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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

成天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话一出口,葛红佯装生气,板起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真是个贱人。”奇怪的是,骂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这句骂人的话反倒成了调节气氛的妙方。她赶紧催促道:“快走吧,一会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办公室待着,总归不太好。”离开秘书室,他感觉身心放松了些,隐隐约约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是对未来机遇的期待。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葛红的声音,富大同赶忙说道:“郝书记他们走了吗?”葛红轻嗯了一声,“郝书记他们刚走,我现在有时间。你说,我到哪儿去等你?”“县委大楼后面有个蓝月亮酒吧,我在那儿等你。”葛红一听,微微皱眉:“去那儿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被人撞见可不好。”富大同连忙解...

主角:吴秋凡富大同   更新:2025-06-07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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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秋凡富大同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由网络作家“成天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一出口,葛红佯装生气,板起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真是个贱人。”奇怪的是,骂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这句骂人的话反倒成了调节气氛的妙方。她赶紧催促道:“快走吧,一会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办公室待着,总归不太好。”离开秘书室,他感觉身心放松了些,隐隐约约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是对未来机遇的期待。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葛红的声音,富大同赶忙说道:“郝书记他们走了吗?”葛红轻嗯了一声,“郝书记他们刚走,我现在有时间。你说,我到哪儿去等你?”“县委大楼后面有个蓝月亮酒吧,我在那儿等你。”葛红一听,微微皱眉:“去那儿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被人撞见可不好。”富大同连忙解...

《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口,葛红佯装生气,板起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真是个贱人。”
奇怪的是,骂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这句骂人的话反倒成了调节气氛的妙方。
她赶紧催促道:“快走吧,一会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办公室待着,总归不太好。”
离开秘书室,他感觉身心放松了些,隐隐约约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是对未来机遇的期待。
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葛红的声音,富大同赶忙说道:“郝书记他们走了吗?”葛红轻嗯了一声,“郝书记他们刚走,我现在有时间。你说,我到哪儿去等你?”
“县委大楼后面有个蓝月亮酒吧,我在那儿等你。”
葛红一听,微微皱眉:“去那儿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被人撞见可不好。”
富大同连忙解释:“不会的,县委和县政府的人一般都不会去那儿的,而且离得近,方便你处理事情呀,要是郝书记有什么紧急事儿找你,你也能及时赶回去。”
葛红轻轻笑了笑,说道:“你想得倒挺周到的,不过我确实得随时准备接听郝书记的电话。行吧,那我现在就过去。”
富大同难掩兴奋:“我已经在这儿坐着了。你进来后往里走,里面有个更偏僻的角落,我就在那儿等你。”葛红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富大同坐在蓝月亮酒吧隐蔽的角落里,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酒吧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戴着一副墨镜,一头秀丽的长发披在肩头,身姿窈窕,风情万种。这不是葛红还能是谁?
一股温暖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他急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热情地招呼道:“我在这儿呢!”
葛红轻盈地走到富大同面前坐下,开口说道:“今天县里几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在绥阳大酒店设局欢迎郝书记。”
富大同听闻,脸上露出惊讶,脱口而出:“这不应该呀!我反复叮嘱过郝书记,让她别参加今晚的酒局,特别是不要去绥阳大酒店,她怎么还是去了呢?”
葛红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富大同,你以为你是谁啊?那可是县里几大班子领导精心安排的酒局,为的就是迎接新来的县委书记,难道还得听你指挥不成?”
富大同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说道:“妹子,这里面的情况你不了解,水太深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葛红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请你不要叫我妹子,我姓葛,有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叫我葛秘书,直接叫我葛红就行。我可不喜欢听什么妹子哥哥’的,你身上这股社会上的匪气,我看着就不舒服。”
富大同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行吧,那咱们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进入正题。
我是前任县委书记的秘书,你是现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如今我的老板倒了霉,而你的老板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如日中天。但你要知道,在绥阳县这个地方,想要把工作干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我之前说这里水太深,可不是危言耸听。虽说其他地方可能也存在类似的情况,但绥阳县有它的特殊性,那就是县委书记的权力没那么大,而县长的权力却十分显赫。县委常委里不少人都围着县长转,县委书记很多时候都被晾在一边,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
葛红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过去的吴秋凡也是这样的处境吗?”
富大同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是这样!不然的话,吴秋凡又怎么会被人槁下台呢?我一直都强调,吴秋凡是个好官,至少比起其他一些官员来说,他要好多了。他一心想着为绥阳县谋发展,为老百姓做实事,可没想到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葛红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说,县长郑来全拉拢了一帮人,经常给县委书记制造麻烦,对吧?”
富大同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道:“确实如此,不过这里面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就连吴秋凡这样经验丰富的老领导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死心塌地地围绕在郑县长身边。不管吴书记怎么努力做思想工作,甚至动用手中的权力去协调,那些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郑县长那一边。
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很是耐人寻味。我和吴书记曾经多次仔细研究,还暗中调查过相关情况,可惜还没等我们弄出个所以然来,吴秋凡就被带走了。这也就意味着,郑县长他们那伙人的势力取得了胜利。”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继续说道:“新来的郝书记,虽然长得漂亮,但她毕竟年轻,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在郑来全这帮绥阳县路过老领导面前,她能不能站稳脚跟,真的很难说。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一直跟在郝书记身边,是她的心腹。你心里得有个底,让郝书记以后做事也能有个分寸,多留个心眼。”
富大同真诚之意溢于言表,葛红自然也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神色认真地说道:“好吧,我代郝书记向你致谢,作为郝书记的秘书,我个人也很感谢你。
我们初来乍到,对绥阳县这个地方完全陌生,确实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刚从大学校门走出来,就来到了郝书记身边,跟着她到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需要你这样的人,跟我们讲讲真话、实话。那些我们还没掌握的情况,我们也渴望多了解一些。不过,郝书记可不是你们以前的吴书记能比的。”
葛红说到此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笑容中带着对郝书记能力的信赖。
继续说道:“郝书记有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我相信她一定能应对好这里的复杂局面。”
富大同应对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郝书记真能如你所说,有办法应对这里的局面。”
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问道:“富前辈,您对我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秘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提示或者建议呢?”
