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期待，有怀疑，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催促。
系统在我脑中发出最后通牒：“宿主若在30秒内未对标记目标李桂芳执行清除，系统将判定宿主彻底失控，自动触发基地最终防御协议——无差别净化，届时，基地70%区域将被高强度能量覆盖。”
无差别净化……那意味着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会死！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用整个基地的存亡来逼我就范！
李大妈绝望的哭声还在耳边，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信任。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破晓”战锤出现在我手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李大妈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从祈求变成了彻骨的绝望。
“凌月……连你也不信我吗……”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但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至少，现在没有。
“对不起，李大妈。”
我艰难地开口，一步步走向她。
就在我举起战锤，准备做出那个违心的动作时，陈阳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带着虚弱却异常坚定的力量：“住手！
凌月姐！
系统不是说我是S级画皮恶魔吗？
要杀就杀我！
别动李大妈！
她是无辜的！”
4.陈阳挣扎着从医疗床上下来，被两名队员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挡在了我和李大妈之间。
“凌月姐，杀了我吧。”
他看着我，语气平静，“如果我真的是画皮，早该死了。
如果我是人，我也不想因为我，连累整个基地。”
“陈阳！”
我低吼，心中百感交集。
幸存者们彻底炸开了锅。
“陈阳是英雄！
他怎么可能是画皮！”
“可是系统不会错啊！
凌月队长的系统救过我们多少次！”
“李大妈也是好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杀错，不放过！
万一是真的，我们都得死！”
恐惧和怀疑像瘟疫一样蔓延。
一部分人开始鼓噪，要求立刻处死陈阳和李大妈，以绝后患。
另一部分人则保持沉默，但眼神中的动摇显而易见。
还有少数几个人，依然选择相信我，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