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许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许三许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贵从水中冒出头来,纵然他从小在凤凰江畔长大,水性极好,此刻却有些犯难。“我靠,我到底先救谁呀?”他看着在江水中起起伏伏的两人,心中顿时有些抓狂。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太爷爷,谁都该救!可他只有一个人,若是救了爷爷,没救得了太爷爷,回去绝对会被打个半死。可若是救了太爷爷,又没救得了爷爷,还是会被打个半死。“我特么太难了!”就在他犹豫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许贵,你愣着做啥,救人啊!”听到这话,许贵顿时大喜,他刚才心急,压根就没注意到两名同伴也跳进了江水,此刻便不再犹豫,直接冲着许福荣游了过去。“先救爷爷吧,让他欠我,以后罚我的时候估计还能心软。”许贵想着,三五两下就游到了许福荣的身后,伸出双手,将许福荣托了起来。而另外两名少年也是水...
《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许三许府完结文》精彩片段
许贵从水中冒出头来,纵然他从小在凤凰江畔长大,水性极好,此刻却有些犯难。
“我靠,我到底先救谁呀?”
他看着在江水中起起伏伏的两人,心中顿时有些抓狂。
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太爷爷,谁都该救!
可他只有一个人,若是救了爷爷,没救得了太爷爷,回去绝对会被打个半死。
可若是救了太爷爷,又没救得了爷爷,还是会被打个半死。
“我特么太难了!”
就在他犹豫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许贵,你愣着做啥,救人啊!”
听到这话,许贵顿时大喜,他刚才心急,压根就没注意到两名同伴也跳进了江水,此刻便不再犹豫,直接冲着许福荣游了过去。
“先救爷爷吧,让他欠我,以后罚我的时候估计还能心软。”
许贵想着,三五两下就游到了许福荣的身后,伸出双手,将许福荣托了起来。
而另外两名少年也是水性了得,眨眼间,便一左一右将许三才托了起来,双脚踩着水,上在岸边缓缓移动。
岸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救人的小木船缓缓划来,船上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位老大爷拉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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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脚快,赶到岸边的时候,正看见许贵三人跳入江中。
望着三名少年的矫健身姿,他悬起了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急忙冲着一名伙计吩咐道:
“快去拿几床棉被过来。”
片刻后,叶凌波也赶了过来,此刻的她香汗淋漓,双目中写满了焦急,冲着江寒连声问道:
“人呢?怎么样了?”
江寒冲着江中的小船努了努嘴,安慰道:
“姑娘放心,人无大碍。”
于是叶凌波长舒了一口气,冲着小船望了过去。
她目力极好,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能写出那种诗句的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可是渐渐的,她的表情变得变得复杂,先是惊愕,然后有些呆滞,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呢喃:
“老大爷?”
“怎么会是两个老大爷?”
江寒此刻也看清楚了船上两人,表情顿时和叶凌波如出一辙。
他一把扯过木生,指着小船问道:
“你说的那位客人就是船上之人?”
木生点了点头,抬手指着船上的许三才说道:
“没错,就是那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先生。”
这怎么可能?......江寒与叶凌波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生看了两人一眼,再次说道:
“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位老先生。”
见到木生如此笃定,叶凌波与江寒便不再怀疑,前者冲着江寒问道:
“你可认识二人?”
江寒点了点头,指着许福荣说道:
“那位便是咱们临县福荣酒楼的大掌柜许福荣,平日里我也经常去那里喝酒,倒是认得这位大掌柜。”
然后他指了指许三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一位我便不认得了,不过曾听人提起过,许大掌柜的老爹三十岁中了秀才,然后一连考了几十年举人也没考上,这件事情都成了咱临县读书人的一个大笑话。”
说到这里,他猛然间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若是考了几十年都没考上,又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惊艳的诗句?“
叶凌波直接将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目光投向船上的许三才,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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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靠岸,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许家父子拉上了岸,此刻两人皆是万分的狼狈,浑身湿透,嘴唇发紫,牙齿打着战,浑身哆嗦,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急忙上前,将棉被披在了二人身上,这才仔细打量许三才。
只见对方满头的白发拧成了条,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上好的锦衣紧紧的贴着皮肤,勾勒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容颜苍老,浑浊的双眼茫然而空洞,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生机,只剩下这副干瘪的皮囊在风中瑟瑟发抖。
“就这?”
