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瓷业敬制的篆书在黑暗中浮出磷光。
霍晚突然想起孤儿院每夜亮起的壁灯，院长总说那是特制护眼灯，此刻才惊觉灯罩釉料与眼前梅瓶同源。
账簿翻到末页时，一枚泛黄的血检报告滑落。
1998年7月21日的检测数据显示：样本来源：霍晚（5岁）异常指标：HCG阳性（未妊娠）备注：实验体7号初潮提前诱导成功窗外的惊雷劈开雨幕。
霍晚摸着后腰的放射性疤痕，终于明白孤儿院“体检“时注射的褐色药剂是什么——那是用青花钴料提纯的促性腺激素。
“这些数字在跳舞。
“儿子突然指着账簿上的借贷方。
霍晚用放大镜细看，发现孕妇营养费金额实为摩尔斯电码，破译后连成地下室焚尸炉坐标。
地下室铁门开启的刹那，腐臭味与龙涎香形成诡异的和弦。
三百个贴着孕妇照片的骨灰坛在陈列架上沉默，最新那坛的温度计显示余温尚存。
霍晚颤抖着掀开坛盖，里面是件染血的孕妇裙——袖口绣着她母亲霍桂枝的名字。
“妈妈！
“儿子将热成像仪对准墙面，混凝土中赫然嵌着人形轮廓。
电钻轰鸣中，霍桂枝1997年的实验记录重见天日：7月1日：注射放射性钴溶液7月21日：活体取卵成功备注：双胞胎胚胎植入7号实验体（霍晚）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抓挠声。
霍晚举起消防斧劈开管壁，成群实验鼠窜出，每只尾巴都系着微型U盘。
儿子将U盘插入平板，1998年监控视频里，穿白大褂的宋夫人正将昏迷的她抱上手术台：“要让你替清欢怀孕，总得先开子宫......“4-2轮椅电机声混着血腥味碾过走廊。
墨靖的机械义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关节处的液压管正渗出淡蓝色液体——这是宋氏药业研发的神经镇痛剂，与他三年前车祸截肢前注射的药剂同款。
“左侧第三根肋骨。
“霍晚攥着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刀刃映出轮椅扶手的暗格。
那里藏着的青铜密钥，与孤儿院档案室被焚毁的保险柜锁孔完全匹配。
墨靖突然按下扶手上的猩红按钮。
轮椅扶手弹射出钢丝缠住宋家打手的枪管，他借力翻身跃起时，义肢关节处喷出气雾——正是霍晚在咖啡厅被迫吸入的致幻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