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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唐氏谢宁小说结局

湘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旁边围着看的百姓有的同情有的嘲笑,然而他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不惯。奴籍是最低下的,连穷苦的庄户都不如。眼看着那少年终于承受不住爬在了地上,谢宁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你们这么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那壮汉朝谢宁看来一眼,冷笑一声,手未停,说道:“死了便死了,如此还能少个人的吃食。”谢宁见那少年忽然朝她抬头看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眸里是漆黑的眼瞳,此时像是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似的,谢宁被他的眼神震憾住,一条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么?谢宁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处死他?我买下他怎么样?”她知道奴隶是可以买的,只是都很贵,不知她手头的银子够不够。那壮汉一听到这话,立即收了手,左右这少年一路反抗,又毁了容,也卖不了好价钱,若能卖钱,那也...

主角:唐氏谢宁   更新:2025-05-04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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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氏谢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唐氏谢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湘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围着看的百姓有的同情有的嘲笑,然而他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不惯。奴籍是最低下的,连穷苦的庄户都不如。眼看着那少年终于承受不住爬在了地上,谢宁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你们这么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那壮汉朝谢宁看来一眼,冷笑一声,手未停,说道:“死了便死了,如此还能少个人的吃食。”谢宁见那少年忽然朝她抬头看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眸里是漆黑的眼瞳,此时像是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似的,谢宁被他的眼神震憾住,一条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么?谢宁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处死他?我买下他怎么样?”她知道奴隶是可以买的,只是都很贵,不知她手头的银子够不够。那壮汉一听到这话,立即收了手,左右这少年一路反抗,又毁了容,也卖不了好价钱,若能卖钱,那也...

《农门丑女:养个夫君好种田唐氏谢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旁边围着看的百姓有的同情有的嘲笑,然而他们似乎都已经见惯不惯。

奴籍是最低下的,连穷苦的庄户都不如。

眼看着那少年终于承受不住爬在了地上,谢宁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你们这么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那壮汉朝谢宁看来一眼,冷笑一声,手未停,说道:“死了便死了,如此还能少个人的吃食。”

谢宁见那少年忽然朝她抬头看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眸里是漆黑的眼瞳,此时像是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似的,谢宁被他的眼神震憾住,一条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么?

谢宁于心不忍,开口说道:“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处死他?我买下他怎么样?”

她知道奴隶是可以买的,只是都很贵,不知她手头的银子够不够。

那壮汉一听到这话,立即收了手,左右这少年一路反抗,又毁了容,也卖不了好价钱,若能卖钱,那也不错。

只是那壮汉看到谢宁这一身瘦小的模样,还有她这粗布衣裳,一看就是个没钱的,壮汉扬着头开了口,“三十两银子,你可有?”

谢宁听到这话郁闷了,她哪有这么多银子,再说眼下手中的二十两银子也是她和唐氏拿来生存的,她初来乍道,还没有想到生存下去的法子,她岂能全部将银子花掉。

谢宁犹豫的表情全部落在那壮汉的眼中,壮汉又扬起了鞭子。

“等等,十五两银子,我只有十五两银子了。”

谢宁的话却是让周围围观的人很是惊讶,这么小一个孩子,手里头有十五两银子?

于是这些人都朝那壮汉看去,壮汉再次停了手,他冷笑道:“十五两就买走,我收下他的时候也不只这个数,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你若是不卖,将人打死了,十五两银子也得不到了。”

谢宁铁了心。

围观的众人也附和出声,十五两银子在庄户中那可是一笔大数目,买这么一位少年,还得管他吃喝,怎么看也不划算。

不过壮汉听着谢宁的话似乎也有道理,打死了可是一文都没有。

“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壮汉看着谢宁,且看她到底有多少。

谢宁一脸的为难,壮汉却立即叫人抬了那少年丢河里喂鱼,眼看着少年要被人甩下河去,谢宁只好再次张口,“十九两银子,我真的没有这么多,全部家当在这儿。”

