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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局

苏七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送给了太妃一张符?”沈轻漾看向宁夫人:“夫人是说安睡符?”“没错,”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才是她找沈轻漾来的目的,“我想问下沈姑娘,那安睡符你是从何处求来的?”前两日,她去见了太妃,发现太妃的身子骨虽然还是没有那样硬朗,但气色好太多了。连来为太妃诊治的大夫,都说她最近的气血都比之前要充足。在她追问之后,这才知道,是沈轻漾给她求的那张符起了效果。要知道,自从当年被圈禁之后,太妃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被放了出来,她每天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可最近,有了那张安睡符后,她每天都能睡上四个时辰!想到太傅也受此困扰,宁夫人便有些心焦:“沈姑娘,你告诉我符从何处而来,我可以出银子买。”沈轻漾默了默。宁夫人以为她会觉得银子少,继...

主角:沈轻漾楚珩   更新:2025-06-10 0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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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局》,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送给了太妃一张符?”沈轻漾看向宁夫人:“夫人是说安睡符?”“没错,”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才是她找沈轻漾来的目的,“我想问下沈姑娘,那安睡符你是从何处求来的?”前两日,她去见了太妃,发现太妃的身子骨虽然还是没有那样硬朗,但气色好太多了。连来为太妃诊治的大夫,都说她最近的气血都比之前要充足。在她追问之后,这才知道,是沈轻漾给她求的那张符起了效果。要知道,自从当年被圈禁之后,太妃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被放了出来,她每天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可最近,有了那张安睡符后,她每天都能睡上四个时辰!想到太傅也受此困扰,宁夫人便有些心焦:“沈姑娘,你告诉我符从何处而来,我可以出银子买。”沈轻漾默了默。宁夫人以为她会觉得银子少,继...

《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局》精彩片段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送给了太妃一张符?”

沈轻漾看向宁夫人:“夫人是说安睡符?”

“没错,”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才是她找沈轻漾来的目的,“我想问下沈姑娘,那安睡符你是从何处求来的?”

前两日,她去见了太妃,发现太妃的身子骨虽然还是没有那样硬朗,但气色好太多了。

连来为太妃诊治的大夫,都说她最近的气血都比之前要充足。

在她追问之后,这才知道,是沈轻漾给她求的那张符起了效果。

要知道,自从当年被圈禁之后,太妃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被放了出来,她每天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可最近,有了那张安睡符后,她每天都能睡上四个时辰!

想到太傅也受此困扰,宁夫人便有些心焦:“沈姑娘,你告诉我符从何处而来,我可以出银子买。”

沈轻漾默了默。

宁夫人以为她会觉得银子少,继续道:“太傅这些年也时常无法安睡,若是能买到安睡符,出多少银子都行。”

“宁夫人,”沈轻漾在思考片刻后,还是如实的道,“那符是我画的。”

这话让宁夫人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轻漾会画符。

顿时欣喜涌上了心头,她激动的道:“沈姑娘,那你可否也给我画张安睡符?”

沈轻漾点了点头:“好,不过我身上没有带符纸与墨斗。”

她转身望向了青月,吩咐道:“你回一趟符里,去我的房内,在我床边的柜子里将符纸拿来。”

青月的目光茫然,她跟着姑娘也有好些日子了,竟然还不知道姑娘会画符。

“是,姑娘。”

青月领命,退了下去

“宁夫人。”

坐在宁夫人身旁的贵妇疑惑的问道:“那安睡符是何物?”

“是我前两日去见了太妃才知晓了此物,”宁夫人的声音里都透着欣喜,“太妃患有不眠之症,已经有许多年了,唯独这些日子,她能睡得极好,我问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那安睡符的功效。”

“只是,”宁夫人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轻漾,“我并不知那符是沈姑娘所画。”

估计连太妃也不知道,沈轻漾会画符。

“ 这符真有此奇效?”尚书夫人的脸上也带着激动,“那可有符能治脑子的?”

“脑子?”

