日常。萧承弈带她去皇庄看赛马,为她包下整个首饰铺,甚至为她放了一场专属烟花。七日后,萧承弈终于带着柳如漪回来了。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清珞,如漪马上就要过...

《自在飞花轻似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沈清珞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房床榻上。

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夫人,您醒了?”婢女轻云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让世子给您做主……”

“不必。”沈清珞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

轻云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世子以前可是日日偷偷保护您出入学塾,生怕您出一点意外……”

眼泪无声地从沈清珞眼角滑落。

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

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养伤的这几日,沈清珞每日都能听到府中传来的萧承弈和柳如漪恩爱日常。

萧承弈带她去皇庄看赛马,为她包下整个首饰铺,甚至为她放了一场专属烟花。

七日后,萧承弈终于带着柳如漪回来了。

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清珞,如漪马上就要过生辰了,这场生辰宴,你来筹办,作为你烫伤她的代价。”

沈清珞已经疲惫到无力反驳。

她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只能点头答应:“好。”

筹备生辰宴的那几日,沈清珞几乎没合过眼。

她拖着还未痊愈的双手,亲自挑选每一束鲜花,确认每一道菜品。

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却没人敢帮忙。

生辰宴当天,整个萧府灯火通明。

宾客们窃窃私语:

“正妻给外室办生日宴,真是闻所未闻……”

“世子这次是动了真情啊,你看那些礼物,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沈清珞站在角落,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落在上首端坐的萧承弈身上。

他穿着玄色锦袍,不停地敲着桌面,显然在等柳如漪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如漪始终没有露面。

萧承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派护卫去找人。

“世子!”护卫慌张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柳姑娘走了,只留下这个……”

萧承弈一把抢过信,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

最后,他猛地将信甩在沈清珞脸上——

“沈清珞!”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信纸飘落在她脚边。

她颤抖着捡起来,上面是柳如漪娟秀的字迹:

世子,当您看到这封信时,妾身已经离开了。妾身倾慕您,也很想和您白头偕老。但沈清珞用妾身父母的性命威胁我,妾身不得不走。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

“不是我。”

沈清珞麻木的将信还给他,“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每次都说没做过!”萧承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该做的事却一件不少!”

沈清珞呼吸困难,却倔强地与他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可萧承弈却不信。

他笃定是她将柳如漪逼走,为了逼问出柳如漪的下落,他竟让人将沈清珞的父母绑到了城墙上悬吊起来。

两位老人被悬在高空,仅靠一根细细的绳子维系生命!

“说!如漪在哪?”萧承弈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城墙上,“只有说出她的下落,你的父母,才能活。”

“父亲!母亲!”

沈清珞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爱柳如漪爱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为了她,竟要摔死自己的父亲母亲!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几欲崩溃。

“我真的不知……我连她何时走的都不清楚……萧承弈,求你放了我父母,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啊!”

萧承弈却冷笑一声,抬手示意。

护卫立刻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开始割那根救命绳索。

“不!!!”

绳子被刀一点点割开的 “吱嘎”声,像钝刀在锯着她的神经。

“我真的不知道……”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出血来,“萧承弈,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把她送走,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还不行吗!”

护卫拿着刀,一点点割着那根救命绳。

萧承弈俯身,捏住她的后颈:“最后问一次,人在哪?”

沈清珞满眼绝望的仰头看他,突然觉得极其恍惚。

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真的是上辈子那个为她断指殉情的男人吗?

就在绳子即将断裂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护卫冲了进来:

“世子!找到柳姑娘了!她在城外驿站!”

萧承弈立刻松开沈清珞,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护卫们手忙脚乱地把父母拽上来时,绳索只剩最后一根细丝相连。

沈清珞连滚带爬扑过去,摸到父母冰凉的手才敢放声大哭。

“父亲!母亲!”

沈母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沈父后背被粗糙墙面磨出的血痕,都化作利刃扎进她心里。

沈母颤抖着擦掉她的眼泪:“清珞,他以前……明明连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日啊……”

那一刻,沈清珞眼眶通红,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夫君的外室意外重伤急需肝脏入药保命,唯一相配的竟是她母亲。

萧承弈把她母亲绑去剖肝那日,沈清珞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出血来求他,他却让人把她关进了柴房。

三日后,府医制药成功。

萧承弈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得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如漪已经成功脱险,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

“这几日我要在长宁院照顾如漪,不回来了。”

沈清珞望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他转身前哑着嗓子问:“萧承弈,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我只是联姻,我何时爱过你?”

