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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重生,和病弱小公爷杀疯了沈菀谢玉瑾后续+完结

一醉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我知道了。”在沈府的护卫找到他们时,顾景安走出马车外,驾着马车往回赶。没一会儿,沈家护卫们来到了马车旁,带队的护卫长正是沈清:“大小姐,家主让属下接大小姐回府,二公子身受重伤,面临截肢的风险,家主让属下找到大小姐后,速速带大小姐回沈家。”在马车里的沈菀,轻扯开一抹阴冷的笑意。六年前,她嫡亲的二哥顾景弘被沈承峯纵马踩断左腿的时候,沈府上下只派了一个管事,给顾家送了一两银子治腿。一两银子,若是轻伤,对于顾家算是不错的补偿。可顾景弘伤的那么重,想要保住左腿,前期需要花大量的人工与昂贵的药续命。一两银子根本无法填入前期的药钱和治疗费用,顾家的人几次找到沈家管事,都被轰赶出府。最后管事嫌烦了,暗地里买通药铺的郎中,未经得顾家人的同意,叫...

主角:沈菀谢玉瑾   更新:2025-05-02 1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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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谢玉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重生,和病弱小公爷杀疯了沈菀谢玉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我知道了。”在沈府的护卫找到他们时,顾景安走出马车外,驾着马车往回赶。没一会儿,沈家护卫们来到了马车旁,带队的护卫长正是沈清:“大小姐,家主让属下接大小姐回府,二公子身受重伤,面临截肢的风险,家主让属下找到大小姐后,速速带大小姐回沈家。”在马车里的沈菀,轻扯开一抹阴冷的笑意。六年前,她嫡亲的二哥顾景弘被沈承峯纵马踩断左腿的时候,沈府上下只派了一个管事,给顾家送了一两银子治腿。一两银子,若是轻伤,对于顾家算是不错的补偿。可顾景弘伤的那么重,想要保住左腿,前期需要花大量的人工与昂贵的药续命。一两银子根本无法填入前期的药钱和治疗费用,顾家的人几次找到沈家管事,都被轰赶出府。最后管事嫌烦了,暗地里买通药铺的郎中,未经得顾家人的同意,叫...

《黑莲花重生,和病弱小公爷杀疯了沈菀谢玉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嗯,我知道了。”在沈府的护卫找到他们时,顾景安走出马车外,驾着马车往回赶。

没一会儿,沈家护卫们来到了马车旁,带队的护卫长正是沈清:“大小姐,家主让属下接大小姐回府,二公子身受重伤,面临截肢的风险,家主让属下找到大小姐后,速速带大小姐回沈家。”

在马车里的沈菀,轻扯开一抹阴冷的笑意。

六年前,她嫡亲的二哥顾景弘被沈承峯纵马踩断左腿的时候,沈府上下只派了一个管事,给顾家送了一两银子治腿。

一两银子,若是轻伤,对于顾家算是不错的补偿。

可顾景弘伤的那么重,想要保住左腿,前期需要花大量的人工与昂贵的药续命。

一两银子根本无法填入前期的药钱和治疗费用,顾家的人几次找到沈家管事,都被轰赶出府。

最后管事嫌烦了,暗地里买通药铺的郎中,未经得顾家人的同意,叫郎中截掉了顾景弘的左腿。

顾家人上门来闹,管事黑着脸威胁顾家的人,若再踏入沈府大门,就把顾景弘另一条腿也截了。

顾家的人的确被震慑到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顾景弘因此事失去了左腿,他们害怕沈家动用更厉害的手段,害死顾景弘,于是,连夜离开上京城,回到了穷乡僻的安林村。

要知道,若没有那场变故,顾景弘极大可能成为商朝最年轻的榜眼。

他两岁开智,三岁启蒙,五岁拿出一首名动文坛的诗赋;他的人生应该是耀眼、出挑。

顾家所有人,都盼着顾景弘出人头地,把所有的资源押注在他的身上。

可沈家的人,不光夺去了顾家的女儿,还毁掉了顾景弘的人生,导致她的亲生母亲身子日渐削瘦,疾病长年缠身,郁郁寡欢。

如今沈承峯不过是失去一条双腿,对沈家来说就是少了一个可以兴扶沈家世族的人力,却丝毫不损沈家地位……

比起顾家的遭遇,沈承峯失去双腿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菀起身走出马车,沈清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马,可是她的手断了:“我的手,因马车失控,摔断了,无法骑马,二公子情况如何?”

