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扶音季允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李扶音季允宸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山河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在向他宣战啊!真是个好弟弟,他早该想到的,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兄弟,两人的喜好能差到哪里去?何况九娘是如此的独特,对枯燥无味的两人来说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接下来,就看谁更能获得她的欢心罢了。如此想着,季允宸坐远了一点,两人之间的位置能再多出一人,他能明显感受到少女松了口气。他宠溺一笑,只当没看到对方的动作,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她手上。“九娘,想先学哪本书?”李扶音哪本书都不想看,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男人的气息,似乎无声无息地缠绕着她。“我都不想看,我想去玩!”季允宸也顺着她,提出一个建议:“我知道有处花园,那里的百花已经盛开了,我带九娘去看看,可好?”“有什么新奇的花吗?”李扶音有些感兴趣,她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等...
《及笄当晚,和双生皇子共梦了李扶音季允宸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是在向他宣战啊!
真是个好弟弟,他早该想到的,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兄弟,两人的喜好能差到哪里去?
何况九娘是如此的独特,对枯燥无味的两人来说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接下来,就看谁更能获得她的欢心罢了。
如此想着,季允宸坐远了一点,两人之间的位置能再多出一人,他能明显感受到少女松了口气。
他宠溺一笑,只当没看到对方的动作,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她手上。
“九娘,想先学哪本书?”
李扶音哪本书都不想看,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男人的气息,似乎无声无息地缠绕着她。
“我都不想看,我想去玩!”
季允宸也顺着她,提出一个建议:“我知道有处花园,那里的百花已经盛开了,我带九娘去看看,可好?”
“有什么新奇的花吗?”李扶音有些感兴趣,她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先穿件披风,小心着凉!”
说着,季允宸拿起一旁黑色的披风,就要穿到她身上。
李扶音弯腰避过,一眨眼,手中凭空出现一件雪白色的披风,她笑着开口:“我穿我自己的就行!”
季允宸没有遗憾,上前帮她系好披风的绳子,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
他所说的花园在他的私宅里,昨日他让工匠们加急赶制完成的,虽然没有御花园那么繁华,但是整个设计都是由他亲自动手的。
要说为什么没有带她去御花园,季允宸侧身看她,掩盖心中的急躁,他可是记得少女说过不喜欢皇宫的,若是不小心发现了他的身份,说不定会被季允泽趁虚而入。
至于放弃,季允宸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冷意,他生性霸道,善于伪装,可不是什么甘于奉献不图回报的好人!
李扶音敏锐地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她抬起头望他:“七郎,你怎么了?”
“没事。”
季允宸高大的身躯挡住微凉的春风,把她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两人来到他的私宅。
虽然说是私宅,但是面积并不小,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派大气恢弘的建筑格局,他一路给少女介绍布局,不动声色引导她代入主人翁视角。
“九娘,前边有个鱼塘,你若是闲着无聊,可以来这里喂鱼。”
“这些都是常见的花卉种类,之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把长安知名的盆栽拿过来了。”
“九娘,这是玉重楼,花匠最新研制的牡丹品种,我给你戴上,可好?”
李扶音顺着他的介绍打量四周,眼里皆是惊叹。
“七郎,你下过江南吗?
这里整体的布置既融合了江南的山水韵味,又带着长安的奢华气势,两者融合,竟然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江南倒没去过,我只是直觉你会喜欢这样的风格,所以亲自动手改了设计图纸,怎么样?满意吗?”
季允宸眉眼带笑,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李扶音斜睨他,“毕竟,我只是一个客人,你没必要迁就我的喜好。”
隔着朦胧的面容,李扶音明显能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有片刻的暗沉,很快又消失不见。
“九娘。”季允宸停下脚步,与她对视,语气有些委屈,“你我之前有过约定,若是两情相悦,就结为夫妻,你这是要爽约吗?”
李扶音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变成了渣女一般,占了男子的便宜却不想负责。
“我喜欢东西可多了,但是吃不了太甜的,七郎记得把握一个度哦!”
这难度确实有一点大,加上季允宸从未做过糕点,只能坐在一旁沉吟,半晌没动作。
李扶音似乎早已经猜测到他的动作,开口打趣道:“七郎小狗,说话不算数!”
“九娘。”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那里有没有糕点方子,不如我现在学?”
