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什么需要她伺候的地方。
盛西棠想把月事这几日熬过去再折腾,在府上练字作画打发时间。
直到午时,有人传信,说今早程亭高老解官了。
她心中复杂,写信问候贵妃。
写一半撕掉,索性穿衣裳进宫。
马车距离较远时,马车突然朝车里道:“殿下,宫门闭了。”
盛西棠掀起车帘一看,正南门紧闭,站着一排带刀侍卫,远远就比了个停下勿靠近的手势。
伺候盛西棠的太监扬声轻斥:“晌午为何紧闭正南门?这是六公主,要入宫拜见贵妃。”
“君主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君主还是司礼监,盛西棠都不用猜。
“连公主都拦,一个个不要脑袋了么?”兰秋沉声斥过去。
“请公主恕罪,属下奉命行事!”
兰秋侧目:“殿下,可要禀告掌印?”
“进不去如何差人问掌印?”
兰秋看了驾车的马夫一眼,只见他怀中掏出一枚旗花对着上空点燃。
盛西棠方才隐隐升起的余怒化作好奇:“这东西不是军中所用?你怎的会有?”
“禀殿下,这是乔明公公给奴才备着为殿下所用。”
没等多时,萧青野亲自来了,身后除了乔明,还有很多生面孔男子,都着官员服。
走时衣角翻飞,看了眼马车,朝人言简意赅:“开门,解禁。”
“是!”
大门缓缓打开,盛西棠趴在窗边,朝他招手:“夫君,你来,我有事问你。”
萧青野微微瞥了身后人一眼,那些个官员便快速低下头不再多看。
敛眉走近马车,站在窗边同她淡道:“咱家没有义务向殿下禀告什么,要见贵妃便去见,莫要掺和朝堂之事。”
一顿,带有警告地:“顺带捎个话,让贵妃安分待在宫里,莫要给咱家添麻烦。”
说完就转身与那些人一道入了宫。
似乎开门不为盛西棠,只是顺道。
马车落在后头,盛西棠一直探着个脑袋看那群人的背影,忽听马蹄声,从耳畔掠过一阵风。
莫君临骑着马入了宫门,萧青野一行人停下。
看他从马上下来,笑着说了些什么,莫君临和萧青野同时朝盛西棠的方向扫了一眼。
马被侍卫牵走,二人收回视线,又一道往里走去了。
“莫名其妙。”
宫里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盛西棠到长安殿时看到程晚在院子里煮茶,满面愁容。
见女儿回来,抱着人关切了快半个时辰,才慢悠悠说清楚萧青野那句警告来源于何。
原是程晚和皇后暗中想拉拢老臣,反了司礼监。
“萧青野将朝堂牢牢把控,如今将官员大洗,尽是为他效忠的奸人,我们这些后宫女子,再不为自己谋份出路,只得等死。”
“还不止于此,长久以往,怕是连国都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或许最开始,盛西棠会支持她们搏一搏。
现在么......皇位于她不过一个老爹驾崩的距离,与其赌上那么多人的性命殊死一搏,不如求个安稳。
这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她拐着弯劝:“娘,别忧心,你与母后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每日安稳在宫中如何快活如何来就好。”
看她如此笃定,程晚不由得疑惑:“萧青野爱你爱得不行了?”
程晚早些年靠着皮囊和哄人的能耐得了数十年荣宠,难免想到盛西棠是否学到一二。
“......”
轻嘶一声:“你们可有洞房?”
盛西棠无辜摇头。
程晚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更加担忧了。
进门时就看女儿气色不错,不是被亏待的模样,二则,盛西棠没吃过苦,若过得不好,必定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