沈轻漾转头看着尚书夫人。

“不错,我那儿子很容易受人鼓动,更极其冲动,之前还为了沈子雨打了他妹妹一巴掌。”

提起这事,尚书夫人便满心怒火:“他脑子如此不清醒,我想让他清醒清醒。”

沈轻漾沉吟了半响,说道:“我稍后给你画张醒神符,你让他随身携带,但他若是受人挑唆,那此符是起不了太多效用,不过能让他行事不过于冲动。”

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她想了一件事。

上一世,尚书之子受人挑唆,将贵妃的胞弟给打死了,尚书全府都因此锒铛入狱。

纵然这符无法让尚书之子不被沈子雨挑唆,至少,会改了他那躁动的性子。

“沈姑娘,那符多少银子?”尚书夫人欣悦的道,“我让人送去你的符里。”

“银子就不必了,”沈轻漾笑了笑,“一张符罢了,不值几个银子。”

她之前帮那些皇帝算命,每算一次都要万两黄金。

还不包括他们给她的赏赐。

所以,她根本不缺卖符的这点银子。

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沈姑娘,那我心悸的毛病,你可有符能治?”。

沈轻漾却摇了摇头。

“符能求平安,但并非能治病。”


当握住药瓶,泪水从宁夫人的眼里夺眶而出:“沈姑娘,你是我们太傅府的恩人。”

她不但给了她安睡符,用以改善太傅的不眠之症。

还将如此重要的护心丹卖给了她。

这些年,让宁夫人痛苦的并不是她身患顽疾,而是,她和太傅最恩爱的时候,连房事都要变得很谨慎。

她每次想陪伴儿女之时,也得小心又小心,不能尽情的与他们玩乐。

如果她的心悸不会再犯,那她……就再也不用顾虑了!

“宁夫人,”有个夫人疑惑的看着宁夫人手里的护心丹,问道,“这药当真如此奇效?”

“自然,”宁夫人扬起了笑容,眼里含着热泪,“我吃了这么多年护心丹,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好受过,平日里我心悸不犯的时候,心脏也会很难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想要沈轻漾手里的护心丹。

夫人们当然是相信宁夫人的话。

她们热切的目光看向了沈轻漾,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沈轻漾打断了。

“我手上的护心丹只有这些,没有了。”

这话打消了夫人们的想法,她们都有些惋惜。

“可惜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位云游道人……”

“宁夫人每年买护心丸的银子也要上千两,若此药真有奇效,一千两银子真不贵。”

正说着,便望见太傅宁远城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他快步的走到了宁夫人的身旁,面色带着焦急:“夫人,我听丫鬟说你的心疾又犯了,你身子如何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是沈姑娘救了我。”

宁远城有些惊讶。

他在听完丫鬟的禀报之后,用那感激的目光看向沈轻漾。

“沈姑娘,你救了我夫人,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

听到宁远城这话,沈轻漾想到了前世。

上一世,她见二哥沈之言拜师处处碰壁,想着太傅身为皇帝曾经的先生,必然学识渊广。

所以,在得知宁夫人患有心疾后,她就登门拜访了。

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危难时候救了宁夫人,因此太傅也没有全然相信她的话。

直到吃完她的药过了一年,发现宁夫人真的一年都没有犯病,他才同意收下沈之言这个门生。

“太傅的情我领下了,若是以后有需要太傅之处,我会来找你讨要人情。”

宁远城温润如玉的脸上扬着笑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任何要求沈姑娘尽管提。”

“好,那我先提前谢过太傅。”沈轻漾道。

宁远城的目光转向了宁夫人:“夫人,今日我邀请了些京中的才子过来,想看看他们是否当真有真才实学,既然你身体无碍,我就先去招待他们了。”

“你去吧,”宁夫人笑道:“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宁远城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丫鬟照顾好宁夫人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再过半年就要科举了,太傅有想个收些门生的想法,所以他趁这次设宴,邀请了些博学多才的青年才子前来。”

宁夫人推了推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如今他们估计都在前院了。”

每次的科举,前三甲都会被权贵们争抢。

所以,他们会在科举前就先招揽那些有望争夺状元的人。

听着宁夫人的话,沈轻漾想到了沈之言。

沈之言也算有些才名,今日太傅赴宴,他肯定会来。

要是这辈子,沈之言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太傅的门生,她也不会阻拦她。


沈轻漾倒是知道这是事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晋王府再如何落寞,都不是侯府能相比的。

“沈大姑娘,”福嬷嬷微笑道,“当年老王爷在的时候,与侯爷是至交好友,现在侯爷不在了,太妃总觉得你一个人太过孤苦,想要让你住进王府。”

沈轻漾摇了摇头,拒绝了太妃的好意。

“太妃,我在京城有落脚的地,就不用麻烦了。”

太妃无奈的道:“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身在京城总归不安全,你若是怕有损名声,那我便让人送你去外面的宅子里,那宅子在我娘家名下,不会让人说闲话。”

虽然太妃考虑的很周全,但沈轻漾还是没有同意。

“太妃,我当真有落脚之处,不用有什么不安全。”

太妃见沈轻漾执意如此,也没有继续强迫她了。

“漾儿,你是个好孩子,是他们侯府没有这个福分。”

沈轻漾笑着道:“是我与他们没有缘分。”

恨侯府吗?