“不用了。”李扶音打了个哈欠,此时已经到了她睡觉的时间,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季允宸走过去扶着她,张开手臂,嘴角微微翘起:“来,小狗送九娘回去休息!”
“我要我自己的被子。”
“那你先变到我的寝室,到时候我给你盖上,好不好?”
“你不许趁人之危!”
“好。”
“明天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点心!”
“后天可好,我需要一点时间学习。”
“嗯。”
“明天可不许闹着要吃。”
“嗯。”
“明天……我们不做游戏了?”
半晌没回答,季允宸低下头一看,少女已经靠在他怀里,眼睛闭合,呼吸清浅,显然是进入了梦乡中。
打横抱起少女,季允宸小心翼翼地用披风挡住微风,两人离开花园,很快就来到回到原来的寝室。
果然,那里已经出现一套嫩绿色的床褥,梦境还贴心的把原来的床褥放到旁边的软榻上,季允宸把少女放进去,她满足地握着被角,安然入睡。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会,弯腰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晚安,九娘,做个好梦!”
说完,他来到香炉旁边,灭掉里面的香,这才到一旁的软榻上睡下。
李扶音动了动眼皮,还是掩不住困意,很快就失去意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在试探她的额头,很快触感又消失了。
“阿娘。”李扶音的鼻子微动,闻到熟悉的味道,她迷糊道,“我是不是好了?”
宋玉晴手指在她的发丝中滑动,轻轻“嗯”了一声,又哄她继续睡。
不过李扶音还是睁开眼睛,她抱着被子,挣扎着要起来。
“那么急干嘛?寒气入体怎么办?”
宋玉晴一边训斥着,一边接过知春手里的披风放到她的背部,避免女儿被寒风入了体。
“阿娘,我会注意的。”
李扶音在知春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她看着镜子里给她簪花的宋玉晴,笑着扑进她的怀里。
“阿娘,我是不是苏州最漂亮的小女郎?”
“是的,你是。”宋玉晴满意地看着女儿,今日的她上着团花纹桃红衫子,下着团花纹黄裙,头梳交心髻,宋玉晴给她簪上一朵嫩黄的牡丹,整个人精致又可爱的。
“走吧,你阿爹在外面等着你吃早膳呢!”
“阿爹今日不上衙?”
“我也不知,也许今日有其他安排吧。”
母女俩携手走出内室,李朝行坐在会客室,拿着一杯茶细细品味,看到两人走出来,眼里涌现笑意。
“夫人今日这一身打扮,不浓不淡,恰得其妙,跟阿拙站在一起就像是两姐妹似的。”
“阿拙也是,及笄了,是个大姑娘了,就该好好打扮打扮。”
李扶音被他的话语逗笑了,她对上自家阿爹的眼睛,调笑道:“阿爹对阿娘的夸奖就是如此真诚,对女儿,就显得敷衍许多,看来我需要写信给阿姐求安慰一下了。”
“那你找你阿兄阿姐去。”李朝行斜睨她,笑着搀扶住宋玉晴,“我自己的夫人,我一个人宠。”
宋玉晴嗔了一眼丈夫,道:“青天白日的,你在这胡说什么呢?阿拙还是个未定亲的小女郎,你可不能再说胡话了。”
季允宸下意识开口斥责:“不行,你一个小女郎,这样不成体统!”
李扶音不屑:“我找男宠,不就是为了做一些不成体统的事情吗?”
“昨晚你都敢抱我,现在为何不行?”
她上下打量男人一番,有些怀疑:“明明你们俩身型和气质差不多,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季允宸无言以对,直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好了,抱着你了,你说你一个小女郎为什么如此大胆,你家里人知道吗?”
冷风被人挡着,李扶音感觉舒服很多,她满足地眯着眼睛,坦然道:“这是在梦里,我觉得我没把你这样那样,都算是家教甚严了。
你一个男人怎么没有我的思想开放呢,果然,阿娘说得对,女孩子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季允宸想起弟弟的脾气,他想着男宠就男宠吧,至少有个光明正大接触的理由,要是这小姑娘知道是不同的两个人,指不定不敢靠近呢!
“困了吗?要不要我抱你睡觉?”
被他这么一说,李扶音也有些困意,她的眼睛泛起泪光,放松身子躺在男人的怀里,嘴里还在念叨:“我还没看完长安呢,我明晚想去皇宫看看,你能带我进去吗?”
