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一丝疲惫的劝诫,“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说完,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
林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放过她?
往前看?
他做不到。
那扇紧闭的楼道门,像是一道最终的判决,宣告了他的彻底失败。
车窗外,夜色深沉。
林远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无声地耸动着。
这一次,他没有哭出声,但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绝望和痛楚,比任何一次嚎啕大哭都要来得更加猛烈。
他知道,苏晴说的是对的。
心死了,是救不活的。
可是,他不甘心。
那微弱的、近乎偏执的念头再次升起:或许……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呢?
只要他坚持,只要他做得足够好,是不是有一天,那颗已经冰封的心,也会有融化的可能?
这个念头,成了他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一缕微光。
尽管他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五、冰山一角与遥遥前路车内的沉默像浓稠的墨汁,几乎要将林远吞噬。
苏晴下车时那句“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如同最终的判词,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他不知道自己在楼下枯坐了多久,直到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研究所导师的来电。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接起电话,用尽量平稳的声音汇报了工作。
挂断电话,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将个人情绪严重带入到了工作中——这是他过去最不耻的行为。
他发动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开向了研究所。
他需要工作,需要用疯狂的忙碌来麻痹自己,来逃避那令人窒息的现实。
接下来的日子,林远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刻意去“偶遇”苏晴,不再试图用苍白的语言去解释和道歉。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拼命。
他加班到深夜,甚至直接睡在休息室,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消耗着自己。
同事们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有人猜测他是因为项目压力,有人则隐约知道他和苏晴之间出了问题,但没人敢多问。
林远周身散发出的低沉压抑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放弃了,而是在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