沈轻漾想了想,其实她没有那么恨他们。

她只恨自己上辈子瞎了眼,才扶持了一帮白眼狼。

这辈子她与他们形同陌路就好。

再也没有牵扯。

“太妃,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等改日再来探望太妃。”

沈轻漾后面的那一句话,让太妃眉开眼笑。

“好,那你改日再来。”

向着太妃行了个礼之后,沈轻漾转身离开了。

在沈轻漾离开后,一袭玄色锦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形高挑挺拔,腰间竖着蟒纹带,佩戴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珩儿,”太妃看着沈轻漾离开的背影,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楚珩的目光亦是望向那一道消失的身影,声音稍暖。

“如果是她,也并非不可。”

太妃轻轻一笑:“我也瞧着这丫头很喜欢,不像那沈子雨,让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福嬷嬷弯腰问道:“太妃,那既然你不喜欢那沈子雨,为何不与侯府退婚?”

提起沈子雨,太妃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眉头微微蹙起。

“那你可知,为何这些年我一直不让珩儿定亲?”

“奴婢不解。”

“因为当年我去找静空大师算过,他告诉我,珩儿的命定之人并不在侯府,让我等。”

“结果没等两年,便传出侯府那位千金是假的……”

这些年,侯府的人每次瞧见他们,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为了静空大师的一句话,便也就忍了下来。

幸好,总算是等到了她。

“当初定下这门婚事,老王爷也是找静空大师算过的,哪曾想中间会出了差错。”

太妃笑着道:“珩儿,你也该去准备聘金了,我们王府娶亲,必定不能少了礼数。”

楚珩沉声道:“母妃,你还未曾过问她。”

“先备着,光是这么多聘金也要准备些时日,这些天你多找找她,再问问她的意见。”

楚珩听着太妃的话,脑海里浮现出沈轻漾的面容。

他明明第一次见到她,却总觉得认识她很久了……

……

沈轻漾刚买好宅子,找了个落脚的地,家里就来了个客人。

她看着坐在厅堂里俊美的玄袍男子,用那迟疑般的语气问道。

“晋王?”

楚珩放下了茶盏,幽深的黑眸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母妃放不下你,让本王给你带些护卫给你。”

他拍了拍,两个女护卫从门外走了出来,恭声道。

“王爷。”

楚珩冷声吩咐:“以后,你们便听命于她,不必再回王府。”

“是,王爷。”

沈轻漾回过神来,说道:“王爷,我用不着这些,你还是收回去吧。”

“母妃身体不好,若是你不收下,她放心不下。”

楚珩的话将沈轻漾想要再次拒绝的话阻止了。

她确实用不着别人给她安排护卫,但想到太妃的身体,还是答应了。

“好。”

楚珩继续道:“沈姑娘,若你有空,本王希望你能多陪陪母妃,她孤单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能说话的人。”

沈轻漾点了点头:“我有空的话会去看望太妃。”

听到沈轻漾这话之后,楚珩缓缓的起身。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如松。

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淡漠之色,淡淡的道。

“那本王便告辞了。”

沈轻漾笑着道:“王爷请便。”

楚珩的衣袖轻扬,那身玄色的锦袍也逐渐远去。

在楚珩离开之后,沈轻漾这才将视线望向了两位侍女。

“你们叫什么名?”

其中那年长的侍女先行行礼:“奴婢青月,她是奴婢的妹妹青菱。”

“那以后你们留在我身边,青月,稍后你再去找几个婆子和厨娘回来。”

“是,姑娘。”

沈轻漾将家里的事情安排给青月之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她还有件事要去确认。

她要去确定,只有沈玉堂一个人重生,还是其他人也重生了。

今日是报名参军的日子。

上一世,大哥志向投军。

他身为侯门子弟,如若去投军的话,多少能混个小官当当。

可就在这一日,沈子雨自杀了!

大哥顾不上投军,急匆匆的就回了侯府。

后来还是她看不得大哥这般失意,找来人帮他塞进了军营。

不过,上一世沈子雨自杀的时间要往后推移,也就是在半个时辰之后。

这次也许是她重生的缘故,她竟然这么早便自杀了!

