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天成霍娅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全局》,由网络作家“星辰大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娅芳明媚的一瞬,王天成喉头一动,把人抱起来,大步回屋。回屋王天成急不可耐,想跟霍娅芳好好亲近一番。本是一桩好事,但霍娅芳太害羞,顾忌着是白天,顾忌着院门没关,王天成只好暂且放过她。时间还长,不必急于这一时。今天还有正事,王天成拿着东西,准备上山再找找人参石斛这些珍贵药材。手里虽说还有几张大团结,但到底还是少,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不能偷懒。“娅芳,你中午和晚上,记得吃饭,不要等我,吃好一点。”王天成特别叮嘱霍娅芳,才出家门。今儿个霍娅芳没事,索性把家门锁上,她回娘家走个亲戚。有好些日子没回娘家看看,霍娅芳抱上女儿,拿个提篮,犹豫再三还是按王天成说的,拿出一点点钱,给娘买些糖和瓜子带过去。之前王天成说的话,霍娅芳想到可能是客套,但她想...
《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全局》精彩片段
霍娅芳明媚的一瞬,王天成喉头一动,把人抱起来,大步回屋。
回屋王天成急不可耐,想跟霍娅芳好好亲近一番。
本是一桩好事,但霍娅芳太害羞,顾忌着是白天,顾忌着院门没关,王天成只好暂且放过她。
时间还长,不必急于这一时。
今天还有正事,王天成拿着东西,准备上山再找找人参石斛这些珍贵药材。
手里虽说还有几张大团结,但到底还是少,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不能偷懒。
“娅芳,你中午和晚上,记得吃饭,不要等我,吃好一点。”
王天成特别叮嘱霍娅芳,才出家门。
今儿个霍娅芳没事,索性把家门锁上,她回娘家走个亲戚。
有好些日子没回娘家看看,霍娅芳抱上女儿,拿个提篮,犹豫再三还是按王天成说的,拿出一点点钱,给娘买些糖和瓜子带过去。
之前王天成说的话,霍娅芳想到可能是客套,但她想对母亲尽尽孝心。
还有,她没花很多钱,希望王天成事后不会介意。
霍娅芳走大老远路,总算到娘家。
霍母彼时正在家里洗衣裳,看到女儿抱着外孙女过来,立刻甩了甩手上的水迎上去。
“大老远的,你咋抱着孩子过来呢?我还和你爹说,明天过去看看你。”
霍母把手上的水往身上一擦,把外孙女抱过来。
“我这不是想您嘛。”
霍娅芳对娘笑了笑,霍母拉着霍娅芳到小板凳上坐。
霍母摸着女儿骨骼明显的手腕,再看她清瘦的模样,一下子心痛起来。
“王天成那混账,瞧把你亏待的,他是不是还喝酒打你?都怪娘,当初看错那小子。”
看着怀里的外孙女,霍母的心抽痛。
事到如今这个地步,孩子都生下来,王天成还打她女儿,若没这孩子,跟他离掉还能再找个好人家。
但有这孩子,哪怕女儿跟王天成离了,都不好再找人啊。
听到娘骂王天成的话,霍娅芳不免回想起王天成这几天的变化。
“娘,这怎么能怪你呢?王天成他最近已经不喝酒,也开始养家糊口咯。”
“你看,他还让我给你买些东西送过来,说是他知道错了。”
霍娅芳把提篮里的东西给她娘看,霍母不禁面露狐疑之色。
王天成那样的人,真能一下变好?
他都赊多少账,管人借多少钱,还能有钱给她买东西?
怕不是女儿为不让她担心,故意这么说的。
霍娅芳也知道王天成突然变好的事很难相信,又与霍母说起最近王天成的改变。
“真的,我不能骗您,他还给家里打上压水井,通上电,下次你去家里看看。”
女儿难得说起王天成来,表情是轻松愉快的。
霍母心下稍安,看来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霍母拉过霍娅芳的手,轻轻拍了拍。
“那这是好事,他要是能一直这样,娘看着你过上好日子,死也安心咯。”
“瞧您说的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霍娅芳嗔怪她娘一句。
霍娅芳在她娘这儿待半天,临走时,霍母还拉扯着霍娅芳,要把家里仅剩的鸡蛋拿给霍娅芳。
霍娅芳推脱着不要,“娘你吃,不用拿给我,家里有。”
娘俩拉拉扯扯,霍娅芳到底没要她娘给的鸡蛋。
她不想让娘为难,毕竟家里还有哥嫂,知道娘这么补贴她,心里肯定要不乐意。
到时候他们又闹别扭,不值当。
霍娅芳走回家中,到家门口,却见邻居李大娘站在她家门口。
见她回来,李大娘对她招招手。
“娅芳啊,你抱着孩子上哪儿去啊?”