沈清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沈菀的右手,看到血珠从她四只手指的指尖滴下来。

真是不巧,大小姐的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摔伤了。

沈清并没有多想,而是把沈承峯现在的情况如实告知:“太医说,二公子伤的实在太重,血一直止不住,失血过多导致二公子陷入深度昏迷,若想保住二公子的性命,首先考虑截肢止血。”

“二哥马上要参加科考了,父亲、母亲及祖母都对二哥寄予厚望,关键时刻,怎会身受重伤。”沈菀表现的十分担忧,随后她又在捂了捂被自己掰断的手。

沈清看向那张虽显狼狈却不失美丽华贵的容颜,目光落在她微颦的黛眉,意识到她的手伤的也不轻。

“大小姐,你的伤……骑不了马了。”

“不碍事,沈护卫带我回城,救二哥要紧。”

沈菀的话让沈清吓了一跳,他可不敢与大小姐共骑一匹马。

“不如坐马车吧,马车我已经修好了,可以走的快一些。”顾景安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

沈清盯着沈菀有些苍白的娇颜,没有再犹豫:“走。”

“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京妙仪在外堂来回走,眼睛不时的看向院外。


王管事强迫过很多年轻貌美又没势力的女子,但是顾怜华这个女人,却让他记忆很深刻。

她是他当年和沈政一抢走的女娃娃的姑姑。

“你……”王管事瞪大眼睛。

大小姐和家主说的话,明明不是这样,大小姐在骗家主,不,大小姐在骗沈家所有人:“你,骗……人。”

原来大小姐一直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

“如果你们没做过亏心事,我又何必骗你们。”沈菀沉着脸,扫过王管事软趴趴的身子:“知道我为何,不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吗?”

“你,你……,你想,做,做什么……”

“城门暴乱,是我一手策划,沈承峯被人从马背上扯下来,双腿重伤,导致截肢,是我一手谋划,你……”她伸出手,用力扯住了王管事的头发。

王管事惨叫了一声,快要痛死过去的时候,沈菀就松开了他:“我只跟沈莲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就轻轻的要了你大半条命。”

王管事歪着脖子,一脸惊恐看着沈菀。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竟如罗刹般恐怖。

“我告诉沈莲,要小心王管事,他这人,好色!”

王管事听到这番话,眼睛瞪的大大的,手脚冷到了骨子里,连心也是冷的,浑身上下似被寒气包裹,冷气逼人。

让他想逃离这里,逃离沈菀这个戾鬼:“你,你害,你害二少爷……”

“难道他不该吗!”沈菀突然暴躁跳起。

坐在一旁的时风,吓地一哆嗦,赶紧抱住了汤婆子,缩到了角落里。

王管事被吓地无处可躲,猛地竖立起寒汗毛。

“六年前,他在上京城街市纵马,撞伤一名十五岁的少年郎,至他左腿被马踩断,沈承峯他是如何处理?他处理了吗?他可知道他曾经因自己一时痛快,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只要把二十两银全给顾家,他就可以治好那只腿,等来年开春,又可以参加科考,可是你有吗?你贪墨了十九两银,只给顾家人一两银,顾家三番两次上门要药钱,你最后又是如何处理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沈菀从衣里,抽出了匕首,刺进王管事的左腿根。

王管事惨叫连连。

沈菀拔出了匕首,用王管事的衣物擦拭匕首上的鲜血,道:“你叫人,截了他的左腿,威胁他们,他们不得不离开上京城,记起了吗。”

“记起了,记起了……”被匕首刺伤的左腿痛感覆盖了别处的痛,说话声也变得利索了。

他终于想起,沈菀说的那家人:“他……”

“那个人,是我嫡亲的二哥哥,顾景弘。”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大小姐是在为顾家人向沈家人包括他在内,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血亲的人复仇!

