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鸯苏崔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痴缠不休:冷清霸总重拾旧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钟云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饭,沈鸯沉吟道:“把手机还我,万一店长她们找我,我没回消息,会让人担心,也影响别人的工作。”周越把手机放到她手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没必要再和她们说一次。”沈鸯神色犹豫,周越以为她还想抵抗,结果对方半天才吞吞吐吐:“这不是我自愿请假的,那工资要怎么算?”……时间显示十点半,看来注定今晚要在这边过夜。沈鸯没有换洗的衣物,洗澡成了问题。外衣可以穿浴袍,或者借周越的短袖穿,贴身的衣物怎么办?周越像有读心术,看她一眼,“卧室左手衣柜有内衣内裤。”沈鸯声音有些难堪,“别人穿过的,我不要。”“什么?”周越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茫然,他反应过来,气极反笑:“你在想什么,没有谁穿过,是新的。”沈鸯带着别扭的情绪走到衣柜前,里面确实有几件女性的衣物...
《痴缠不休:冷清霸总重拾旧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吃完饭,沈鸯沉吟道:“把手机还我,万一店长她们找我,我没回消息,会让人担心,也影响别人的工作。”
周越把手机放到她手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没必要再和她们说一次。”
沈鸯神色犹豫,周越以为她还想抵抗,结果对方半天才吞吞吐吐:“这不是我自愿请假的,那工资要怎么算?”
……
时间显示十点半,看来注定今晚要在这边过夜。
沈鸯没有换洗的衣物,洗澡成了问题。
外衣可以穿浴袍,或者借周越的短袖穿,贴身的衣物怎么办?
周越像有读心术,看她一眼,“卧室左手衣柜有内衣内裤。”
沈鸯声音有些难堪,“别人穿过的,我不要。”
“什么?”周越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茫然,他反应过来,气极反笑:“你在想什么,没有谁穿过,是新的。”
沈鸯带着别扭的情绪走到衣柜前,里面确实有几件女性的衣物,从里到外都有,很齐全。
突然想起之前来例假被周越带回家,她身上那套也是全新的。
好像也是这个牌子。
难道是那时候一起买的吗?
她挑了几件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周越在窗户边打电话,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薄唇一张一合,表情透出几分严肃。
头发在滴水,她轻手轻脚在房间里找吹风机,没注意后面讲话声早已停止。
周越倚靠在墙边,静静看向屋内。
女人穿着一条香槟粉吊带真丝睡裙,一只手抬起按在湿发的毛巾上,半低着身子看抽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完美的腰线。
她皮肤很白,五官温婉恬静,垂眸时尤其像古典中式美人图里的人物。
他对沈鸯是一见钟情。
当年只是偶然路过,没想到城中村里还有那么一家古旧的茶馆。
那时他不爱喝茶,感慨之余提不起半点踏进去的想法。
准备要走时,里头忽然安静下来,忽然弦音袅袅,曲调耳熟,是那曲《青城山下白素贞》
女子素手纤细如葱根,花一样的唇瓣轻启,自弹自唱,唱法没有独特的技巧,天生的婉转动听。
她眼中含笑,明眸善睐,转盼流光。
周越愣愣站在门口听了一曲。
朋友调侃他,说世界上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他知道不是。
女人如花一般各种各样,或妩媚妖娆,或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各花入各眼。
要争论谁是最美毫无意义。
世界上当然有比沈鸯美的女人,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有见到沈鸯那一刻,才能无比清楚地洞悉自己灼热的心跳。
一声又一声敲击着胸腔。
咚,咚,咚。
反复提醒:你爱上她了。
人生不过三万天,那天本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因为碰见她,周遭的景色都变得更美好。
周越走到她身后,胸膛贴上女人单薄的后背,抬手拿下柜子上的吹风机。
沈鸯回头,没想到两人距离这么近,下意识想后退,早已没有退路。
周越没有把吹风机给她,在插座上插下,示意她过去。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穿插过发间,沈鸯坐在凳子上,透过镜子看,男人眼皮微垂,认真细致地为她吹头发。
这不是第一次。
她的头发很好,乌黑发亮,发量也多。
可惜她吹头发手法不对,导致越来越毛躁,当时周越看不下去,接过吹风机心疼地说:“对自己的头发能不能温柔一点?”
