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得我。
“……”黑猫看起来有点无语:“你在实验报告上给他写情书吗?”
它甩了甩尾巴,冷酷地离开了。
水从我的手指上溜走。
所幸我从小抠门到大,非必要条件下不会在任何地方留下我的名字。
哪怕是一张草稿纸,我也会三次利用——先用铅笔写一遍,再用红笔写一遍,最后才用黑笔覆盖,正反两面都利用上。
如此,一张草稿纸能当三张使,当然没有多余的空隙写名字。
但它的确提醒了我。
关于我在其他地方留下的“名字”。
哎……那还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的事了。
“你掉进洗碗池了?”
前男友可恶的声音将我拽回现实,我出了厨房,使坏地将洗手的水弹到他脸上。
“喂,”我用湿漉漉的手蹭上他的毛衣,“下午一起去爬个山?”
8我不喜欢爬山,秦骄阳也不喜欢。
作为资深宅女,让我出去运动我宁愿窝在家里赶论文初稿。
而秦骄阳的理由就更简单了:没钱。
给不起门票。
要不然怎么说我们俩穷鬼能谈到一块去。
这座海拔不足五百米的小山包有个很美的名字——“罗浮”。
更美的是,它没有门票,而且因为视野开阔,山顶建有天文馆。
我就是奔着这座冷冷清清的天文馆,才计划和秦骄阳来这里约会的。
结果便是我俩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裹紧薄薄的外套,我在天文望眼镜里看见了木星、水星、大犬座,秦骄阳哆哆嗦嗦地哈着气搓手,骂我为了看那个破星星病得不轻。
回去之后我没什么事,他倒是身娇体弱地发了两天高烧。
娇气。
而我的名字,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罗浮山向来有情侣一起来挂同心锁的传统,寓意同心相连不分离,我们俩当时紧跟潮流也去挂了一个。
当然,是免费的。
其实我有点忘了锁上写的什么了,只记得有我的名字。
好吧,不止忘了写的什么,我甚至忘记挂哪了……“你的记忆力可真够烂的。”
秦骄阳对此嗤之以鼻,我撇撇嘴飘在他身后:“切,就你记性好……喂,走那么快干什么?”
他健步如飞,登山如履平地——天老爷,要知道我们当初爬上来时可几乎要了半条命。
我奇道:“嚯,你什么时候这么爱运动了。”
“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我的体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