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
“一个妖怪,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我们宰相公子啊!”
他们一边讨饶,一边嘴贱。
妖怪怎么了?
要是换一种情境,说不定你们连妖怪都不如。
我一句废话不想多说,闷着头打架,直到将他们揍得鼻青脸肿才肯罢手。
事后,吴司丞没有责备我,但也没有让他们跟陈飒道歉。
我一连几天在酒楼大醉,以示不满。
这天,我又喝得迷迷糊糊,眼前突然多出一人,定睛一瞧,竟是吴司丞。
吴司丞同我喝酒,还说起往事。
我才知道,原来每个缉妖司同事,包括他自己,都被妖怪深深伤害过。
很久之前,司丞家里有个可爱的小侄子,被妖怪拐走,至今不知所踪。
司丞的姐姐因为痛失爱子,英年早逝。
临终前,她嘱托唯一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寻找孩子。
这些年在缉妖司,但凡遇到人口贩卖的案子,司丞都会亲自审理。
他承认对妖怪存有偏见和不满,对陈飒感到抱歉,但也确确实实被妖怪伤害过,仇怨极深。
我答应将这些话转告陈飒,尽力协调冲突。
次日酒醒,我正要去找陈飒,天马忽然出现,要带我去个地方。
我们来到一家绸缎庄,天马提醒我仔细留意进出的人。
我见他们大都衣着华贵,有男有女,醒着进去,醉着出来,这哪像是来裁衣买布的。
我正疑惑,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正是之前陈飒放走的狗妖。
不只是他,他身后还扛着一只麻袋,装得鼓鼓囊囊。
难不成他还真是一个人贩子?
我心中纳罕,却见他鬼鬼祟祟将麻袋扔上马车,朝城门口驶去。
我和天马悄悄跟上,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20.从城门往南,一直走了大概二十里路,来到一处庄园门口。
这会儿是白天,庄园大门紧闭不开,四周戒备森严。
狗妖拎着麻袋,敲开一旁小门。
待他进去后,我和天马找了个隐蔽处,飞进去窥看。
当着一个管家的面,狗妖解开麻袋,里面装的果然是个七八岁男孩。
我让天马先不要打草惊蛇,伺机打晕两名小厮,扒下衣服换上之后,准备混入内部好好查查。
这间庄园很大,前后几进院子,大部分都落了锁。
我和天马翻进去,发现里面都住着人,多是尚未成年的男孩女孩,有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