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瓜子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 全集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 全集

糖醋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枝看着他,嗓音微冷道:“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都已经另娶她人。”陆景云还想再说什么。春枝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管从前她有多期盼跟陆景云正式结为夫妻,现在的她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春枝……”陆景云低声喊她,“你当真如此狠心?”“我狠心?”春枝都被他气笑了。大概伤心到了一定程度,情绪是会乱套的。她问陆景云,“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陆景云凝眸看着她,“春枝,我想带你回家。”“回家?”春枝想起九岁那年,自己被人贩子拐了,途中却因为高烧不退被丢下,她蜷缩在大街上等死,又饿又冷,是陆景云救了她。那时候还是少年的陆景云背着她,对她说:“我带你回家。”于是,她在陆家一待就是十年。她因为高烧不退,忘记...

主角:春枝霍峥   更新:2025-04-25 15: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 全集》,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枝看着他,嗓音微冷道:“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都已经另娶她人。”陆景云还想再说什么。春枝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管从前她有多期盼跟陆景云正式结为夫妻,现在的她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春枝……”陆景云低声喊她,“你当真如此狠心?”“我狠心?”春枝都被他气笑了。大概伤心到了一定程度,情绪是会乱套的。她问陆景云,“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陆景云凝眸看着她,“春枝,我想带你回家。”“回家?”春枝想起九岁那年,自己被人贩子拐了,途中却因为高烧不退被丢下,她蜷缩在大街上等死,又饿又冷,是陆景云救了她。那时候还是少年的陆景云背着她,对她说:“我带你回家。”于是,她在陆家一待就是十年。她因为高烧不退,忘记...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 全集》精彩片段


春枝看着他,嗓音微冷道:“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都已经另娶她人。”

陆景云还想再说什么。

春枝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不管从前她有多期盼跟陆景云正式结为夫妻,现在的她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春枝……”陆景云低声喊她,“你当真如此狠心?”

“我狠心?”

春枝都被他气笑了。

大概伤心到了一定程度,情绪是会乱套的。

她问陆景云,“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陆景云凝眸看着她,“春枝,我想带你回家。”

“回家?”

春枝想起九岁那年,自己被人贩子拐了,途中却因为高烧不退被丢下,她蜷缩在大街上等死,又饿又冷,是陆景云救了她。

那时候还是少年的陆景云背着她,对她说:“我带你回家。”

于是,她在陆家一待就是十年。

她因为高烧不退,忘记了九岁之前的事,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连春枝这个名字都是陆景云给她取的。

他说“春枝”这个名字取自王维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时候的春枝还不知道什么是相思。

她只知道陆景云待她很好,到陆家之后,她有屋子住,有热汤饭吃。

陆景云还教她读书识字。

街坊邻居取笑陆景云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媳,陆景云也不恼,还说“我捡的,自然就是我的”。

他这样说,便是认下了她这个童养媳。

春枝从那时候起,便知道等她长大,就会嫁给陆景云,做他的妻子。

可现在,陆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春枝努力压下满脑子的回忆,哑声道:“这里才是我的家,你走吧。”

陆景云道:“这哪里有个家的样子?你跟我回去,我……我跟夫人好生商量一番,娶你做平妻。”

哪有什么平妻,不过是说得好听点的妾。

春枝清醒得很,根本不接陆景云的话。

陆景云还以为春枝已经心生动摇,当即又道:“夫人出身高门,只是性子略微骄纵了一些,其实心地不坏,只要你给她赔个罪,哄她高兴,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的。”

他说:“我会护着你,等我在京城拼出一番天地来,你就不用再看她的脸色……”

“够了。”春枝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手指着门,怒声道:“你走!你走啊!”