葛红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势,似乎自己刚刚那番掏心掏肺的话语,并没有被她太当回事儿。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淡然一笑,说道:“没有没有,我对葛秘书你可是充满信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再加上一直围绕在郝书记身边,肯定能够冲破眼前的重重阻力,在绥阳县稳稳地站住脚。”
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葛红站起身来说:“富前辈,你说的这些我记住了,如果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就离开了。
我不能离开郝书记的时间太久,我也要到绥阳大酒店那边去看一看。”
说着,葛红就站表现出要离开的样子。
富大同要想把她留下来,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也完全正常,一个刚刚认识的,又是新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在自己这么一个落魄的,失了势的,毫无前途的人的面前,那股优势是十分明显的。
富大同看着葛红脸上那股决然的神情,便知道她不想和自己多浪费时间,他微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葛秘书你去忙吧,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
葛红说道:“行,富前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再找你了解的。”
说完,转身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富大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小丫头,别牛逼,早晚把你拿下。

绥阳县委招待所,二楼套房。
午休后,又看了几份资料的绥阳县委书记吴秋凡,抬腕看了看表,对走进来的富大同说:“咱们该出发了,今晚在市里住下。明天早上8点半开会,明天一早启程,多少有点来不及,今晚在市里还能提前做做准备。”
末了,又加上一句:“这个会很重要,省里领导都来了。锦江市工业立市,动静可不小啊。”
富大同听得出吴秋凡话语里的担忧。
这样的会议,对绥阳县目前的决策,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也许对工业园区是否建设,也会有一个最后的说法。
在绥阳县就工业园区建设与否,书记吴秋凡,和县长郑来全争执已久,谁也不让谁。
这次省里加大力度就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这一战略定位的发出,对吴秋凡明显不利。
富大同准备在路上,和吴秋凡说上几句自己的想法,当然,这要在吴秋凡征询他意见的前提下。
转身正要迈出这间总统套房,却猛地在门口僵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4个身着制服、神情威严的工作人员。
虽说从未经历过这般阵仗,但富大同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妙。
完了,坏事了。
富大同脑子飞速运转。
自己就是个秘书,如果吴秋凡倒霉,自己不会被牵连吧?
还没等富大同开口说话,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率先说道:“我们是市纪委监委的,吴秋凡在这儿吧?收拾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吴秋凡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富大同明显察觉到,吴秋凡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吴秋凡颤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打头的男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现在不是你问这些的时候,跟我们走。”
吴秋凡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如同筛糠一般。
吴秋凡还在狡辩:“我没有违法乱纪,这一点我对自己还是自信的。”
那人说:“跟我们走吧,给你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吴秋凡仰头叹息,然后平静了下来说:“好吧。我跟你们走。”
富大同退后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吴秋凡,被这几个人带出招待所小楼,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眼睁睁地看到县委书记吴秋凡被带走,而自己这个县委书记的贴身秘书却束手无策,像个傻逼一样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仅仅是自己束手无策,谁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实。
吴秋凡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对富大同来说,也不是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1年多来,针对绥阳县是不是上工业园区,吴秋凡和县长郑来权就展开了一次次的交锋。
富大同没有想到,在这次较量当中,居然是县长郑来权胜出,眼前的情景已然说明所有的问题。
结果居然是这样。
其实,富大同早就为吴秋凡担心。
别看吴秋凡是县委书记,在绥阳县,吴秋凡这个县委书记当得实在窝囊。
在郑来全这个县长的强大的势力范围之外,县委书记吴秋凡居然无能为力。
这一去,富大同知道,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见不到这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的恩人了。
富大同感到一阵迷茫和慌乱。这是否也提示自己,官场之路到现在也就停止不前了呢?
不是有这个可能,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
半个多月前,吴秋凡跟他做了一次简单的谈话,准备把富大同提拔到县土地局担任副局长,或者到建设局担任相同的职务。
县委书记的秘书,一下子就到这样有权力的机构担任一把手是不可能的,先从副手干起,将来的发展一定错不了。
这对富大同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
给领导当秘书,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自从吴秋凡来到绥阳县担任县委书记,自己就跟在他的身边,转眼已经将近3年的时间。
富大同也看到,在这3年的时间里,吴秋凡并没有牢固地扎紧自己的“篱笆墙”,甚至没有树立绝对的权威,以至于让县长郑来权对他没有丝毫忌惮,吴秋凡在反对建设工业园区这件事上,树敌无数。
眼睁睁地看着土地局副局长,或者建设局副局长这两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从自己的手上溜走了。
不知自己在县委招待所大楼前站了多久,他不会不知道,在吴秋凡身边的光环,不会再出现,自己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官路,就此到头了。
内心突然爆发一股强烈的恨意:吴秋凡,你个笨蛋,居然把自己干进去了,你就这点本事!
上了停在那里的车,现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他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了吴秋凡这个主子,自己还能干什么。
在县城转了一圈,居然开到了自己住的小区。
本来他是不想回家的,这个家其实对他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老婆白傲雪自从当上县司法局办公司主任,简直神气极了。
那张俏皮的脸蛋,对自己更加傲慢无礼。
富大同总觉得自己的老婆,这段时间有点鬼鬼祟祟的。
自己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拿下那两个实权部门的副手职位,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老婆有什么变化。
但他不会忘记,白傲雪足足三个月没让他碰他了。
这对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精力旺盛,身体良好的年轻男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但富大同还是忍了。
刚走出电梯,忽然感觉到自家的门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
轻轻的叩门声后,屋内忽然传出一阵轻轻的说话声。
难道家里有人?
他在衣兜、裤袋间慌乱模索,钥匙却找不见了。
“啪啪啪”地使劲拍打着门,足足过了一分钟,门缓缓晃动,白傲雪出现在眼前。
身着一条精致小吊带,搭配着宽松的短裤,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慌乱,眼神闪烁不定。
“大同,你不是跟吴书记到市里开会去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试图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掩盖内心的不安。
富大同一把推开白傲雪,大步冲向窗口。
一个身影正趔趔趄趄地拼命向前奔去,随后迅速钻进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子疾驰而去。
这人竟是从二楼自家的阳台跳下去的,那一瘸一拐的狼狈模样,莫名地熟悉。
他猛地转过身,狠狠扯过白傲雪身上的吊带。
只听“砰”的一声,吊带瞬间断裂松开,白傲雪的整个上身毫无遮拦地爆露在他眼前,那两坨白嫩嫩的丰啊满,闯入他的视线。
“富大同,你他妈流氓,你他妈居然扯断了我的吊带!”
富大同简直是怒不可遏:“你说那个人是谁?”
白傲雪冷冷一笑,说:“你跟我说什么?家里分明只有我自己,什么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鬼?”
白傲雪转身走入卧室,富大同一把抓住白傲雪的手,说:“不要以为这个人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唐大明吧?最近这段时间你跟唐大明勾勾搭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也好,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傲雪用力一甩,冷嘲一声,说:“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了,吴书记没到市里去开会,你突然折回家来,这说明什么?
吴书记恐怕是要出事吧?你不要以为你是吴书记的贴身秘书,就牛逼得不行。在整个绥阳县,吴书记已经是昨日黄花,蹦跶不了几天了。”
富大同听到白傲雪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显然她对这里的情景似乎略知一二。
他一下子就抓住白傲雪的肩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白傲雪冷冷地推开富大同,说:“富大同,看来咱这日子过得也没啥劲了。吴书记一旦出事,你这个跟班小秘书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我跟你在一起,只能是跟着你倒霉。说吧,你想怎么样?”