声音越说越低,季允宸抱着她不让她滑落,嘴上却说:“皇宫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想在梦里体验一下宫廷的生活,要是在现实中,我一定骑马赶紧跑!”
“为什么,很多女子都想进入宫廷,那里可是整个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都卯足劲想要进去呢?”
“那是也是众多女子和男子的坟墓!”李扶音说出他未尽的话。
‘大胆!’
下意识想要发怒,季允宸蓦地回过神,他现在扮演的是季允泽的角色,是能说出“若不是臣民无辜,老子迟早把这季氏江山给灭了!”的大逆不道之人。
他有些恍然,怪不得两人会在短短一个晚上就成为知己,原来都知道这虚伪繁华背后的苦难。
“你说得对,皇宫确实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既然这样,你还想去吗?”
李扶音有些纠结,她想去看皇宫,其实还是前世的打卡记录所影响,只是基于对这个时代最高皇权的好奇,并没有勇气直面封建制度下最森严的规矩。
她摇摇头:“算了,我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若是把他们的困难当成笑话,太残忍了。”
“其实皇宫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当今圣上体弱,太子掌管朝廷大事,他已经做出了很多改变,至少前朝那些欺压、仗杀之事不曾发生了。”
“可是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李扶音站起来,直视男人的眼睛,“据我所知,不管是皇宫,还是氏族,他们的下人大多是家贫才卖身成奴婢的,即使这样,律法也没有剥夺他们基本的权利。
我承认太子龙章凤姿,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他们当人看待罢了,而这,是他们本该获得的权益。”
季允宸听着她大逆不道的话,心中并无波动。
自小的经历告诉他,人性复杂多变,面对掌控不了的人,武力逼迫是最简单的手段,皇宫作为天下权势之地,根本不可能存在纯粹的人,只有强权才能让底下人安分守己。
少女继续说:“霁国法律规定:诸主殴伤妾及婢女折伤以上者,减凡人二等;死者以凡人论。
也有记载:诸虐婢者,徒一年;故杀者,加一等;杀妾及非同居卑幼者,各依故杀之法。
可见制定律法之人,在那时对他们的生命权的重视和维护,可惜在实际操作中,这些举措的执行力度并不足。”
季允宸不语,片刻,他沉声道:“皇家和氏族不管基于什么缘由,都需要给下人一定的威慑力,确保他们不会背主;
而这些奴仆,既然衣食住行全由主人安排,那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来作为回报,忠心也好,性命也罢,当他们无法自食其力的时候,是无法拥有权益的。”
李扶音不想跟这些古代的贵族子弟谈论人权,基于时代背景,无论是生产力还是经济都在制约社会的进步,也许有些平民子弟,卖儿鬻女是另一条活路,何况她现在的李家,不也是这种制度下的受益者吗?
而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薄弱的力量,减少这种残忍现象的发生。
“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去看大漠了。”
感觉到她的疏离,季允宸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脱口而出:“我最近在太子跟前做事,如果有机会想起你说的话,我会建议他完善律法的。”
“可是我入梦两次都不会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就相当于没有依据的承诺,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虽然是在吐槽,但是李扶音的表情却缓了下来,她走在前面,向他招手。
“快点,我们去大漠看星星。”
“好。”
季允宸将眼前的景象从繁华的长安,变化成粗犷的大漠戈壁,知道她想看星星,李扶音一抬头,就看到了满天的繁星,偶尔还会有流星划过。
“真美啊。”她感叹道。
“嗯,是很美。”季允宸学着她的动作,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仰视着星空,他难得有些享受这个安逸的生活。
自从胞弟放狠话离京之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知心之人,日子空虚,只能将精力放在政事上面。
纵使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太子,季允宸觉得,也许他活得不如胞弟自在呢。
他看向少女,对方好奇地侧过头问他,季允宸摇头道:“就是突然很想看看你。”
李扶音灿然一笑:“那你看吧!”
