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
沈聿,我的新婚丈夫,你送我的这份“新婚大礼”,真是……刻骨铭心。
看守所的墙壁是剥落的惨白,渗着经年累月的阴冷湿气。
铁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狱警。
沈聿站在栅栏外,一身高定西装纤尘不染,嘴角噙着胜利者的怜悯。
“林晚影,这地方配你。”
他指尖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恶意,“签了那份放弃声明,我还能给你妈续几天命。”
我隔着冰冷的铁栏看他,喉咙里翻涌着血腥味,声音却像淬了冰的刀:“沈聿,我爸保险柜里那份沈氏集团行贿官员、伪造账目的原始记录,你猜,现在在谁手里?”
他嘴角的笑瞬间冻结,烟头烫到手指也浑然不觉。
一个月后,法庭。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站在被告席,听着检察官宣读对我父亲的指控。
轮到我发言,我举起一个黑色U盘:“我举报,沈氏集团沈聿父子,为侵吞林氏资产,栽赃陷害我父亲林建国!
所有证据,包括沈聿亲口承认指使苏晚诬陷我的录音,都在这里!”
旁听席一片哗然。
沈聿猛地站起,脸色惨白如鬼。
法槌落下。
父亲当庭释放,沈聿父子锒铛入狱。
我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王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晚影,你母亲……成了植物人。”
我接过诊断书,纸张轻飘飘的,却压垮了整个世界。
三年后,林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我看着脚下蝼蚁般的城市,拨通内线:“通知沈聿,他父亲在监狱‘病危’了。”
电话那头传来狱警模糊的回应和沈聿崩溃的嘶吼。
我挂断,端起咖啡,杯沿映出我冰冷的眼底。
窗外,残阳如血。
看守所里的空气是凝固的,带着铁锈、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腐朽气味。
墙壁是剥落的惨白,大片大片潮湿的水渍像丑陋的伤疤,无声地诉说着经年累月的阴冷。
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24小时亮着,光线惨淡,照得人脸色蜡黄,也照不亮任何希望。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煎熬和死寂。
我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薄薄的囚服抵挡不住墙壁透出的寒意。
膝盖和手肘的伤口早已结痂,留下暗红的印记,如同心口那道永不愈合的裂痕。
父亲的嘶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