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像瀑布流淌,腐臭味浓得像毒气。
李洁抓起椅子,砸向门,门板裂开,血手印却更多,像在抓她。
她尖叫:“快走!”
老王拉着她,冲向裂缝,身后是陈默的咆哮,牌桌的火光照出吊死鬼的影子,绳索滴血,追着他们。
李洁和老王冲出地下室,门板裂开,血手印像活的,抓向他们的脚踝。
走廊的空气冷得像冰窖,煤油灯的腐臭味追着他们,像陈默的怨气不散。
他们跌跌撞撞跑上楼梯,手电筒的光微弱得像鬼火,照出墙上的血渍,拼成“背叛者”三字,像在嘲笑。
张浩被困在地下室,他的尖叫从门缝传出,像被鬼掐住:“还债!
陈默,我还债!”
尖叫戛然而止,只剩洗牌的“哗啦”声,刺耳得像骨头碰撞。
地下室的门“砰”地关上,血手印渗进木头,像封印了什么。
李洁瘫在走廊,双手捂脸,血和泪混在一起。
她的噩梦还在继续:陈默站在她面前,脸烂得露骨,脖子上的绳索滴血,嘴里吐出麻将牌,每张牌都刻着她的名字。
老王点根烟,烟雾像鬼脸扭曲,低声说:“我们逃出来了,但陈默的怨气没散。”
医院封锁了地下室,门上贴了封条,封条却莫名渗血。
夜班的值守人员换了新人,没人敢提地下室的怪事。
但每到深夜,走廊里会传来洗牌的“哗啦”声,夹杂着低语:“不甘心……还债……”有人说,地下室的门缝里,偶尔会渗出暗红血渍,像有只青白的手在抓。
李洁辞了职,搬离城市,但她再也没睡过安稳觉。
每晚,她都会梦到陈默,脸烂得露骨,站在她床前,呢喃:“背叛者……你也逃不掉……”她醒来时,床头总会多一张麻将牌,牌面上刻着“白板”,血迹斑斑,像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