江寒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首让自己写完之后便颓然脱力的旷世奇作会出自这样一位老大爷之手。
“一定是另有高人!”
他的心中笃定,那首词一定是面前这位老大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今日在这凌波轩里诵读装逼罢了。
“可那又会是谁呢?”
一念即此,江寒顿时有些着急,若是找不到真正的作者,他临波轩还真不敢擅自使用这首词,可若不用,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况且花魁大比在即,凌波轩志在必得,提前了大半年派人在各地收罗名作未果,今日偶然得之,却找不到作者本人,怎能不让他这个大管事焦急万分。
此刻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本待立刻开口询问,可看着许三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着实有些开不了口。
可若是此刻不问,万一这老爷子回去之后一病不起,乃至于命赴黄泉,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刚才站在岸边,耳中听到众人的议论,已将这位老大爷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这位临县最有名的老秀才在今年的乡试中接连晕倒,最后一次更是直接昏迷,直到今日喜中举人才苏醒过来。
这副身子本来已经行将就木,再加上此刻落水受了惊吓,真有可能熬不过去。
于是他冲着不远处的叶凌波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叶凌波冰雪聪明,江寒刚才想到的她自然已经想到了,可却也是无可奈何。
“再等等吧。”
她冲着江寒说道:“若是实在找不到那位作者,便说明这首诗与我无缘。
况且此作气势飞扬,描述的是一名老人的雄心壮志,我等皆为女儿,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怕是难以演绎。”
听到这话,江寒点了点头,他刚才在抄录那首诗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使出了全力,那一刻只觉不如此便不足以抒发词句中的意气,乃至于脱力跌倒。
自己身为男儿尚且如此,如果是让凌波轩的这群女子来演绎这样一首词,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落了个不阴不阳,反成了败笔。
想清楚了这些,他顿时不着急了,看着被众人搀扶着蹒跚而去的两位大爷,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岁数逛青楼,而且还是父子俩,还真是闻所未闻!”
许禄山和许寿长都在心中想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朝中为官,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轻松,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二人刚才之所以避重就轻,只是不愿意许三才为自己担忧,此刻既然瞒不过去,那便只能如实道来。
许禄山想了想,似乎颇有感慨,脸上也现出一丝愁云,缓缓说道:
“父亲既然问起,儿子不敢隐瞒。
大炎国自高祖创立,不过区区二十年,国力本就赢弱,这几年又连番动兵,国库已然空虚。
儿子身处户部,自然是忧心忡忡,深感捉襟见肘,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南魏战事又起,无异于雪上加霜,日前庭议增加赋税,依儿子看来,简直是饮鸩止渴,愚蠢至极!”
说到这里,许禄山巳是神情激动,就差拍着桌子骂娘了。
嗯,这才有点意思......许三才微微点头,再次问道:
“依你的眼光来看,在诸国之中,咱们大炎国能排第几?”
他早已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自己身处的这个大陆与华夏历史的春秋战国时期十分相仿。
诸国林立,彼此牵制,彼此伤害,时而联合,时而翻脸,反正就一个字:“乱!”