那壮汉还想将人丢下,可是谢宁再也没能开口了,壮汉叫停护卫,收走谢宁十九两银子,解了少年的铁链,随即就要走,那少年看向壮汉开了口,“留下身契,钱货两清。”

壮汉仗着这小姑娘不懂,不交代身契,到时候再往官衙里一报,叫她人财两空。

没想这少年当面提醒,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壮汉只好将身契拿出来,谢宁到这会儿才明白,若是她没拿身契,他就是个黑户,自然也不能留在她的家里,这壮汉真阴险。

少年看向谢宁,半张脸被凌乱的头发遮住,只露出凌厉的眼神,谢宁反应过来,赶忙收下身契,于是两人匆匆挤出人群,上了堤岸往官道上走去。

这一处人少,少年停下脚步,他走不动了,在地上盘膝而坐。

谢宁也坐了下来,她原本是打算看了码头就赶回去,到时与唐氏一同吃馒头的,眼下的钱全拿来买这少年了,她只剩下包袱里的馒头,还有那几百文现钱。

“可有吃的?”

少年忽然伸手朝谢宁的小包袱袭来,谢宁来不及反应,包袱就落入他的手中,翻开一看见是吃的,少年二话不说就一手拿一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谢宁要去抢包袱,少年显然会功夫,她根本近不了身,转眼看着他将馒头全部吃了,谢宁的肚子就这么不合适宜的咕噜一声,她又气又尴尬。

少年看向她,疑惑的问道:“你没有吃?”

“没,不都被你吃了么。”

她不仅没吃,唐氏还在家里等着她,也没有吃呢。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将空空的包袱还她。

“我叫萧煜,以后我跟着你。”

那意思是她就得养着他不成?他这么能吃,她可没有这么多钱养他。

谢宁气愤的起身,快步朝前走,少年也跟了上来。

到了县城,谢宁也没有理他,而是在包子铺前买了几个馒头,而后又去粮店买了两斗粗粮。这一次花了她三十文钱,看着手中这一点儿钱,她心头就不痛快了。

不过这少年带眼力见的,主动帮她扛着粮食往回走。

走回去仍旧要两个时辰,走得快些,一个多时辰也能到,谢宁故意走得快些,那少年吃了馒头后倒也有力气,不管她走得多快都能跟上。

半路上谢宁在路边看到了野菜,她高兴的停下脚步,于是小包袱里装得满袋野菜背回去。

眼看着村口要到了,谢宁也打起了精神,她朝少年看去一眼,仍旧见他有头发遮着脸,人也看着很瘦弱,不过还算有精神头,她忽然觉得家里有这么一个少年镇镇场子也不错,刚才看他反抗那壮汉,还能将壮汉扯到河里去,许是有些手脚功夫。

两人进了村,没想在村口就遇上了谢家二房李氏,李氏看到谢宁带着个陌生人进村,立即将人拦住,尤其看到少年身上扛着的粮食,心头疑惑,哪来的银子买吃食,莫不是那件新嫁衣果真在婆母的手中。

“二婶想要做什么?”

谢宁看到李氏便没有好脸色,她的脸还痛着呢,结了血痂,昨个儿只有唐氏用桐油给她抹了一下,好了一些,但这个仇她可是记得的。

李氏来到少年身边,伸手就要去夺那粮食,少年却是身姿灵巧,很快避开。

谢宁大声喊道:“二婶这是要抢我们的吃食不成?萧煜,我们走。”

现在她可不怕他们,有人镇场子了。

于是避开李氏后,两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这十多两银子没有白花,便是让她从县城里扛回粮食也是困难,何况还要与李氏干架,她现在这么瘦弱怕是打不赢的。


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天没亮,谢家人将他送去了镇上医馆,才知染上了野漆树的木桨中了毒,要治好这毒,没有个五六两银子治不好,还得回家忌口,也不要随意去山里走动。

没把谢家人气死,问谢二虎什么时候去的山里,谢二虎天天去,除了昨个儿没去外。

这野漆树的发作期一到三天不止,所以许是他进山里时没注意染上的,谢二虎却有些怀疑昨个儿侄女儿手中的那根荆条,当时打在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这不,中毒最深的就是这儿了,手臂都肿了。