完了,若那封信不能准时送达,大公子性命堪忧……

王管事根本没有想到,在他还在为沈承霄的性命安危考虑时,他正在遭遇地狱般的劫难。

这十日,他根本不知道沈菀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马车一路没停下来过,每每他觉得自己快死去时,时风就会往他嘴里强灌药水。

一日三次,纵使不吃不喝,他也死不了。

反而因此,慢慢养好了一点伤,但这样的恢复,并没有让他有一丝欢愉。

他有一种预感,沈菀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马车行走了十五日。

怀州府,郊外。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宅子前,沈菀从马车里跳落,时风敲开了宅子的大门。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顾家长子顾景安。


沈莲身子一僵,一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花容。

花景口中的事件怎么与发生的不一样。

她什么时候羞辱沈菀了,明明是沈菀她羞辱她。

“她说了什么?”沈老夫人从内室里走出来,一脸阴沉的喝道。

花景看向沈莲,大声回道:“回老夫人,二小姐让大小姐把太子殿下让给她。”

“这也叫羞辱。”沈莲大声嚷嚷道。

花蓉生气的看了一眼沈莲,一边抹着眼泪道:“大小姐与二小姐讲道理,说婚姻之事全凭家主与夫人安排,二小姐便说……”

花景接话:“家主与夫人偏疼大小姐,自是要送大小姐入东宫当太子妃,大小姐已经得了那么多宠爱,就算不嫁太子殿下,家主和夫人都可以为大小姐寻到顶好的男子。”

接着,花蓉继续说道:“今日来咱们府上的世家公子,个个都看大小姐,对大小姐生出爱慕之情,还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不喜欢大小姐只喜欢二小姐。”

花景哭着道:“之后二小姐就把大小姐推到湖里,还大喊大叫,若不是宋嬷嬷来的及时,拦下了二小姐,避免外男进入九曲廊看到大小姐落水的画面,大小姐还不知要被羞辱成什么样。”

花蓉、花景一番阐述后,沈莲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何来羞辱之说,太子殿下喜欢的是我,根本就不是……”

“砰!”沈老夫人拿起桌面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向沈莲。

尖叫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啊……”

沈莲捂着自己的脸,避开了飞来的茶杯。

可她这一个举动,让沈老夫人心中更加羞恼:“世家贵女哪里养得出你这种勾栏谄媚之话,偏你说得出口,还有脸在菀姐儿面前大放厥词,污了我菀姐儿的耳朵。”

沈老夫人气不过来,就因沈菀自查出不是沈家嫡女,京妙仪冷落了沈菀十天半个月。

沈老夫人看在眼里,念在沈莲也没犯过错处,沈老夫人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知道,沈莲回沈家才半个月,竟生出这么大的野心。

沈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转头怒斥京妙仪:“这就是,你执意要接回来的野蛮粗鄙的沈家嫡女,你看看她这样子,哪有半点嫡女风范,拿什么和我的菀姐儿比较,你想让沈家败在这种蠢货手里。”

京妙仪脸色十分难看。

她这些日子教导的规矩,都白教了。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事还在后头。

沈莲受尽沈老夫人的难堪后,冲着沈老夫人发火:“我什么模样还不是你们沈家给的,是你们要把我接回来的,难道是我求着沈家的人来寻我,把我接回沈家的吗。”

话音落下,屋子里众人皆是倒吸了几口凉气,用着惊诧又怪异的目光看沈莲。

连沈老夫人都被沈莲恶劣的态度与粗鄙不堪的言语,怔住了。

她竟敢不尊孝道顶嘴、还嘴。

京妙仪更是被沈莲的言语,震的脑海一片空白,失声怒喝:“沈莲,快跪下来和你祖母道歉。”

“是她不尊重我在先,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大姐姐可以在沈家娇养长大,而我却流落在外,要道歉也应该是你们沈家给我道……”

“啪!”

京妙仪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狠狠打在沈莲的脸上。

沈莲在原地旋转了几圈,就重重跌在旁边的桌椅上,失声叫道:“啊!”