许禄山沉吟片刻,伸出了三根指头:
“依儿子看来,如今的大炎国只能排到第三。”
“说来听听。”
许三才来了兴趣,冲着许禄山连连招手。
见到父亲感兴趣,许禄山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乾国与虞国这两个国家建国已久,底蕴深厚,几十年来修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一东一西,如两座巍峨大山,令其余诸国只能仰视而不敢生出半分逾越之想。
南魏和北晋虽然建国时间比我大炎国长,但其朝纲腐烂,均发生了庶王夺位之战,致使国力衰弱,与我大炎国相比,尚有一段距离。
至于其余的小国就不必提了,被诸国鲸吞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有些忐忑的望着许三才,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吾儿此言有理,甚合我意。”
许三才冲着许禄山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这具身体的原主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哪里会知道这些,所以此刻的许三才也只能装模作样。
“唉,儿子身为户部侍郎,每日单是应付那些朝廷用度,便已是焦头烂额。”
许禄山此刻也不再伪装,既然说了,那就一吐为快。。
他长叹一声,皱着眉头,自嘲般说道:
“不怕父亲见笑,我如今就如那激流之中打转的小船,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每日战战兢兢,寝食难安,这种日子着实有些艰难。”
一旁的许福荣不明就里,拍着桌子嚷道:
“这些事情与你何干?
朝廷无银,又岂是你一人之过?”
许禄山闻言苦笑:
“大哥此言差矣,凡事都需有人担着,若是陛下降罪,我身为户部侍郎当首当其冲,避无可避。”
“真是岂有此理!”
许福荣大怒,情绪颇为激动。
许三才冲着他摆摆手,口中淡淡说道:
“背锅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说这话的时候,他深有体会,即便是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体制内,背锅之事也屡见不鲜,就连他这样的刑警队长,也不止一次成为了背锅侠。
“背锅?”
许家三兄弟齐声叫道,眼中迷茫,不知其意。
许三才也懒得解释,冲着许寿长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
见到许三才发问,许寿长也学着许禄山的样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朗声说道:
许福荣也是很久没来过这间书房了,他四下打量,冲着两个弟弟笑道:
“还别说,你们若是不回来,这书房里可冷清的很。”
他说的倒是实情,如今这偌大的书房,除了每日有仆人将其打扫的纤尘不染,就只有许三才的足迹。
闻言,许禄山和许寿长都有些汗颜,他二人久居京城,陪伴许三才的时间自然就不多,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古君臣父子,二者不可兼得。
听到了许福荣的话,许三才停止了思绪,冲着三人摆了摆手,这才说道:
“无妨,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我?
况且我都这把岁数了,不缺吃不缺穿的,平时还有人伺候,这日子逍遥自在,倒也不觉得寂寞。”
许家三兄弟自然听得出许三才这话是在宽慰自己,免得自己心中愧疚,不由得心生感激。
“爹,要不我和寿长接您到京里去住吧,那里热闹,也能让我们尽尽孝心。”
许禄山说道,一旁的许寿长也是连连点头。
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许三才心中想着,冲着二人摇了摇头,叹气道:
“岁数大了,就不想动了,你二人不必管我,把官做好就行。”
一旁的许福荣也是点头说道:
“此去京城一路舟车劳顿,爹这岁数怕是有些受不了,你二人尽可放心,有我伺候着,爹他老人家绝对没事。”
“绝对没事?”
听着这四个字,许禄山和许寿长不由得嘴角抽搐,两人刚一回来就见到许三才酒后落水,这还能叫没事?
看着两人的表情,许福荣有些尴尬,碍于自家老爹的面子,此刻便只能挠头憨笑。
许三才喝了口茶,指头轻敲桌面,冲着许禄山和许寿昌二人说道:
“给爹说说,你二人在京城里这官做的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也想从这二人的口中多了解一下,自己身处的这个大炎国到底是怎样一个国家?
许禄山和许寿长神色一肃,顿时有了一种京察述职的感觉。
许禄山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说道:
“儿子自出仕以来,未敢一日忘记父亲的教诲,德行如一,上不敢有负皇恩,下不敢愧对家门,励精图治,洁身自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三才敲着桌子打断了。
只见他略带不满的瞪了许禄山一眼,转头望向了许寿长。
许寿长有些冒汗,他觉得二哥说的挺好的呀,可为啥老爹这表情有些没对?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儿子任翰林院编撰,不及二哥事务繁多,但不敢有忘父亲教诲,平日里钻研学问,一刻也不敢懈怠......”