且等他治好后再找侄女儿麻烦,不管是不是,他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怎归要出口气的。

也在这日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谢宁被唐氏喊了起来,她忍着身上的痛背着小包袱上路,不想村里人看到,她乘着夜色往县城里赶。

前身的记忆里是帮着奶奶去过几次县城里了,这么徒步去县城,得走两个时辰,二十来里路。

谢宁走在寂静的山道上,心头还有些发毛,但一想到谢家人的横蛮,她跟唐氏若想活着,就得靠她们自己。

谢宁拉紧包袱,脚步加快了几分,借着月光,在山道上走得飞快。昨个儿被打,身上还痛着,睡了一觉似乎好了一些。

天大亮的时候,谢宁已经到了县城,阳县不大,却还是挺繁华的,县城有一处河道经过,新上任的知县修缮了码头后,这儿四面八方来来往往的客船都会在此地停留补给,倒也带动了阳县的经济。

谢宁饿了一天一夜,又走了这么远,肚子里早没有了存货,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之上,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食物香味,她便流口水,越发感觉饿了。

但在看到两边停留下来打量她的行人时,她不由得侧过脸去,她听了唐氏的话带上了面纱,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疤痕,可是她这奇怪的打扮还是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快上几步,按着记忆直接往当铺去,前身不知帮她奶奶私下里当了多少东西,不然唐氏也不会只留下这一件嫁衣了,而当来的这些钱,唐氏都拿来买粮食养着前身长大。

前头当铺刚开门不久,还没有什么客人,谢宁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就走了进来,那长着一张四方脸小眼睛的掌事朝她看来一眼,随即看向她的小包袱,笑眯眯的将她迎了进去。

“今个儿谢姑娘要当什么东西?”

竟然还是将她一眼认出来,看来来了几趟当铺,对方都对她熟悉了。

“一件嫁衣。”

于是她从包袱里拿出衣裳。

那掌事看到她手中的嫁衣,双眸一亮,这可是上等的云锦,再看这绣功,居然还是双面绣呢,不知哪位大师绣的,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件衣裳值不少银子。

掌事那双小眼睛里透着光,可是面上却不显,问谢宁要死当还是活当。

谢宁看着这件嫁衣,犹豫了,前身每次来当东西都听唐氏的话,皆是死当,然而这一件衣裳是唐氏一生的心血,是用命护下的东西,她舍不得死当,于是问道:“我想活当,能当多少钱?”

那掌事的一听是活当,脸色便不好看了,说道:“最多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为期半年,若是死当的话,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谢宁想也没想的说道:“二十两就二十两,掌柜的给我开个字据,我半年后一定来赎。”

当铺掌事本以为用一百两银子能诱惑到她,没想她这么坚决,只好写下字据,给钱的时候还说死当再加十两银子,谢宁更加不愿意死当了,于是她拿了银子和收据离开了当铺。

离开当铺后第一时间她去了医馆,想到她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痛,不弄点药可就好不了了,没想大夫就看了她身上的穿着与她脸上的伤,便叫伙计赶人了,要治好她这脸伤,张嘴就是上十两的高价,还不能应承能冶好,而且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谢宁不得不出了医馆。

走在繁华的街头,谢宁心情郁闷,人家穿越吃好喝好,她穿越过来怎么这么惨,左右手头钱不够,且等她寻到商机,赚了钱,自己将自己的伤疤治好就是。

眼下走在街头,她已经看到两波走商队伍从街上走过,看到他们几十辆驴车的货物,她心头有些向往起来,她一定要寻个门路养活她和唐氏才成,不然当的这些银子只会坐吃山空。

要不她也跟着这些走商去码头看看,万一有商机呢?