这边,京妙仪被气的不轻,也后悔把沈莲留下来。

与此同时,沈家长子走入房间。

京妙仪看到长子沈承霄到来,面红耳赤的指着沈莲:“快把她送出府,送走,只当我沈家没有她这个女儿,快。”

沈莲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她才刚得到这一身荣华,她不想离开这里。

“不,不要,不要,我不走,娘亲,娘你不要再把我扔了。”沈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也没想到这么一闹,会让京妙仪直接放弃她,她扑到京妙仪的脚边,撕心裂肺的大叫。

京妙仪感觉自己脚下黏着湿哒哒的脏物,恶心的她反胃想吐。

沈莲的无知、粗鄙令京妙仪对她仅存的一点母女之情,全然消失,只剩下满腔怒火。

“快把她拉开,送她出府。”

两个粗使婆子强行把沈莲从京妙仪脚边拉开。

沈莲挣扎的厉害,也叫的很厉害:“我不走,这是你们欠我的……”

在她快要被拽出房门时,沈莲抓住了沈承霄的衣摆:“哥哥救我,我不想离开沈家,我不要走……”

沈承霄淡淡扫过沈莲的手,居高临下的看她:“放开她。”

“老大,不能放了她,她把菀姐儿推下池子,菀姐儿至今还昏迷不醒,沈家绝不可能再留下她。”沈老夫人回头,看向床榻上昏迷的沈菀,伸手拉住了沈菀的手,愤慨的瞪看沈莲。

沈承霄深锁眉头,看着沈莲那半张如夜叉的脸,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祖母,母亲,我是来告诉你们,太子殿下他执意要选二妹妹做太子妃。”

“什么?”沈老夫人大惊,怒瞪沈莲的模样,指着沈莲道:“太子殿下看上了这样的人?”

说完,沈老夫人又回头看沈菀那副天仙之姿。

太子是瞎了哪只眼睛,看上沈莲!

“此事父亲在极力游说,明日还要入宫与皇后姑姑商议太子妃一事,先暂时留下她,把她禁足在院内,等此事定夺再处置她也不迟。”

沈莲身子打了几个寒颤,这次她没有再反抗,因为她知道沈家的人暂时不会再扔了她。

而沈家父子本以为此事还有迂回之地,谁知家宴刚结束不到三个时辰,皇宫里就送来了一道赐婚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府嫡女沈莲,品貌出众,秉性端淑,赐婚太子为太子妃,择良辰完婚……”

沈政一听到圣旨内容,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

他们沈家耗费十五年心血培养出来的沈家嫡长女,最后太子竟选择了粗鄙不堪,不识礼数的丑东西。

“尚书大人,夜深了,太子殿下已经歇下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和太子殿下说吧!”东宫,李常福阻止沈政一入内。

沈政一推开李常福,踢开常青殿,闯入了太子的寝宫,重重跪下:“太子殿下。”

他双手捧剑,举高到头顶,高声大呼:“你杀了微臣吧。”


墨君礼猛然从床榻起身,掀开帷幔,看到沈政一手持剑器入殿,脸色变了变:“舅舅,你这是何意?”

“沈家嫡次女沈莲自幼体弱,一直被养在庄子上,不受礼教约束,行为粗鄙、无知、丑陋、不识礼数,日后铁定会令君心大怒,诛连九族,不如你现在给罪臣一个痛快。”

“这……”墨君礼不赞同的皱起眉头,这也让他更加怜惜沈莲的处境,是以,沈政一说了那么多,墨君礼只看到了沈家人对沈菀的偏爱:“沈大人,孤知道手心手背不一样,可你偏袒长女偏袒的太过了,孤就喜欢沈二小姐这般不拘礼节,自由率真的性子。”

“太子殿下。”沈政一抬头看向墨君礼,面如土灰:“并不是罪臣偏袒长女而疏忽次女,也并不是罪臣恶意贬低次女,实在是次女上不得台面。”

“怎么会上不得台面。”墨君礼心生了恼意,倏地从床榻站起身,朝着沈政一那走前了两步:“孤今日在沈家家宴见到沈二小姐的时候,她知礼温婉。”

“她是没有沈大小姐跳脱、活泼,也许她也不擅长骑射、箭术,不懂蹴鞠玩耍之物,可孤要一个全能的太子妃做什么。”

“如沈二小姐那般安静的性子,更像孤的母后,也更能沉下心来做好一个太子妃,执掌东宫事务。”

“孤就知道你们沈家一心将沈大小姐塞入东宫,所以,孤从沈家回来后,便向父皇求了一道赐婚圣旨,沈大人莫不是想抗旨?”