他侃侃而谈,觉得自己这回一定是没错了。
自家老爹爱读书,那自然要说些学问上的事情,如此才能讨他欢心。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许三才打断了。
“打住打住!”
许三才又敲了敲桌子,皱眉说道:
“别净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这些话老子不爱听,就说说你们如今心中的烦恼吧。”
自古朝廷里的关系盘根错节,当官更是如履薄冰,对于这一点,许三才早就在小说里看得多了,若说没有烦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要让二人说这些,就是想通过这些从侧面了解大炎国的状况。
“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正午时分,临县的大街上人流如织,有行色匆匆的客商,有不断吆喝的商贩走卒,还有挎着篮子的大妈和小媳妇,更有赶着牛车的老农。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繁华里透着些许悠然。
可就在此时,远处烟尘扬起,三匹快马如风般冲进了大街,顿时引来一阵骚动。
只见马上三人,皆是青衣小帽,腰挂佩刀,胸口处一个大大的官字在正午的阳光下分外显眼。
“今年不知道又是哪几人中举了。”
见此情景,大街上众人纷纷驻足,紧盯着为首那名官人手里一份黄泥描金的文书,一时间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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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
内室的大床上,许三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眼神里一片茫然。
“这是哪儿?”
他在心里叫道,入眼处雕梁画柱,木制的屏风,木制的桌椅,贴花的窗户,还有桌上那一盏青铜油灯,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色古香,带着浓浓的岁月沉淀感。
不会是在做梦吧?......被窝里的许三才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龇牙咧嘴间顿时瞪大了双眼
“尼玛,我内裤呢?”
他在心里大叫,被窝里又是一阵摸索。
于是他有些慌了,自己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可是此刻的身体上根本就没有内裤,而是一条绸质的长裤。
“这啥情况?”
许三才双手一撑,猛地坐了起来,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惊叫。
只见一名身着长裙的小丫头捂着嘴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许三才被吓了一跳,却又见小丫头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老太爷醒了,老太爷醒了!”
她在嘴里大叫着,猛地冲出了屋外。
老太爷?什么鬼?......许三才目瞪口呆,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顿觉一阵头疼,似乎有大量的信息正在疯狂涌入脑中。
片刻之后,他定了定神,再次环顾四周,嘴里喃喃道:
“我靠,老子这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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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小丫头的惊呼声一声接着一声,响彻了整个许府。
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丫鬟匆匆赶来,而另一旁,管家许诚也在几个奴仆的簇拥下匆匆跑了进来。
看见众人都瞪着自己,小丫头一边喘气,一边拍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
“老太爷醒了,而且还一骨碌坐起来了。”
听到这话,中年妇人和管家许诚面面相觑,均是心中一紧。
自家老太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是大限将至,如今突然醒了,而且还一个人坐起来了,按照经验来看,这绝对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中年妇人一把推开小丫头,忙不迭的冲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冲着下人吩咐道:
“快去将老爷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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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才呆呆的坐在床上,还没等他将脑中蜂拥而来的信息仔细消化掉,就见一群人蜂拥而入。
“爹......”
中年妇人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许三才床前,一时间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许诚早已命人取来纸笔,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太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留下,老奴这里记着呢!”
内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紧紧的盯着许三才,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就是许家老太爷的临终遗言了。
“拿镜子来!”
许三才开口了,抬起手指了指桌上的那面铜镜。
看着他那双剧烈颤抖的手,所有人心中更是难过不已,都知道老太爷是读书人,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仪表,此刻若是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爹,让若华给您梳梳头,洗个脸再照镜子吧。”
中年妇人是许三才的大儿媳薛若华,此刻她强忍着悲伤,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冲着许三才说道。
“拿镜子来!”
许三才怒道,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愤慨。
许诚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将铜镜递到了许三才的手里。
刹那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了许三才的眼中,须发皆白,皮肤松弛,活脱脱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你大爷的!”