门关上的瞬间,沈清珞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

上辈子,他分明,爱惨了她啊。

没错,沈清珞是重生而来的。

上一世,沈家和萧家联姻,沈清珞嫁给了萧承弈。

那时候的他,对她百依百顺,宠溺至极。

她想要星星,他绝不会摘月亮;她随口说喜欢某个价值万金的步摇,第二日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她生病时,他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

可她却厌恶他。

因为她喜欢的,是她的竹马,陆湛明。

被父母逼着嫁给萧承弈后,她抗拒这段婚姻到了极点——

她不和他同房,不陪他出席宴饮,甚至经常流连在春宵楼与男乐师寻欢作乐,故意让他难堪。

最后,她听信陆湛明的挑拨,和他私奔了。

可她却没想到……

陆湛明根本不爱她。

之所以想尽办法赢得她的心,不过是因为陆家有萧家有家族世仇,他早就看出萧承弈暗恋沈清珞,便想出了用她拿捏他的这个法子。

他绑架了她,用她的命威胁萧承弈——

“萧承弈,每日寄一根你的手指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萧承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日都斩下一根手指,寄给他。

第十日,当最后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送到时,沈清珞崩溃了。

她不愿萧承弈再这样傻下去,直接咬了舌自尽。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半空,看见那个素来矜贵自持的萧承弈在看到她的尸体后发了疯。

他赶来为她寻仇,亲手折断了陆湛明的每一根骨头,听着对方的惨叫,眼底却只有死寂。

最后,他丢下万贯家财,丢下整个萧氏,抱着她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日火光中,他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阿珞,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刻,沈清珞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终于窥见了他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萧承弈成婚的第一年。

她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萧承弈。

于是,她断掉了与陆湛明的所有联系,每日给萧承弈做早膳,等他处理公务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他却变了。

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每日回家,不仅对她淡漠疏离,甚至还带回来一个外室。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那个外室的命,强行绑了她母亲剖肝入药。

萧承弈离开后,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他不爱了,那她便放手,彻底成全他。

沈清珞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凝晖院。

推开门时,沈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呼吸微弱而均匀。

她站在床边,看着她锦被下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清珞。”

她猛地回头,看见沈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外衫凌乱,显然是听到消息后紧急赶回来的。

“父亲……”沈清珞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沈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沈清珞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沈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初分明是萧承弈主动求娶,说倾心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

可这一世,他为何突然就变了。

“父亲,”沈清珞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萧承弈和离。”

“正好我们家的生意也在慢慢往江南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沈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她和床上的沈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他了?”

沈清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他这样对母亲……”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如何……继续爱他啊?”

沈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沈清珞的肩膀,“去府衙办路引文书吧,这里交给我。”

沈清珞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国公府,一路来到府衙。

路引办得很顺利,衙役恭敬道:“世子妃,半月后就可以差人来取了。”

沈清珞道谢离开。

走出府衙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站在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尖锐的马嘶鸣声。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沈清珞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萧承弈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沈清珞,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如漪坠马受伤,你也跟着学?”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她,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房门突然被敲响。

得到应允后,小厮端着一盅汤走进来。

“世子,您要的汤。”小厮恭敬地递过一个汤碗。

萧承弈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鱼汤?”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忌食鱼虾,换掉。”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沈清珞的天灵盖上。

忌食鱼虾……

上一世,他们成亲第二年,她误食鲜鱼腹痛发作,险些丧命,他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成婚一年。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她的疏远,莫名对柳如漪的偏爱,还有那句 “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沈清珞浑身都在发抖。

“萧承弈……”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萧承弈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知我忌食鱼虾?”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册子,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

是她想多了吗?