谢宁只用了一百文钱买了一袋子馒头,背着小包袱就跟在了走商队的后头,直接往码头上去。

从县城里到码头,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待她站在岸上时,就看到码头上忙碌着的苦力与货船,阳县着实繁华,这些走商都不少呢。

她正看得出神,就见码头上一艘客船处,有位管事模样的壮汉手牵着铁链,后头跟着一群奴隶,奴隶中有男有女,个个手脚被铐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谢宁都看呆了,这才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一面,相较于昨日被打一顿,从谢家出来,与眼下这个比起来,她已经算是幸运的。

此时那队奴隶中有位少年掉了队,那壮汉上前就踢了一脚,少年明显饿得狠了,根本站立不稳,但他下意识的反抗抓住了壮汉的裤角往前一扯时,壮汉没能站稳落水了。

这一下惹恼了船上的人,几名护卫上前,为首的护卫手拿长鞭甩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缩成一团。

谢宁看到那一鞭又一鞭的带着血迹,她就吃了一惊,连忙跑下堤岸,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

谢宁终于在前头冒出头来,那少年已经被打了好几鞭子,身子发抖,头发凌乱的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到他脸上的痛苦,但谢宁却还是很吃惊的。

其他的奴隶早已经上了船,唯独这少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先前落水的壮汉爬上岸后从护卫手中夺下鞭子,一边打一边说道:“左右已经毁了容,人也卖不出去了,今个儿爷我就活活打死你。”


谢国东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指向唐氏,咬牙道:“那个谁,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谢家,生是我谢家人,死是我谢家鬼,你休想和离。”

唐氏听到这话,难得的她还能站着对上谢国东的眼神,然而她全身都发着抖,虽挡在谢宁身前,她却仍旧感到她深入骨子里的惧意与愤怒。

是有多大的怨恨,到了这个年纪拼死都想要和离。

谢宁瞧着谢家这么多人,打是打不过了,恐怕连闯出谢家院都成问题,她朝左右看了看,看到墙角放着的一把锋利的砍柴刀,她眼睛一亮,乘着所有人都盯着唐氏去了,她二话不说冲过去捡起了砍柴刀护在了唐氏的面前。

谢宁用刀指着谢国东说道:“今天我和奶奶若是不能走出这谢家,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手中的刀子左右晃动,刀锋反射出的光茫照在人的脸上很是吓人,谢家人吓得连连后退,瞧着她烧毁的半张脸血肉模糊的样子,还有她嘴角留下的血迹,以及她手上的砍柴刀,都相信她是一定敢下狠手的,如今的谢家五丫头与以前的果然不同了,敢反抗了。

谢国东原本还气势凌人的,这一刻也焉了,许是刚才被撞得摔倒腰痛得厉害,这会儿往谢义身后躲。

谢义也是暗自心惊,这个丫头敢拿刀指着长辈,看来不是善茬,于是退后了几步温声劝道:“五丫头,听话,将刀放下,你奶奶要和离那就和离,咱们好好商量。”

“答应我奶奶和离,现在就写和离书。”

谢宁说话时很激动,手中的刀感觉能随时甩出去,谢家人惊心胆颤的,生怕甩自己的身上。

谢义只好回头小声向谢国东劝道:“今天这事一但传开,咱们谢家族人的希望就没了,你要为文生和文全着想一下,既然要和离,你就答应算了,这么大年纪,到时在外头吃了苦头,指不定又求着回来呢。”

谢国东盯着唐氏,脸上的横肉却是抖动了几下,再看到孙女那仇恨的眼神与手头的砍柴刀,他冷哼一声,“离开我谢国东,且看你怎么活,不知死活的东西,将来反悔,便是饿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再收留你的。”

随即谢国东气愤的转身出去。

于是谢义叫来村里的老童生当着全村的面写下和离书,唐氏与谢国东终于和离了,这年唐氏已经五十岁,玉兰村的村民都不明白她一个五十岁做奶奶的人了,为何还要与谢国东和离,再忍几年也就过去了,但看到祖孙两受伤的模样,也就默了声。

待唐氏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谢宁感觉自己握刀的手都失去了知觉,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尤其刚才她真的生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唐氏拉着谢宁要走,谢宁却是站着没动,她手中的刀指向谢家人,眼神却看向谢义,说道:“村长,我和奶奶自立门户,可是我的脸伤成了这样,谢家必须给我赔偿。”

谢义意味不明的看了谢宁一眼,尤其看到她那股子狠劲,心头气愤,却不好发作,只好问道:“你要什么补偿?”