他眼前一黑,只觉一万头草泥马从胸腔里奔腾而过,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就在刚才,许三才终于将满脑子的信息消化掉,确定了自己是穿越到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炎国里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一切都还可以接受,毕竟小说里的穿越者都是牛逼轰轰,一路开挂,左手江山右手美人,要多爽就有多爽。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信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主许三才竟然已经七十岁了!
七十岁还能干啥?
许三才想起公园里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差点没被气死。
“老子明明才二十五岁,你这一穿越可好,直接干到七十,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
他在心里狂吼,再次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老头,
然后他默不作声的滑进了被窝,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那些古色古香的房梁。
在此之前,许三才是京海市的一名刑警队长,只是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而且是穿越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身上,没颜值,没身体,给个妞都只能看着的那种。
“作孽啊!”
许三才心中充满了愤慨:“老子到底得罪谁了,为何就让我穿越到了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身上?”
而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一名下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夫人,官家来人了!”
“小叔,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
厅外,许贵一边走,一边冲着身旁的许烈问道。
许烈不答,自顾自的低头前行,似乎颇有心事。
见到许烈情绪低落,许贵不明就里,疑惑问道:
“小叔,太爷爷身子无恙,你为何反而不高兴了?”
许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才说道:
“家中长辈平安,我自然高兴,只是如今潼关战事已急,心中牵挂父亲,所以有些烦躁。”
闻言,许贵情绪顿时低落,悻悻然说道:
“算下来我俩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本想着你这次回来,咱俩好好聚聚,照这个情况来看,你怕是马上又要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眼圈有些发红,心中更是万般的不舍。
许烈也是心中颇有感触,想起两人年少时的日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与许贵年龄只相差几岁,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他没把自己当小叔,许贵也从不扮演侄儿的角色,两个人打打闹闹,红过脸,却从不记仇,一直到他十六岁那年离开了临县。
“那你准备多久走?“
许贵问道,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带着一丝哀求再次说道:
“即便要走,那也多待几日,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呢。”
许烈耸了耸肩,长长的叹了口气:
“纵然我归心似箭,但多久能回去,我自己也不知道。”
许贵不解,看向许烈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却听许烈接着解释道:
“临行前父亲大人就说过,何时回去得听大伯的吩咐,命我不可自作主张。”
“听我爷爷的吩咐?”
许贵张大了嘴巴:“这是为何?”
许烈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他其实也挺纳闷,不知道父亲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别愁眉苦脸的了,该让你走时,爷爷自然会吩咐你。”
许贵安慰道,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两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许家的校场。
此时的校场里杂草丛生,只有零星的几匹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草,显然荒废已久。
“小叔,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经常在这里玩耍吗?”
许贵指着有些荒凉的校场问道:
“当然记得了。”
许烈抬手指向远处的一个土坡笑道:
“那时候我佯装攻城,你小子躲在土坡后守城,说好了只准用泥块投掷,你却不守规矩,尽拣些石块来砸我,好几次都把我砸的头破血流。”
听到这话,许贵直接跳了起来,他指着许烈嚷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那时你攻不上城就放狗,尤其是那只大黄,每次都把我的衣衫扯得稀烂,弄得我回去就挨骂。”
许烈撇撇嘴:“这就叫声东击西,放狗只是为了扰你心神,你明知道那些狗儿不会真的咬你,你却仍然自乱阵脚,这可怪不了我。”
许贵缩了缩脖子,不服气的分辨道:
“我自然知道那些狗儿不会真的咬我,但架不住它们一股脑的扯我裤腿啊!”
“......”
两人一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一边随意闲逛,只觉眼前尽是往日的回忆,一时间都有些唏嘘。
良久之后,许烈停了下来,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转过身来,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许贵,正色说道:
“许贵,你我虽名为叔侄,但实为发小,有些话我觉得应该和你好好说说。”
见到对方如此的神情,一向嬉皮笑脸的许贵顿时也认真了起来。
他冲着许烈说道:
“小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但凡能做到,我许贵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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