要是沈锦弦也重生了,必然会提前回去阻止沈之雨自杀!

沈轻漾很快就到了军营外。

远远的,就瞧见了沈锦弦与人起了争执。

那人沈轻漾也认识,是沈锦弦的至交好友,兵部侍郎的孙子林茂丰!

“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想要参军,建功立业吗?若是你今日走了,就错失机会了!”

沈锦弦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林茂丰的身上:“你懂什么!要是我今天不回去,雨儿就会没命!没有了雨儿,我便是建功立业又能如何?还能有什么意义?”


“嗯。”

沈轻漾微微点头,转身:“青月,我们回去。”

这次,楚珩没有再拦住她。

他看着沈轻漾远去的身影,决定找青月问问。

沈轻漾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街上。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你堂堂侯府,连交束脩的银子都没有,还有脸留在学堂不肯走!快滚!”

沈轻漾的脚步忽停了下来,她放眼望去,看见的便是被赶出学堂的沈之言。

纸墨笔砚都被丢在了地上,书本也被撕成了碎屑,飘在空气之中。

他颤抖的蹲下了身子,一点点的,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姑娘。”

青月错愕的道:“那不是侯府的二公子吗?”

沈轻漾没有说话,她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沈之言。

沈之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了头,在看到沈轻漾的那一瞬,他的身体僵了僵。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不认识沈轻漾一样,从她的身旁走过。

“姑娘,现在侯府连束脩都交不起了吗?”青月茫然不解,“他们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沈轻漾淡淡的道:“侯府本来不该沦落至此,可沈锦弦急于求成,被人骗光了银子,所以沈之言便没有银子交束脩了。”

青月有些感叹,谁能想到,当初风光无限的侯府,会沦落到这般程度。

……

沈之言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锦弦。

他撞开了沈锦弦的门,红着眼冲了进去,一把揪起了沈锦弦的衣襟,怒吼道。

“你之前答应过我,你只要去了战场,就能有银子给我交束脩,现在银子在哪?”

也许是沈之言的心里全都是束脩,所以他没有看到沈锦弦那张苍白绝望的脸。

沈锦弦痛苦的抱着头,他的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之言眼尾染着猩红,怒声道:“你回答我的话,银子呢!”

“银子……”沈锦弦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流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银子,没了……”

犹如五雷轰顶。

沈之言的步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的手赶急忙慌的按住了一旁的桌子,却不小心将桌上的瓷器全都扫在了地上。

忽然,他再次冲上了沈锦弦,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银子没了?”

沈锦弦的嘴唇血色尽退,绝望的看着沈之言。

“我被骗了,赵龙就是个骗子,他把我的钱全都骗光了!”

这些天,他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因为他放下了心里的心事,每天都睡得很香,也不出去喝酒买醉了。

每日都在等赵龙的消息。

今天,他实在等不了了,就去找赵龙,想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把他推举上去。

结果。

他看到官兵把赵龙的府邸查封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赵龙早就不是兵部侍郎了!

可他,却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他!

那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他疯了似得冲上去让赵龙还银子,却被告知,那银子都被赵龙还了债。

没了!

“全没了,”沈锦弦紧紧的抱着头,“我所有的银子,全被骗光了。”

沈之言一拳头狠狠的落在了沈锦弦的脸上。

沈锦弦也不躲避,被他打的鼻血直流,似乎只有痛,才能让他的心情好受些。

“发生什么事了?”

沈氏闻讯赶来,看到沈之言疯了似得一拳拳的打着沈锦弦,她被吓得脸色发白,赶忙上去阻拦。

“之言,你疯了,他是你大哥!”


“当初我劝过你,让你别放弃报名,是你不听,现在来闹什么?”

沈锦弦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愤怒的也推了林茂丰一把。

“你闭嘴!事情本来就不该是这样,我应该被尚书推举,成为参将,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让雨儿成为京城人人艳羡的女郎!你现在却告诉我,我连战场都上不了?”

林茂丰本来还想骂他,可听到沈锦弦的这话后,他愣住了。

沈锦弦该不会……因为没能报名参军,他疯了吧?

“将军。”

有位士卒走到将军面前,禀报道:“花名册最后的那位也来了?”

“嗯。”

将军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便清点人数出发,没来的就不必再来了。”

在离开前,将军又看了眼沈锦弦:“他若是不肯走,就将他帐责二十,丢出去!”