“我回娘家走亲戚去,咋了大娘?”
李大娘四下看一眼,对霍娅芳小声嘀咕。
“幸好你回娘家走亲戚去咯,你是不知道,打你们家没人,王秀来好几趟啊,把你们家门敲的砰砰响,也不知道她要干啥。”
“反正看着不是省油的,也不能有啥好事,晚点她要是再来,你躲家里,别出来。”
霍娅芳愣一下,没想到王秀这么执着那一口肉,家里没人还来好几趟。
“谢谢大娘啊,那先我回去。”
“哎,你别急着走啊,咱俩拉拉呱,这会儿也没啥子事。”
李大娘打开话匣子,拉着霍娅芳要聊天。
她也没啥别的事,无非是想聊八卦。
“最近村里有点你弟妹的风言风语,你听说没?”
李大娘一脸神秘。
霍娅芳不怎么跟村里的人闲聊,自然没听到什么闲话。
“啥风言风语啊。”
“老三王建刚的事啊,你嫁进来没几年不知道,早年他那玩意受过伤,卫生所的大夫说,可能会影响生娃。”
“偏偏王秀挺着个大肚子在村里招摇,大家都说,她肚子里的,是别人的娃。”
这种偏隐私的事,霍娅芳确实没听说过。
但,万一大夫说得不是绝对呢。
李大娘单纯是听这闲话,不说给别人听心里痒得慌。
说完王秀的闲话,放霍娅芳回家。
霍娅芳未将风言风语放心上,把女儿先哄睡,然后洗菜烧饭。
王天成,今天在山上,有个意外收获。
以至于他挖到好东西,连药材都没顾上找,马上回来。
彼时,家里厨房正向天上飘着炊烟,让他内心感到一阵温暖。
“娅芳,我回来了,我来帮你烧火。”
猎枪放好,王天成手不洗,脸不擦,进厨房烧火。
霍娅芳翻炒着锅里的菜,也没阻拦他。
王天成变好以后,真是家里大小事都会干。
“你猜我今天上山挖到啥好东西?”
王天成故作神秘,一有好事,他忍不住想跟霍娅芳分享。
也当是个聊天话题,让他好和媳妇有话说,多增进一下感情。
霍娅芳疑惑地看王天成一眼,语气里带着不自信。
“你不能又挖到人参那样的好东西吧?”
“你瞧瞧,看能看出门道来不?”
王天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用帕子包住的几块小石头。
王天成微笑着颔首,先不动声色,看看李掌柜打算开个什么价。
上次见识过眼前这小伙子的厉害,李掌柜也不敢乱开价,开始认真跟王天成说这人参的价格。
“小伙子啊,你这人参是纯野生的一点不假,只是年份跟个头儿还差些,你看这个价够不够?”
李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两人耳语一番,王天成果断点头。
三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啊。
在这镇子上,不卖李掌柜,别人可能也吃不下这东西。
卖掉人参,王天成到国营餐厅饭店,和后厨的大厨卖掉一部分羊肉。
至于银矿,得去国营的商场看看。
镇上没有商场,王天成只能赶公车到县城。
商场有卖金银首饰的,一般会回收这种东西。
王天成找一家卖金银的老板,把银疙瘩给老板看。
老板垫了垫重量,确定是银的,只是上下打量王天成,没急着把银疙瘩买下。
“兄弟,这银疙瘩,是正经道儿来的吗?不正经的,我们不收。”
“正经的,我家翻地里挖出来的。”
听到王天成这么说,老板才点头给价。
这几块银疙瘩,杂质比较多,老板只愿意给五张大团结。
王天成没办法精炼银疙瘩,五张大团结,索性卖了。
老板把这几块银疙瘩炼好,倒手一转,不只是五张大团结。
算上卖人参,羊肉羊皮和几块银疙瘩的钱,王天成褂子口袋里揣着四十多张大团结。
县城来都来了,他还想着给家里妻女买些什么,家里添置什么。
奶粉又买几罐,女儿大点后,奶粉需求也高。
其次是给女儿买的玩具,橡皮小象,一捏会响的那种。
其余的玩具也拿几件,王天成主要惦记着老婆,上次只给老婆买一件衣服。
这次来更大的商场,他自然要为老婆再挑几件春装。
鞋子也买两双绣花的布鞋换着穿。
王天成还看到万紫千红的擦脸护手油,买来两小盒。
东西买得差不多,王天成才从商场出去,坐车回镇上,又从镇上往家里走。
三十公里路,属实有点远。
霍娅芳这边,起来,睁眼看到王天成给她留的饭。
早上吃完,带孩子到下午,也迟迟不见王天成回来。
霍娅芳站在院子里往外望,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也该回来啊。
“娅芳,你站在院子里呢?”