白昔昔抬手敲门,里面很久没有动静,她怀疑自己是否敲错门时,门开了。
周越脸色不好,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刚刚经历了剥皮拆骨一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眼神落在他的脖子的咬痕上,她悄悄攥紧了拳头,满脸关切:“你是不是生病啦?”
伸手想去摸他的脸,被偏头躲过。
手停滞在半空,白昔昔习以为常地笑笑,“这几天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好不容易才找过来,以后不要这样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周越抿唇,“抱歉,但我跟秘书说了,这几天不想有人打扰我。”
她的到来是打扰?白昔昔的笑容有些垮,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原来那个沈领班就是你前女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太见外了吧?”
周越面容沉寂,没有说话。
她像在演独角戏,继续自说自话:“这是你和她之前的住所吗?”
说着想进去看看,周越抬手按在门框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白昔昔脸色苍白,语气伤感:“难道只有沈鸯能进去吗?”
“是。”
周越坦然承认令她更加挂不住,气得咬牙切齿也还是生生忍着,咬了咬唇说:“那我去楼下等你。”
车窗外风景飞快掠过,周越拒绝她去医院检查的提议,说送她回公寓。
他心情不好,不去就不去吧。
白昔昔想起当初在国外遇见周越的时候,他的事业毫无起色,过得不算好。
但气质很特别,长相也在上等,坐在长椅上休息几分钟,就有外国美女过去搭讪,问他是不是来旅游的中国明星。
陈瑶音说他像落难的贵公子,骨子里透着从小堆砌起来的教养和风度。
白昔昔刚开始没太大兴趣,跟好看的皮囊比起来,她更喜欢金钱和权力。
她想要一个金主。
保她下半辈子吃喝不愁,能让她风光无限的金主。
直到意外瞥见周越的手机屏保。
上面的女人一身碧色旗袍,坐在中式回廊上,手持一柄团扇,看着镜头笑容清浅,娟好静秀。
是名副其实的古典美人。
那张脸她太过熟悉。
很久之前就听说沈鸯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对方破产了,她就甩了人家。
世界居然小成这样,让她碰见沈鸯的前男友。
可笑,有趣。
她勾勾唇,决心要和他玩玩。
一个遭遇事业困境、被女人甩掉的男人怎么可能拒绝送上门的温柔乡?
白昔昔对自己的样貌很有信心。
结果他始终不为所动,疏离冷漠。
她说十句,他才回一句,还是出于礼貌的那种回复。
直截了当说想和他谈恋爱,结果周越说他有女朋友。
白昔昔故意戳他痛处:“你女朋友怎么没跟你一起出国?你不会被单方面分手了吧?”
周越倒没生气,很平静地看着远方,轻描淡写的语气中藏着倔强:“我们只是吵架了,会和好的。”
她气笑了,怎么一个两个见了沈鸯就忘不掉?
白昔昔自认为长相不比沈鸯差,身材也比她好。
高中时期的胜负心再次出现,她要让周越变心,于是用各种手段对他好。
出乎意料的是周越真的把公司做起来了,身价倍增,阴差阳错中,她押对了宝。
周越很感激她这些年的付出,车子房子都给她买了,去哪里旅游都给出钱,节假日会第一时间让人送礼品和红包上门。
可低谷期留下来跟他一起打拼的老员工也是这个待遇……
白昔昔越想越烦躁,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下,男人冷淡地说:“到了。”
当网红也需要演技,她眨出几滴泪花,声音哽咽:“周越,我知道你忘不掉她,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你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周越转头看她,似乎在斟酌着怎么用词才更委婉,可最后说出的话依旧直接:“没有。”
呼吸一窒,白昔昔眼眶里蓄满眼泪,“从来没有动心过吗?哪怕你知道沈鸯不爱你,你还是忘不掉她?”