“罪臣,不敢。”沈政一大呼了一声后,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那你持利器入东宫,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想逼着孤另娶沈大小姐为太子妃?”如此,墨君礼对沈菀的印象更加不好。

怕不是那沈菀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迫得沈政一入宫逼他。

这样一想,墨君礼觉得很有可能:“孤告诉你,孤不会娶沈大小姐做太子妃,你们也好早日为沈大小姐另寻高门,莫再给她期望。”

“太子殿下……”

“沈大人!”墨君礼以为沈政一还不死心,心中动了怒火:“这就是孤的决意,你莫要再逼孤让母后左右为难。”

“罪臣没有要逼太子殿下的意思,罪臣是想问你。”他缓缓抬头,目光坚定的看墨君礼:“你当真要沈莲为太子妃。”

“是,孤心意已决,她是孤选的人,无论她什么样,孤会亲自调教,让她成为令沈家满意的太子妃,绝不让沈大人失望,沈大人,请回吧。”

“好,太子殿下既然选择了她,日后殿下可莫要后悔。”沈政一朝他拜了拜,起身就离开了东宫。

李常福快步走前:“这沈大人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为了沈家嫡长女,竟连夜持剑入东宫,沈大人可是满朝文武最守礼法的人呐。”

墨君礼冷着脸,本就对沈菀没什么好感的他,此刻竟十分厌恶沈菀:“孤真是小看那沈菀了,给孤宽衣,孤要去一趟母后那。”

那边,沈政一前脚刚踏入沈家大门,后脚宫中就来人了。

这次来传旨的还是乾清宫大内总管赵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府沈家嫡长女,沈菀,温婉端庄,博学多才,镇国公府嫡长子谢辞,英勇善战,仪表堂堂,兹指婚二人,珠联璧合,择良辰吉日完婚。”

刚下马车的沈政一,险些被门槛绊倒。

一时间,沈家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

沈菀醒来时,已经从花蓉口中知道赐婚一事。

沈老夫人守了她许久,她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老夫人那双通红的眸子。

而沈政一得知沈菀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到琳琅阁。

他站在床榻前,看着眉眼惊才艳艳的长女,眉头深深锁紧:“太子已定你妹妹为太子妃。”

“爹爹,我知道了,祖母,这是天大的喜事,是好事,无论殿下选谁,只要是出自咱们沈家的女儿就够了。”沈菀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

太子不是喜欢沈莲吗,那她就直接把沈莲送到太子面前,没了她这个阻碍,她倒要看看二人还会否有偷情时的刺激感。

面对粗鄙不堪,丑颜无比的沈莲时,太子会否做恶梦。

“菀姐儿,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能拿来和你比较,她……”

沈菀握紧了沈老夫人的手:“祖母,妹妹是因为我,才会流落民间,是我占了妹妹的身份和地位,礼仪规矩都是可以教的,婚期还未定下,沈家还有很多时间请管教嬷嬷仔细教导妹妹,至于……妹妹的另一处缺陷,我明白爹爹与祖母的担忧,你们放心,我会尽我所学看能不能帮妹妹医治好脸上的胎记。”

“可以治?”沈政一眼眸在一亮,若是次女脸上的胎记能够去掉,那就无后顾之忧了。

沈菀看向沈政一说:“爹爹,女儿可以试试看,但不能保证能够去掉胎记,不过……”

“好丫头,你快说吧,莫让你爹爹心急。”沈老夫人直接从凳子坐在了床榻边,若能治好,便是眼下最好的局面了。

“我在幕仙山医门内,曾翻阅过一本古籍,里面就有一个方子,可做成一块药膜,贴于人的面部,盖住人脸上的疤痕、创伤或是胎记。”

沈老夫人激动的问道:“那可否去掉或淡化胎印。”

“不能的,祖母,这个方子只能短期用,不能长期用,里面含有麝香,用久了恐会有绝嗣的风险,这不是长久之计,但可以暂时解了妹妹眼下的困局,赐婚后,皇后娘娘必定会诏妹妹入宫。”沈菀话落。