此时此刻,沈锦弦已经安静了下来。

他发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身铠甲,身形清瘦的少年。

宋君砚!

“宋!君!砚!”

为何会是他!

尚书推举的人也是他?

宋君砚呈上告身,验明身份后,便有人对他放行。

他正要步入军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发出来,带着憎恨与愤怒。

宋君砚微微皱眉,回头看向沈锦弦。

“你认识我?”

“宋君砚,”沈锦弦怒意翻涌,“你别装了,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否则,为何尚书推举的人,这一世变成了宋君砚。

“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何意,我也不认识你。”宋君砚很是莫名其妙。

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如果没有重生,你是如何得到尚书推举?”

沈锦弦还是不信他!

宋君砚更茫然了:“我不认识什么尚书,是……是我家姑娘写信推举了我。”

“你家姑娘?”

“是。”

想到了沈轻漾,宋君砚的目光温柔:“我家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她救了我,还推举我参军,所以我要上战场立功报答她。”

沈锦弦明白了。

是宋君砚和他一样错过了报名,所以他搭上了尚书府的姑娘,得了推举。

如果是重生的宋君砚,不可能为了上战场委身他人。

也就是说,他没有重生!

可尚书要推举一两个人参军不是很容易吗?

就算他要推宋君砚,为何不能连他一起送进去?

沈锦弦一点点的陷入了绝望之中,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

“你走吧。”

林茂丰见沈锦弦都疯了,也不和他计较了,在走到沈锦弦的身旁时停了停步子。

“闹下去,丢人的是侯府。”

沈锦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

他像是失了魂似得,双眼空洞无神,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

整个人都显得绝望,颓废。

“弦儿?”

沈氏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沈锦弦,她愣了片刻后问道:“你不是跟着军队北伐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锦弦只感觉嗓子里像是扎了绵绵的针,痛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沈玉堂和沈子雨也走了出来,他们望见沈锦弦之后,同样呆住了。

“大哥。”

沈玉堂快步上前,握住了沈锦弦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家做什么?”

对向沈玉堂茫然不解的眼神,又望向脸色焦急的沈氏,他只觉得那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似得,让他止不住的喷发出来。

“够了!”

沈锦弦用力推开了沈玉堂,他的双眼泛红,怒吼道:“我没能去参军,尚书推荐的人也不是我!我去不了战场了,这个答案够吗?”


林茂丰被打的后退了两步,他有些动了怒。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你妹妹能出什么事?”

“还有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雨儿就要出事了!”沈锦弦的眼尾泛红,“我必须回去!”

“那你不想参军了?”林茂丰还是想要阻止沈锦弦。

如今侯府已经不如从前了,沈锦弦若是不去战场拼搏一把,侯府就不会再有机会!

“我的妹妹比参军重要,而且就算这次我没能报上名,不用几日,我也能被兵部尚书看中,他会向圣上推举我。”

上一世,他还是没能报上名。

在刚排到他的时候,侯府的人就来通知他妹妹自杀的消息。

当时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哪还顾得上什么参军?慌慌张张就跑回家了。

后来没过多久,兵部尚书就向圣上进言,说是看中了他,推举他为参将。

所以,他根本看不中这次的机会。

是金子无论何时都会发光。

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沈锦弦不顾林茂丰的错愕,用力将他推开,急切的朝着侯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沈轻漾看着沈锦弦离开的背影,脸色逐渐冷漠。

看来,重生的不只有她和沈玉堂……

“弦儿,你怎么回来了?”

沈氏正握着沈子雨的手,在说体己的话,却在抬头时看到沈锦弦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吓得她站起了身。

“你不是去报名参军了吗?你怎回来了?”

沈锦弦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而惊慌,直到看到完好无损的沈子雨之后,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太好了,妹妹还活着。

这辈子,他还有弥补她的机会。

“我听说雨儿出事了,便急忙回来了,娘,雨儿他怎样了?”

“雨儿没事,”沈氏责怪道,“倒是你,你今日不是要去报名参军吗?怎就回来了?”