每每提到沈鸯不爱他,周越的眼神就会变冷,现在也是如此,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充满了警告和抵触。
“昔昔。”
“我很感谢你曾经给我的帮助,但我没有蠢到分不清爱情和恩情,如果你在生活和工作上有任何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忙,这是我该做的。”
“当初你想要热度,提出要炒绯闻,我也没有拒绝。”
周越嗓音低沉,每一句都理性得吓人,白昔昔越听心越寒,刚做好的美甲扎进肉里,用痛感提醒自己要维持表情。
是啊,在网上营业卖cp太勤快,她都快忘记自己根本不是周越的女朋友。
她强颜欢笑,“我知道了,是我太差了,比不上沈鸯。”
正常应该都会安慰几句,说你也不差之类的话。
可周越没有,他的沉默让白昔昔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情绪到达临界点,她下车,把空气吸进肺里用力呼出。
搭电梯时,恰好碰到邻居下楼丢垃圾。
“这么晚才下班呀?男朋友送你回来的吧?好幸福哦。”
“是啊。”她强撑着笑容。
回到公寓关上门,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她气得浑身发抖,尖叫着将眼前的东西砸成稀巴烂。
砸得筋疲力尽后,她拨通了陈瑶音的手机,发出简明扼要的指令:“过来。”
陈瑶音就住在隔壁,一分钟后出现在门口,她刚刚应该在睡觉,头发有点乱,身上穿着睡衣,进来看见一片狼藉,动作利落地开始收拾。
“昔昔,谁惹你生气了?”
她跪在地上把摆件碎片捡进垃圾桶。
白昔昔从冰箱里拿了瓶酒,仰头灌进喉咙里,冷傲地靠在冰箱旁抱着手臂,不回应这句关心,哂笑一声说:“你还真适合干这个。”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陈瑶音死死咬着牙,低头把垃圾袋扎好,再仰起头满脸笑意
“你先别动,地上可能还有碎片,受伤就不好了,明天还要拍视频呢,粉丝见了会心疼的。”
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地板,拿洗吸尘器吸完,又打着手电筒低头检查。
确认没有问题,陈瑶音拿上两袋垃圾准备下楼,白昔昔叫住她,“之前你们不是问我生日想在哪里过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算计,“就夜撩吧,到时候把西餐厅包下来,你去联系之前的高中同学,让他们来参加。”
“来一个一万块钱,看你表现了。”
安昕瞪大眼睛,“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说我是为了钱?所以之前都是虚情假意吗?”
顾林聪打算回怼,副驾驶上身材火辣的女人为难开口:“顾先生,可以走了吗?我想早点回去洗个澡。”
声音很好听,顾林聪马上就无视旁边的人,打算上车离开,安昕不愿意,踉踉跄跄过去想拉他,反而被推倒在地。
车绝尘而去,她狼狈至极地吸了几口尾气,哭着咒骂:“王八蛋!你们两个迟早得艾滋!”
沈鸯打算悄悄离开。
“你很得意吧?”
一句凉凉的话飘过来,刚刚失恋的人情绪不稳定,她不想回话。
安昕冷笑一声:“论这方面我还是要向你学习,欲擒故纵玩得真好,周越那样的人居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替莫名其妙的。”沈鸯停下步伐,转身面向她。
安昕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阴阳怪气:“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你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小三,还真以为灰姑娘能当王后啊?”
沈鸯笑了笑,顺着话茬往下说:“灰姑娘有手有脚,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恋爱脑就多吃一点前男友的汽车尾气吧。”
说完转身离开,背后气急败坏的骂声不断,她才不在意。
一开始就知道顾林聪跟安昕只是玩玩,从认识起,他身边的女伴就没有重复过。
原本犹豫过要不要告诉安昕真相,可是看她挺乐在其中。
那就不说了。
安昕不在,沈鸯升成了经理。
这一次顾林聪没有从中捣乱,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最近都没见到。
听说最近带着个车模经常去夜撩三楼的游泳池玩,旁若无人的热吻,工作人员私底下没少说辣眼睛。
沈鸯趁店里不忙,上办公室找人事领新工服。
人事出去办事了,新来的人事助理翻翻找找,找不明白。
“哎呀,太乱了,我得抽时间把这些工服全整理一遍。”
财务提着下午茶从外头进来,客气地问沈鸯要不要吃一些。
她婉拒了,她很少来办公室,每次看着管理层在电脑前处理工作的认真样子,心里都很羡慕,看起来专业又厉害。
如果她有考大学的话,是不是也能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呢?
面前突然出现白昔昔的脸,她穿着校服,声音一如既往,是刻薄和动听的极致。
“沈鸯,你退学以后,我会很想你的。”
她笑起来很漂亮,让人不寒而栗,“以后没有人给我玩了,真无趣啊。”
沈鸯强制中断这次回忆,如沼泽般发烂发臭的高中生活,她不想回顾。
几个财务在说八卦:“听说周总这两天人间蒸发了一样。”
“啥意思?”
