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我没力气，也不想回答。
旁边缩着的几个婆子抖得和筛糠一样，其中一个胆子小的扑通跪下，哆哆嗦嗦指向外面：“是……是沉凤姑娘……”5话没说完，萧锦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得吓人。
“把沉凤那个贱婢给我押过来！”
他咬着牙道。
沉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梨花带雨。
“侯爷！
侯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她指着我，哭诉道：“是夫人！
夫人她嫉恨妾身伺候侯爷，方才对妾身和下人们肆意打骂！”
“妾身等人实在忍无可忍，才……才还了手……”几个婆子也连忙附和，颠倒黑白。
沉凤仗着那张酷似潇潇的脸，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以为能蒙混过关。
萧锦的目光扫过我身上清晰的伤痕，又看向哭哭啼啼的沉凤。
他眼神冰冷得可怕，没有一丝温度。
“拖下去。”
沉凤愣住了：“侯爷？”
“既然你这么喜欢让人尝尝滋味，”萧锦声音低沉，带着嗜血的寒意，“那就让她也尝尝，腿断了是什么滋味。”
“割了她的腿。”
沉凤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起来：“侯爷饶命！
侯爷！
妾身知错了！”
侍卫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出去。
很快，庭院里传来沉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萧锦走过来，脱下外袍将我裹住，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弄疼了我。
我看着他眼底尚未散去的戾气，心中一片漠然。
他以为这样，就是替我报了仇吗？
可他不知道，真正剜去我膝骨，让我变成废人的，是他那柔弱无骨、纯良无害的白月光沈潇潇。
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又该如何作想？
三月阴雨季，我痛风发作的厉害。
萧锦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我揉着腿。
他的指腹温热，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他眼底的悔恨浓得化不开，像这窗外的阴雨，连绵不绝。
“雁儿，还疼吗？”
他声音沙哑。
我闭着眼，不愿看他。
疼痛却越来越剧烈，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裂。
意识模糊间，我摸索着抓起头上的金簪，狠狠朝自己手臂划去！
尖锐的刺痛或许能盖过腿上的折磨。
“雁儿！”
萧锦惊呼，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金簪夺下。
他力气大得惊人，将我死死摁在怀里，双臂箍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