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这座浪漫之都,成为了我新生活的起点。
苏访风教授一家热情地邀请我和他们同住,在外人眼中,他们家多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儿子,诗琪也多了一个疼爱她的哥哥。
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美丽的塞纳河,每天傍晚,夕阳斜斜地照耀下来,将河面镀上了一层神圣而静谧的金色,美得令人窒息。
“阿畅,”有一天,教授突然对我说:“他们还在找你,已经找了整整七年了。”
“没关系的,教授,”我平静地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他们在寻找的是柳明宇,而不是赵畅。”
“哈哈哈,赵畅并不认识他们。”
教授爽朗地大笑起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道:“阿畅,继续向前走吧,不要回头。”
这些年来,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创作中。
不仅完成了所有的学业,顺利拿到了毕业文凭。
我的艺术作品也获得了在卢浮宫展出的殊荣,我逐渐成为了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曾经,柳家人曾不屑一顾地断言我毫无艺术天赋,认为我错过了艺术学院的教育也毫无损失,那些轻蔑的嘴脸一度成为我午夜梦回的噩梦。
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苏访风一家人待我视如己出,我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家人。
曾经我拼命讨好、苦苦乞求也得不到的爱。
现在已经将我紧紧地包裹起来,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幸福。
我真正地不再是一个孤儿了,我也有了一个可爱天真的妹妹。
这一年的生日,我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疤痕在苏访风一家人的帮助下,经过专业的治疗和修复。
虽然无法完全消除,但已经淡化到不仔细观察就几乎看不出来的程度了。
然而,当初为了拯救郑若冰而留下的、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
却依然狰狞地横亘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那些痛苦的经历。
我拿来画具,小心翼翼地将那道疤痕临摹了下来,用画笔记录下我前半生那段充满挣扎和痛苦的人生。
接着,我拿起了诗琪最喜欢的紫色颜料,轻轻地涂抹在那道疤痕之上。
神奇的是,随着紫色的晕染,那道丑陋的疤痕竟然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枝盛开的鸢尾花,优雅而高贵。
传说鸢尾花拥有强大的疗愈力量,能够让人重新想起爱的美好和力量。
我衷心地感谢苏访风夫妇和可爱的诗琪,他们敞开心扉。
邀请我成为他们家庭中的一员,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爱的力量。
时隔多年,我也终于再次记起了爱的真正含义。
我走进一家纹身店,对着镜子中那个曾经干瘦枯黄、不断乞求着爱的柳明宇,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再见。”
从今以后,我的腹部多了一枝美丽的鸢尾花,它将陪伴着我,见证我全新的、充满希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