“你昨天休息不知道,昨天那个网红白昔昔来了,问我有没有看见周总,我说没有,她一直打电话,打不通。”
“啊?什么情况?不会影响发工资吧?”
“谁知道,后来秘书来了,说周总吩咐任何人都别去打扰,具体去哪里了他也不清楚。”
“白昔昔还说要不要报警呢。”
……
沈鸯抱着工衣搭电梯下楼,脑海里全是财务的对话。
下班后,回家的末班车没有了,打车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在目的地输入了一个地址。
“这边停可以不?”
“可以的,谢谢师傅。”
下车,周围的小店铺全换了,跟几年前比大相径庭,沈鸯记得路线,穿过几家大排档,拐了几个弯,走到一栋居民楼下。
旁边的烧烤店倒还是以前那家,一闻这个味道就想起当年和周越饿得睡不着,三更半夜下楼吃烧烤,结果吃太撑了还是睡不着,熬了个通宵。
背后电动车和行人来来往往,有外卖员打电话说外卖到了。
远处有啤酒瓶碰撞,几个大老爷们高声讨论着国际大事,不知道哪栋楼里的女人正大声质问孩子,为什么要偷偷带手机去学校。
没多久传来孩子的哭声,反问凭什么其他同学可以带。
附近的餐馆有人点菜,老板抡着锅动作麻利地炒菜。
住在高楼大厦里的人应该很难想象,繁华的城市里,藏有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城中村。
沈鸯通过门禁,上楼右转,走向其中一间房间。
钥匙插入缓缓转动,她推开门,房间内光线昏暗看不清。
灯可以调节档位,她选择了低档光。
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睡得极沉,柔和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也变得宁和沉静,不再冷淡。
沈鸯进去,轻轻关门,站在原地不敢动。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五年只是一场漫长的梦,她和周越从未分开。
这房子是周越买的,从认识到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他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
但住所这方面,他意外的强硬,软磨硬泡想她过来住。
沈鸯那时候性格拧巴,觉得自己在占便宜,愣是不吭声。
周越可怜兮兮地抱着她的腰,说:“央央,我想住得离你近点,但一个人住害怕,你就当陪我吧。”
甚至开始胡说八道:“算命的说我不适合一个人独居,容易做噩梦的,做了噩梦我就没精神,没精神就容易晕倒,我长得这么帅,晕倒了被其他女人捡回家怎么办啊!央央!”
他撒起娇花样很多,很难招架,沈鸯终于还是点了头。
后来才知道,是他发现她原先的住所附近经常有不怀好意的男人徘徊,才买了这套单间。
面积不大,但家具齐全,房间亮堂干净,有厨房浴室。
两个人住这种小房间,比想象中要来得温馨。
至少比沈鸯之前那套没有门禁,狭窄楼道里没有灯,晒不到太阳的屋子好一万倍。
这房子里有太多回忆,夏天的时候一人抱着一半西瓜用勺子挖着吃,冬天一起窝在床上看丧尸片。
捣鼓着养鱼种花,去超市采购把冰箱填满,在街上淘好看的摆件……
这是她和周越的家。
沈鸯坐在床边,抬手拂去男人额前的刘海,发觉他的体温比正常人要高。
周越缓慢睁开眼睛,沈鸯收回手的瞬间,听见他闷声说:“我生病了你才肯来看我吗?”
