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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顾嘉惠

糖莲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初芸对上他视线,不示弱地笑道:“怎么,夫君成日与友人把酒言欢,常至深夜,我不过是白日里到这醉仙楼吃茶,看看戏罢了,有什么问题吗。”卿无尘睨了一眼千里红:“看戏罢了?”脑海中浮现方才她二人离得极近你侬我侬对戏的画面,一时间火冒三丈。王初芸说是啊:“看戏,罢了。”卿无尘牵起她的手,忽而笑了笑:“那日后夫人想看戏了,为夫陪你一道,今日夫人戏看得怎么样了?”“结束了啊,所以才邀千里红老板一叙,聊聊戏道。”卿无尘微眯了眼:“既然已经结束,那咱们便回去了吧。”说着便拉着王初芸就要往门外走。千里红突然开口道:“夫人,日后若得空,欢迎常来听戏。”王初芸回头说好啊:“必常来,届时姑娘可不要嫌我烦。”千里红拱礼多谢。王初芸莞尔,与卿无尘一道出了雅间。...

主角:王初芸顾嘉惠   更新:2025-05-06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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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顾嘉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顾嘉惠》,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初芸对上他视线,不示弱地笑道:“怎么,夫君成日与友人把酒言欢,常至深夜,我不过是白日里到这醉仙楼吃茶,看看戏罢了,有什么问题吗。”卿无尘睨了一眼千里红:“看戏罢了?”脑海中浮现方才她二人离得极近你侬我侬对戏的画面,一时间火冒三丈。王初芸说是啊:“看戏,罢了。”卿无尘牵起她的手,忽而笑了笑:“那日后夫人想看戏了,为夫陪你一道,今日夫人戏看得怎么样了?”“结束了啊,所以才邀千里红老板一叙,聊聊戏道。”卿无尘微眯了眼:“既然已经结束,那咱们便回去了吧。”说着便拉着王初芸就要往门外走。千里红突然开口道:“夫人,日后若得空,欢迎常来听戏。”王初芸回头说好啊:“必常来,届时姑娘可不要嫌我烦。”千里红拱礼多谢。王初芸莞尔,与卿无尘一道出了雅间。...

《结局+番外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顾嘉惠》精彩片段


王初芸对上他视线,不示弱地笑道:“怎么,夫君成日与友人把酒言欢,常至深夜,我不过是白日里到这醉仙楼吃茶,看看戏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卿无尘睨了一眼千里红:“看戏罢了?”脑海中浮现方才她二人离得极近你侬我侬对戏的画面,一时间火冒三丈。

王初芸说是啊:“看戏,罢了。”

卿无尘牵起她的手,忽而笑了笑:“那日后夫人想看戏了,为夫陪你一道,今日夫人戏看得怎么样了?”

“结束了啊,所以才邀千里红老板一叙,聊聊戏道。”

卿无尘微眯了眼:“既然已经结束,那咱们便回去了吧。”

说着便拉着王初芸就要往门外走。

千里红突然开口道:“夫人,日后若得空,欢迎常来听戏。”

王初芸回头说好啊:“必常来,届时姑娘可不要嫌我烦。”

千里红拱礼多谢。

王初芸莞尔,与卿无尘一道出了雅间。

在楼道上,王初芸挣脱卿无尘的手:“夫君,我手疼。”

卿无尘忙松开,面上的神情已不似之前那般色厉内荏。

“千里红,是女子?”

王初芸往楼下走:“自然,难道夫君没看出来?”

卿无尘咳嗽还没好,这会儿正好想咳一咳。

王初芸兀自走在前面,出了醉仙楼,钻进马车内。

卿无尘跟出来,一看那驾车的,怎么又是胡四?

星厌刚出来,卿无尘睨他一眼:“你怎么办事的?”

说完便掀袍下了门前台阶,也钻进了马车里头。

星厌懵然:“啊?办什么事啊?”完蛋,之前爷到底要他办了什么事啊?

爷直接坐马车走了,他得一个人牵两匹马回去,想想就脑仁疼。

近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爷变得越发喜怒无常了。

好难伺候啊!星厌仰天长叹。

马车内,二人各坐一边,两厢都不说话,车子摇摇晃晃,只闻得车轱辘响,氛围一时间有些奇怪。

王初芸思索了一番方才的情形,突然惊奇地发现,他二人,居然是,吵架了?