“春枝……”

陆景云不明白春枝为什么忽然翻脸。

这次春枝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就推着他往外走,将人推到门外之后,她一把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仰头望天。

泪水在眼眶里蓄满,春枝仰着头,想把眼泪倒回去,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她不知道陆景云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明明他少年时温柔又良善,有凌云壮志,有八斗之才。

而现在,只剩权衡利弊,满心算计。

春枝靠在门板平复了许久,想起屋里还有一个男人,这才抬袖抹了一把眼泪,回屋继续去做衣裳。

霍峥坐在轮椅上看着春枝跟人争吵,看着她靠在门板上强忍着不哭,现在居然又开始做衣裳了。

这姑娘……

堪称心性坚韧,非同一般啊。

他拿着春枝刚买回来的伤药,准备自己换药,可背上的伤自己处理起来多有不便,于是霍峥推着轮椅到小屋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

春枝抬眸看向他,“有事?”

“换药。”

霍峥意简言骇道。

春枝放下针线,走到霍峥前面,“你先进屋。”

霍峥推着轮椅进了隔壁的小屋,春枝找了些白布出来,跟着过去。

她进去的时候,霍峥已经在脱衣裳了。

春枝入内,看到的就是男人健壮的胸膛,缠在伤口上的白布已经渗出不少血迹。

看起来有些骇人。

亏他能忍到现在才换药。

春枝上前道:“裤子也脱了。”

男人的腿也伤得不轻。

不然春枝也不会把轮椅搬出来给他。

霍峥看了她一眼,解开腰带,把裤子也褪了下来。

衣物都放到一旁,春枝开始帮男人将那些染血的白布都解下来。

昨天春枝帮男人上药的时候,是夜,男人还昏迷着,她一心救人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现在,是白日。

男人清醒着,一双丹凤眼专注地看着她,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春枝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这是在救人,救人性命的时候,不要太在意男女之别。

她尽可能地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的伤口上。

霍峥背上的伤口很深。

春枝给他上药前,忍不住说:“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霍峥“嗯”了一声,做足了心理准备,在春枝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很疼?”

春枝说着,往男人背上的伤口轻轻地吹着气。

试图以此减轻他的痛苦。

伤口处传来难以言喻的酥麻,霍峥背部微僵。

春枝给他一层一层地缠着白布,轻声道:“你放松一些,背部别这么僵直,这样包扎起来会有点松。”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霍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一个卖豆腐的乡野之女,也不知道身上熏得什么香?

霍峥凝神屏息,不让自己受其影响。

春枝在很快就把他上半身的伤口包扎好,蹲在他面前,给他的腿伤上药。

霍峥一垂眸就看到她如画般的眉眼,轻轻吹气时微微嘟起的唇。

春枝生的花容月貌,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

霍峥看着她红润的唇离他的腿那么近,某处开始难以控制的躁动。

他忽然开始口干舌燥。

“我自己来。”

霍峥一把扯过了春枝手中的白布,自己往腿上缠。

“你能自己来最好。”

春枝也不知道这人在别扭什么,把伤药瓶子盖好,将那些带血的白布处理了,就去洗手。

“开门!快开门!”

院门再次被人敲响。

春枝走过去,一打开门就看见几个衙差站在门口……

领头的衙差开口问道:“你就是春枝?”

春枝扶门而立,“民女正是。”

“找的就是你!”领头的衙差高声道:“本朝律令,凡女子年满十八尚未婚配者,当处以重罚,由官府强行婚配,倘若不从,就得蹲牢狱吃牢饭!”


娶了纪如珍之后,她也温柔体贴的很,只是什么事都是让婢女去准备,始终少了一点些什么。

陆景云在提笔作画的时候,不自觉勾勒出春枝的眉眼,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轮廓已成。

他怕被纪如珍看见,立马就提笔沾墨,把画弄花了。

而桃花巷那边,春枝和霍峥用过午饭,一个洗碗,一个刷锅。

霍峥忽然问春枝,“你每天去西街出摊,那边人很多?”

春枝道:“西街整条街都是卖东西的,人当然多了。”

霍峥默然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

春枝问他:“是不是一直在家里待着养伤太闷了?明天出摊的时候,我带你一起?”

霍峥抬眸看她,“什么叫带我一起?”