富大同受不了这样言语上的讥讽和感情上的打击,他上前一步,把白傲雪一把拉过来,整个人横着就抱了起来,狠狠地扔在那张宽大的床床上。
只见白傲雪那白嫩的身体砰地在宽大的床上弹跳了几下,松垮的短裤一阵掀动,里面的东西一抹即逝。
刚要动手,立刻又收住了自己的手,说:“行,既然这样,这日子也就这么地了,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的。”
富大同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车里抽了两支烟,又重新回到县委招待所。
吴书记有一个长期固定的总统套房,在吴书记不在的情况下,他也可以住。
总不能这么快,就把套房收回去吧?

富大同忽然感觉到,招待所几个漂亮女服务员,向他射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过去那一张张讨好、谄媚的笑脸,如今已经变得冷酷,甚至带有几分嘲弄。
过去总是要跟这些漂亮的服务员逗几句闷子,聊几句闲天,甚至还说几句有点下流的话。
今天,他已深知自己的处境,便直接向吴秋凡那间总统套房走去。
自己离开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离开这里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估计这里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轻轻一推,门果然就开了,也的确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当他刚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的时候,忽然发现里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已经听到从浴池里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声音,里面有人。
有人在洗澡,难道是招待所的服务人员?
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的,这些美女服务员在方便的时候,就到总统套房,享受县委书记包房的待遇。
透过毛玻璃,富大同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身形,果然是一个女人。
刚要转身离开,门开了,只听身后一个凌厉的女声说道:“站住,你是谁?你居然闯进我这个房间!”
富大同的心猛地一颤,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转过身,将会看到什么,但他不清楚身后这个女人是美是丑,是年轻还是年老。不过,从声音判断,显然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声音动听。
“对不起,你是谁?这个房间本来是我住的。”
那女人冷笑一声,说:“是你住的?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吗?这是县委书记的总统套房,你总不会是绥阳县的县委书记吧?”
这样的话语带着几分嘲弄。
如果是招待所的女服务员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但内心的好奇,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让他无法抗拒对她的探究。
转过身,看到从上到下还在流着水的身体,在傍晚的阳光下透着迷人的色彩。该凸出的凸出,该凹陷的凹陷,简直让富大同震撼在那里。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不到三十岁,尖下颏,大眼睛,身材不是那种麻杆般的苗条,而是略微有些丰满。
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他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为县委书记服务的那几个固定人员。
富大同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可目光显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形紧紧锁住。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洗澡?吴书记刚刚离开,你这也太大胆了吧?”
那女人淡淡地一笑,说:“吴书记是不是离开跟我没有关系,我就算是到这里洗洗澡,碍你什么事吗?你又回来干什么?你看你那个德行,简直是一副霜打茄子,让人扫兴。”
吴秋凡被带走、白傲雪的出轨并且对自己的蔑视、自己得而复失的权柄,都在富大同的脑海里急速飞转着。
人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而眼前这个陌生女子居然也对自己口诛笔伐,极尽嘲弄之能事,他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你他妈是谁?你他妈居然敢这么说老子?”
那女人说:“瞅你这个小样,一口一个老子,在我面前,你居然还敢称老子,你的毛长齐了没有?不是我蔑视你,别看你是个年轻人,我还真有点瞧不起你,赶紧给我滚,离开这里,滚出去!”
就像女人的骨子里,本身都有几分淫荡,甚至是妓女的成分,一个男人,尤其是被老婆长期冷落的年轻男人,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此刻这般模样,即使如果再不想做点什么,那简直他就不是男人。
此时的富大同,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吴秋凡倒霉了,离开了县委书记的职务,他以后做什么还很难有定数,不如在这个时候发泄一气,把眼前这个女人收拾一顿,也可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疯狂和怨气。
他突然冷笑一声,说 : “我说美女,这可怪不得我,如果我对你做点什么,还望你网开一面,多多配合我这个让你看不上的小子,就算是有求你的。”
富大同解开上衣上的拉锁,扔到了沙发上,又慢慢地解着腰带,一步一步向那女人走去。
眼前的女人真是太美了,胸前,胸下,长腿,脸蛋,无一不出都是美好的化身,就是自己发泄的最佳窗口。
那女人连连躲闪 :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外面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进来,再说,如果你真的想强啊奸我,那你以后可就有牢饭吃了。”
富大同此刻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要发泄一把的欲望,和征服眼前这个盛气凌人女人的快感。
转身把门关上,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全赤落落的样子,和眼前这个这个女人,刚好有形成一个阴阳互补。
他笑着说 : “我的大美女,今天我也算是倒霉,但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送到身边来,也算是一份大礼,来吧。 ”
富大同还从来没有这么凶猛,这么疯狂过,即使跟自己漂亮妻子白傲雪也没有如此的猛烈。
他一下子就把这个女人抱了起来,当那女人知道自己无法挣脱的时候,忽然就变得乖巧起来。
一切结束的时候,富大同才终于冷静下来。
女人躺在自己身边,有几分配合,又有几分拒绝,但已经形成了事实。
女人面无表情,冷飕飕的眼睛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让富大同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女人是谁?
平白无故把人家给弄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怕。
他连忙解释说 :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人突然咆哮起来 : “你这个该死的,你在我身上足足疯狂了一个多小时,你居然还说是你是无意的。你他妈的......我的天呐,看来这绥阳县还真不是好玩的。”
富大同嗫嚅地说 : “美女,能问你是谁吗?我是富大同,是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就在刚才,吴秋凡被带走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我回家又看到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对不起,我真是昏了头了。”
那女人的眼睛突然放出犀利的光芒 : “你是吴秋凡的秘书,你就是富大同?”
富大同猛地一怔,说 : “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是谁?”
女人拉过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口气变了,带有几分恳求,又带有几分命令,说 : “大同,是叫这个名字吧,不错,是吴秋凡的秘书,你从这里出去后,一定要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忘记。
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得到过一次我,也说明你这辈子有点福气,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但我劝你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闭上你这张嘴。赶紧给我滚。”

富大同刚踏出郝欣怡的办公室,葛红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娇媚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道:“郝书-记,这个吴秋凡的秘书,您真还打算用他?吴秋凡都倒了霉,我看他秘书大概率也得跟着遭殃,这种人,咱们难道不该离远点?”
