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郑国华的方向,极其缓慢地、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那口型极其清晰,带着残忍的戏谑:“博——雅——”郑国华脸上的儒雅面具,瞬间碎裂!
他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
镜片后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巨大的惊骇和恐惧!
他知道,那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秘密,暴露了!
<一股寒气从郑国华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裴欢满意地收回目光。
她轻轻晃了晃陆弋阳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娇软的慵懒:“弋阳,这里空气不太好,我们走吧?”
陆弋阳深邃的目光扫过全场,在郑国华那张瞬间失血的脸和曹国栋那副失魂落魄、嘴角带血的惨状上停顿了一瞬。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手臂沉稳有力地护着裴欢,转身。
冷面军官早已拉开了红旗轿车的后门。
陆弋阳微微侧身,一手极其自然地护在裴欢头顶,另一只手则绅士地虚扶着她的腰,姿态是外人从未见过的保护与珍视。
“小心。”
他低沉的声音在裴欢耳边响起。
裴欢微微颔首,脸上冰冷的面具瞬间融化,对着陆弋阳展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浅笑,提着裙摆,优雅地坐进车内。
陆弋阳随即坐入。
车门沉稳关上。
“开车。”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黑色的红旗轿车平稳驶离这片混乱狼藉的婚礼现场。
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红绸、崩溃的哭骂和曹国栋失魂落魄的惨状。
车窗隔绝了喧嚣。
车内安静宽敞。
裴欢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从容和胜利者的微笑迅速褪去。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涌上来。
她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
一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上了她放在膝上、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
裴欢猛地睁开眼。
陆弋阳正侧头看着她。
车窗外光影在他深邃的侧脸上明灭不定,那双锐利的眼眸,此刻褪去了冰封,沉静地注视着她,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理解。
“做得很好。”
他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像一块沉重的磐石,稳稳压在了裴欢飘摇的心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裴欢迅速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