“我去卖豆腐,你去随便逛。”春枝道:“放心,我说了我养你,不会让你跟着我卖豆腐的。”

霍峥顿时:“……”

第二天霍峥也起了个大早,春枝做好豆腐准备出摊的时候,他正好走出屋子。

春枝看他出来了,同他说:“从桃花巷去西街得走一段路,你还是坐轮椅去吧。”

用拐杖撑着走路,只能是短距离行走,要是走很一段路还是会累的。

霍峥将拐杖搁在墙角,坐上轮椅跟春枝一起出门。

春枝有些吃力地推着板车,心情却很好,在晨光依稀间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去西街。

霍峥推着轮子,跟在她身边。

春枝一边推板车,还一边跟他说话,“我今天带你走一遍,往后你可以起晚一点再去了。”

霍峥只是想知道南州百姓是怎样生活。

临水镇是否像其他地方一样民田被占用,冤案频出。

春枝却以为他是在家养伤太闷了。

霍峥也没解释,推着轮椅走了很久,终于到了西街。

天光还未大亮,但整条街上的摊贩都已经忙碌开了。

春枝推着板车来到固定位置,跟边上卖饼的张大娘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麻利地开始摆出豆腐。

霍峥将轮椅停在春枝边上,看着她忙活。

张大娘一看霍七也来了,笑着说:“霍郎君也来啦。”

霍七点点头,“张大娘好。”

春枝闻言有些惊诧:“你知道这是张大娘?”

她没记错的话,霍七只在成亲那天见过张大娘。

只见过一面的人,他竟然就记住了。

霍峥道:“我没失忆,自然记得。”

春枝笑道:“你这是过目不忘啊。”

霍峥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

他背文章才是真的过目不忘。

春枝刚出摊没多久,就陆续有人来买豆腐了,人人看到坐在她身边的霍七都要问一句“春枝,这就是你新婚夫婿吧?”

问完了,还得再夸一句“长得真俊!”

又格外喜欢热闹的,还要加一句,“比状元郎还俊。”

春枝怕霍七尴尬,把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递给他,“你没事不要坐在这里被人围着看了,去前边转转,有什么想买的尽管买。”

霍峥不接,“你赶我走?”

他都没嫌弃坐在豆腐摊边上丢脸,春枝竟然让他不要坐在这里。

“我哪有赶你?”春枝把钱袋子塞进他手里,“我是看你坐在这里无事可做,不如去前边逛逛,想吃什么也买些来吃。”

春枝每天一大早就出摊,所以早饭都是顾不上吃的。

前几天还帮霍峥做了早饭留,今儿来不及,本就打算来了西街让他自己去买。

霍峥听到这话,才相信春枝没有赶他。

他问春枝,“你喜欢吃什么?”

“前面李记的包子。”春枝说:“肉包最好吃,菜包也不错,你看着买吧。”


“喂,你没事吧?你醒醒!”

春枝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却摸到了一手的血,顿时大惊失色。

这样重的伤,绝对不是板车可以撞出来的,可四下无人,连个作证的都找不到,春枝只能先把男人半扶半拖地弄进豆腐作坊去,让他躺在床上。

天色极暗,屋里黑漆漆的。

春枝什么都看不清,她点亮桌上的油灯,举着油灯走到床边,男人很年轻,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有多处剑伤,一身玄衣几乎已经被血染透了。

春枝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还有气。

春枝把所有能治伤的药全都找了出来,又拿来一把剪子、一打白布,打了一盆热水。

她坐在床边,对昏迷的男人说:“你伤得太重,这身衣裳也要不得了,我是替你治伤,才剪你衣服的,你醒来之后可不要怪我。”

昏迷的男人没法回应她。

春枝说完之后动手将男人身上的衣衫剪碎,扔到床下,然后将方巾浸入热水里打湿了,一点点擦拭男人的身体。

方巾很快就被血渗透,春枝洗洗擦擦,连着端出去了四五盆血水,才勉强帮男人收拾干净。

许是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工夫伤心了。

春枝擦净了男人的脸,才发现他满身是伤,也难掩矜贵俊美。

春枝长到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陆景云,而眼前这个男人半点不输陆景云,甚至还更胜一筹。

