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突然响起万佛钟鸣,如来佛祖的法相渐渐虚化,露出背后的众生相:有孩童戴着小猴灯奔跑,有女子拿着绣着仙草的帕子微笑。他忽然轻笑,莲台下方升起一朵特殊的莲花,花瓣是金箍棒的纹路,花蕊是仙草的脉络。
“罢了,”佛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你且去罢。但记住,若共生之缘伤及众生,灵山的业火,必将焚去你的执念。”
悟空扛着金箍棒转身,忽然想起黛玉常说的“情到深处无怨尤”。踏出宝殿时,他看见自己的影子与佛祖的法相重叠,竟分不清哪一个更接近“斗战胜佛”的真意——或许,真正的佛心,从来不是独坐莲台观自在,而是握着所爱之人的手,在人间的烟火里,把“劫数”酿成“共生”的酒。
是夜,黛玉在花果山接到浑身浴血的悟空,他肩头的雷劫痕比往日更深,却仍笑着从耳后掏出朵灵山的金莲花:“佛祖送的,说像极了咱们的共生纹。”
黛玉摸着花瓣上的佛言,忽然提笔在补天石上题字:“佛魔本是心头念,共生方为脚下根。若教人间无薄命,金身染血又何论?”字迹未干,补天石发出龙吟,石面上的共生纹竟与灵山的宝莲台遥相呼应。
更深露重时,悟空枕着她的膝头打盹,尾巴无意识地圈住她的手腕。黛玉望着他眉间的佛印与掌心的血痕,忽然明白,这场与佛祖的辩论,从来不是对错之争,而是关于“爱”的不同诠释——当他选择扛着金箍棒守护人间的共生,当她选择用螺子黛书写众生的破命诗,他们早已在佛魔之间,走出了第三条路:一条用爱与勇气铺就的,让草木与金石都能盛放的,人间大道。
这一晚,灵山的宝莲台终于完全绽放,那朵融合了金箍棒与仙草的莲花,在万佛金光中轻轻摇曳。如来佛祖望着东方的花果山,忽然轻笑——他终于懂得,斗战胜佛的“执念”,原是比十万八千里筋斗云更广阔的,渡尽众生的,共生的慈悲。
冬至的灵山飘着金箔似的雪,大雄宝殿的宝莲台中央,如来佛祖的法相庄严如恒古不动的须弥山。悟空单膝跪地,金箍棒横在身前,棒头的桃纹印记已黯淡如即将熄灭的灯芯——那是共生纹在佛祖威压下的悲鸣。
“斗战胜佛,”佛祖的声音裹挟着十万八千佛号,“你屡犯天条,乱了三界因果,本应永镇无间地狱。念你曾护持取经大业,姑念其咎,废去金身修为,永为凡猴。”
殿中万佛齐诵《金刚经》,金光化作锁链缠向悟空的四肢。他忽然抬头,金瞳里倒映着殿外漫天崩塌的共生纹——那是黛玉在花果山咳血的征兆。“慢着!”他的尾巴狠狠甩向莲台,“要废修为,先让俺看看妹妹的模样!”
佛祖指尖轻点,虚空映出黛玉的剪影:她正趴在补天石上,螺子黛摔在脚边,腕间的金箍印裂出细纹,石面上的共生纹如蛛网般破碎。“她的仙草灵力正在消散,”佛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叹息,“共生纹断,草木枯,这便是你们逆天的代价。”
悟空忽然大笑,笑得金血从齿间溢出:“俺若成凡猴,她便做凡草!”金箍棒突然爆发出比佛光更盛的金芒,那是他燃烧精魄的最后力量,“今日便让世尊看看,凡猴也能捅破这灵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