隔壁邻居李大娘和霍娅芳打招呼,她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背着斜挎的书包。
出于礼貌,霍娅芳也跟她打个招呼。
“大娘,我站会儿,你家来亲戚吗?妹子长得真俊。”
听到霍娅芳的话,李大娘笑着跟她解释。
“俺们家没这么俊的亲戚,这不是今年有知青到村里下乡来嘛,我过去看热闹,村长安排小姑娘住我家。”
霍娅芳不爱出去看热闹,但对知青下乡的事,早见怪不怪。
李大娘领着小姑娘回家,霍娅芳正拿起扫帚,准备把院子里扫扫,却见村长赵振刚领着一群下乡知青过来。
“天成媳妇,在家呐,正好,叔有事跟你说,今年下乡的知青很多啊,村里安排不开,你家得安排个知青住啊。”
“村长,我们家地小......”
家里这简陋茅草屋,霍娅芳觉得腾不出地方来,想着婉拒。
赵振刚却根本不听她的话。
“想想办法,克服一下困难就得,知道你家地方小,不然我安排俩住着了。”
听到这话,霍娅芳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已经是村长体恤他家情况。
“那个......魏东啊,你住这儿吧。”
赵振刚叫个年轻小伙子出来,村长走到霍娅芳跟前,还小声嘀咕。
“天成媳妇啊,这个知青是今年下来这批里最有本事的,你让他住你家,兴许天成跟人家交个朋友能跟着学点什么。”
霍娅芳还能说什么,村长是好心,只是她一个女人,有外男在,不太适应。
“那等他回来,看看他怎么说吧,谢谢赵叔好心。”
赵振刚和霍娅芳嘀嘀咕咕,魏东已经在打量接下来的居住环境。
怎么说呢,差,对比起村里其他人家,这家差得多。
女主人却相当漂亮,漂亮得让城里来的魏东都眼睛一亮。
他在城里长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人。
可惜她已经是别人的媳妇。
也不知道这家男主人是什么样的,配不配得上这么美的女人。
来时候好像听别人说,这家男主人喝多会打人,连老婆都打。
这才是,村里没有给这家分个女知青的意思。
想着男知青好歹能拦拦这男主人。
这么美的女人,嫁给那么一个烂酒鬼,属实可惜。
魏东毫不避讳打量着霍娅芳,对外人的打量,霍娅芳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要是他在家就好。
“那我先走啦,得赶在天黑前,把知青们安排好。”
赵振刚火急火燎地走。
为避嫌,霍娅芳从屋里拿出个小凳子,放到魏东身边。
“大老远来,累了吧,你坐下歇一会儿。”
“姐,不用那么客气,以后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活儿,你让我干,我啥都能帮你。”
魏东在美人面前格外殷勤,话中甚至有些许歧义。
霍娅芳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话。
恰在这时,屋里的女儿啼哭起来,霍娅芳进屋把女儿抱起来哄。
魏东紧跟到门口看一眼。
“姐,这是你孩子吗?这么年轻你生娃了?”
太可惜,她要是没生娃,还是大姑娘多好。
“我结婚早。”
“这孩子随你,长得真好看。”
魏东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家的酒鬼走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这要是在城里,追这女人的人,得排几条街。
怕不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那么早结婚,嫁给嗜酒打人的人渣吧?