一看就是家里娇生惯养、细心呵护长大的,骨子里的快乐是在皇宫艰难长大的他们无法体会的。
季允宸接住快要倒下来的少女,轻声安抚道:“睡吧,否则明天可起不来了。”
“对,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读书的。”
含糊间,少女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季允宸将她抱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龙涎香在房间中弥漫。
将她放进柔软的床榻上,季允宸发觉自己的味道在她身上流转,就好像是两人彼此融合一般。
他摇摇头扔掉这诡异的思绪,到衣柜里拿出备用的被褥,在一旁的软榻上缓缓入眠。
李朝行大步走出大门,他接过小厮抬起的马鞭,随处一甩,空气中响起一道打鞭声。
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的老者:“康伯,你去我的库房找些阿拙喜欢的东西,她之前不是还看中了我收藏的画卷和藏书吗?
不拘女子能不能用,全部给她送过去。”
康伯低声应是,又问:“大人要不要带多些人手?”
“不用!”李朝行眉眼冷咧,他嘲讽一笑,“成家不敢动我!”
然后,轻松跃上马背,“驾”一声,带着贴身小厮扬长而去。
来到十里巷尽头的成府,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口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狮目光炯炯地盯着来往的行人,李朝行身后的侍卫康明上前敲门。
成家是苏州的老牌世家,现在的家主成书翰任苏州的别驾,辅佐李朝行这个刺史处理政务,在他任职期间,成书翰也算是兢兢业业,平日里也没蓄妓纳妾的习惯,所以他才舍得把小女儿许给他家的嫡幼子。
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成书翰本来在小妾腿上喝着小酒,听到李朝行突然到访,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怎么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只能让小厮快速给他换上衣服,快步来到门口,笑着问道:“鹤一兄突然到访,可是府衙出了事?”
李朝行推开他,径自走入大门,身后的成书翰眼里闪过屈辱,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子,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正堂,李朝行坐到上首的位置,也没管有没有茶水,他看向成书翰,语气有些冷淡。
“听闻二郎身体不适,我特意带了郎中过来,康明,去请成二郎过来,就说我这个长辈关心他的身体。”
成书翰让管家上茶,闻言心里一沉,他扬起嘴角,拦住康明的动作,对李朝行说:“鹤一兄,不巧得很,二郎现在忙着科举,我让他到静安寺静心备考了!”
李朝行冷冷地看他一眼,一抬手,康明不顾成书翰的阻挠,直接走出正堂,他没来过成二郎的庭院,不过也不急,随意问一个下人就知道了。
在他走后,李朝行看也不看成书翰,自顾自把玩手上的平安符,上面绣着劲松白鹤,针法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初学者的作品。
成书翰急得汗水直流,他只能寄希望于管家能看懂他的暗示,让老母亲给他这个不孝子孙扫尾。
可是他这个打算注定落空了,一炷香之后,康明拎着一男一女走进来,他将人扔在地上,跟李朝行汇报情况。
“禀大人,属下走到成二郎的书房门口,就遇到了成家老太君的阻挠,属下没理她们,从墙头跳进去,就看到这两人在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李朝行的目光落在下首两人身上,他们似乎没被整理过,直接就被人带过来了,现在隐约还能看到裸露的肌肤,他强忍怒意,对上成书翰的眼睛。
“好啊,这就是你说的一心向学的小儿子,现在看来,你们整个成家都没把我李家放在眼里!”
成南业被狼狈地丢在地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听到这话后,站起来对他作揖,道:“李伯父,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是体会情难自禁的滋味,九娘尚未嫁进来,我总得找个女人排忧解难吧。
您放心,等她嫁进来,我一定会把这婢子送走,绝不会碍了她的眼。”
李朝行冷笑一声,将袖子挽起来,上前给了他好几拳,等心中的怒火消了一些,他一脚踹下去。
“凭你也配惦记我李家的贵女?”
他示意身后的郎中上前:“二郎体弱,来,江大夫,你上去给他们看一下脉!”
成书翰还想挽回这门亲事,他给李朝行倒了一杯茶。
“鹤一兄,你这火也出了,二郎也知道错了,你放心,之前我是没想到这逆子会如此行事,之后一定严加管教,把他身边的婢女通通带走!”
李朝行不语,他盯着郎中给地上一脸心虚的两人把脉,心里已经有数了。
“回大人,这小女郎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成家,真是好样的!”
李朝行死死地望着惊讶的成书翰,他拿出怀里的聘书,扔到桌面:“这样的女婿,我李朝行要不起,成别驾就当这婚事不存在吧!”