很难得,很难得。

主要卿无尘这厮,上辈子情绪过于稳定,她又比较依从于他,是以直到她被顾嘉惠毒死,她二人都没有正经闹过什么矛盾,日子淡成了白开水。

这一世可倒好,他两个居然吵架了。

这……不知是好是坏。

但总归是有了实质性的裂痕,再将这裂痕加深一些,和离便指日可待。

可这裂痕如何加深,还需在日常点滴相处中,增加于无形。

卿无尘心性可不简单,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故意为之。

“夫人在想什么?”

卿无尘忽然开口了。

王初芸从沉思中醒来:“难道现如今,连我想什么夫君也要一一过问了么?”

卿无尘不料她会继续说话呛自己,一时滞了滞:“为夫并非此意……”

王初芸将脸别到一边,一副懒得看他的、略带些置气的委屈模样:“虽然平日里我不知夫君一介文臣,为何会暗中养许多扈从,想来朝中局势所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从不过问,不曾想,夫君竟着人跟踪我。”

“跟……跟踪?”

“不然夫君怎生如此巧的,就知道我今日去了醉仙楼?”

“你如何知道,我养了许多扈从?”卿无尘原本略有些歉意,但听她说起扈从,他的目光又含了些审视。

他私下里是养了死士,但整个公府并无人知晓,她一个闺阁妇人,又是如何得知?

“我如何得知?”王初芸心下一慌,卿无尘并不知道,她曾见过他审问犯人,他在外人看来,总是深居简出,身边万年不变只带一个随从,那便是星厌。


上座的皇后瞥见谢兰露在哭,便随口问了一句:“小侯夫人这是怎么了?”

皇后问话,夫妻二人立刻起身见礼,朱华光道:“回娘娘话,内子的手不知在何处伤着了,因此才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还请娘娘和众位大人、夫人见谅。”

“噢?伤着了?怎么伤的?”

“娘娘,方才臣下正在问内子呢,”朱华光侧头向谢兰露,“娘娘问你,还不快快如实说出来。”

谢兰露低着头,眼珠子转了又转,心头想着,她手上这伤不能白受,脸上的巴掌不能白挨,此刻正是时候,她睨向一旁的贺瑶,使了个眼色,而后才道:

“回娘娘的话,方才在后花园里,臣妇不小心摔了一跤,双掌按在了石子上。”

皇后点点头:“噢,那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怎么平地也要摔。”

此时贺瑶突然站起来:“回娘娘话,谢姐姐并非自己摔的,而是有人故意推她,是她大度,才不将方才的事说出来。”

“故意推她?”皇后筷子伸出去,夹了一筷子炙鸡肉,放在嘴里细细嚼。

“推她之人便是——”贺瑶转过身,抬起手指指向了王初芸,“她!”

众人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到王初芸的身上。

那厢秦氏已经皱起了眉,心说这个平日里看着闷屁不放的,居然在皇宫与人发生龃龉还推了人?

“矣,你脸怎么了?怎么还有几道红印?”朱华光先前的目光被谢兰露带血的手掌吸引,如今才注意到她脸颊上的巴掌印,“这怎么弄的,是遭人打了?”

目光狠狠地瞥向王初芸,再看向她旁边的卿无尘,夫妻两个都还很淡定,于是朱华光径直走到了夫妻二人的长桌前,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不知内子做了什么事,还要劳卫国公世子夫人帮忙管教?”

明里景侯世子有礼有节,实则却是兴师问罪。

王初芸站起来,福礼:“方才多有得罪,愚妇与景侯世子夫人先前在后花园相遇,便寒暄了几句,讲到一些事意见不大一致……”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朱华光截断:“意见不一致?便要对我家夫人动手了吗?”

王初芸依旧淡淡的:“非是我先动的手。”

这话一出,朱华光顿了一下,而后越发恼了:“你是说,我家夫人先打了你?却为何是我家夫人身上有伤,反而卿夫人你完好无损?”