“补偿看病的银子,还有我们落脚的地方。”

谢宁才开口,那边李氏躲在丈夫背后激动的回嘴:“你做梦,家里哪里有银子,想都别想。”

谢家人下意识的都朝前走了几步,那模样,要是谢宁手上没有刀,对面的人怕是要冲上来了。

谢义此时开了口:“将东边山脚的茅屋给你们,那儿有一大块荒地,也够你们俩生活了,再说那儿隔着村里远些,也免得再产生误会。至于脸上的伤,家徒四壁的能有什么银子,我家里尚有几两桐油,你们拿去抹伤。”

谢义果然只帮着谢家人,此时他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谢宁,谢宁再看向村里人,见全村这么多看热闹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看来这个村里被谢家族人管控起来了,外姓人想要在村里生存下去,都不敢得罪村长。

谢宁不仅左脸痛,此时脑壳也是痛的,刚穿越过来的不适之感令她手中的刀都有些握不稳,而旁边唐氏的身子却仍旧在颤抖着,想必能和离,于她来讲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不待谢宁再发狠,唐氏一把抱紧谢宁,夺下她手头的刀,朝谢义应了一声好,接过村长手中的地契,就强行拉着谢宁往院外走去。

祖孙两人出院门,村民们纷纷让开一条道,看着两人,无尽唏嘘,一老一少两女的,这要如何生存下去?

谢宁被唐氏强行拉着往山脚下去,离开了村里,唐氏忽然脚步一顿,“啊”的一声哭了,“我等今日等了三十多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耗。”

谢宁默默地看着唐氏,她有前身的记忆,记忆里,唐氏一直被谢家男丁凶,谢国安不在乎这个妻子,从来没有喊过名字,都是喊那个谁,而底下的儿子也是有样学样,对母亲是没有半分恭敬的,几个儿媳妇也当这个婆母不存在似的。

只是看着两鬓生了银发的唐氏不怕死的与谢国安和离了,可想而知她逃离谢家有多不容易。

“奶奶,以后我会孝顺你的。”

谢宁忍不住开口,不为前身,就为刚才她用生命护她的那一幕,她决定了,以后她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唐氏一脸欣慰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便又大步朝山脚下去。

谢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魂穿到这个朝代来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右衽粗布衣裙,她不得不承认,她回不去了,不过她也不想回去,上一世她是孤儿,大学毕业后她拜入资助他的师父门下,跟着师父做美容业。

利用所学,她跟师父研制出一张秘方正是疤痕修复术,然而在他们第一次准备给客户做疤痕手术测试的路上,小车被大货车撞翻,她就来到了这个时代,不知师父怎么样了?

正在谢宁发呆之际,茅屋里的唐氏喊她进去。

唐氏打开带出来的包袱,将里头一块白净还绣着一枝梅花的手绢放她手中,“孩子,带上这个,以后你好出门。”

谢宁看着漂亮的手绢,她朝脸上比了比,大小合适,带在脸上,露出灵动的眼睛和光洁饱满的额头,若不看脸,凭着一双眼睛,她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随即唐氏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瞧着是用一块麻布包裹了几层,很是珍惜的样子。

“你明个儿就去一趟县城,将这件衣裳给当了,有了银子,咱们就能过日子。”

谢宁将衣裳展开,只见是一件大红绸缎喜服,上面用金丝线绣的花绘栩栩如生一般,不仅绣功了得,便是这衣料也是上乘。

谢宁摸着柔软的绸缎衣料,心想着这衣裳要是放在前一世,那必定能拍卖出高价钱。

此时唐氏开了口,说道:“这是我当年出嫁的时候自己绣的,一直藏着,好在没被人偷了去,你明个儿就将衣裳当了,这衣裳留在咱们手上恐怕会惹祸上身。”