沈锦弦本来想说,他知道妹妹要自杀了,所以才放弃报名回来了。

但他知道娘一心想要让他参军,他要是说实话的话,娘肯定会接受不了。

“娘,我不用报名了。”

他解释道:“兵部尚书看中了我,打算直接向陛下推举我,要封我为参将。”

沈氏的脸上带着欣喜,一副与汝荣焉的模样:“我儿出息了,能得兵部尚书看中。”

沈锦弦的目光坚定:“以后我参了军,是要立战功的,等我封为了大将军之后,就能让你们荣华富贵一生。”

上辈子,他当上了将军,雨儿却没能跟着他享福。

享受了将军妹妹待遇的人,成了沈轻漾这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女人。

“长兄,”沈子雨的眼里也带着 欢喜,“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要当参将了?”

沈锦弦点了点头:“嗯,再过半个月,便会有消息传来。”

闻言,沈氏那张风韵犹存的容颜上扬起了笑容。

“这些年,京中的那些贵妇们没少瞧不起我,现在我儿以参将的身份上了战场,我得好好宴请他们,让他们瞧瞧我们侯府的风光。”

之前侯爷他得罪了权贵,那权贵又是先帝面前的红人,参奏了侯爷一把。

不但让先帝收回了侯爷的世袭爵位,还下令不允许侯府的子弟们入仕。

所以,这些年侯府的儿郎们才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可施。

好在几个月前,陛下赦免了侯府,她的儿郎才有机会去报名参军。

沈锦弦没有阻止沈氏。

这些年,沈氏和雨儿都吃了太多苦了,也没享受过风光。

哪像沈轻漾,每次他立战功回来,她都要设宴,用将军妹妹这个身份赚够了风头……

“对了,”沈氏想到了沈轻漾,说道,“你五弟和沈轻漾签了断亲书,你好好劝劝你五弟,毕竟轻漾也是你妹妹。”

提起沈轻漾,沈锦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憎恶。

他似是厌极了她。

“签了就签了,我沈锦弦只有雨儿一个妹妹。”

沈氏一愣:“你之前还说多个妹妹挺好的,让雨儿有个伴。”

“雨儿有我们就够了,不需要别人和她作伴。”沈锦弦冷哼一声。

要不是京城的那些姑娘们性子都不太好,和雨儿实在聊不来,他也不会想着将沈轻漾接回来和雨儿作伴。

“而且,我以后立下的战功,都是为了雨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沾她的光!”

沈氏见此,也不再多言。

实在是沈轻漾不讨喜,她的孩子们不喜欢她也很正常。

“弦儿,雨儿身子还不好,让她好好歇息,我们先回去。”

她站了起身,说道。

沈锦弦微微颔首,回头看了眼沈子雨,嘱咐了一句:“雨儿,你好好歇息,长兄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之后,她才跟着沈氏离开了。

在沈锦弦离开后,沈子雨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声问道。

“这个月管事拿来的月钱有多少?”

婢女颤颤巍巍的道:“姑,姑娘,只有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沈子雨气愤的扭着手帕。

“现在月钱越来越少了,她居然还要花银子置办宴席!那些银子都给我不好吗?”

“还有今天是谁通知她我自杀的事?我假死药都没来得及吃,他们就来了!”

沈子雨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现在侯府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她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想要假死离开。

而她这些年从侯府偷走的银子,也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但她又不甘心将侯府千金拱手让人,这才决定在沈轻漾回来的这日假死,让兄长们以为她是被沈轻漾逼死的。

这样一来,就算她把千金的位置还给她了,那沈轻漾也决不好过!

谁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吃假死药,就被人发现了!

沈子雨哪会想到沈玉堂他重生了。

早就派人暗中盯着她,所以她刚上吊,就被人给放了下来。

“不过,”沈子雨想到了刚刚沈锦弦的话,开始有些犹豫了,“长兄被封为了参将,若是他真的在战场立了功封了将,我身为将军的妹妹,肯定日子很好过。”

“那我再等等罢,实在不行在假死离开……”



沈锦弦也有些忐忑。

按理说,明日军队就要出发了,今日圣旨便会送来侯府。

他一大早就穿好铠甲在等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娘,我一会儿就去找林茂丰问问,他是兵部侍郎之子,会知道些消息。”

说完这话,沈锦弦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林茂丰也去参军了。

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他本不用去报名,但那次,他还是陪着沈锦弦去了。

哪曾想,沈锦弦竟然临阵脱逃了。

现在看到沈锦弦,他就没有好气的道:“报名的日子已经过了,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就算我爹是兵部侍郎,他帮不了你。”

他爹本就不喜欢他和沈锦弦混在一起,更别提帮他了。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避着沈锦弦,就怕他来找他帮忙。

“不是,”沈锦弦一滞,赶忙道,“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我是想问问你,今日尚书上朝,可有向陛下举荐人担任参将?”