郝欣怡目光平静地看了葛红一眼,缓缓开口道:“红啊,我也不是用他,他说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警觉。
今天上午,郑县长来我办公室,建设工业园区就足足谈了半个多小时。他讲得头头是道,县里大部分常委也都支持这项目。
可偏偏吴秋凡持反对意见,这就很值得琢磨了。按道理讲,吴秋凡是上任县委书-记,实在没理由反对建设工业园区。”
葛红皱了皱眉,回应道:“郝书-记,这件事也用不着他这个秘书来给咱们出谋划策吧。
虽说县委常委里很多人支持建设工业园区,吴秋凡反对,咱们了解下其他不是常委的县里领导的想法,不也能掌握情况嘛。”
郝欣怡把视线稳稳地落在葛红的眼睛上,饶有深意地问道:“怎么,你是看这小子不太顺眼?”
葛红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就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是看他不顺眼,今天我们就见了两次面,可这小子实在太没礼貌,一点规矩都不懂。”
葛红这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了郝心怡的内心深处。
何止是没礼貌,在郝欣怡心里,那家伙简直跟强盗无异。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清白之躯被他强行掠夺,虽说在过程中自己也有过迎合,但要不是他强行闯进自己所住的房间,又怎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在那令人迷乱的瞬间,她的心底竟涌起几分痛快之感,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满足感。
在她看来,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不过是一时放纵,就当作是偶尔偷尝了禁菓,品味一番滋味,留下个回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已然发生,那就让它过去吧,就当是生活里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揷曲。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在昨天夜晚肆意在自己身上索取、疯狂的男人,竟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人如今还能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
她可是一县的县委书-记啊,这传出去像什么话,简直就像是自己偷了人,而且偷的还是吴秋凡的秘书,一个跟着倒霉上司的手下。
但这些话,她绝不可能对葛红说出口。
她只是故作镇定地对葛红说:“富大同在工业园区这个事情上,接到过吴秋凡的指令,还写过一份可行性报告。据富大同所说,这份报告的结论是这个项目不可行。
一会儿他会把这份材料交到你手里,你接收一下就行,就没必要让他再来我办公室了。”
葛红听后,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我倒要看看他写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葛红走出郝欣怡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秘书室。
她的心里也满是疑惑,那个多少有些野蛮的年轻人,脑海中就全是他不管不顾闯进郝欣怡办公室时那副蛮横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时的富大同,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兴奋得难以自已。血管仿佛流淌着滚烫的岩浆,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所裹挟。就在即将油尽灯枯、生命垂危之际,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抹亮光。
照亮他前路的光,正是郝欣怡。
如果不是自己与郝欣怡之间发生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换作其他任何一位县委书-记,都不会再将他这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放在眼里。
此前一直跟着吴秋凡,在官场上奔波,吴秋凡倒霉,自己的官场生涯也就结束了,凡是给领导当秘书的,只要自己的主子失去势力,尤其是倒台,秘书也就没什么发展的希望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郝欣怡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转机,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可能。
吴秋凡被带走,他再次闯入那间总统套房,郝欣怡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从洗浴间出来,光彩夺目的样子,让他失去了理智。而对他的语言刺激,让他疯狂的报复和发泄。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英明伟大,不仅占有了那具娇媚的身躯,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郝欣怡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有时候,哪怕是极坏的印象,也远比毫无印象强上百倍。
再糟糕的印象,只要自己用心去改变,还有重新赢得机会的可能。
要是对方对你毫无印象,你便如同那握不住的流沙,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指缝间溜走,永远也别想获得命运的垂青。
一回到家,富大同便冲到电脑前,打开电脑,调取那份可行性报告,瞬间冷静了下来。
半年前,吴秋凡安排他和发改委的两名干部,历经一个多月的深入调研最终完成。
这份倾注了大量精力的文件,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在绥阳县,郑来全、杨大功、常海江,还有组织部长苗振铎这些手握重权的人物,对这份报告几乎是视而不见,在决策过程中没有发挥丝毫影响力,乃至在锦江市常务副市长贾兴旺那里,这份报告也仅仅被当作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他们依旧全力以赴地推进着工业园区的筹建,仿佛这份报告从未存在过一般。同时也说明,吴秋凡其实早就失了势。
富大同现在觉得,隐患其实早已经埋在那里。
他把这份文件重新打印出来,合上电脑,急急忙忙又回到县委大楼。
葛红所在的秘书室门敞开着,显然,这个丫头是在等着自己。
富大同在秘书室的门前停住脚步。
葛红是郝欣怡身边的秘书,而自己前途未卜,目前什么都不是,得在这个丫头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留个好印象。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和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葛红平淡的回应:“门开着,没说不让你进。”

富大同推开门,葛红正专注地在电脑前打字,富大同满脸堆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走到葛红身后,陪着笑说道:“葛秘书,这是在写什么大作呀?”
葛红随手关上了电脑,语气冷淡:“我写什么东西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来送东西的话,放在那儿就行。”
大同赶忙解释:“葛秘书,还是看一眼吧,这材料挺重要的。”
就在富大同把文件放在葛红面前的瞬间,葛红身子突然一动,富大同的手竟毫无防备地碰到了葛红的胸前。
葛红又羞又恼,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转身就朝着富大同的身子狠狠怼了过去。
从今天早上第一次见到富大同,葛红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印象。
这个人身上带着几分匪气,一个县委书记怎么能用这样的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刻板与规矩的机关里,这股与众不同的匪气,恰恰是大多数人所缺少的,反倒让富大同显得有些特别。
葛红这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中富大同两腿之间的要害。
富大同瞬间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嚷起来:“我说丫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眼睛长哪儿去了,往这儿怼!这要是把我的命根子怼坏了,你后半辈子可得负责!”
那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故作的惊恐。
此时的葛红,脸上一阵滚烫,她这才惊觉自己无意间的一拳竟打在了如此尴尬的部位。
她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地指责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我手上撞!”
富大同一听,满脸委屈,急忙辩解:“葛秘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明明是你突然动手,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葛红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脸,嘴硬地说:“就是你故意让我打的!反正我不管,我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讹上我?
再说了,我这一拳能有多大劲儿,还能真把你怎么样?不行的话,我陪你去检查,行了吧!”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毕竟这事儿实在太尴尬。
富大同心里暗自窃喜,这看似倒霉的一下,反倒成了拉近他和葛红距离的契机。
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葛秘书,千万别生气,你打我是应该的,不管打哪儿,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消气,怎么都行。”
葛红听他这么说,不屑地撇了撇嘴,吐槽道:“瞧你这德行,跟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
富大同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谄媚了:“您说得对,我现在就是条丧家犬。只要郝书记和您能赏口饭吃,给我个机会,我富大同这辈子都感恩戴德,做牛做马都愿意!”