沈老夫人与沈政一互对视了一眼。

“你方才说,可以试试治你妹妹脸上的胎记。”

“是,我可以一边治,一边为妹妹制出药膜,药膜是应急所用,需由专人看着,莫让妹妹长期久用。”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等沈政一仔细考虑,就说道:“那就这么决定吧,等你恢复了身子……”

“祖母,我身子没什么大碍,我打算明日回一趟幕仙山,向我师父要那本古籍,顺便问问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治好妹妹的胎记。”

沈政一眼眸微沉,道:“不如直接带你妹妹一块上幕仙山找你师父李仙医,由你大哥护送你们去。”

“一切,全凭父亲安排。”沈菀微微低垂眼眸,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

沈政一这是,信不过她呀。

不过没关系,幕仙山与怀州府相邻,她这一趟可不是为了沈莲。

只是让沈菀想不到的是……

沈政一赶在城门刚宵禁时,让长子沈承霄先送沈莲上幕仙山求医。

要不怎么说,沈政一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此时避开她,直接送沈莲上幕仙山求医才是沈政一的手段。

人人都知道,原本要被送入东宫的人,是她沈菀。

她样样比沈莲出众,最后太子却选择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沈家嫡次女。

估摸着,沈政一也怕她心生妒意,借着医治之名害沈莲,这才绕开她先行。

毕竟,她确实没想过医治好沈莲脸上的胎毒。

可是,沈政一自负、自傲,自以为玩弄权势,却从未料到沈菀早已布好棋局。

沈莲这一趟,可没那么顺利呢!


“夫人,大小姐在那。”宋嬷嬷看向从长廊走过来的沈菀,抬手指了指。

京妙仪快步走向沈菀,一把握住了沈菀的双手,目光由上至下看了一遍,满脸担忧与紧张的问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普华寺越来越多官兵出入,我不是叫你别离开你二哥哥吗?”

“娘,二哥被太子唤去了,我回来找娘,娘不在菩萨殿,恰好路过藏经阁,我就给祖母抄写了几份经文。”

沈菀从花蓉的手里抱过一个橘黄色的小匣子。

她打开匣子,把自己抄写的经文给京妙仪看。

京妙仪的目光被长女所写的经文暗暗惊艳了一把。

她一直知道沈菀习得一手好字,眼下她所写的字,又精进了。

反观沈莲……

“娘,大姐姐。”

沈莲的声音,令京妙仪猛地回过神来,她转身看自己的身后,见沈莲不知何时出现在普华寺,京妙仪眼皮子一跳,冷着脸,道:“你怎么在这?”

“是孤派人把莲儿表妹接回来的。”墨君礼站在另一个长廊的台阶上,双手负背,缓缓走来。

沈莲咬紧唇瓣,迫切的希望能与沈菀聊一聊。

可京妙仪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太子是疯了吗,好好的把人接回来做什么。

她心里抱怨,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墨君礼停在了沈莲的身旁,面对京妙仪的时候,他尚且还能给她一些好脸色,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沈菀身上时,那仅存的一点善意,悉数灭尽。

他语气带着警告与命令:“莲儿表妹有话同你说,你们二人去对面那座亭子。”

沈菀目光朝亭子瞥去,心中差点笑翻。

墨君礼莫非怕她对沈莲做什么,特意挑了个可以监视她的地方,盯着她呢。

“莲儿莫怕,孤在这里等你,你过去吧。”低垂着眉眼的沈莲,微微抬眸,看了看沈菀道:“大姐姐,我有话同你说,我们去那边的亭子聊吧。”

“好哇。”沈菀来者不拒,点头回应。

京妙仪却烦躁的不行,她望着沈莲,如今正是腊月霜雪时节,沈莲可以借衣物遮挡住脸上的胎记,可若等秋分过后,入夏时,又该如何遮掩。

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头疼。

在沈菀从她面前走过时,京妙仪伸出手握住了沈菀,拉着她走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岁岁,如今全家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手上,你定要渡你妹妹破眼下困境。”

话还没说完呢,墨君礼就像看贼一般,沉着脸道:“沈夫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悄悄的与沈大小姐说。”

京妙仪:“……”

沈菀暗暗叹了一声,握紧京妙仪的手,声音十分响亮的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妹妹的。”

去对面的翠波亭时,沈菀还不忘了轻拍京妙仪的手,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沈菀与沈莲二人并肩同行,一起走入翠波亭。

京妙仪看到这副画面,想起今日求的签文:彼岸两生花,化一佛一魔,手持万魂薄,落笔满门枯

如今沈菀、沈莲站在一块,不就如同一佛一魔两生花吗?