另一边。
王天成买个背篓,把买的东西放在背篓里,背着往家走。
只是,打猎的工具是个难题。
他走着走着,目光落在裤子上。
70年代的确良裤都用松紧带做腰,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用松紧带做弹弓打鸟的事。
前世,他为陪客户练过射击,这些经验正好用得上。
王天成四下张望,找来一根合适的树枝。
他蹲在路边,小心翼翼地从裤腰上抽出松紧带。
这是他唯一一条像样的裤子,松紧带抽掉后只能用绳子系着。
但,他顾不上这些。
很快,一个简易的弹弓做好。
王天成找几颗小石子试了试,手感还不错。
前世练射击的感觉一下子回来,只是这弹弓的准头比不上枪。
“得找个网兜。”
王天成沿着田埂走,在村里转一圈,瞧见一户人家晾晒的竹竿上有个破渔网。
他跟主人家说明来意,答应用一只野味换这个破网。
王天成带着工具,转向后山。
这是一片杂木林,常有野鸡斑鸠出没。
一路上,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各生产小组注意,突击春耕......”的喇叭声,但他已经顾不上生产队那边。
王天成找个隐蔽的地方,耐心地等待起来。
太阳渐渐爬高,汗水浸湿他的衣背。
终于,一只野山鸡摇摇摆摆地踱步过来。
他屏住呼吸,等山鸡走进网兜的范围,猛地一拉。
“咯咯咯!”山鸡发出惊慌的叫声,但已经被网住。
这是只肥硕的公山鸡,起码有四五斤重。
王天成兴奋之余,没有停下。
他继续守在草丛中,用弹弓瞄准树上的斑鸠。
“啪!”
一声脆响,一只斑鸠应声而落。
前世的射击功夫果然没白练,接连几下,又打下来三只。
正当他准备收工时,突然发现网兜里的山鸡消失了。
他吓一跳,连忙查看四周,却发现斑鸠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王天成有些慌乱。
丢猎物不是小事,这些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
这时,他注意到胸前一直戴着的护身符闪过一道微光。
这块玉质护身符是霍娅芳的嫁妆,据说是她爷爷传下来的。
结婚时她交给他保管,说是能保佑平安。
前世他一直不信这些,婚后扔在箱底。
没想到重生后,这块看似普通的护身符竟有古怪。
王天成小心翼翼地捏住护身符,心中一动,眼前景象突然变化。
他发现,他置身于一个三丈见方的空间里,大约二十七立方米。
山鸡和斑鸠都安安稳稳地躺在角落里。
“这......是......”他又惊又喜,试着想要出去,立刻回到山林中。
再次进入空间,里面一切如旧。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以后他打来的猎物都放在这个空间里,他家的情况肯定会有所改变。
一路上,王天成都在琢磨这个意外发现。
路过生产队长家时,看到院子里新立的电线杆,几盏电灯泡在上面挂着。
他猛然想起,这是七五年供电刚通到村里的时候。
自家还在用煤油灯,连一个月四毛钱的电费都交不起。
“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
王天成想到妻子每天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纳鞋底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
他一定要让妻女都过上好日子。
到家门口时,王天成深吸一口气。
从空间里取出猎物,他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霍娅芳正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
见他进来,她本能地将孩子搂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王天成默默走向厨房,将猎物放在案板上,三两下把斑鸠收拾妥当。
他找出家里仅剩的一把发黄大米和几个干辣椒,很快煮起香喷喷的斑鸠汤。
“娅芳,出来吃饭吧。”他轻声唤道,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和。
霍娅芳警惕地站在原地不动,眼中依旧满是戒备,似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王天成识趣地主动退开,给妻子和孩子腾出空间。
他知道,有他在,她不敢吃。
“你先吃,我去厨房。”
霍娅芳怔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试了试女儿的额头,生怕孩子饿得发烧。
昨天到这会儿,她们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
香喷喷的斑鸠汤味道勾得她肚子一阵阵地响,但她还是不敢动。
这些年她太了解王天成,每次他做出这种反常的事,后面准没好事。
指不定这顿饭刚吃完,他会把女儿拉走卖掉。
孩子在怀里不停地哼唧,大概也闻到香味。
霍娅芳咬了咬嘴唇,她实在太饿。
这一夜,她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
更要命的是,饿得太狠,连奶水都少。
孩子的啼哭声让她心疼得不行。
“他在厨房......”