沈鸯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床上坐起来,星星点点的痕迹证明昨天不是幻觉。
身体很累很酸,阳台玻璃门推开,周越穿着整齐,漫不经心看她一眼。
“昨天……”沈鸯沙哑开口,不等她说完,一张支票轻飘飘落在被子上。
“你的服务费。”
沈鸯一顿,随即自嘲地笑笑,她捡起支票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嗯,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谢谢周总。”她裹着毯子去捡地上的衣服。
周越嘲讽的声音传来,“再缺钱,也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鸯背对他穿衣服,按在纽扣上的手指忍不住发抖,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房间,如果我知道,绝对不会进来。”
这个回答换来一声嗤笑,“你昨天投怀送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沈鸯,你真让我恶心。”
沈鸯脸色苍白,纤弱的背挺得很直,“嫌恶心还跟我上床,真是难为周总了。”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她收好支票走到门边,“不管你信不信,我喝的酒里被人放了东西,所以才慌慌张张躲进来。”
害怕周越接下来的回答,她说完马上就要扭开门把手出去,关门那瞬间听见周越淡漠的四个字:“与我无关。”
她没出息地红了眼眶,没走几步在走廊碰上白昔昔,她加快速度离开。
跟沈鸯擦肩而过那瞬间,白昔昔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没有看错,沈鸯是从周越的房间出来的……
她攥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扎得手心很痛,表情扭曲。
下一秒,她重新整理表情推门进去,目光触及到凌乱的床单那一刻,还是气得连呼吸都停了。
她声音委屈:“周越,你昨天怎么都没有回我消息。”
周越把烟掐灭,“抱歉,很早就睡了,怎么了?”
白昔昔摇摇头,“就是昨天晚上腿有点疼,特别想见你,现在没事啦。”
周越听了皱眉,“有没有叫医生过去?”
“没有,我想着忍忍就好。”白昔昔在他旁边坐下,“反正也没有很疼。”
“胡闹。”周越拿起车钥匙,看一眼时间,“吃早饭没有?”
白昔昔声音娇软:“还没有,我想和你一起吃。”
周越起身,“那就先去吃早饭,然后再去医院。”
沈鸯走出大楼,看着头顶的阳光有些失神,除去身体上的酸痛,头也又晕又疼。
一辆白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不是苏崔文又是谁呢?沈鸯抬脚往路边去,对方穷追不舍。
苏崔文表情疲惫,像是一夜没休息,他带着点小心翼翼,“沈……沈鸯,你昨天没回去啊?”
她勾唇冷笑只盯着他,并不说话,她还没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苏崔文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瞳孔震颤,辛辛苦苦算计的结果,居然被其他男人捡了便宜!
他昨天追着沈鸯上了六楼,却不知道她到底躲在哪里,在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最后只能回到车里。
都把车从车库开出来了,他猛然想到那药性猛烈,如果沈鸯被六楼哪个客人给……
事后如果追究起来,他岂不是等死?他吓得不敢回家,在楼下熬了一晚,等待沈鸯出来。
苏崔文干笑两声,“我看你昨天喝完酒好像状态不好,在地下车库等你,想送你回家,都没看见你。”
沈鸯抬手甩他一巴掌,“苏崔文,你少装疯卖傻,要么你老实交代,要么我现在报警。”
一听报警两个字苏崔文就慌了,这要是闹到他老婆那里,他就死定了!
转念一想,药虽然是他下的,可是人不是他睡的,昨天那些酒杯酒瓶也早就被垃圾车收去了。
苏崔文无所谓地笑笑,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干净:“沈鸯,你自己昨天跟其他男人鬼混,拿我撒气不合适吧?”
“那酒里你放了东西,我不信查不出来。”
“其他人也喝了,怎么她们就没事?沈鸯,你别血口喷人啊!”
沈鸯的手垂下,她昨天就是看大家都喝了才放心喝的,哪怕她知道就是苏崔文动的手脚,偏偏没有证据……
苏崔文见她沉默,吐出一口长长的气,跟他斗?她还太嫩!
他揽上她瘦弱的肩膀,“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不会嫌弃你被人睡过,只要你听话,我还是愿意疼你。”
沈鸯朝他一笑,笑得他心里发痒。
“你知道吗,每次跟你单独相处,我都有全程录音,昨天的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但如果有下次,我相信你的妻子会收到一份大礼。”
沈鸯无视他逐渐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离开。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里,白昔昔皱着眉头,意有所指:“夜撩的员工私底下关系挺混乱啊,要让店长好好管管。”
那两个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在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她仔细观察周越的反应,轻笑两声继续道:“那个女员工是姓沈吧?也不奇怪,她这长相确实招男人喜欢。”
周越没有说话,紧绷的侧脸和方向盘上弯曲泛白的指节说明他在生气。
他在为沈鸯的事生气。
白昔昔压下心中不甘,摇了摇他的手臂,“我们走吧,我好饿呀。”
……
沈鸯的满勤泡汤了,她还是请了一天假,她怀疑那晚周越夹带私货打了她一顿,回家后倒头睡了一整天,就连手机响了也没有听到。
一看备注,她第一时间拨回去,那边接听起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慢悠悠地问:“是大兔子吗?”
