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它尾巴断了一截,看到我后犹如惊弓之鸟,立马跑开了。
我盯着他,想自己是不是也像它一样呢?
脏兮兮的。
没有人要的。
突然刺目远光灯撕裂雨帘的瞬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那只流浪狗正在马路正中央。
我没有犹豫,冲了过去。
刺目车灯伴随刹车声划破天际,雨幕像断线的珠帘砸在柏油路上。
我被撞飞在雨夜里。
那只流浪狗安然无恙,在我周围焦急地打转。
我笑着摸了摸它。
还好你没事啊。
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周然发了短信。
“分手吧,我不再爱你。”
随后一阵眩晕感袭来,我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等再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人发晕,护士正拿着碎裂屏幕的手机翻找紧急联系人。
透过监护仪的嗡鸣,我听见她对着电话说:“患者颅内出血急需手术,请立即缴纳五万押金。”
然后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不是要分手吗?
又整这出?
欲擒故纵是吗?”
“恶作剧好玩儿吗?
不就是陪陪小雅,安安,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
9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割裂着消毒水的气味。
脑海里不停上演着画面。
是暴雨夜公司停电,一个男人摸黑翻出最后一块巧克力推给她,自己低血糖撞到文件柜。
是我胃疼蜷在茶水间,男人凌晨三点储物柜出现暖宫贴,告诉我时时刻刻为我准备。
是我被锁在冷库两小时,男人脱了防寒衣裹住她,自己咳出的血在冰面绽成红梅。
是老宅阁楼失火,男人用脊背撞开生锈铁窗,还笑着告诉我,不疼。
可是一切记忆又变得模糊。
好像那个男人从来没出来过。
我睁开眼时听到医生说:“病人海马体受损,逆行性遗忘。”
主治医师用钢笔轻敲CT片。
“她记忆停留在五年前。”
我茫然地听着。
五年前,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难道不正在一家公司上班吗?
难道我现在不是二十二岁吗?
可是很快,我脑子一晕,又昏死了过去。
10周然今天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林安安走的时候太过坚决。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安安,他知道,不会离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