早晨那个在自己面前蛮横无礼、气势汹汹的富大同,和此刻眼前这个摇尾乞怜、满脸堆笑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葛红刚从校园踏入社会不久,接触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像富大同这般复杂又善变的人,着实让她既感到难以接受,又充满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这个七尺男儿,在自己这样一个小女子面前极尽讨好之态,葛红心里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感觉。
换做是其他瞧不上的社会底层之人,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可富大同显然不同。
能给县委书记当秘书的年轻男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她甚至暗自思忖,或许自己还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学到些什么处世之道。
于是,她微微抿了抿嘴,开口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再说了,谁让你靠我那么近,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富大同忙不迭地点头,赔笑着说:“是是是,不说这个了。葛秘书,看你一上午都在这儿忙,肯定还没吃饭吧?中午我请你,咱们找个好地方好好吃一顿。”
葛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快别瞎说了,马上就要上班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有事儿咱们电话联系。”
富大同正说着,突然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开门的声响,那可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的办公室。
他心里一紧,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程春江看到,自己在新任县委书记秘书的房间里。
隔壁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走廊恢复了安静,富大同才又凑到葛红跟前,轻声说道:“妹子,以后不管有啥事儿,你尽管给我打电话。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葛红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突然开口问道:“富大同,你以前在吴秋凡那儿也是这副样子吗?你这么摇尾乞怜的,是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好处啊?”
富大同的神色瞬间黯淡,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眼中满是落寞与无奈。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语气里满是真诚:“葛秘书,不瞒你说,看看我现在这处境,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吴书记,他真的是个好官。人无完人,他身上也有些小毛病,可他是真真切切一心为绥阳县的经济发展考虑,为老百姓谋福利。谁能想到,他突然就出了事,倒霉了。
我作为他身边的秘书,自然也跟着遭殃。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呐。”
富大同的脸上涌起一抹难以掩饰的难过,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泛起的伤痛,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失落。
而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被葛红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难过的神情像是一道锐利的光,直直地穿透了她那颗小心脏,让她原本对富大同的那些偏见与质疑,开始动摇起来。此刻,办公室里的氛围微妙而又带着一丝紧张后的轻松。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敏感话题的时机和场合,便开口说道:“那行吧,今晚我抽时间和你见一面,你把吴秋凡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讲讲,我也想多了解了解情况。”
富大同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可又想到晚上的安排,不禁提醒道:“今天晚上县里肯定会举行迎接郝书记的酒宴,你不用跟着郝书记出席吗?”
葛红轻轻摇了摇头,略带无奈地说:“那可是县领导们的酒局,我一个小秘书,哪有资格凑那个热闹。行了,今晚你定地方和时间,我肯定准时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富大同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但要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保证绝不反抗。”

葛红一把扯过富大同的衣袖,气得满脸通红,那小模样煞是招人喜欢,大声嚷道:“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吴秋凡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毫不懂得礼貌的秘书?”
富大同不再搭理葛红,几步就来到郝欣怡的面前。
他看到郝欣怡的脸上,表情从惊讶已经转为满脸的气愤,但他并不在意,他必须要让郝欣怡知道自己的价值。
他马上说道:“郝书-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郝欣怡控制着自己内心极度的愤怒,对葛红说:“葛红,你先出去一下,我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葛红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富大同,转身走了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郝欣怡“啪”的一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富大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想要挟我吗?我可告诉你,我分分钟就可以把你从县委大院里面赶出去。”
富大同连忙陪着笑说:“郝书-记,难道您不想知道吴秋凡是怎么被某些人给扳倒的吗?我到这里来,就是要提醒郝书-记,千万不要走吴书-记的老路,绥阳县的水太深了。”
郝欣怡一愣,她本以为富大同会谈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用特殊的手段来威胁她,给他安排个职务。
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敏感,也是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
郝欣怡可不想就这么轻易陷入富大同的圈套,也不愿轻易就范,说:“富大同,我想了解情况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你突然闯入我办公室,实在太没礼貌了。”
郝欣怡盯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补充道:“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富大同马上说道:“郝书-记,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再说,您长得也实在太美了。”
郝欣怡又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这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富大同说:“这些事情可以慢慢说,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要提醒您。”
郝欣怡愣了一下,问:“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又有什么事情?难道今天晚上你还想......”
富大同连连摆着手说:“不不不,今天晚上郑书-记一定会召集全县各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到绥阳大厦为您接风,举行欢迎宴会。郝书-记,我要说的是,今天晚上这个活动,您千万不要参加;即使参加,也绝对不要到绥阳大厦。”
郝欣怡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感觉到富大同对自己有着某种担忧,但她现在可不想惯着这个人。
“行啦,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想想心,你还是离开吧。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给程春江打电话,让他把你拉出去。”
恰在这时,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还真的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富大同居然站在郝欣怡的办公室里,瞪大眼睛质问道:“富大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现在县委书-记已经不是吴秋凡了。”
郝欣怡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富大同说:“富秘书,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富大同看到郝欣怡突然露出的笑容,知道这个女人极其聪明,这是在给自己面子。
他微微点头,也笑着说:“郝书-记,那我就走了。”富大同并没有看向程春江,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县委大楼,就看到从一辆黑色奥迪车里下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长得有几分精神,脸上却带着洋洋得意的神情。
富大同不禁停下脚步。
他注意到从车里下来的这个男人,走路时腿脚有些不利索,可这人原本并非如此。
立刻联想到昨天从自家二楼阳台跳出去的那个身形,二者简直如出一辙。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唐大明。
白傲雪最近跟县政府的这些人来往得十分密切,尤其是跟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郑来全身边的红人唐大明有着超乎寻常的来往。
富大同突然意识到,昨天傍晚白傲雪跟他说的那番话。
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吴秋凡要出事。而能最早知晓吴秋凡会出事的,想来没有别人,极有可能就是绥阳县的县长郑来全。
尽管白傲雪只是司法局办公室的主任,但她的消息不会如此灵通。
在绥阳县,党政之间的暗中争斗,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争斗的核心,就是围绕着工业园区是否建设的问题。
按理说,吴秋凡作为县委书-记,应该支持郑来全建设工业园区以发展经济的提议,他既无需反对,也不该反对。
然而,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
唐大明是郑来全的贴身秘书,郑来全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思,都被唐大明摸得一清二楚。
只有唐大明向白傲雪透露了什么,白傲雪才会掌握绥阳县最高层次的机密。
昨天,白傲雪突然冒出来的那番话,显然是从唐大明那里得知的。
而当时,唐大明很可能就在自己家的床上,与白傲雪发生着亲密接触。
唐大明看到台阶上站着身材高大的富大同,心里猛地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要从富大同身边绕过去,可他的腿脚越发不利索,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脚崴得不轻。
富大同注意到唐大明的脚踝处涂抹着颜色异样的药水。
他已然断定,昨天那个从自家阳台上跳下去的男人,无疑就是唐大明。
富大同似笑非笑地说道:“哟,唐主任,这脚怎么弄成这样了?该不会是跑去别人家偷果子吃,结果把腿摔坏了吧?”