沈鸯瞬间弯了眉眼:“是呀。”
对方马上委屈起来,“妈妈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你不要我了吗?”
沈鸯很是愧疚,“抱歉,妈妈睡着了,没有听到手机响。”
“好叭。”小朋友大大方方原谅了她,叽里呱啦开始说自己最近学了什么。
偶尔会前言不搭后语,但沈鸯认真听着,脸上始终含着幸福的笑意。
“妈妈,下次带我去游乐园玩好吗?”
“可是蘅妈妈说前两天才带你去呀,还拍了很多照片。”
“我跟蘅妈妈去了,也想跟妈妈去嘛。”
沈鸯能想象对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撅着嘴巴的,她忍不住笑着答应。
“好好好,下次我们三个再去一次。”
猫粮刚拆开,它就扒着裤腿拉长声音叫得很着急,周越放下去,它一边吃一边发出啊哇哇哇的声音。
像饿了很久的人,在感慨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饱喝足,周越半蹲下,伸手喊它:“过来。”
猫没有理他,跑到窗户旁边玩窗帘。
周越想起昨晚女人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长寿,就叫它长寿,一定能活得很久。”
并且一直要他点头赞同,夸一句好听。
冷哼一声,他看着长寿自言自语:“和她一个德行,吃饱就不理人。”
……
沈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踏进餐厅,扇了客人一巴掌,大概率要被辞退了。
在这边工作这么久,以这种方式离开,不太体面。
意外的是,店里一切如常,没有人提这件事情,反而令她更加不安。
特别是以白昔昔的性格,今天居然没有来报复她,这不像她以往的作风。
不算忙的时间段,黄店长中途叫她上楼顶,塞了杯奶茶给她。
沈鸯道谢接过,“谢谢店长。”
黄店长插吸管喝了一口,慢慢地说:“大家都说你性格好,昨天怎么会犯那种错误?”
语气里没有审问和生气,就像普通朋友间的闲聊。
沈鸯搅着吸管,愧疚地压低眉眼,“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给大家添这么大的麻烦。”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和白昔昔以前是同学,总觉得她不太喜欢你。”
沈鸯将高中时期被霸凌的心酸轻描淡写带过,“嗯,当时相处得不算好。”
“昨天看着你被灌那么多酒,又帮不上忙,云云都快气哭了。”
黄店长拍拍她的肩膀,“我叫你出来不是兴师问罪,是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有些人,我们确实得罪不起。”
沈鸯点头,“我知道的。”
只是,如果重来一次,哪怕她昨天一滴酒没喝,大概率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要她听白昔昔肆意谩骂沈见欢以及她去世的双亲,她做不到。
黄店长笑了笑,“不过,我觉得周总还是很关心你,人事让我们所有人不准讨论这件事情,应该是他的授意。”
沈鸯不这样认为,声音很平:“或许他是不想女朋友被打的消息传得满天飞。”
口袋里手机响起,黄店长接起,听了几句后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沈鸯,店里有人找你。”
第六感告诉沈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刚出电梯,一阵叫嚷声远远传来。
“胡说八道,我女儿就在这里上班,你们给我把她叫出来!”
“沈鸯!不孝女!就这么一个老父亲也不闻不问!你出来!”
有服务员过去劝,“大叔,请你安静一点,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们已经打电话问了,你耐心等一等可以吗?”
“等什么等,她肯定知道我过来,偷跑了!报警,我要报警!连自己亲爹的赡养费都不负责……”
远远看着大厅那个比手画脚、唾沫横飞的中年男人,沈鸯浑身都是抗拒,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难以往前一步。
“跟她妈一样,天生就该去……”
“沈富钱。”
沈鸯冷冷开口,阻止那张臭嘴里说出更恶毒恶心的话。
男人看了过来,眼睛眯起看了半晌,确定是要找的人,终于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黑黄的牙。
沈鸯吐出一口很长的气,走过去,竭力压制情绪,疲惫又轻缓地启唇:“我们出去说。”
沈富钱不肯,“我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人,你骗我出去,自己跑了,我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
说着呜呜呜哭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没良心啊,没良心,你穿得光鲜亮丽,在这么大的公司上班,一分钱都不寄给我,你妈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