“没有。”

林茂丰不耐烦的道。

沈锦弦一愣,他的神色有些焦急,紧紧的按住了林茂丰的肩膀,双眼泛红。

“怎么会没有?你回去再问问你爹。”

林茂丰将沈锦弦的手打开了,冷冷的道:“所有参军的名单都在我爹手里,我能不知道有没有推举人担任参将之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沈锦弦的脸色苍白,他的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惊慌与绝望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让他的声音都带着哆嗦。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上一世,明明尚书会向陛下举荐他,还让他担任了参将之职。

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对了……”

林茂丰忽然开口,让沈锦弦猛地抬头,希冀般的眸子看着他。

“虽然尚书没有去陛下面前举荐,不过他让我爹添了个名,说是没来得及报名的。”

林茂丰的话,就如同一只手,将溺水的沈锦弦又给捞了出来。

心情也由死寂转为了沸腾。

就像是死灰复燃一样,让他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不是陛下推举的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上战场就够了。”

虽说和圣上举荐,会让他在军营里更被看重些。

但没有也没关系。

他只要能去战场,凭他的实力,早晚能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林茂丰迟疑了会儿,说道,“尚书只是让我爹加了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参将,就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锦弦呆立在了原地。

仿若一盆凉水落了下来,直浇淋在沈锦弦的头上。

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变得一片冰凉。

“你说只是一个士卒?不是参将?”

林茂丰冷笑一声:“你们侯府之前犯了事儿,能上战场都是圣上的宽容,你还想当参将?”

沈锦弦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尾一点点的泛红,绝望,痛苦,不甘。

“为何不一样了……”

如果他是参将,那他一上战场就能立功!

可一个士卒,就算立了功,那功劳也不是他的!

“什么不一样了?”林茂丰无语,“莫名其妙!”

不过,父亲添上名册的人是沈锦弦?

如若是沈锦弦,那父亲为何不曾说过?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反正这沈锦弦一遇到沈子雨就变成疯子,连前途都不要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着林茂丰果断离开的身影,沈锦弦只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好像所有的语言都被抽离,让他连喊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上一世,尚书那般看中他,为何这一世不举荐他了?

咽下了满嘴的苦涩,沈锦弦缓缓转身,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姑娘。

突然,他的脑海里涌现出一道光,那道光驱散了迷雾,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

“是不是你也重生了?所以你去尚书面前污蔑我,让他不推举我?”

沈轻漾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重生?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

见到沈轻漾眼里的疑惑不似作假,沈锦弦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他……怎么会觉得沈轻漾也重生了?

他们五个之所以能重生,是上苍怜他,给了他们一次弥补雨儿的机会。

像沈轻漾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会重生……

“算了,”沈锦弦睁开了双眼,自嘲的笑了笑,“你哪有这个本事,是我想多了……”

说完,沈锦弦转身,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

沈轻漾抬眸,平静的看着沈锦弦离开的背影。

上辈子的沈锦弦,也是这般的失意,每日都过的浑浑噩噩的。

可那时候,有她拉他一把,将他拽出泥潭。

现在,她不会再帮他了。

“走吧。”

沈轻漾转身,对着她身后的青菱说道。

她今日出门,是为了给宋君砚准备铠甲战马,没想到会遇见沈锦弦。

刚回到宅子,青月就来禀报,说是宋月想来求见。

沈轻漾看了眼走路还有些不利索的青月,问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青月僵了僵,低着头:“姑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哦。”

沈轻漾也没有在意,让她将宋月带了进来。

片刻,宋月便在青月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宋月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却难掩她那清丽秀气的容颜,纵然身体清瘦,却隐约有些清贵之气。

在步入厢房后,宋月走到了沈轻漾的身旁,她不会说话,就用手指比划。

“不用谢我,”沈轻漾喝了口茶,“我救你,是为了让宋君砚安心上战场。”

宋月的眼里带着感激,用手打哑语:“姑娘救了我,还给了君砚上战场的机会,我理应来谢过姑娘。”

沈轻漾放下了茶盏:“你要是想谢我,就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宋月跪了下来,比划着:“奴婢愿意留下伺候姑娘。”

“好。”

沈轻漾点了点头,吩咐青月:“你将她安排下去,以后随便给她一些活干。”

青月领命:“是,姑娘。”