京妙仪呼吸困难,扶着长廊的把手,坐在了长椅上。

沈家不能就这么完了!

*

“姐姐,太子殿下要接我入宫了。”

“那就恭喜妹妹呀。”

“不是,姐姐,我没有要炫耀的意思。”沈莲被急哭了。

沈菀阻止道:“诶,妹妹,你可别在这儿哭,免得哭花了妆容,吓着了太子殿下。”

沈莲花容失色,抽出帕子轻轻的沾去眼眶里湿润的液体,生怕这些泪水破坏了她脸上的妆,露出那一片黑肿的胎记。

“我听大哥说,大姐姐可以制出一种药膜,贴于面部,便可隐去任何疤痕,甚至是……”沈莲微微侧头,把脸转到左边。

如此,她的侧颜,在墨君礼眼里鼻梁高挺,唇色朱红,线条流畅柔美。

而沈菀的侧颜,五官棱角透着锋芒,美的咄咄逼人,颇有几分异域女子的骨相。

冷艳、孤傲,有些难以让人亲近……

墨君礼眉锋一蹙,不知二人在亭子里聊什么,只见沈莲握住了沈菀的手……

“姐姐可否,帮我制这种药膜,太子殿下他要带我入宫学规矩,我……我这样入宫,很容易就被人识破了,大哥说,一定要藏好脸上的胎记,若是被太子殿下或者外人发现,我们全家都要被按上欺君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从沈承霄口中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时,沈莲当场就被吓破了胆子。

后来再见墨君礼,她除了小心谨慎之外,心里多了一份煎熬。

她怨上天不公,为何不给她一张好脸。

可是沈菀当场拒绝她:“那可不行。”

“姐姐,为何不行?”

“若无爹爹或母亲的允许,我是不敢将那药膜给妹妹用,大哥难道没告诉你,我那药膜用多了,容易绝嗣吗?”

“可大哥也说,只要短期用,就无大碍,姐姐,你定要帮帮妹妹,我真的很喜欢太子殿下,我不能失去他。”

沈莲说了那么多话,墨君礼只隐隐听到了那一句“我真的很喜欢太子殿下,我不能失去他”的话。

于是,他看沈菀的眼神,再次浮现了怒意。

定是沈菀又在莲儿面前说了什么。

他忍无可忍,大步朝翠波亭子走去。

沈莲这边还在拉着沈菀的手,求她要药膜。

沈菀直勾勾的看墨君礼从对面的长廊走过来,转眼间……

“莲儿,你求她做什么。”墨君礼握住了沈莲的手腕,一把将沈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高大的身影一瞬间笼罩在沈菀的面前。

与此同时,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另一条长廊走来,男人穿着一袭黑衣蟒纹袍,手上握着一把弓,脚步沉稳的走近。

“太子殿下。”谢玉瑾的出现,打断了墨君礼要说的话。

墨君礼回头看向谢玉瑾。

只见谢玉瑾身后跟着四五名穿着便服的侍卫,其中两名侍卫,手里押着一个僧徒。

僧徒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可以看出,那僧徒并非他要找的江临。

“皇城司今日接密报,普华寺内藏着一名大辽细作,这细作平日里以僧人之身游走于普华寺,微臣特意便衣出行,捉拿此细作,没想到蒋副将带着一群玉林军,要从微臣手里抢人?太子殿下今日大动干戈,就为了找他吗?”

话音刚落,谢玉瑾的两个得力侍卫,把五花大绑起来的蒋新贵,推到了墨君礼面前。

墨君礼脸色一变:“谢玉瑾,你绑蒋副将做什么?”

“微臣怀疑,他与细作是同党。”

沈菀听到这话,就差点当众竖起大拇指夸谢玉瑾了。

这招釜底抽薪,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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