霍娅芳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犹豫好一会,终于抱着女儿慢慢挪到桌前。
她先用勺子舀一点汤,小心地试了试温度,喂给孩子。
霍娅芳看到女儿贪婪地吮吸着,眼圈一下子红起来。
她确定王天成真没出来,才战战兢兢地喝起汤来。
热腾腾的肉汤入口,霍娅芳才发现她已经饿得浑身发抖。
躲在厨房的王天成看到这一幕,偷偷抹了抹眼睛,心中发誓,再也不让她们挨饿。
待她们吃完,王天成出来麻利地收拾碗筷,又往灶膛里添柴火烧水。
“你去擦洗一下身子吧,水热了。”他说完,主动退到院子里坐着。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寒意,但他已经顾不上冷。
王天成很惊喜,但他知道,还不该想那些。
他洗把凉水脸,清醒一下脑子,坐在门槛上。
王天成开始想着下一步的打算。
打野味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前世在省城做生意时,他见过人家用野生石斛发家。
那东西在山里虽不好找,价格却高得惊人。
如果能找到一些,他家的生活,一定不愁。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回屋收拾一下,趁着夜色往山里摸去。
白天动静大,如果被别人发现他在挖石斛,肯定会跟他一起挖。
那他的财路,指定要断。
霍娅芳看着五张崭新的大团结,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不由自主地扶住门框。
五十块钱,这是一个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啊!
当初她为给女儿准备奶粉,整整攒半年才攒下二十块钱,结果还被王天成偷去换酒喝。
“你......是不是偷人家的东西了?”她的声音在颤抖,“还是......去拿地主埋的金子了?”
她记得生产队的老张头说过,山里有地主埋的金银财宝,只是不知道真假。
王天成摇头:“没有,是我赚的,昨晚上山......”
“你别骗我!”霍娅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肯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进局子,咱们娃儿以后怎么办?”
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从嫁给王天成的那天起,她知道这辈子算完了。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去做违法的事。
那些罪犯的子女在村里是什么下场,她再清楚不过。
李寡妇的儿子,因为他爹是反革命,连学都上不成,整天被人戳脊梁骨。
“娅芳,你听我解释。”
王天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昨晚上山采到野石斛,还碰巧发现个果子狸窝。接着天不亮去镇上,把石斛卖给济世堂,果子狸也卖个好价钱。”
见霍娅芳还是不信,他连忙发誓:“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你要不信,咱们锅里不是还炖着果子狸肉吗?早上门口那些血迹,是我杀果子狸留下的。”
霍娅芳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丈夫的表情。
她发现王天成的眼神格外真诚,不像以前那样。
她确实,早上出门时看到过院子里的血迹,还纳闷怎么回事呢。
灶上的锅里,还留着肉。
“真......是你赚的?”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印象中王天成,从来没干过一点正经事。
连她生孩子那会儿,他都在外面喝得烂醉。
“娅芳,我知道错了。”王天成轻声说。
“这钱你拿着,咱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着,剩下的你看着花。”
他从空间里拿出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接着说:“你等着,我去给大哥送点肉。”
王天成说着,从锅里盛出一大碗果子狸肉。
“昨天还欠着李掌柜的账,今天去还掉。”
霍娅芳看着王天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天,王天成确实判若两人,不仅没有喝酒,还真赚钱回来。
难道,他真要改过自新?
等王天成走后,霍娅芳赶紧将那五张大团结分成几份。
她从箱底翻出一双旧棉鞋,小心地塞进两张,又将两张藏在灶台后的砖缝里。
最后一张则卷成细筒,塞进门框上方的木头缝隙里。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藏钱的老地方,连王天成喝醉要钱时都找不到。
霍娅芳蹲在地上,看着那些买回来的东西发呆。
一袋白面、一瓶花生油、一块五花肉,还有两罐奶粉。
这些东西摆在一起,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霍娅芳记得上次看到家里有这么多东西,还是她刚嫁过来的时候。
那会儿,王天成还没有完全变坏。
“真的能改吗?”霍娅芳喃喃自语。
她摸了摸藏钱的地方,又确认一遍。
哪怕他真改了,这钱也得藏好。
万一哪天他又喝酒,至少还能给孩子留条活路。
王天成来到大哥家门口。
王建中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看到弟弟提着一碗肉,愣一下:“这是......”