婢女突然敲门:“世子,柳姑娘醒了,在找您。”

闻言,萧承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沈清珞。

休养三日,萧承弈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婢女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

第四日清晨,沈清珞痊愈踏出了凝晖院。

路引很快便会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和离。

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和离书。

笔墨浸透纸张,留下一片墨渍,就像她的心空洞洞地疼。

和离书上的内容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窗外传来两道极轻的议论声。

“柳姑娘竟然被允许去世子书房。”

“除了近身伺候的人,世子从不让外人进书房,没想到竟然为柳姑娘破例了,那以后……”

沈清珞的手指捏着和离书,久久没有起身。

上辈子,萧承弈也是这样为她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到胃囊出血;酷爱洁净的他抱着醉醺醺的她回家;讨厌出风头的他为她参加比武大会……

沈清珞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和离书出门。

到书房前,沈清珞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和离的事,正要敲门时,萧承弈的小厮正好拿着一堆信封和折子走过来。

“夫人?”小厮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世子?”

“嗯。”沈清珞攥紧手中的和离书,“找他盖个印。”

小厮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属下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沈清珞犹豫了一下,将和离书递给他:“麻烦你了。”

小厮受宠若惊,恭敬行礼:“夫人折煞小人了。”

小厮接过和离书,将它夹在一叠信封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沈清珞的血液凝固了。

萧承弈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椅子上的柳如漪揉脚。

柳如漪襦裙被撩起,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小厮垂头避开,不敢多看。

“世子,这些信件需要盖您的私章。”小厮的声音让萧承弈抬起头。

他忙着给柳如漪按摩,手头的信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让小厮自己到书桌上拿印信去盖章。

沈清珞站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辈子她出行时无意扭伤脚踝,萧承弈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日他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小厮走出来,将和离书还给沈清珞:“夫人,签好了。”

沈清珞看着和离书上鲜红的印章,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道完谢后,正欲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柳如漪的声音:“清珞姐姐?您怎么来了?”

沈清珞猛地回头,正看见萧承弈松开牵着柳如漪的手,脸色阴沉的朝她走来:“谁让你来书房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沈清珞挣开他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柳如漪立刻上前挽住萧承弈的手臂,柔声劝道:“世子,别这样,她好歹是您正妻。”

说完,她又转向沈清珞,“清珞姐姐,您来了正好,妾身和世子要去拍卖行,您跟我们一起吧,上次多亏您母亲救命,妾身还没给她送礼以表谢意呢。”

“不必了。”沈清珞打断她,“我母亲不需要。”

柳如漪眼圈瞬间红了:“可姐姐不去的话,妾身心里过意不去……”

“沈清珞,”萧承弈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她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清珞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沈清珞被强行带到了长宁院中柳如漪的寝房。

“终于想通来认错了?”萧承弈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沈清珞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满身伤口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放你的春宫图……”

柳如漪靠坐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清珞姐姐,若是平时便算了,可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萧承弈立刻俯身搂住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想如何?”

“至少也要跪下,才能表达诚意吧。”

沈清珞猛地抬头。

柳如漪立刻委屈道:“姐姐虽贵为世子妃,可妾身受此羞辱……”

萧承弈冰冷的目光扫向沈清珞:“还不跪,怎么,还想再滚一次钉床?”

她浑身一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

柳如漪这才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走出病房时,沈清珞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缓了很久,才勉强拖着身体离开。

晚上,萧承弈竟然带着柳如漪回到了他们的婚房,凝晖院。

“如漪最近心情不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你搬去偏房,把正房让给如漪。”

沈清珞已经没力气争辩了:“好。”

反正,他们已经和离了,很快,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萧承弈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柳如漪拉了拉他的袖子:“世子,妾身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了。”柳如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沈清珞,“清珞姐姐不是在这里吗?让她去做吧。”

萧承弈看向沈清珞:“没听见吗?”

多讽刺啊,她一个正妻,竟然沦落到给丈夫的外室做饭。

沈清珞扯了扯嘴角,机械地走向厨房。

滚烫的红油在锅里翻腾,沈清珞麻木地盯着那些气泡。

“好了没有?”柳如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马上。”沈清珞头也不回。

柳如漪凑过来瞥了一眼,突然皱眉:“清珞姐姐,怎么就这点东西?也不够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住沈清珞的手腕,狠狠按进了沸腾的锅里!

“啊——!”