说完,甩袖而去。
在他之后,成书翰看着地上不以为然的逆子,上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老子好心给你安排的亲事就被你搞丢了,你就不能忍到九娘嫁进来?
九娘心善,到时候还不是随你心意?”
成南业擦干嘴角的血丝,也没管梦玉被捂住嘴巴拖走。
他想到李扶音姣好的面容以及宋家拿来的经书解析,也觉得有些可惜,虚心看向父亲:“孩儿知错,还请父亲帮我!”
成书翰也舍不得李家的关系网,他摸了摸嘴角的胡子,平静道:“放心,我把勾引你的贱婢送到九娘那里,就说你是一时糊涂才找了贱人的道,她一向慈悲善良,也许能得到一线生计!”
成南业想到梦玉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子嗣,万一被九娘落了,梦玉不得哭死?
他看向父亲,恳求道:“父亲,大哥成婚多年只得几个赔钱货,梦玉肚子里是您第一个孙辈,万一……”
“没有万一!”
成书翰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此优柔寡断,哪里能成大事?
他刚想好好教导一番这个最出息的儿子,就听到门外传来管家惊恐的声音。
“大人,刚刚刺史大人去二郎君的书房,把宋家送过来的书籍全部烧了!”
成书翰和成南业对视一眼,眼前一黑,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快速跑到书房,此时,哪里有李朝行的身影,只留下满地的灰烬罢了。
她也不管气得满眼通红的男人,朝远方骑马而来的表兄招手。
“表兄你听到没有,我觉得也不用和离了,莫家如此欺人太甚,直接义绝吧!”
宋星和李疏阳对视一眼,默默点头,他上前对老大夫深深鞠躬:“多谢大夫为我宋家女正名,”
老大夫摆了摆手,一脸正直:“你们既然找我来,我就是说出真相而已,但是诊金可不能少啊,若是这位郎君想要调理,我也可以少收一点!”
“应该的。”宋星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放到他掌心。
之后,他对莫秋生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挽起袖子,疾步走到他面前,让家丁放开对他的禁锢。
接着,连绵不绝的拳头落在莫秋生的身上,周围人都是叫好声。
“真可怜啊。”李疏阳摩擦着手里的茶杯,他若有若无地看向贺叙,“若是我李家的小女郎被欺负了,我的手段只会比他更狠!”
贺叙只当看不到他的暗示,他给李扶华倒了一杯温水,问:“华娘,事情已经了结,不如我们回家。”
“你自己回,我今日跟阿兄回家请罪。”
李扶华端坐在椅子上,觉得腰有些累,她不适地动了动,很快又感受到一个温热的手掌在腰间按摩。
她听到来自丈夫的声音,话里含笑。
“夫妻一体,那我跟你回娘家请罪。”
此时人流已经被家丁疏散,整个大门口,只听到莫秋生痛苦的闷哼声,李扶华懒羊羊问:“若是你的心肝宝贝找你,找不到人怎么办?”
“华娘。”贺叙无奈地叹了口气,顶着大舅子和打完人的表舅子犀利的目光,低声说道,“我跟她并无私情,只是她阿爹阿兄为侯府牺牲,我总得好好照顾她。”
“所以你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
“我没有。”
贺叙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车上,尔后凑到她耳旁暧昧道:“你我新婚那晚,我的表现还不能说明吗?”
李扶华红着脸推开她,理智还是清醒的。
“那你还让她住在家里!”
“我已经跟阿娘说了,选个时间把她认作义女,添副嫁妆已经算是尽了义务了!”
贺叙一脸严肃,若是早知道报恩差点把媳妇送走,他说什么都不能让那女人进侯府。
李扶华斜睨他,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让人驾马回李府。
李疏阳看也不看如同烂泥一般的莫秋生,他问宋星:“外祖父怎么说?”
“就如华娘说的,直接义绝。”宋星上前拍了拍表弟的肩膀,“走吧,我去拜访一下老爷子老夫人,说到底华娘是为我妹妹出气,我总得上门解释一番。”
两人骑马离开,被留下的莫秋生瞪着躲在门口的小厮,语气狠戾。
“没看到我现在站不起来吗?赶紧过来扶我!”
