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裸露的弱点。
它身上的皮甲不厚,却能反射刀光。
我蹲伏在黑暗中,等待,像一只动物。
风吹过,尘土在空中打着旋。
它的眼睛突然扫过我藏身的位置。
我的心几乎停跳。
但它没有发现我。
它低头舔舐地上的血迹,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我握紧了刀。
这是一把用它同类骨骼做成的武器。
我曾无数次在脑中模拟过刺杀的过程。
我甚至对着空气一遍遍演练,计算每一秒的节奏。
可当那一刻真正到来,脚却像灌了铅。
我不敢动。
我怕失败,怕被反扑,怕那锋利的牙齿咬穿我的喉咙。
但我更怕错过这次机会。
它慢慢朝我靠近了。
它没有意识到,它正走进死亡的圈套。
我的肌肉紧绷,呼吸慢得几乎停顿。
我蓄力。
我冲了出去。
像野兽一般扑上前去。
刀锋划破空气,精准刺入它的脖颈。
一瞬间,黑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它挣扎,尖叫,身躯在地上疯狂抽搐。
我骑在它身上,死死按住它的头。
我不敢松手,直到它最后一次痉挛结束。
死了。
我杀死了怪物。
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疯狂的力量。
血液溅在我脸上,温热、黏稠、刺鼻。
我没有呕吐。
没有后悔。
只有一种奇怪的空虚。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冷静。
仿佛所有情绪都冻结,只剩下一具行走的外壳。
我站起来,望着它的尸体。
那是一具我亲手制造的残骸。
我剥开它的皮。
我采集它的血液、肌肉纤维、骨骼结构。
我把它的眼珠挖出来,放进玻璃瓶。
我甚至切下它的舌头,想知道它是否有发声构造。
我不是疯了。
我是猎人。
猎人会研究猎物,剖析猎物,学习猎物。
我用它的血在墙上画了一圈符号。
那是我给自己立下的印记。
代表着——我已从被追逐者,转变为追猎者。
我把它的牙齿缝进衣角。
我把它的心脏埋在藏身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只是觉得,那是一种仪式。
一种宣告我重生的仪式。
后来,我又遇到了另一只。
它比第一只更大,眼神里有明显的警觉。
但我没有退缩。
我分析它的移动方式,它的跳跃间隔,它的攻击频率。
我像猎人研究野狼那样观察它。
我等了三天。
第三天夜晚,我用陷阱困住它的腿。
然后,用第一次杀怪物时的方式,干净利落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