她给男人的各处伤口都上了药,然后用白布包扎好。

此处没有男人能穿的衣裳,春枝就直接拿被子给他盖上,想着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去给他买套新的。

春枝做完这些就很累了,忙活了一天,又被陆家赶出来,还捡了这么一个重伤的男人回来,她简直心力交瘁。

但明天的日子还要照常过,春枝去前面的豆腐作坊去把明天要用的豆子泡上。

忙完之后,她回到后面的小屋,守在男人床前。

春枝这只有一张床,让给男人躺之后,她就没地方睡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凑合一夜。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醒。

春枝怕男人半夜发热,伤势恶化,索性就把椅子搬到床前,坐在边上守着他。

夜色越发深了,外头风雨交加,小小的一盏油灯被夜风吹得忽明忽灭。

春枝守着守着,就打起了瞌睡。

大雨滂沱的夜里,天边电闪雷鸣。

春枝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她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却看见窗外有道人影鬼鬼祟祟。

进贼了——

春枝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了刚刚用过的那把剪子,然后将油灯吹灭,悄悄躲到了床后面,用床帐掩住身形。

来人翻窗而入,一边往里摸,一边淫笑,“春枝,好春枝,听说你被陆家赶出来了,哥哥特意过来安慰安慰你,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出声?”

春枝听出这是街头流氓张虎的声音,先前这人就总是借着买豆腐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先前张虎还顾忌着她的陆景云的童养媳,不敢做得太过分,今日听说陆景云另娶官家小姐,抛弃了她这个童养媳,就趁夜摸了过来。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哗哗作响。

春枝躲在床后面,害怕地用双手紧紧握住剪子,屏住了呼吸。

屋子里漆黑一片。

张虎看不见春枝在哪,身上带的火折子也被雨打湿了点不起来,就摸黑往前走。

“哎呦!”

张虎撞到了桌角,痛呼一声。

春枝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住的地方偏僻,今夜又下着大雨,即便大声呼救,也喊不来人,反而会暴露她此刻的位置。

春枝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

只等着张虎靠近过来,给他一剪子。

“好春枝,你别不出声啊,你叫声张虎哥哥,哥哥疼你!”

张虎揉了揉撞疼的肚子,绕过桌子继续往前摸,屋子小,他很快就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掀开被子,摸到了一具未着寸缕的身躯。

“哟,没穿衣服。”张虎大喜过望,“春枝,你是知道今夜你张虎哥哥要来,所以特意脱光了等我是吧?”

张虎说着就往下摸去。

忽然间,床上的人动了,一把捏折了张虎的胳膊,然后将人踹飞出去。

张虎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摔落倒地,“你……你不是春枝,你到底是谁?”

“滚!”

床上的男人沉声喝道。

只一个字,便气势逼人。

“男人!春枝你竟然在屋里藏了男人!”张虎一边喊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翻窗离去。

床上的男人抓起枕边的药瓶当做暗器一般飞出去。

正挂在窗户上的张虎应声倒地,连连喊道:“好汉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早知道您在这,我也不敢来啊!”

张虎连滚带爬地跑了。

春枝在床帐后面多站了一会儿,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才悄悄地掀开帘帐,走出来。

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一把将春枝拉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春枝下意识地就用剪子扎他,却被男人反扣住了两只手。

剪子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春枝被掐得生疼,勉强发出些许声音来,“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霍峥冷声道:“我只是晕倒了,不是失忆,明明是你推着板车把我撞了。”

话虽如此,但霍峥还是很快就松了手。

“咳咳咳……”春枝立刻后退,离男人八步远,抬手揉了揉脖子,“那也是你原本就重伤在身,若你身上没伤,就板车这么轻轻地撞一下,还能把你撞伤不成?”