“大哥,我说过要请你们吃饭的。”王天成把碗递过去,“这是我打的野味,尝尝。”
王建中狐疑地看了看碗里的肉,又看了看弟弟。
他还记得早上训斥王天成的事,没想到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还真带肉过来。
“娅芳她......还好吧?”王建中试探着问。
“大哥放心,我不会再打她。”王天成苦笑着说,“以前是我混账,这次真想改。”
随后,他又去供销社。
李老板正在打算盘,见他进来,脸色沉下来:“怎么,又要赊账?”
“不是,是来还账的。”王天成从兜里掏出钱,“上次欠的一块二,今天一起还。”
李掌柜接过钱,惊讶地说:“你小子,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李掌柜,以后我再不赊账了。”王天成认真地说,“您放心。”
等他回到家时,发现霍娅芳正在煮奶粉。
她背对着门口站着,肩膀微微发抖,显然听到脚步声,知道是谁回来。
王天成站在门口,不敢贸然进去,生怕又把她吓着。
“我......我去做饭。”他轻声说完,把买来的食材放在桌上,转身去厨房。
王天成路过妻子身边时,注意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虽说幅度很小,却还是让他心里一疼。
王天成在厨房忙活起来,时不时偷看一眼正在煮奶粉的妻子。
霍娅芳虽没说话,但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躲进里屋。
他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放在桌上,招呼妻子坐下。
霍娅芳迟疑一下,还是洗洗手坐下。
王天成盛一碗肉,小心地推到妻子面前,“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这果子狸肉补得很,多吃点。”
“先把肉吃完吧,凉了不好吃。”
霍娅芳愣了一下。
以前吃饭,都是王天成先挑肥的吃,从没关心过她吃什么。
她低着头,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迟疑片刻还是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这个......也补。”王天成又笨拙地往她碗里夹一块肝,“李掌柜说果子狸的肝最是滋补。”
霍娅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
她发现王天成确实变了,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吃完饭,王天成打个哈欠:“我先睡会儿,明天还得早起上山。”
说完,他躺在外间的小炕上。
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霍娅芳收拾着碗筷,看了看呼呼大睡的丈夫。
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在酒缸边上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在屋里又摔又打。
她端着脸盆出去洗碗,顺便把王天成白天脏掉的衣服洗了。
月光下,她搓洗着衣服,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从结婚到如今,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洗衣服。
以前都是被打一顿后,不得不去洗的。
等她回到卧室,无意中发现床头放着一个包袱。
她打开一看,又愣住。
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藏蓝色的确良衣裤,还有几件小小的婴儿衣服,都是最好的棉布料子。
霍娅芳摸着那柔软的布料,突然有些想哭。
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穿新衣服是什么时候。
霍娅芳看着那几件小小的婴儿衣服,心里一阵发酸。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细心?
“到底是怎么了?”她轻声自语,“你到底是真变了,还是......”
外间传来王天成的鼾声,似比往常轻许多。
霍娅芳抱着新衣服,在月光下发好一会儿呆。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
2025年,省城人民医院。
消毒水气味充斥着整个病房,王天成躺在病床上,瘦削脸上布满病态灰白。
“王总,您的遗嘱已经准备好,需要您过目。”西装革履的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将一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王天成微微摇头,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
作为叱咤商海二十余载的企业家,他本以为他的人生已经足够成功。
然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五十多年的光阴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留下的只有无尽悔恨。
“李律师,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王天成虚弱地挥了挥手,遣走守在一旁的律师。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窗外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血红,恍惚间他又想起那个在水库边的黄昏。
那是1975年的夏天,他最后一次见到霍娅芳和女儿的时候......