王初芸再施一礼:“还请景侯世子见谅,要不等宴会结束,我再与您细细讲明原委,现下……”

朱华光余光瞥了瞥四周,今日有外国使臣以及众王公大臣在,当场闹起来确实不好看,便也打算领着妻子退到座位上。

却不承想上首的皇后忽然道:“无碍,且说说看。”说着又夹了一粒雪糖滚脆酥,咬在嘴里,咔嚓作响。

皇帝望一眼皇后,欲言又止,龙颜不大悦地想,这样的场合,他的皇后老毛病犯得真不是时候,惯爱吃热闹,瞧把下头几个小年轻人给唬得。

那厢谢兰露思绪转了好几个弯,才缓缓开口:“方才我们在后花园相遇,产生了些龃龉,贺妹妹扇子掉地上,卿夫人却踩了一脚,我一时忍不过,便多说了她两句,她便一巴掌扇了过来,”抬手捂住被打的脸颊,满眼的委屈,“后来……后来她还推了我一下,我就跌到了池塘边的碎石子路上。”

谢兰露故意避重就轻,省去了她们讨论卿可灵的事,想来王初芸顾及卿家颜面也不会拆穿,而卿可灵作为当事人,那事那样丢脸,她自己必定也不敢当众说出她们方才讨论她的那些话。


顾嘉惠心里突然发慌,随口应道:“表嫂谬赞了,说亲倒是有过的,只是嘉惠不愿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是以便拒绝了。”

“表嫂若没什么事嘉惠先告辞了。”

话一完,便起身施礼,欲转身离去。

“请等一等,妹妹。”

王初芸也起身,将手里的绿茶花枝递过去:“这花儿衬你,表嫂送你了。”

绿茶?顾嘉惠看着怀中多出的花枝,思绪一言难尽,匆匆离开。

待人走后,王初芸正要转身回屋,谁知身后突然被什么罩住,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她惊了一下,低头一看,身上竟多了一件鹅黄色披风,指节分明的手指从脖子后绕到胸前,正替她系披风系带。

卿无尘比她高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就好像他从背后圈禁了她,将她囿在他的怀里。

他微微垂首,在她耳边道:“夫人,清晨露重风凉,当心风寒。”

“还有,你方才说,为夫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

虽说他语气一如寻常那么平静,但王初芸还是从中感受到一种克制的不悦。

她转过身来,与他相对而立:“书房离此还是有些距离的,想来夫君是听岔了。我方才是在和表妹讨论,她若过了门,与咱们做妾室,也是一件相得益彰的好事。”

卿无尘原本已经大好的风寒,又咳嗽不止,咳得眼底都起了猩红。

看来昨夜他觉得妻子爱惨了他,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觉。

“夫君,你慢点。”说着,王初芸还贴心地为他拍背。

卿无尘压住喉间不适:“荒谬!”

拂袖而去。

王初芸心说,这就生气了?

真是不经气。

夏树过来:“奶奶,咱们回屋收拾一下吧,从今日起,还要去扶风院商议办宴之事。”

王初芸与夏树一起进屋换衣裳。

夏树欲帮她解披风,她阻止了,自己伸手去解那系带。

卿无尘方才帮她系的。

她解了半天,却愣是没解下来。

该死的卿无尘,到底会不会系,这怎么打成了死结?

从这结来看,卿无尘好像方才气性大得很。

他一个习武之人,一旦下手,便是重击,连打结都是。

虽说他自小饱读圣贤又考取功名,做文官,但其实他身手极好。

他还见过他杀人,杀刺客,那动作,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真是个玉面修罗!

“奶奶, 已经解好了。”

最终,还是夏树过来帮她解了。

甜桃抱着收进来的衣裳,说:“奶奶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王初芸说:“大概昨夜没睡好吧。”

甜桃笑道:“奶奶昨夜照顾了七爷一晚上,能不累吗?奶奶这是还担心七爷没好全就出门呢。”

王初芸扯扯嘴角,露出个笑。

夏树戳她脑门:“就你话多,还不快快来服侍奶奶梳头。”

收拾妥当,便往扶风院去。

那厢二房的夫人徐氏早坐在堂上为一众管事的安排活计。

见王初芸来了,便招手叫她过去,顾嘉早就在了,现下正坐在一旁,拿笔写着什么,似乎是一众人的分工。

王初芸坐在一边等了半晌,待得堂屋里头一众丫鬟婆子领命退出去,再没了别的人,徐氏长叹一声说:“哎呀,可算是把活都安排下去了。”

顾嘉惠道:“二舅母辛苦了,要是能学到二舅母一半的管家能力便好了。”

徐氏道:“放心,二舅母不会藏私,往后你便跟着我学便是了。”

顾嘉惠又称赞了一番徐氏如何体恤小辈,如何亲切之类的话。

两人跟唱大戏似的。

也不知唱给谁听的,总之王初芸根本没听,兀自坐在那儿品茶。


卿无尘的尾音落入莲花灯的光影里,如一粒火星飞溅入枯树林,稍有不慎,便是山火燎原,经久不灭。

王初芸握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

这厮今夜有些不寻常,他怎么还不走?