剧痛瞬间从手掌蔓延到全身,沈清珞本能地挣扎。

滚烫的红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经红肿起泡。

柳如漪却趁机往自己手背上滴了几滴汤汁,然后夸张地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萧承弈闻声赶来。

柳如漪立刻哭了起来:“世子,妾身就不该让清珞姐姐给我做饭的,不然也不会惹得她生气,故意把汤汁泼在我手上……”

萧承弈脸色骤变,冲上前一把攥住沈清珞的手腕:“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沈清珞疼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红肿起泡的手,声音哽咽:“萧承弈,你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萧承弈愣住了。

“这不是妾身弄的!”柳如漪急忙辩解,“世子,是她先泼我,而后怕您生气,才故意烫伤自己!”

沈清珞红着眼,一字一句道:“门外有护卫守着,只要招他们来……”

柳如漪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萧承弈便厉声打断:

“不必查!我相信如漪不会做这种事。”

闻言,柳如漪瞬间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了沈清珞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沈清珞的心像被生生撕成两半。

一半是手上的灼痛,一半是胸腔里更剧烈的疼。

“沈清珞,你真是冥顽不灵。”萧承弈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用汤烫人,那就让你烫个够。”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护卫立刻进来,按住了沈清珞的另一只完好的手。

“不……”沈清珞惊恐地挣扎,“萧承弈!你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护卫便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狠狠按进了沸腾的锅里。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凝晖院。




府中大夫匆忙赶到凝晖院。

沈清珞坐在外间黄花梨木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大夫刚刚告诉她,父母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她长舒一口气,轻轻关上病房门。

“世子!您坚持住!都怪我……”

院外突然传来柳如漪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清珞抬头,只见护卫们抬着萧承弈匆匆而过去往正屋。

萧承弈躺在上面,衣袍被鲜血浸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柳如漪紧紧抓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对不住……都是妾身不好……您劫停马车把妾身找回来,妾身还抢缰绳闹着离开,害您坠马……”

萧承弈虚弱地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清珞心脏猛地一缩,转身进到里间。

她不想再看,也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珞专心待在偏房照顾父母。

每日清晨,她都会熬一锅滋补的汤,看着父母一口口喝下。

屋外,婢女们的八卦声不时传入耳中:

“世子真的太宠柳姑娘了,自己伤得那么重,还日日哄她开心。”

“是啊,听说柳姑娘说想吃城西的糕点,世子立刻不顾病体骑马去买。”

沈父沈母担忧地看着女儿,却见她神色如常地削着苹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清珞……”沈母欲言又止。

“母亲,我没事。”沈清珞将苹果切成小块,“我已经不爱他了。”

这是实话。

从他把她母亲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她对他的爱就彻底死了。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父母平安离开。

七日后,沈父沈母的状态稳定下来。

“阿珞,我们缓过来了,你去收拾行李吧。”沈父拍拍女儿的肩膀,“我们马上要走了,这一走,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剩余的事都得处理干净才行。”

沈清珞点点头。

她刚收拾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萧承弈站在门口,脸色微沉:“这些日如漪受了不少惊吓,你去寺庙给她求个平安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一个下人。

放在以前,沈清珞一定会拒绝。

但现在,她只是麻木地点点头:“好。”

她不敢反抗了。

上一次拒绝,他差点要了她父母的命。

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风险。

清晨的寺庙云雾缭绕。

沈清珞一步一叩首,跪完了 999 级台阶。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她却感觉不到疼。

起身时,她无意间瞥见那棵古老的菩提树。

树上挂满了红色许愿绸,随风轻轻摆动。

好奇心驱使她走近,却在看清绸布上的字迹时如遭雷击——

愿清珞喜乐平安。——萧承弈

求清珞身体健康。——萧承弈

希望清珞能爱上我。——萧承弈

每一根红绸,都是萧承弈曾经对她的深情。

最早的一条可以追溯到他们读学塾时,最近的一条则是他们成婚前。

沈清珞苦笑一声,走进大殿。

这一次,她不仅求了柳如漪要的平安符,还额外求了一对姻缘符。

离开前,她向住持借了一把剪刀,回到菩提树下,将那些写满爱意的许愿绸一根根剪下,丢进香炉里烧成灰烬。

“施主,这是……”小沙弥不解地看着她。

“了断尘缘。”沈清珞轻声回答。

下山后,她将平安符和姻缘符一起交给萧承弈。

“这是什么?”他皱眉举起那对姻缘符。

“姻缘符,希望你和柳如漪白头偕老。”沈清珞语气真诚,眼神平静如水。

萧承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点头,“当然。”

萧承弈皱眉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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