等小厮扶着他站起来后,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心中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推了推小厮。
“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消息,李扶华脾气暴躁,她过来打我,我能理解,但是李疏阳和贺叙不是手段粗暴之人,断不会这么简单饶过我。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眼神闪躲,在他的催促下犹豫再三决定开口:“小的刚刚去打听过了,现在长安都在传永平侯惹怒了太子殿下,这才让永平侯在家闭门思过呢。
还有人说太子殿下不满贵妃娘娘的决定,永平侯家的嫡长女不一定能进东宫,现在各家都在打探太子殿下为何发怒。”
李扶音不知道,在她没答应的情况下,某个男人已经开始筹备聘礼,还整治了宫廷的不良风气。
她今日约了宁如薇去慈安寺赏景,知春伺候她洗漱,有些疑惑:“女郎,您身上的香味怎么忽浓忽淡的?”
“是吗?”李扶音低头嗅了嗅,确实比昨天多了一股清冷的味道,她蹙眉思索片刻,“知秋?”
这时在衣柜旁整理衣服的婢女走过来,她行礼道:“回女郎,奴婢在。”
“你上前闻一下,这香料是哪家送过来的,我怎的不知道?”
知秋缓缓靠近她,鼻尖微动:“女郎,吾香苑前几日确实送了香料过来,但奴婢想着您不爱用,只是依着岁嬷嬷的吩咐,在出行的衣服上熏了花香。
您身上这个味道,奴婢不曾闻过,吾香苑也没送过安神的香料过来。”
岁嬷嬷是李扶音的奶嬷嬷,前段时间生了一场风寒,宋玉晴送她到庄子疗养,说是好了再回来伺候。
李扶音摸着异常兴奋的心脏,不知为何,早上起床的瞬间她一直感受到快乐和兴奋,她还以为是外出的缘由,没想到还有别的事情。
“把院子上下都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虽是这么说,李扶音心里却想到了之前的梦境,她垂眸,将心底的思绪掩下。
知春和知秋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手段把深闺中的女郎染上陌生的香味?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伺候她整理着装,知秋给她换了一套石榴色的宝花纱裙,头梳翻刀髻,妆容是她一贯的风格,只是点了一个桃花的花钿,嫩绿色薄纱披帛在双臂起舞,好一个俏丽动人的小女郎。
纠结片刻,李扶音打算先自己查探一番,若是找不到幕后之人,她再去求助阿娘。
“知秋,去拿个锦囊,把味道盖上。”
“是。”
知秋到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绣着桃花图案的锦囊,细心放在她的腰带上。
和宋玉晴照旧吃了一个早膳,对方还有些奇怪:“阿拙,你之前不是不喜香料吗?怎的今日带上了?”
李扶音不动声色道:“偶尔换换香味,也可以换一种心情。”
“阿拙还真是小儿心性。”宋玉晴笑她,又端正表情,“说起来,世家有很多种害人手段都是利用香料完成的,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不会,明天阿娘给你讲一下香料的知识。”
“好的阿娘,那我先走了,如薇应该在等我了。”
“去吧。”
离开正院的李扶音很快就蔫了下来,她已经能想象到,明天的鼻子一定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不过正如宋玉晴所说,世家出身有些东西可以不喜欢,但是一定不能不会,这些知识在某些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这般想着,李扶音恢复了端庄大方的形象,缓步走出门口,宁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宁如薇撑着脑袋,此时正在那无所事事地发呆。
见到她出来,宁如薇笑着开口:“阿拙可是要我久等。”
李扶音仰头看她:“为表歉意,我请如薇去北街的糖水,可好?”
“勉勉强强。”宁如薇招呼她上来,“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坐一辆马车好不好?
你家的马车,让下人在后面跟着。”
“好啊。”
在知春的搀扶下,李扶音踏上小板凳,宁如薇的婢女晓棠给她掀开帘子。
“尝尝,这可是我路过给你买的奶糕,知道你早起胃口不好,慈安寺路途遥远,路上垫垫肚子。”
李扶音挽着她的手臂,语态亲昵。
“如薇你真好,我们怎么就不能一起去长安呢?”
宁如薇眨了眨眼睛,神秘莫测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去不了?”
“真的吗?我们能在长安见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能。”宁如薇笑了笑,她靠近好姐妹,低声道,“我阿娘说要带我去长安探亲。”
李扶音想起刚才宋玉晴透露的消息,她说:“听说太子殿下要开一次秋闱。”
“真的?”