谢宁应了一声好,没想此时茅屋外有了动静,闹闹哄哄的似乎来了几人。


李氏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跺了一脚,就回谢家院里向丈夫煽风点火去了。

从村里走过去,不少村民都看到了,谢宁带着面纱,而那少年郎却是一身粗布衣裳,头发凌乱,也是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的。

玉兰村里外姓人这么多,再多一个也没什么,村民的包容性是极强的,唯独姓谢的原住民却是看不惯的。

到了山脚下,萧煜将粮食放在厨房里,看到那破旧的灶台根本没法烧火,再瞧着这家徒四壁的茅屋,萧煜打量了一眼,随即便往后山去。

而谢宁没有注意到他,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买了一个奴隶,她心里正虚着,于是赶紧入屋禀明原委。

唐氏一听她当的是活当,心头便不痛快了,再听到她救了一个奴隶,将银子全部花完,便生了气。

唐氏坐在破旧的木床上,看着孙女儿,气得脸都白了,“谁让你擅自作主将银子花了的,你以前那么听我的话,今个儿胆子这么大,这些银子转眼没有了,咱们吃什么?”

谢宁忙将粗粮拿出来,“奶奶,我想好了的,这些粗粮虽然味道差一些,但还能填饱肚子,我一定会尽快想出赚钱的法子。”

唐氏听着,心情仍旧不好,说道:“你买来一个奴隶,你就得多养一张嘴,若是遇上不听话的,不但不护主,还会恶奴欺主,咱们两人在村里本就势弱,非要找来这么一个不齐心的人放在身边,你现在赶紧放他走。”

谢宁心想着那少年瞧着心地还好,不知道他怎么就沦落到奴籍去了,但也着实可怜。

此时谢宁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原本面色严肃的唐氏见状,心疼的问道:“你回来的路上没有吃呢?”

谢宁点头,“我想做一些青菜汤就着馒头与奶奶一起吃。”

她将带回来的不少野菜给唐氏看,原本还想斥责一番的唐氏这一下心软了,事已至此,先让孩子吃饱要紧。

于是唐氏接过野菜和馒头,便一同出了屋,就见原本破烂的灶台此时已经用泥石码好,灶台没干,那少年却又在修着厨房见天的棚顶。

这一下唐氏和谢宁都惊了一跳。

少年仍旧是一头乱发,看不到他的真容,但他显然很勤快,就这么短短时间,他做了不少事,谢宁终于露出笑来,不愧是她花了重银买下来的人,这一下她看向唐氏,想来她会同意少年留下的。

然而唐氏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跟着我们,我们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落下你,但是我们是主,你是奴,你就得勤快,一但被我发现你偷懒,我就将你卖给牙人。”

唐氏面色严肃,可不是说假的。

少年明显的动作一顿,他没有作声,随即又忙碌起来。

有了灶台,又有萧煜捡来的柴禾,很快野菜汤就做了出来,馒头蒸热了出锅,谢宁给萧煜也送上一碗热汤和两个馒头,萧煜正准备拒绝,毕竟自己今个儿吃了那么多,他正要说话,谢宁便说道:“你也一直跟着我没有吃,今个儿粮食也是你扛回来的,就吃了这两馒头当晚饭了。”

萧煜朝唐氏看去一眼,唐氏板着脸并没有说话,他便接住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其实今个儿吃的馒头根本没有吃饱,但他害怕不被两人收留,所以不敢放开了肚子吃。

三人坐在石头上吃着,饿得不行的谢宁感觉馒头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吃食了,没想这个时候李氏带着谢家人过来。

谢家两兄弟直朝唐氏走过来,谢二虎压着性子问道:“娘,我听媳妇说你今个儿卖了那嫁衣买了粮食,我先前还不信,眼下看着你们吃馒头我倒是信了,爹说了,那嫁衣也是咱们谢家的,娘就将余银拿出来吧。”

“娘是知道我们的,谢家一大家子,两孩子还在读着书,手头最是缺银子,娘既然能心疼宁姐儿,也得心疼心疼全哥儿和生哥儿。”

谢二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唐氏才吃了两口的馒头忽然觉得哽在了喉咙上,她的眼神看向两儿子,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果然是不假的。

“对,新嫁衣我拿去当了,买了粮食,但这件嫁衣是我当年自己亲自绣的,也是我的随嫁之物,怎么就成了你们谢家的东西了?”