她怕男人死在自家门口,若是官家的人过来问话有理也说不清,这才将人扶进门。

现在男人醒了,张口就说是她撞的他。

撞是真的撞了,但真正造成男人昏厥的是他身上的伤,不是板车撞的那一下。

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春枝说:“我原本可以将你扔在街上不管的,大雨天的没人出来救你,你淋一夜的雨,说不定明天就死了。现在你好端端地躺在我床上,还有力气掐我脖子,怎么不算我救了你?”

屋里没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霍峥都被她这副言之凿凿的模样气笑了,伸手摸到自己身上好几处地方都包着白布,像是已经上过药。

这姑娘说她救了他,倒也不完全是瞎话。

春枝摸到桌边,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

灯火亮起的那一瞬间,霍峥立马抖开被子,盖在了身上,不悦道:“你忽然点灯做什么?”

霍峥身上什么都没穿。

春枝也是在点亮油灯,看清眼前景象之后才想起这回事的。

只是男人一副被她占了便宜的反应,春枝又好气又好笑:“你反应这么大作甚?”

她说:“先前给你上药的时候,你身上都被我擦遍了,还差多看这一眼吗?”

“你!”霍峥何曾见过这样不知礼数的姑娘,皱眉轻斥道:“乡野之女,不知羞耻。”

“我是乡野之女,你又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要换做平日,春枝未必跟他争这个。

偏偏她今日受尽委屈,气也不顺,当即反驳道:“救命之事,何分男女?我若是救人的时候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该让你躺在街上等死!”

霍峥俊脸微僵道:“伶牙俐齿!”

春枝道:“那你走啊。”

霍峥顿时:“……”

是他不想走吗?

他要不是光着,早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峥才再次开口道:“我衣裳呢?”


洞房之内红光满屋。

男人倚坐红罗帐,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

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

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

这些人真是……

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

霍峥没说话。

春枝道:“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

霍峥闭了闭眼,“随你。”

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

她早早就卸了妆容,摘了钗环,穿着红色的里衣,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

霍峥靠在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

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

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

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

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霍七……”

霍峥垂眸看她,“嗯?”

“今日多谢你。”

尽管这事对春枝来说,是交换,她让霍七留下养伤,霍七跟她假成亲,瞒过官府。

但她还是觉得要谢谢他。

今天陆景云和纪如珍带着仆从出现的时候,多亏了有霍七在,不然那两桌席面都会被砸的一干二净。

霍峥道:“我不要口头的多谢。”

春枝闻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那你要什么?”

莹莹烛火之下,霍峥眸色幽幽地看着她。

此时的春枝只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衣襟半开、春光乍泄而不自知,还一本正经地问男人要什么。

霍峥喉结微动,闭上眼不再看她。

春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答,以为霍七睡着了,起身帮霍七盖好被子,就躺下睡了。

今日她实在有些累,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霍峥听着春枝逐渐平稳的呼吸,睁开眼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一时间分不清是烛光太亮了睡不着,还是因为有春枝在身边才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春枝就醒了。

从外头栓上的早已经打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热心”。

春枝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香满楼的人来把桌椅碗筷都收回去。

春枝点起灶火煮粥,香气飘满院落时,霍峥也起了,他换下了喜袍,又穿上那套靛蓝色的圆领袍,坐在轮椅上,推着轮子出来。

“你醒了。”春枝站在灶台边朝霍七笑,“先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霍峥到井边打水,洗漱过后,推着轮椅来到八仙桌旁。

春枝给他盛了一大碗粥,摆上三盘小菜,还有两个咸鸭蛋。

她笑着说:“咸鸭蛋是我自己腌的,一打开就冒油,可香了,你尝尝。”

霍峥发现,春枝是个很爱笑的姑娘。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春枝把咸鸭蛋轻轻磕开一个口子,然后拿筷子一戳,咸鸭蛋里面的油就蹭蹭直冒,“你看——”

霍峥道:“看着是不错。”

春枝做的吃食总是让人很有食欲。

霍峥接过春枝已经打开的咸鸭蛋,用筷子挑了一半放进白粥里。

白粥的香气和咸鸭蛋的油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饭后,春枝去河边洗衣服。

霍峥关上院门,在屋里换药。

有人越过屋檐,跃入院中,几步冲入屋里,朝屋里那人跪地行礼,“属下来迟,还请王爷降罪。”