……

沈锦弦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他回去之后,发现族里的人又来了。

沈氏正在招待他们。

“明日弦儿要去参军了,我们还是得来为他送送行,毕竟他也是我们沈府的血脉。

六叔公端正的坐在厅堂内。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手里拄着一根用木头雕刻的拐杖,满头的白发显得他老态龙钟。

此刻的他,听着沈氏的话,脸上满是欣慰。

沈氏笑着回道:“他得尚书看中,上了战场便是参将,以后我就跟着他享福了。”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

“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

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

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

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

尤其是今年。

蝗虫吃光了庄稼。

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

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

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被毁,多少人被活活饿死。

所以这次他们来京城,除了送族谱外,六叔公还有族内给他的使命,让他找侯府拿些救济银。

没有银子给粮食也行。

但六叔公看现在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之前把我们分出去时说的好好的,每年会给族子里一些银两,现在都五六年没给了,还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六叔公摇了摇头:“侯府现在也不容易,我想想其他办法便成。”

“六叔公。”

旁边的一个族伯也走上了前:“沈青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六叔公,既然侯府不认,也不会给我们救济粮,我们不如回去算了,留在这你的身子吃不消。”

“不行,”六叔公皱眉,“得先给那丫头上族谱才行,她是侯爷的血脉,哪有让别人替代的道理?这次要是不办成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再来一趟京城了。”

这次他们来京城,还是族子里的人凑了好久,才给他凑的盘缠。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才赶到了京城。

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不说有没有银子再来一趟,光是他这身体都承受不住了。

沈青欲言又止。

以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过的比较舒心的,没愁过银两。

侯爷走了后,他们就拖着不再给族中银子。

六叔公又见侯府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去要。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银子,住的都是破庙。

可他们年轻人住破庙无所谓,六叔公这身体再住下去,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这时。

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族人们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外看去。

最近流寇很多,还有无数的难民乞儿。

他们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差点被人抢劫了。

现在不得不防。

可就在他们看到走进破庙的人后,全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流寇是否会派姑娘前来获取信任?

“姑娘,你找谁?”沈青将六叔公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轻漾。

沈轻漾没有回他,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向了六叔公。

“听说你们在找我?”

六叔公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姑娘你是……”

“不是你们找我的吗?除了你们,估计也不会有其他沈家人找我。”

沈家?

六叔公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沈家那新找回的女郎?”

“是我,”沈轻漾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找我,我便来了。”

这话让沈家的那些族人全都望向了她。

六叔公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眼里浮现出了激动:“你来的正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他们不认你这个女郎也必须认!”

“六叔公!”

族人们的脸色齐齐大变。

沈青:“今日那沈锦弦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日再去,不是更难堪吗?”

“明日沈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再去,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上族谱,否则怎对得起侯爷?”

沈轻漾看着六叔公那疲惫苍老的模样,她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五个兄长就没打算让她上族谱,也是六叔公力排众议,要写上她的名字。

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自是对六叔公的做法并无意见。

可惜。

这辈子她不想再当那些人的亲人。

“六叔公,我和侯府已经断亲了,也没有上族谱的打算。”

“沈丫头,”六叔公叹了叹,“我知道沈氏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毕竟是沈家女郎,如今又有我们给你做主,她也不敢太过阻拦。”

沈轻漾平静的道:“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并没有入族谱的打算。”

六叔公呆住了,那侯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些家底的,如果她不回来,不知在外面得吃多少苦。

“六叔公,依我看,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如不回。”

沈青显然是被沈锦弦气急了,竟觉得沈轻漾不如不认这些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六叔公皱了皱眉头,“她是侯府的亲生血脉,哪有亲生的不入族谱的道理……”

“六叔公,”沈轻漾语气轻缓,“你真觉得你的话对他们管用?他们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又还怎会听你的?”

比起侯府的那些人,六叔公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可正因为他的刚正不阿,才得罪了侯府的五子。

偏偏六叔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侯府不待见他们,后来他们过的再艰难,也没有向沈锦弦他们开个口。

还是她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了六叔公。

结果,被沈玉堂发现了,不但不允许她再见族人,还跑到族中指着六叔公的鼻子骂。

从那之后,侯府的那些族人,便和他们誓死不相来往……

六叔公沉默了。

想到这些年侯府的所作所为,他的眼里,渐渐的露出了绝望。

是啊,侯府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了,又如何会听他的?

“六叔公,”沈轻漾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不如去我那。”

六叔公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背脊都有些佝偻了。

“不用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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