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活得更痛。
我不该在意他们的喜怒哀乐，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成全他们口中的“白月光”。
我本该活得冷血——就像他们那夜关上柴房门的那一刻一样。
那天夜里，叶晓媚回来了。
她没有死。
她穿着白色斗篷，骑马踏雪而归，惊艳了整个将军府。
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笑着说：“那场火，只是障眼法。
我去了寺里静修，如今回来了。”
她回来那一刻，整个府里都沸腾了。
将军老爷大喜，抱着她泪流满面：“我的好女儿！
你终于回来了！”
大夫人晕过去又醒来，紧紧拉着她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像疯了一样，把她奉为神明。
没有人提起我。
没有人问，那个真正死去的人，现在埋在哪里。
仿佛我，从来不曾存在过。
可我在梦里站起来了。
他们一个个，终将尝到那雪夜的冷。
——他们说我装死？
那便让他们，真正见识什么是“死而复生”。
3第二天，主院门口贴上了大红的迎福符，仆人换了干净衣裳，后厨杀了三只鸡，炖汤熬粥，香味一路飘到我魂魄所在的那块枯井地边。
我隔着一重重墙听见他们的笑声、碗筷碰撞声，还有叶晓媚柔声说话的腔调：“我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最想的就是娘做的蒸鲈鱼，跟三弟最爱喝的那碗糖桂花酒酿……”她说到糖桂花三个字时，我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侧的雪地。
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喝的汤。
她不曾喝过一口。
却现在，用我的记忆，温柔地浸泡着他们的眼泪。
“可她不是死了吗？”
三少爷悄声问。
“谁？”
“那个……叶晓琴。”
“别提她晦气。”
大夫人厉声，“那贱蹄子死就死了，说不定是知道晓媚要回来，才装死吓人！”
她的声音冷到像刀，“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抄家规三十遍。”
“是……”我冷眼看着那张和我长着七分像的脸，在他们怀里流泪撒娇，把他们一个个捏进掌心。
她活得光风霁月，我死得无声无息。
第三夜，我在她的房间里站了一夜。
她换下的狐裘披在床头，床榻边还留着她的香粉味，丁香混着沉木，一股子妩媚得发腻的香。
我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曾说：“姐姐，我们是一样的脸，所以我要学你说话、走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