霍峥拢了拢衣襟,“起来说话。”

“王爷——”自称属下的江河愧疚难当道:“都是属下护主不利,才让王爷受了如此重伤。”

霍峥道:“此次本王巡查南州领的是密旨,却遭人暗袭,说明朝中早有人跟南州官员勾结,敌暗我明,遇刺在所难免,你不必自责。”


结果这人说可以不管他,不能不要钱袋子。

呵。

霍峥生气了。

从西街回到桃花巷,一路上霍峥都没再说话。

春枝想着这次来了个长安王巡查南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

这位大人物要是在南州久待,那她们这些靠摆摊过活的小老百姓,就出不了摊。

出不了摊,就赚不到钱。

赚不到钱,这日子就没法过。

春枝想着想着就有些发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霍峥见她迟迟没发现他生气,还自顾自在那发上愁了。

心下越发不悦。

于是他更沉默了。

回到豆腐作坊,春枝推开院门,将板车推了进去,又回头去帮霍七推轮椅,嘴上说着:“小心门槛。”

结果霍七根本不要她帮忙,直接站起来,跨过门槛,又一只手将轮椅提了进去,然后又坐在轮椅,推着轮子进门去。

春枝见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好像生气了。

“霍七。”春枝喊了他一声。

霍峥没应声,头也不回地推着轮椅往里去。

春枝跟上去,“霍七,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霍峥回头,给了她一个“你说为什么”的眼神。

春枝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她想了想,猜测着问道:“是不是因为说可以不管你,但不能不要钱袋子?”

霍峥“哼”了一声。

春枝知道自己猜对了,当即道:“我同你开玩笑呢,钱袋子重要,你也很重要,我都要管的。”

霍峥声音有些冷硬道:“花言巧语。”

春枝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霍峥道:“那要是钱袋子和我,你只能选一个呢?”

春枝笑了笑,“你要听真话,还是……”

霍峥道:“真话。”

“选你。”

春枝心道,选钱袋子就只有钱袋子,选霍七却可以是拿着钱袋子的霍七。

霍峥其实知道春枝是哄他的,但有时候,明知道是哄人的话,听了也舒服。

他没再说话,把钱袋抛给了春枝。

春枝伸手接住。

真好,钱袋子又回来了。

霍七连李记的包子都没来得及买,钱袋子的钱都没动过。

春枝看着豆腐框里还剩下大半的豆腐,豆腐这东西放不住,她又舍不得糟蹋东西,便同霍七说:“今天的豆腐没卖完,我给你做个豆腐宴吧。”

“什么豆腐宴?”

霍峥听都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春枝道:“别小瞧这小小的一块豆腐,它可是能做出一百零八道豆腐宴呢。你别不信,这一百零八道菜式里有七十道‘红味’,三十八道‘白味’……”

霍峥道:“怎么,你今儿还准备拿这半筐豆腐做一百零八道?”

春枝道:“一百零八道,那肯定是做不成的,八道倒是可以。”

霍峥不甚在意道:“你随意。”

“那好,你先把火生上,我去给李大娘她们送点豆腐。”

春枝说着就把豆腐切成一块块的,用荷叶打包好了,隔壁的街坊邻居送去。

反正这么多豆腐她和霍七两个人也吃不完,还不如分点给平日里互帮互助的邻居。

霍峥生火已经生的很熟练了,两三下就把灶火点燃,见春枝迟迟没回来,就往锅里加了一些水,免得铁锅烧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春枝回来开始凉拌、油炸、炒煮和做汤……

她做了小葱拌豆腐、麻婆豆腐、焖豆腐、炸豆腐丸子、雪花豆腐、豆腐饺、青菜炒豆腐,还有一锅鱼头豆腐汤。

霍峥看着这一桌豆腐宴摆上桌的时候,神情颇有些微妙。

“你不吃葱,那这个小葱拌豆腐就不吃了,尝尝其他几道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