那时,霍娅芳才二十岁出头,是生产队里最漂亮的姑娘。
乌黑的大辫子上总是系着一条红头绳,走路时随风飘动,惹得小伙子们频频回头。
为娶到她,王天成不惜设计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在水库边故意将她推下水,再跳下去救她。
可惜婚后的生活却如同噩梦。
王天成酗酒成性,经常对妻子拳脚相向。
他清楚记得,每次喝完劣质散装白酒,看到妻子眼中的恐惧,他都会在酒醒后懊悔不已。
只是那些懊悔,却总会在下一次酒后被暴力取代。
最终,在女儿出生四个月后,霍娅芳带着孩子投水自尽。
这个沉重的打击让王天成逃离家乡,在省城白手起家。
五十多年来,他靠着过人的头脑和狠辣的手段,从一个乡下人成长为身价上亿的企业家。
但他再没有碰过女人,因为自那件事后,他患上无法治愈的隐疾。
这或许是老天给他的惩罚。
“如果......能重来一次......”王天成喃喃自语,眼前逐渐模糊。
癌症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但比起心中的悔恨,这种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意识渐渐消散,他仿佛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啼哭声......
“别哭,别哭了......”
刺耳的婴儿啼哭声中,王天成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床板咯吱作响,身上盖着一条已经褪色的蓝布棉被,被角打着补丁。
屋子里光线昏暗,泥土夯实的墙壁上爬满蜘蛛网。
角落里,一只破旧的收音机正播放着:“东方红,太阳升......”
“这是......1975年的家!”王天成惊坐起来,看到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一幕。
霍娅芳正抱着不断啼哭的女儿站在远离他的角落里。
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脸上带着昨晚他打的青紫瘀痕。
听到响动,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一下,眼神中充满戒备和仇恨。
曾经乌黑发亮的大辫子蓬乱不堪,那条红头绳早已不知去向。
“娅芳......”王天成喉咙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再见到她们。
“别叫我名字!”霍娅芳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恨意。
“你清醒了?那最好快点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自打跟你,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把我骗进这个家,却让我饭都吃不上,还天天打骂。我爹说得对,你是个吃喝嫖赌的烂货!”
王天成注意到,妻子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眠。
她瘦削的身体微微发抖,脖子上还留着他掐过的痕迹。
但她依然用身体护住怀里的女儿,生怕他会冲上来再次施暴。
“对不起......对不起......”王天成跌跌撞撞地下床,打自个儿几个耳光。
这一世,他一定要把所有的错都改过来。
“你发什么疯?”霍娅芳冷冷地说,“装模作样给谁看?你当初也是这样装出一副好人样子,把我骗到手。等你再喝醉,还不是照样打我们娘俩?”
“不会,我发誓再也不喝酒。”王天成急切地说着,翻出藏在床底下的酒瓶,一个接一个地摔在地上。
“呵!”霍娅芳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摔几个酒瓶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骗我的吗?在水库边装模作样救我,害得我以为你是个好人。你简直是个畜生!”
王天成浑身一震。
他永远记得那天,霍娅芳在得知真相后的眼神。
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接连浮现。
他是如何一次次借酒消愁,如何用拳头发泄不满,如何眼睁睁看着妻女投入水库的冰冷湖水。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混账。
王天成苦涩地想着,这一世,他绝不能再让她们受苦。
“我去给娃儿买米糊。”王天成低着头说。
“用什么钱?”霍娅芳讥讽道,“你的工分都换成酒,家里连盐都没有。一斤米糊要一块二,你上哪弄钱去?”
“我......我去赊账。”
“赊到又能怎样?”霍娅芳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天成,我们都知道,你改不了的。”
“你总有一天会喝酒,会再打我,会......打死我们娘俩。你前几天喝醉不还说,要是我敢跑,把我腿打断?”
王天成跪在地上,“娅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找工作,我听说镇上的砖厂在招工,一个月能挣二十块钱......”
他知道,只要能在砖厂干上一个月,足够养活这个家。
“滚!”霍娅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眼泪夺眶而出。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这些年你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吗?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你走!你走啊!”
王天成踉跄着站起来,心如刀绞。
他明白,他犯下的错不是几句道歉能弥补的。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能挽回妻子的信任,她们很快会......
这一次,他一定要阻止那个悲剧的发生。
“娅芳,我出去找工作,晚上一定带米糊回来。”他轻声说完,推门走出去。
刺眼阳光照在泥泞的田埂上,王天成低头往前走,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没有本钱,没有工具,甚至连一顿饭都吃不上,该怎么养活这个家?
突然,他想起上一世时学过打枪,山里的野味都是现钱啊。
一只肥硕的山鸡至少能卖五六块,要是运气好遇到果子狸,那得十块往上。
“对,打猎!”王天成眼睛一亮。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打猎是个来钱的好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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