唐大明尴尬地笑了笑,支吾着说:“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没啥大事。对了,富主任,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呀?要不考虑去政府那边?我跟郑县长打个招呼,给您安排个满意的职位。”
富大同冷冷道:“那就多谢了,你还是先想想心想想心自己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
富大同走了几步,忽然,故意撞了一下唐大明。
唐大明猝不及防,往后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唐大明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富大同,你他妈想干什么?你这明显是在欺负我!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吴秋凡都被抓走了,倒台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富大同马上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我可不嚣张,我什么时候嚣张过?倒是你,嚣张得很呢。
行了,好好养你的伤吧,如果再到处嘚瑟,当心你的小腿被割掉。哈哈。我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这些人,别把人逼急了。”
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台阶,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看到郝欣怡满脸悲戚、楚楚可怜的模样,富大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慨。
这愤慨又生出与浓浓的哀伤。
这官场实在是太恐怖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很明显是遭人恶意陷害,而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必定是郑来权以及他的那些打手心腹。
郑来权身为一县之长,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去干这些卑鄙龌龊之事,肯定是他指使手下的人,暗中懆作。
陷害吴秋凡不会是郑国强亲自出马,他最得力的助手,想必就是从吴秋凡手下拉拢过去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以及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唐大明。
唐大明不说,程春江身为县委办公室主任,本应紧密围绕在县委书-记身边,全心全力协助工作。
然而,他却改换门庭,投入了县长郑来权的阵营。
如今,郝欣怡接替吴秋凡,前来绥阳县担任县委书-记,可程春江依旧死心塌地地站在郑国强那边。
这其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郑国强必定给了他手下这些人极大的诱获,让他们甘愿为之效力。
在县委班子的9个常委当中,至少有5人以上都是郑来权的亲信,这就导致前任县委书-记吴秋凡处处受到掣肘,行事艰难。
如今郝欣怡到任,想必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富大同转身便要走出房间。郝欣怡轻声喊道:“大同,你这是要去哪儿呀?你不管我了吗?”
富大同瓮声瓮气地回应道:“郝书-记,您先稍等一下。”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朝着6楼的服务台走去。
服务台那边,那个正看着黄啊铯视频的漂亮女子,瞧见富大同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吓得身子微微颤抖,连忙说道:“大哥,大哥,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富大同见状,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别害怕,我就问你一件事。”
“大哥,大哥,您有话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您!”
那女子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惶恐。
富大同目光紧紧盯着她,严肃地问道:“今天晚上,什么人把刚才那个女子送到房间的?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你确定真的从未见过?”
那女子慌乱至极,声音带着颤抖:“大哥,我不过就是这楼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服务员,谁来这儿、发生什么事儿,我是真的不清楚啊。大哥,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
看着服务员那副可怜巴巴、近乎摇尾乞怜的模样,富大同叶不想再难为她。
堂堂一位县委书-记,竟被人如此欺辱,这简直成了什么?
这也说明,郝欣怡刚绥阳县,就已经树了敌。而这些敌人,就是前任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对头。
富大同缓了缓神色,和声地对那女子说:“你去厨房,马上给我泡一大缸蜂蜜水,动作快点儿。你刚才看视频的事儿,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别害怕。”
女子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好的,好的,您,您稍等,我这就去。”
说罢,转身匆匆走向电梯。
女子离开,富大同平复了下情绪,重新回到房间。
郝欣怡从醉酒中逐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这才看到,自己身处酒店房间。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瞬间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自己上衣不翼而飞,只剩汝罩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挂钩也像是被人强行解开。
长裙被肆意撩至腰间,大半个下面近乎洛露。
这副景象让她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自己已经被人强啊爆了?
到底是谁将自己弄到这里的?
她努力回忆,思绪逐渐飘回到今晚的酒局。
尽管脑袋依旧昏沉,嗓子干渴得要冒烟,意识却在慢慢恢复。
今晚的酒局上,县长郑来权、县委常务书纪杨大功、常务副县长常海江、县长郑来全、组织部长苗振铎、纪委书-记唐孝义,还有其他几位常委,此外,县人大、县政协的几位主要领导也都悉数在座。
满满当当的酒桌上,足足有十五六个人。
那些男人一道道目光,色眯眯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群贪婪的色狼之中。
她猛地想起,富大同之前给自己的郑重提示:千万不要参加今晚的酒局,即便参加,也绝不能来睢阳大酒店。
可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应酬,怎么会演变成这般可怕的局面?
难道真的有人处心积虑将自己弄到这里,是谁把她的衣服弄成这样?
这时,富大同走进了房间。
郝欣怡瞬间清醒过来,刹那间,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般咆哮起来。
“富大同,你说得那么好听,居然又对我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我......”
郝欣怡气愤到了极点,想找件东西朝富大同扔过去,身边却没有合适的,只好抄起枕头,狠狠地向傅达同砸去。
富大同抓住飞过来的枕头,神色严肃地对郝欣怡说道:“郝书-记,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送您到这儿来的,还记得吗?”
郝欣怡此前和富大同有过那段经历,她一直认定富大同又一次强爆了自己。
那天若不是富大同把她摁倒在床啊上,那种不堪的事情又怎会发生?
那件事已然让她后悔不已,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度上演。
眼前的场景让她坚信,这样的事又一次降临。
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富大同,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这一切肯定都是你干的,全是你干的!”
富大同看着文静的郝欣怡此刻像个失控的疯婆子,耐着性子劝道:“郝书-记,您可千万别冤枉我,这可不是小事。我再问一遍,昨天到底是谁送您到这儿的?您在酒桌上喝酒,是自己喝多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您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郝欣怡一听这话,顿时更加气愤,大声回道:“这跟我喝多少酒有什么关系?你......你......”
她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富大同急忙解释:“昨天晚上那场酒局,就是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把你弄来这里,刚才还有个男人闯进来,差一点就对你图谋不轨,是我及时赶到,把他给打跑了!”
郝欣怡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神情悲哀,语气中满是怨怼:“你还好意思怪别人?那天晚上你对我做的事,你当我忘了?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被你说按倒在床上就按倒在床上。你干的那些勾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清楚吗!”