莫不是想留下来?

今日可并非初七。

上一世他从未打断过一月一次的规矩,唯一一次还是在陛下提拔他入都察院。

那日同僚为他庆贺,在醉仙楼多饮了几杯,回来的时候醉意浓浓,她好心去扶,却被她一把抱起,从大门口一路抱回了清雅苑。

入得房门,便是经久不绝的缠绵,酒气将她也熏得也跟着醉了。

依稀记得那一夜还下了雨,雨珠在屋檐敲打出一首震耳发聩的破阵曲。

他们在屋内的晦暗里,与雨声相合,将那首天时地利人和的曲子,推向和声的热潮。

那时她还道他从此转性了,谁知第二日酒醒,他换上衣衫,领口一扣,腰带紧系,又恢复一派道貌岸然模样。

看来是耍酒疯。

而今天,他也并没喝酒,不知道又是耍哪门子疯。

似乎在她重生后,她悄悄改变着自己对他的态度,他也隐隐不同。

见她迟迟伫立不动,卿无尘眯起了眼,端详光影里的她。

“想什么腌臜事呢?”

被点穿,王初芸羞恼地瞪去一眼。

卿无尘笑了笑:“我是让你过来,帮我系衣带。”

没手吗,干嘛非得她来系。

内心里抱怨着,脸上戴起恭顺面具走过去,微微俯身,拉起他腰侧的系带打结。

猝不及防抬头,却发现男子正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充满隐忍的侵略。

不得不承认,卿无尘作为一名男子,不仅在朝堂上不容小觑,在家关起门来,也可堪大用。

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

那厮还持续火上浇油:“夫人,你脸红什么?”

王初芸一恼,往前一探,吻落在他脸颊上。

男子不防她会如此主动,愣在当场。原想作弄一下她,不想自己反被挟制。

眼眸中的光越发阴暗,直到被一种难以掌控的情绪铺满。

他缓缓抬手至她腰间,抱住她。

王初芸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心下也微微一慌。

哪知忽然感觉身子失重,她被卿无尘抱起来,往榻上一放,她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可再看时,卿无尘已经下了榻,直起了身。

“你早些休息。”

卿无尘说完便径直出了房间。

王初芸冷哼一声,将有些凌乱的前襟拉紧。柳下惠,怎么不去出家?

愤愤了一阵后,又觉得没意思,便进里屋睡去了。

一宿无话。

第二日清晨,王初芸早早醒来,唤夏树与甜桃。

两个丫鬟跑进来,替她拿今日穿的衣裳,一通收拾妥当,王初芸决定出府去红袖楼买点胭脂水粉。

今日阳光甚好,真是适合出游。

如今老太太不许她去请安,她还免得再去了。

至于公婆处,一早他二老还得去老太太处,量也没功夫承她的请安。

王初芸命人送去自己前两日亲手晒的果茶干,带去几声问候即可。

一主两仆出了清雅院,欲往大门去。

穿廊过堂,走至景和春色之时,忽听得两道熟悉的声音。

皆为女子。

一个道:“表姑娘真是有心,送我这么些好东西,我先替腹中孩儿谢过表姐了。”

另一个道:“大舅母何须与我见外,前听闻大舅母近来寝食难安,吃不大好,嘉惠甚为担忧,是以今日一早特来探望。”

原来是大房的谢氏与顾嘉惠。

王初芸来了兴致,站在原地听他们二人说话。

她们在景和春色里头讲,但窗户大开着,王初芸她们就站在离窗户十来步的距离。

里头看不见她们,但她们的说话声却听得十分真切。

两人扯了些有的没的,忽把话题转上了卿无尘。

“表姑娘乃顾家嫡女,到外面做正妻也是可的,为何执意想嫁给无尘呢?”

