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是谁算计谁。
2“安平县主沈氏觐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我低眉顺眼地迈着小碎步走进去,膝盖刚沾地就“扑通“一声跪得结结实实,额头几乎贴到了冰凉的金砖上。
“臣妇沈如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要抖,但不能太抖——像受惊的小鹿,但不能像筛糠的老妇。
肩膀要微微耸动,但不能太过显得做作。
这套动作我在马车上演练了七八遍,保证比真可怜还像可怜。
“平身。”
那声音从高处传来,低沉冷冽,像冬日里结冰的湖面。
我慢慢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位登基三个月就换了半数朝臣的新帝——萧景容。
啧,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一身玄色龙袍衬得他肤白如雪,就是那双眼睛冷得吓人,看人像在看一件死物。
“沈氏,听闻你被徐临休弃,朕心甚悯。”
萧景容的声音不疾不徐,“先帝在世时曾赞你温良恭俭,如今遭此不幸,朕自当代先帝照拂于你。”
我掐了一把大腿,眼眶立刻红了:“陛下隆恩,臣妇...臣妇…” 话到一半恰到好处地哽咽住,低头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徐临以无子为由休妻,实属荒谬。”
萧景容的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你与徐临成婚不过三年,何至于此?”
我心中冷笑。
装,继续装。
满京城谁不知道公主急着嫁徐临,您这个做皇兄的能不知情?
“回陛下,是臣妇...福薄…”我又抹了抹眼角,“不能为徐家开枝散叶,实在愧对先帝赐婚的美意。”
萧景容忽然笑了。
那笑容转瞬即逝,却让我后背一凉——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既如此,你暂且留在宫中。
太医院隔壁的清风苑已经收拾妥当,你在那里安心住下。”
他顿了顿,“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心头警铃大作。
留我在宫里?
这唱的是哪一出?
“陛下,这...这不合适…”我怯生生地说,“臣妇一介弃妇,怎敢玷污宫禁…无妨。”
萧景容一摆手,“你父亲沈太医当年为先帝尽心竭力,你既无子嗣,娘家又无近亲,朕岂能坐视不管?”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推辞就显得可疑了。
只好叩首谢恩,心里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