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媗主动去伺候皇后用膳,越王妃不甘示弱表示要一起伺候皇后用膳。
沈嫣乐得一人自在。
她旁边坐的正是萧宇则。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宇则。
萧宇则打开一看,目光四下快速地巡视一圈,见无人发现,便对着沈嫣感激一笑。
沈嫣不动声色地颔首。
这可是她让琴心去小厨房熬制出来的番茄酱。
这个方子是她当年用来哄两位弟弟的,现在,拿来抓住萧宇则的味蕾不在话下。
晚膳过后,圣上将皇子驸马叫到身边说话。
皇后则领着女眷去了内室。
沈玉媗与越王妃一左一右服侍皇后,沈嫣落在最后。
萧宇则退后几步与沈嫣平行,低语道:“父王说这次去骊山,让我与他同住,我不太想去,奉仪能不能给大伯说说?”
沈嫣放缓脚步,两人离前面的大部队更远了些,“你怎么不跟母后提呢?”
“我怕祖母认为我不孝。”
沈嫣微笑,语气诚恳,“殿下说笑了,殿下是母后带大的,殿下至纯至孝,母后怎么误解?”
皇后巴不得长沙王亲东宫远越王府。
沈嫣也能理解萧宇则。
自小与越王分开,只有礼法上的父子关系,没有父子感情,让他离开熟悉的环境与人,去与越王同住,年少的萧宇则定会别扭。
不想去也是人之常情。
“当真?”
“当然,殿下就说,最近跟你大伯学习棋术,已日益增进,不想中断。”
萧宇则喜道:“这个方子好。”
*
皇后到了晚间,精力更为不济,只是与她们闲聊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
乐阳公主与怀城公主、越王妃要去前殿等候各自的夫君。
沈玉媗自然也在一旁等候。
沈嫣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很困。
沈玉媗见此,便道:“妹妹困了,刘先回吧,我在这里等候殿下便是。”
“殿下与姐姐还在,妾怎好提前回去?”
“妹妹有所不知,每逢这个时候,父皇都要与他们谈经论道到深夜,留他们宿于立阳殿也是有的。到时,各宫门落锁,妹妹再回去也不方便了。”
沈嫣听出来了,沈玉媗这话是说,萧逸宸他们要是留宿,沈玉媗她们自然也要留宿。而她这位妾室就不便留宿了。
当着乐阳公主与怀城公主、越王妃的面,沈嫣自然不能把自己独霸萧逸宸的情形露出来。
况且,今晚她今晚或者明早,一位重要的亲戚要来,也不方便与萧逸宸同床。
既然如此,何不卖一下贤良的人设呢?
沈嫣起身,躬身施礼,“有劳姐姐关怀,妾先告退。”
沈玉媗虚扶她一把,“夜深了,妹妹就坐我的软轿吧。”
“多谢姐姐。”
一番虚假的表演过后,沈嫣从立阳殿出来时,外面已是星辰闪耀。
软轿轻晃,沈嫣越发觉得困意上涌。
她依靠着软枕,阖上了眼睛。
软轿停在水韵居门前,琴心在轿帘前轻唤:“奉仪?”
里面并没有人应。
琴心忙掀开轿帘,但见沈嫣头斜靠着软枕,睡得正香。
琴心忙招呼两位壮硕的嬷嬷将沈嫣抱到了床上。
又让嬷嬷扶着沈嫣,她与春月一起为沈嫣更衣。
春月疑惑,“奉仪今日为何如此困?”
琴心:“许是这月癸水将至,有些精神不济吧?”
说着,琴心便取下沈嫣为以防万一提前系上的月事带。
但见上面干干净净,一丝污秽也无。
琴心取来一个新的重新给沈嫣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