“哎,不怕大舅母笑话,昔年七表哥在香州书院求学,住在我家时,我与他……”

这停顿得十分微妙。

王初芸一哂,顾嘉惠自从到了上京,到处说卿无尘年少求学住在她家,丝毫不顾及自己名节。

她可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听卿无尘提起过一嘴,当时他住的是顾家的别院,与主院隔了一条街,卿家还交了住宿的费用,伙食也是单开的,仆从也是自己带去的。

基本等同于租赁了一个小院子专心读书。

里头的顾嘉惠继续道:“总之我今生认定了七表哥,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做妾室也没事。”

“怎么说呢,”谢氏叹道,“妾室毕竟地位……我看以你的才貌,与她王初芸做个平妻也使得,只是我朝立法禁止平妻,正妻只能一个。”

顾嘉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嘉惠哪里还敢肖想其他,只要能有机会留在七表哥身边就好。”

“你呀,可够痴情的,同你母亲当年一样,才见你爹爹一面,便非他不嫁了,那时候你爹既无功名在身,家私也不如现在丰厚。”

顾嘉惠道:“不说这些了大舅母,日后还要劳烦大舅母关照呢。”

谢氏道:“别客气,我看你嫁给无尘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我前面去见过三舅母与三舅父,她们表面都很客气疏离,可见他们对我并不大喜欢。”

谢氏道:“你误会了吧,三弟与三弟媳向来都是与世无争的性子,得亏生了个好儿子。”

“依我看,你还是有戏的,只要能得到七郎的心。无尘与王初芸啊,你晓得吧,他二人至今都没怎么睡到一处,只每月一次同房,我觉得,多半是七郎并不喜欢那王氏。”

“日后我找机会也同老太太、三弟夫妇说道说道,你一片痴情,与其叫你外嫁,还不如嫁给自己家。”

王初芸懒得再听她二人闲话,往侧面的竹林去了。

她想到一件关键的事,那便是,顾嘉惠为何非要嫁给卿无尘?上辈子她对顾嘉惠觊觎卿无尘的事一无所知,这一世,她全看在眼里,即便说顾嘉惠本人爱慕卿无尘,她自甘做妾,那么顾家人呢?为何不阻止?

他们家好歹在香州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做着朝廷的生意,虽说朝廷买办不如实权的官员地位高,但世道便是尊权爱富的,顾家富得流油,在当地也是横着走。

嫡女巴巴要做妾,实属反常。

她当即交代夏树道:“你今日别与我逛街,有要事托你去做。你找个可靠的,嘴严的,去香州走一趟,我要打听点消息。”

夏树精明,立刻明白王初芸的意思,忙去办了。

甜桃不解道:“奶奶想打听七爷从前在香州与表姑娘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吗?”

王初芸摇摇头:“我对你七爷的事,没什么兴趣。”

两人一路走过竹林,往门口去了。

而就在她们原先站着说话的不远处的假山后,缓缓走出来两人。

赫然正是卿无尘与星厌。


三日后。

要去外面赴约,王初芸亲自挑起了衣裳。

“这件是不是太素了?”

“这件好像又有些艳。”

“这件湖蓝色的如何?”

……

说起温青白,可是与王初芸有救命之恩。

那还是在她未出阁之时,有一回去城外的道观进香,那时正值春日,山上野花盛开,王初芸年少贪玩,便伙同夏树与甜桃一起,避了继母走小道。

哪知在中途遇上毒蛇,王初芸的腿被咬了一口,正在性命垂危之际,温青白便出现了。

他正好通医术,便救了她。

他二人因此得以认识。

那时候王初芸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一个娃娃亲,春花烂漫时相遇,便红了脸,泛了羞。

后来才得知,其父与自己的父亲颇有几分交情,温青白也时常跟随父亲到她家做客。

一来二去,虽然两厢没说几句话,但每每相遇,王初芸都会唤一声青白哥哥。

再后面,又听说温家有意要给温青白说亲,正找媒人物色京中合适的人家。

王初芸再在家中见到温青白,便叫丫鬟偷偷约他在王宅的小山亭单独一叙。

温青白去了亭上,王初芸也正好要赶去,可就在去的路上,被父亲叫住了。

父亲说:“芸儿,我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你准备准备,你母亲待会带你去国公府拜访一下。”

王初芸终是没能见到温青白,而等她这一次从国公府回来,她与卿家七郎的婚事,便已定下来。

王初芸最终换了一身月白绣缠枝花的裙衫,素雅大方,将头发盘起来。

她望着镜中的女子,俨然一副为人妻的打扮,不免暗叹。

不过,其实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年少的美好,就让它永远存于记忆中吧。

她这一回之所以想出去单独见一见温青白,是为了他的命运。

上一世,他因为同时也是裕王的定期问诊大夫,在裕王一党落网后,他受到牵连,被贬为庶民。

而他的父亲,大温大夫是个极为重视家族荣誉之人,长子无用了,便也不怎么管他,最终,他们温家传出说他与自己父亲的姨娘有染,将他逐出了家门。

后来,王初芸也被抓起来,他的结局就此不得而知,想来定是凄凉落寞的。

王初芸重活一世,既然再见温青白,断然没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

希望她个人的微小改变,能左右他人的结局。

戴上幂篱登车出门。

马车一路到醉仙楼停下,事先叫人定了二楼靠河的雅间,坐在里头,便能望见穿城而过的恩泽河,风景宜人。

王初芸走进雅间,推门入内,便见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正在窗前站着,背朝着她,面朝窗外的河景。