唐氏心头虽然难过,但人却比在谢家时硬气了不少,这么些年在谢家隐忍,她终于自由了,她的胆子也大了些。

谢二虎眼看着就要发飙,李氏听着这话就走了过来,有些不满的说道:“娘,你一直偏心宁姐儿我们都不说什么,如今生哥儿和全哥儿多有出息的人,娘不疼他们就算了,还要将谢家的嫁衣给偷偷拿走,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随嫁之物,人都是谢家的了,哪还有自己的东西,不然我们就将这荒地收走,将这茅屋收走。”

唐氏气得面色铁青。

谢宁二话不说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那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同时她也站了起来,盯着李氏和谢二虎,说道:“可别忘记了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真是知书达理的读书郎怎么会恶毒的将堂姐推入灶台烧伤了这张脸,你们非要计较,那我现在就去县衙,去敲冤鼓。”

谢宁的伤不流血了,可是比昨个儿更加难看,这两口子看着吓了一跳,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萧煜在看到谢宁那受伤的半张脸时吃了一惊,他的眸里似有触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碗,上前将谢宁和唐氏护在身后,眼神冷漠的盯着谢二虎夫妻。

谢二虎原本还心虚,如今被一个少年盯着,横蛮气就上来了,二话不说,上前就朝萧煜推了一把,没想手还没有碰到少年的肩膀,手腕就被少年扣下,接着一个扭转,谢二虎吃痛,痛得哇哇叫。

李氏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拍打萧煜的手,没想萧煜身形一动,谢二虎凭空飞起,再落下时摔了一个狗吃屎。

明明一个长年干农活的壮汉却敌不过一个瘦弱的少年,而且这少年一头乱发,只能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

谢三虎有些震惊,于是捡起一根棒子就朝少年袭来,谢宁见状连忙提醒,“萧煜,小心。”


唐氏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两人手忙脚乱的将衣裳藏好,谢宁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谢家两房的人都来齐了,她家那个便宜的爹谢大虎还在外头做竹篾师傅,十天半月回来一次,钱都是给二房两侄儿读书去了,此时人没有回来,自己的女儿却被人赶出家门,着实好笑。

此时的谢二虎和李氏没有半点自知,拿了大哥的钱救济自己一家,却来欺负侄女儿。

李氏指着屋里说道:“我记得婆母有一件当年的新嫁衣,是绸缎料子的,我刚才入屋翻了,不见了,一定是她们带走的,那可值不少银子,难怪走得这么快速。”

谢二虎是个种田的庄户汉子,手脚力气大,听到妻子这话,立即朝茅屋里走。

三房夫妻却是站在那儿看热闹,若真如二嫂所说有这么一件好料子的衣裳,那自然卖了钱得几房人分了。

眼看着谢二虎就要冲进茅屋里来,谢宁二话不说从墙角捞起一根棍子,像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她已经有十四岁的年纪,却看着像个十岁的孩子,又矮又瘦,如今还毁了容。

谢二虎自是不将侄女放在眼中的,对上谢宁,他吃痛一棍,上前就将她手中的棍子给夺下了,随即还双手一用力,将棍子从中折断,颇有些威胁的看着谢宁,这可不是她先前抓在手上的砍柴刀,一根小棍子根本派不上用场。

谢宁很生气,却真是打不过他的,看来她把这时代想简单了,如今没有村里人在这儿,这谢家人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这山脚离村里远着,她想要去找村长也不是容易的事。

好在谢二虎不是为打人,他只想进去搜查一下,于是一把推开谢宁就闯进茅屋。

屋里传来唐氏的责备声,谢二虎面色不改的说道:“娘,对不住了,爹说了,除了你们身上穿的衣裳,其他的都是咱们谢家的东西,娘不能带走的。”

