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隔得远，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得他们好像没有再往她这边瞧了。
比赛很快开始，场上的人迅速进入了状态，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展开你来我往的拼杀，脚下的足球成了他们拉锯战的关键。
乔笙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弟弟身上，看着他占据队伍主导，引领士气，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张扬，意气风发，恣意率性，她眼里逐渐欣慰。
不远处，停靠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
盛贺桉刚从外地回来，经过这里，就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这打足球赛。
吸引他的不是紧张激烈的球场，而是场下活力满满的人。
乔笙身上穿白衬衣配鹅黄针织开衫，微喇水蓝牛仔裤，乌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头顶黄色发箍装点，皮肤白皙光泽，娥眉明眸，整个人绚烂似明霞。
此刻，她双手拢在嘴边，朝台上喊，身旁的观众被她影响，原本零散的加油声汇聚成了整齐划一的呐喊，跟着她的节奏，一波高过一波。
秘书李阳以为他是在看比赛，“首长，您觉得哪边会赢？”
“不知道。”
盛贺桉睇了眼场上那道被乔笙追逐鼓舞的身影，漆眸中翻涌出不易察觉的燥意。
李阳也看到了场上出众的乔德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首长，我怎么觉得那个年轻人有些眼熟。”
盛贺桉没回答。
李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好像是那天丢车的小伙子。”
“就是他。”
“没想到还真是他。”李阳注意到乔笙的身影，“跟他一起的那个女同志竟然也在。”
随后，他又觉得哪里见过，“对了，她是之前江连长饭桌上的，好像是江连长的小姨子。”
李阳将这些记忆串联起来，才觉得很巧。
盛贺桉纠正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关于江凌云跟未婚妻分手的事，已经都传开了。
“对啊，谁能想到他未婚妻作风那么差，江连长真是可怜，怎么就遇到了那样的女人。”
那天在饭店，虽然李阳被盛贺桉支走了，但后来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私底下不要议论他人。”
“首长教训的是。”李阳虚心接受批评。
盛贺桉又睨了眼外面，场上的人还在激烈较量，场下的人却变得蔫蔫的。
刚才还摇旗呐喊给人加油，这会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
乔笙本来还为比赛进度焦急着，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绞痛。
意识到今天是几号，她突然有些坐立难安。
这里远离市区，买不到纸，得尽快回去。
想着等弟弟中场休息的时候，再跟他说明情况。
这一等等到中午，乔德辉挂着一身的汗，下场休息，就看到乔笙脸色发白，“姐姐，你怎么了？”
“肚子疼，应该是例假，我得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乔德辉作势要走。
乔笙拉住他，“不用，比赛还没结束，你怎么能先离场。”
“可你……怎么回去啊？”
这里偏离市区，也没公车，总不能步行回去。
“没事，我骑你车回去。”
“姐，你能行吗？要不还是我送你。”看姐姐情况不太好，乔德辉不放心她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们的伙伴都在兴头上，你走了，恐怕会扫了他们的兴。”
乔笙自然看得出，弟弟是主力，若是走了，其他人还怎么玩，团队精神还是要有的。
自己骑车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乔德辉看了眼四散的队友，终于还是被她说动，“姐……那你路上小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