“青白哥哥。”

男子闻言回头,王初芸摘了幂篱,对他浅浅一笑,款款施礼。

为避嫌,雅间的门自王初芸进来后,便没再关过,各自的丫鬟与小厮都在门口候着。

方坐下,温青白的目光不敢在王初芸身上停留,只垂眸望着桌面:“不知世子夫人约见在下有何要事?”

王初芸原还想同他叙叙旧的,可见他一副温和但疏离的模样,只好打消了念头。

“我……青白哥哥……”

“叫我小温大夫便好。”

王初芸默了默,笑了:“青白哥哥,昔日我便这么叫,如今已经难改口了。”

她再活一世,又想着和离,才不想拘泥这些小节,依旧想怎么叫怎么叫,为何要活在世俗眼光里,难不成成亲以后,就要与以往的朋友断绝往来?

只要没有越矩之事,她便无所畏惧,也无所谓。

“青白哥哥,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不知能不能得青白哥哥应允。”

“世子夫人但说无妨。”

王初芸酝酿了一下措辞:“我知道接下来的话稍显唐突与荒诞,但,万一是真的呢……”

王初芸也没说她重生之事,只说早在三年前,那日要约见她,便是她为他在郊外的道观求了一张符,原想那一次在王家小山亭交给他,以报答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那次错过后再没机会相见。

后来她嫁了人,她更没机会将护身符送给他。

近来又总做怪梦,梦见温青白被西边的赤蟒缠身,痛苦不堪,最终还被赤蟒所咬,命在旦夕。

此梦荒唐,她却连做了五六回,更巧的是,这梦,与当时她为他求的护身符上的判词,完全相合,这就叫她不得不信了。

她苦无约见温青白的契机,巧在昨日来为她看病的,居然是他,他甚至替她隐瞒了身体的情况,所以她才鼓足勇气,单独约他出来见面。

温青白听她说明原委,这间隙也时不时偷偷看她神情,她认真又忧虑的模样,突然刺痛了他的眼。

他不再敢看,只问:“判词上写的什么?”

王初芸这才将一个红色的锦囊递过去。

递完之后,王初芸也不打算多作停留,毕竟她不能出来得太久,免得起疑,便道:“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请青白哥哥引起重视,时辰不早,我便先走了。”

说完,王初芸站起来,向他行礼。

温青白也还她一礼,将锦囊收进袖中,女子已经戴好幂篱,走出了雅间,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徒留一室女子柔和温甜的气息。

温青白拿着锦囊发了一阵呆,终于拉开系绳,取出里面的判词来。

判词也是红纸写的,上书:

赤蟒倒天罡,春秋大梦栽;近处花草木,趁早莫徘徊。

这词,何解?

西边赤莽?

西边……若是上京的西边……裕王府?

裕王,名字里便有一“红”字,红即为赤。



那厢,王初芸出了醉仙楼,迅速登了车离开。

醉仙楼门口一双眼睛,待他们离开后,忙收回视线,一路跑上二楼,钻入与先前王芸初他们那间雅间正对着的一间的雅间里。

醉仙楼呈圆环形,两处雅间隔着中庭。

星厌对正在里头与同僚谈事的卿无尘耳语道:“世子,确实是七奶奶,虽然戴着幂篱,但她身边的甜桃和夏树都在,马车也是咱们府的。”

卿无尘点点头,叫星厌退下。

这厢与同僚的聚会也结束了,便起身告辞。

出了雅间,走到外面的长廊上,星厌笑道:“咱们去追追七奶奶,没准还能搭一下她们的马车呢,七爷觉得如何?”

卿无尘还不及回答,下意识抬眸,望见隔着中庭不远处的另一间雅间里,走出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年轻公子相貌端方,举止温文,仪表堂堂。

太医院的温青白?

这个人,他偶有接触,算不得熟悉,他对他有印象,还得追溯到三年前,星厌同他讲的那一则关于王氏的议婚前的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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