富大同望着葛红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气,可又觉得这丫头就像个小辣椒,性子泼辣,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这要是咬上几口,肯定滋味十足。
像葛红这种有身份地位、长相出众还聪慧过人的女子,一个个都不好对付。但他偏就对这种难搞定的女人感兴趣。
不过今天这场闹剧也只能告一段落了,他的心思很快又转到了郝欣怡身上。
今天晚上,在绥阳大酒店,县里几大班子的主要领导设宴迎接郝欣怡这位新任县委书记的到来。
本来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作为前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富大同对今天晚上的饭局却有一种不祥之感,而郝欣怡竟然傻乎乎地前去参加今天晚上的饭局,根本不顾自己的提醒。
富大同不想让这位美丽的女县委书记出现任何不利于她名声,甚至不利于她将来工作的事,更不希望她着了郑来全的道,掉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郑来全心狠手辣,在他当县长的这些年里,已经扳倒了两任县委书记。
在吴秋凡之前,还有一位县委书记落入了他的魔掌,虽然没有被收监判刑,但也从县委书记的任上。跌落到副主任科员的位置,那叫一个惨。
富大同并没有郝欣怡的手机号,他立刻又拨了葛红的手机。
葛红接得倒是痛快,但她的声音依然冷得像射出的一枚枚子弹:“富大同,你还想干什么?我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富大同赶紧说:“妹子。”
葛红说:“以后少叫我妹子,我有名有姓。”
富大同又说:“葛秘书,你立刻把郝书记的手机号给我,我觉得郝书记今天晚上要出事。”
葛红冷哼一声,说:“我看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容易出事的。富大同,不要以为那天晚上你对郝书记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富大同一愣,心想:难道郝欣怡到绥阳县来的那天晚上住在总统套房,自己闯了进去,之后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情,葛红已经知道了?
或者是郝欣怡跟她说了这件事?
但他绝对不相信郝欣怡会把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事情说给葛红这个小秘书听。那就只能说,葛红当时就在那个包房不远处,目睹了自己从郝欣怡房间走出来的情景。
他马上正色道:“葛秘书,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再说,我们一定要维护郝书记的名声。如果郝书记的名声一旦坏了一点点,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对她将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
葛红冷笑一声,说:“那你跟我说,你现在要郝书记的手机号要干什么?”
富大同说:“葛秘书,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十分危险。郑县长设宴在绥阳大酒店,为迎接郝书记的到来,这里绝对有一个陷阱。具体的事情我无法预料,但绥阳大酒店是程主任主管的一个部门,那里的人跟他们勾结在一起。只要郑来全想干什么,他们就会拼命完成郑县长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对郝书记绝对不利。”
葛红思忖了一下,马上说:“我现在对你说的话有些不太放心,因为我还不了解你。”
富大同哀求着说:“葛秘书,我还叫你一声妹子,因为你是郝书记的心腹,我们一定要为郝书记负责。虽然我跟郝书记刚认识,但是我觉得郝书记是一个好书记,我们一定要为她负责。”
葛红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把郝书记的手机号告诉你,但这个号绝对保密,你可不能轻易搔扰郝书记。”
富大同连忙回应:“葛秘书,我哪敢搔扰郝书记呀!人家可是县委书记,我不过是个落魄的人。但你得承认,我对绥阳县上上下下的情况是十分了解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跟吴书记一起倒霉呢?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这些,当务之急是我要跟郝书记联系上。”
葛红点了点头,说:“好吧,一旦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随后,葛红说出了郝欣怡的手机号码。
富大同边听边迅速把手机号存进自己的手机里,存好后,又对葛红说:“那就这样,要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一定及时向你通报。”
说完,富大同挂断了和葛红的通话,紧接着就立刻拨打郝欣怡的手机。
富大同连续拨打了两遍那个号码,听筒里却始终传来嘟嘟的忙音。
总不会郝欣怡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和别人通话吧?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富大同的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冲向自己的车,心急火燎地前往绥阳大酒店。
他在停车场四处打量,奇怪的是,县委领导的车辆竟不见踪影。他们肯定是开车来的,难道这会儿酒宴已经结束了?
可要是酒宴结束了,自己拨打郝欣怡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
难道郝欣怡被这些人灌醉了酒,已经去休息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要是郝欣怡离开了酒店,肯定会跟葛红联系,而葛红现在明显也不清楚郝欣怡的状况。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他大步走进酒店。巧的是,刚好看到酒店老板李志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从某种层面来说,绥阳大酒店算是县委县政府的下属部门,既受县委县政府的管辖,又享有部分自主经营的权利。
吴秋凡在位的时候,主宰着这些人的命运,李志刚每次见到自己,都点头哈腰,活脱脱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可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了。
富大同走上前去,目光直视着李志刚,严肃地问道:“李老板,今天晚上县里领导在这里举行宴会,他们在哪个包房?”
李志刚瞧了瞧傅大同,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不是富秘书吗?这么晚了还跑来这儿干什么?不过呢,吴秋凡现在已经出事了,你也不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了吧,这些事儿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喽。”
富大同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冷冷地回应:“这事儿跟我有没有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现在就问你,县里领导今晚举办酒宴在哪个包房,你赶紧告诉我。”
李志刚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斜睨着富大同说:“今天晚上县领导确实在这儿举办了酒宴,就在308包房。不过,酒宴已经结束了,我还亲自把领导们送出大楼送上车的呢。”
富大同紧接着追问:“那你看没看到郝书记是不是上了车?”
李志刚又瞥了富大同一眼,慢悠悠地说:“你以前是吴秋凡的秘书,可现在你又不是郝书记的秘书。再说了,郝书记去了哪里,跟你有啥关系?”

回到家,房间里已经清静下来。
白傲雪这个搔比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这个家门。
富大同对白傲雪一走就是几天,已经席惯了。
过去他总觉得白傲雪晚上不回来,是回娘家,但现在看来,不那么简单。
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他躺在床上,闻到床上有一种奇怪的臊味。
一定是白傲雪在这张床上跑搔,留下混账男女的味道。
把床单撕扯了下来,扔到了卫生间,重新躺在床上,味道就清淡的多了。
眼前始终出现在总统套房里,跟那个陌生女人混战的情景。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能住进这个县委书-记总统套房的,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并没有得知今天有什么客人前来绥阳县。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做了好几个噩梦,早上醒来,洗了个澡,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来到县委大院。
富大同本以为整个县委大院会沉浸在一种特别的氛围当中。
这座大院里的主人吴秋凡昨天晚上被带走了,消息经过一个晚上的蔓延和传播,整个大院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打扫卫生的杂工也不会不知道。
权力机构失去了主人,幸灾乐祸的,闷闷不乐的,甚至是如丧考妣的人比比皆是。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沉浸在一份兴奋和祥和当中,而自己完全就是市外之人。
整个大院在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的带领下,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布置鲜花的布置鲜花,整个一片欢欣鼓舞的景象。
难道这是在搞庆祝吗?
程春江看了富大同一眼,毫无反应地不再看他。
自己在担任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对自己也多有几分恭敬,见面时还是会露出笑容的。
今天这一切完全改变了。
这一点,富大同也可以接受。
如此大动干戈,还是让富大同的心里有些纳闷和疑惑。
但他突然意识到,吴秋凡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会空缺下去。
但总不能前脚一个县委书-记被带走,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个新县委书-记吧?