于是谢二虎将包袱全部提了出来,李氏见丈夫如此厉害,一脸的高兴,快步上前相迎,接过包袱,李氏立即打开翻找,却并没有看到那件新嫁衣。

李氏记得没错,她曾经从窗口偷看过一眼,明明看到婆母藏了一件新嫁衣,而且那料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她摸都不曾摸过的绸缎衣料。

“不在里面,一定是被婆母藏起来了,二虎,快去找找看。”

李氏的话一出,谢二虎起了身。

谢宁一想到那件新嫁衣,她心头着急,眼角余光看到到茅屋旁边长着的一株普通树木,她立即仔细看去,这不正是野漆树么?她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唐氏刚给的手绢握在掌中,随即上前一把折断野漆树,树桨都流了出来,她便用树桨那头对着谢二虎抽了上去。

那粗布衣袖半挽着的谢二虎忽然被侄女抽了一荆条子,心头恼火,徒手抓住野漆树树枝一扯,谢宁站立不稳往前一扑,谢二虎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谢宁差一点儿痛晕过去,此时爬在地上起不来。

谢二虎并没有将她看在眼里,丢了手中的树枝,接着往茅屋里走,只是此时他忽然感觉到掌心和手臂上没来由的一痒,他没好气的用力一抓,没想手摸到哪儿哪儿就痒,越抓越红。

谢二虎还记挂着这件新嫁衣,没有理会手背上的异样,冲进茅屋一看,就见唐氏目光呆立的盯着他,这眼神忒吓人的,谢二虎心头一惊,脚步一顿,将屋里里里外外看了一眼,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哪还能藏什么?

唐氏此时开了口,“儿媳妇是什么时候看到我有一件新嫁衣了,当年你们几个还小,日子过不下去,早已经拿去当了,怎么可能还收着,我这一把老骨头,你们想我死那就直说。”

谢二虎附和着:“娘说的什么话,家里多是爹做主,娘也是知道的。”

他一边说一边朝唐氏走来,瞧着这意思是将仅有的一张木床给翻过来寻找了。

唐氏坐在那儿不动,藏在袖下的手不由得颤抖,不知多紧张,这三个儿子,老大没主见性子软都听两个弟弟的,两个弟弟却是横蛮不讲理的性子,哪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中。

眼看着谢二虎要将唐氏推翻,谢宁忍着痛抚着腹部冲进来,上前就抱着谢二虎的手臂下嘴。

谢二虎吃痛,气得面色铁青,抬掌就要朝侄女拍过去,旁边坐着的唐氏一着急,取下头上的铜簪朝儿子胸口刺入,布衣裳被刺穿,谢二虎吃痛,下意识的退后,而谢宁却被甩向床头一撞,随即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谢二虎不敢置信的看向唐氏:“娘,你竟然对我下手?”

唐氏全身发抖,看着孙女倒地不醒,她没起身,却是双手用铜簪指向儿子,想了想又将铜簪指向自己的脖子,颤着声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谢二虎吓到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冷静下来,朝地上不醒人事的侄女看去一眼,转身出了屋。

李氏见丈夫两手空空,冲过来就问怎么没寻到,谢二虎怒不可遏的瞪了李氏一眼,“都是你起的头,能有什么好东西,走。”

谢二虎一边走一边挠痒痒,不知不觉全身都发痒了起来,然而谢二虎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却是率先离开了。

茅屋前一片寂静,唐氏将谢宁抚起来抱在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用桐油抹着她的脸伤,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肚子。

好半晌谢宁才醒过来,身上淤青不少,她却鼓着一口气起了身,唐氏松了口气,好在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谢宁将屋外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捡回茅屋。

唐氏从屁股底下拿出新嫁衣,原本整洁的衣裳如今揉成一团了,她再次用粗布将之包好,说道:“明个儿五丫头就去一趟县城,将这衣裳给当了,咱们万不能再有闪失。”

谢宁忍着痛点头,原来唐氏将东西藏在屁股底下,当真是用命护下的东西。

这一夜,谢二虎叫苦不堪,他全身发痒,抓痒时手劲又大,皮肤全部被抓破,于是又红又肿,好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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