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为1番1角,1990年代的1角能买根冰棍,李洁咬唇,觉得有点大,但没吭声。
第一圈,张浩手气好,胡了两把清一色,赢了七八角,桌上多了几张毛票、一包红梅烟和几张粮票。
李洁输得小心翼翼,每次抓牌手都在抖,眼神不时瞟向墙角,总觉得黑暗里有东西在动。
老王面无表情,抽着烟,输赢似乎无所谓。
小刘越玩越兴奋,嘴里念叨着“胡了胡了”,眼睛死盯着桌上的钱,嘴角的笑在灯下显得扭曲。
第二圈,小刘提议加注:“1番5角,怎么样?
小赌怡情!”
李洁吓一跳:“太大了,我工资才两百多。”
小刘嘿嘿一笑,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洁姐,玩玩而已,输了我帮你垫。”
老王皱眉,吐了口烟,烟雾像触手缠绕煤油灯:“随你们。”
赌注就这样定了。
牌局继续,气氛却像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浩连胡几把,赢了两三块,小刘脸色难看,嘴里嘟囔着“点炮”,眼神像刀子剜着张浩。
李洁输了七八角,手心全是冷汗,几次想退出,但张浩笑着说:“再玩两圈,翻本了就走。”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心跳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
张浩正要抓牌,手伸向牌堆,动作却停住。
他皱眉,盯着牌桌,低声说:“谁动了白板?”
四人一愣,齐齐看向牌堆。
白板是关键牌,刚刚还在牌堆中央,现在却出现在张浩面前,牌面上有一道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
“你看错了吧?”
小刘不耐烦,声音却有点抖,“快抓牌,别磨蹭。”
张浩摇头,眼神惊疑:“不可能,我记得清楚,白板在中间。”
他拿起白板,指尖一颤,牌冰得像从冷库里拿出来。
李洁心里一紧,声音发颤:“是不是……牌有问题?”
老王吐了口烟,淡淡说:“旧牌而已,别吓自己。”
但他的眼神躲闪,像在掩饰什么。
张浩没再说什么,抓起白板继续打。
但李洁注意到,牌堆旁多了一道浅浅的抓痕,像指甲划过。
牌局继续,煤油灯突然闪烁,灯芯“噼啪”声像低笑,地下室的空气更冷了,腐臭味刺鼻得像尸臭。
李洁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牌掉了一张到地上。
她弯腰去捡,余光却瞥到桌下多了一道影子——青白、骨瘦,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