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蓝可欣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车停在了大门的外面。
一定有重要人物,因为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没有一辆个人的车停在这里。
富大同走过去,小声问道:“蓝主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蓝可欣收住了脚步,看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吴书-记不是被带走了吗?新的县委书-记马上就来了。”
我-操,果然这样。
这也就说明自己这个前任县委书-记秘书,也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这新来的县委书-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呢。
老的被带走,新的来了,富大同一下子就把即将到来的县委书-记,当做救命稻草。
人家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这时,几辆汽车浩浩荡荡地开进县委县政府大院。
就在这时,县长郑来全、县委副书-记杨大功、常务副县长常海江、组织部长苗振铎,纪委书-记邱可俭,政法委书-记唐效义,公安局长闫宝中以及其他县委、县政府领导,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向打头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看来新的县委书-记已经走马上任了。
富大同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但他的视线可以把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从第一辆车里下来的,这个即将主政绥阳县县委大院重要的人物。
突然,富大同的身子立刻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场面。
从车里走下的人是一个30岁左右,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个蝴蝶结的小翻领,雪白的脖子依然挺立着,尖下颚,大眼睛,梳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一双迷人的眼睛以及傲人身材的女人。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总统套房里跟自己疯狂的那个女人吗?
想想还真是这样,如果不是新任的县委书-记,怎么会住在县委招待所,专门为县委书-记准备的总统套房呢?
尽管眼前的场面热闹非凡,可富大同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世界末日。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到心头,他恍惚看到,有个人正对自己做出最严厉的审判,那种被命运抛弃的绝望感,将他紧紧裹挟。
他记起昨天与那个女人分别时,她提出的要求,往后见面,彼此形同陌路。
富大同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陌生人就陌生人吧,他也不再奢望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能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照。
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马上到大会议室集合,欢迎新任县委书-记郝书-记上任!”
又冲富大同招了招手,吩咐道:“你马上到吴书-记的办公室收拾一下,没用的东西就扔掉,赶紧行动!”
富大同脑海中瞬间浮现吴秋凡那台藏在书柜后面的秘密电脑。
这电脑的存在,除了吴秋凡,就只有他知晓。

给吴秋凡当秘书的时候,每天跟着吴秋凡从早忙到黑。
吴秋凡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政绩,但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也想干出点什么大事,每天早晨7点钟准时来到办公室,要么开会,要么找人谈工作,要么到各个乡镇走走,或者到市里省里开会,身边总有他这么一个人陪着。
时过境迁,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吴秋凡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忽然之间受到了巨大的冷落,就感到自己有些不那么适应现在的处境。
在县城马路上转了几大圈。
过去,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甚至到处都是娇媚的女人笑脸。
这一切已然不再出现。
快到中午,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家。
刚打开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门口摆放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几件衣服也斗随意扔在沙发上。
难道白傲雪又回到家来了?
这个该死的搔货,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家来?
客厅里倒是没有人,想必昨天晚上又跑了一宿的搔,回家睡觉来了。
果然如此,卧室里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身体。
阳光照进卧室,就这么什么也不穿躺在床上,倒真是一个美妙的享受,但富大同看在眼里,却气愤难平。
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正要把浑身赤光的白傲雪从床上拽起来,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神态与白傲雪极为相似,但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婆白傲雪,而是白傲雪的妹妹,自己的小啊姨啊子,白映雪。
就在这时,白映雪也猛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时,“呀”地叫了一声,立刻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胸前,双腿也迅速并拢,生怕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富大同,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小啊姨啊子那曼妙的身姿,富大同不禁笑了。
不得不承认,白家这三姐妹,个个都美得不可方物。
老大白如雪是市一中的语文老师,如今已被提拔为教研室副主任,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中间的白傲雪,就是自己的老婆;而老三白映雪是个文艺青年,歌唱得极好,在这附近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目前跟着一个草台班子四处演出。
富大同没好气地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倒是你,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光着屁股躺在我家床上,你这是几个意思,想沟引我不成?”
白映雪瞪了他一眼,怒道:“滚,谁稀罕沟引你!我在附近演出,找我姐要了钥匙,来你家洗个澡,没想到躺这儿就睡着了。你赶紧出去,人家什么都没穿呢,你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富大同追问:“是你姐给你的钥匙?”
白映雪不耐烦地说:“是啊,我姐马上也要回来,你赶紧出去,要是让我姐看到咱们俩在这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富大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他紧跟着问道:“你是说你姐马上就回来?”
白映雪应道:“没错,她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东西,然后买衣服。”
富大同的脸上浮现出几撕坏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地盯着白映雪,身体也不自觉地有了某种变化。
此刻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他开口说道:“妹子,你可比你姐强多了,又可爱,长得还比她漂亮。就是不知道以后你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白映雪没好气地回道:“我找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威风了,以后在我们白家可得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危机。”
富大同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映雪的脸蛋,这略带戏谑的举动,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
此刻他心中盘算着对白映雪进行反击和报复。
来到客厅,拿起白映雪扔在那里的衣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是老婆白傲雪回来了。
他突然大声喊道:“宝贝,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儿你姐回来,看到我们这样,可就麻烦了!”
紧接着,响起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他的老婆白傲雪。
富大同装作一副慌乱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你可别进来,千万别进来!”
白傲雪被富大同的神情和话语弄得一头雾水,看到富大同手里拿着小妹的衣服时,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富大同,你他妈在干什么?我妹呢?我妹在哪里?”
说着,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卧室,赫然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撕不挂地躺在床上。
“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干了什么?天呐,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了我的妹妹,你他妈......”
白傲雪说着,就疯婆子一样向富大同的脸上抓来。
富大同显得倒有几分冷静,他的外套也扔在床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他抓过白傲雪的手说,:“白傲雪,这可怪不得我,你妹妹比你还要漂亮,还要温柔,对我也是体贴入微,没办法,你不也是这样吗?咱们可就扯平了。”
白映雪在床上砰砰的拍着床铺,大声叫道:“富大同,你他妈会乱说什么,咱们根本就没有......”
看到自己光光光的样子,如何解释也是毫无意义的。
此时白傲雪的眼睛都在充血。
富大同在外面搞多少个女人,她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正因为富大同在外面并不干净,自己才偷了野果,但他居然在自己的家里,公然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她对富大同那高大的身姿毫无侵犯的机会,转个身,啪的一下打在妹子的脸上。
小妹白映雪立刻怔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傲雪说:“你他妈还有脸哭,居然在我的家里沟引......”
白傲雪想说和你姐夫干的好事,但姐夫这个称呼显然已经说不出口。
她转身对富大同说:“富大同,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你要赔偿我。”
富大同笑着说:“我赔偿你妈,就你那个熊样的,赶紧给我滚。”
白傲雪浑身哆嗦着,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恶狠狠地说:“好,好啊,我他妈的......”
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气愤,随手拿过一只贵重的花瓶,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大步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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