“嗯,我外祖父写信说的,说是朝堂正是用人之际,这次录用的进士都会下放到各地历练一番。”
宁如薇眼睛明亮:“看来我阿兄需要早点准备了。”
李扶音不在意地点点头,她想到什么,说:“若是有需要的,你只管去找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我之前在信里提起过你。
还有我的兄姐,你都认识的,当成自己亲戚走动就行。”
宁如薇开心地抱着她,十分激动:“阿拙,你真的太好了,我好开心遇到你!”
“那北街的糖水?”
“我请!”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路过的车辆一见宁府的族徽,无不避让,她们很快就来到了慈安寺。
两人先去大殿上香和交香火钱,才去偏殿求平安福,一番洗手净身,李扶音把亲手抄写的经书供奉在一旁,她看向宁如薇,她还在跟着小和尚念经。
她跟晓棠说了一声,打算去找慈安寺的大师解一下疑惑。
赶巧,一个熟悉的小光头笑着向她走来。
“施主,师傅知道您来,特意让我前来接你。”
“有劳小和尚了。”
李扶音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佛礼,带着知春一人跟上去。
等四下无人,她才摸了一把小和尚光滑的脑袋:“净水,你终于回来了!”
“施主不要动手动脚的!”
净水恼羞成怒,他转过身子,仰头,清澈的眼睛满是羞恼。
“哦,我只是习惯性做了这个动作,忘记净水你已经七岁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施主,你要跟我保持距离!”
李扶音有些惋惜,她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的样子。
“净水,你已经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净水低哼一声:“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使坏!”
来到慈安寺的后山,净水把人送到木屋的门口,等到里面的人允许,直接对她说:“你自己进去吧,我今天的课业还没完成,不能陪你玩了!”
“我给你带了点心。”李扶音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开心,“在知春那里,放心,都是你爱吃的。”
净水接过一个包裹,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谢谢阿拙姐姐和知春姐姐”,然后飞快离开了。
“还行,就是强身健体的作用而已。”季允宸无声无息地把少女的手握紧,两人十指相扣,他不动声色地问,“喜欢昨晚的活动吗?”
然而少女却像是想到什么恼怒的事情,快速睁开他的手,然后紧紧捂住嘴巴,语气指责:“你说过,不做那种事的,还问我做什么?”
这番动作,季允宸哪里想不到那种事是什么,他顿时气笑了,季允泽个狼崽子真是好样的,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肯定早已知道九娘答应自个的求亲了,却还是作出这般不要脸的举动!
他慢慢靠近少女,尽管对胞弟恨得牙痒痒的,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温和:“九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把手给我,我给你输入内力,可好?”
李扶音怀疑地看向他,介于对内力的好奇,还是把手伸出来,下一刻,男子带着厚茧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明显的肤色对比,让她的内心有些痒意。
在她走神间,不知名的能量在她体内流转,李扶音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季允宸顺势把她抱进怀里,两人紧紧相依。
“九娘不要动。”
男人的嗓音低沉,李扶音觉得此时的他带着一股莫名的攻击力,她老老实实缩在男人怀里。
过了一炷香,季允宸把手收回来,低头笑着看她。
“如何?”
李扶音觉得他现在就像是做了好事,急需主人认可的小狗一般,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脑袋拍了拍,调皮一笑:“我很满意,七郎辛苦了。”
“那我可以获得一点奖励吗?”
“唔?”李扶音做思考状,片刻摇了摇头,“七郎刚刚是在赎罪,哪里可以获得奖励?”
季允宸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下巴轻轻抚摸,尔后,微微抬起少女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尽管看不清五官,李扶音感觉男人现在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无端让她头皮发麻。
她鼻尖微动,转移话题:“七郎,你说过你不要薰香了的,你弄在我身上的气味,差点让我阿娘发现。”
“是我的错。”季允宸缓缓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开始碰撞,虽然都是龙涎香,但是兄弟两人的气息却还是带着轻微的差异,可惜少女闻不出来,他声音嘶哑,“忘记我的味道已经融入九娘的气息中,可是九娘如今还不是我的妻子。”
李扶音只觉得浑身发热,热气直接在脸上燃烧,她推开男人的脑袋,跳下去坐到另一旁的位置。
她色厉内荏,反驳道:“你不要乱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季允宸放松身子,懒散地靠在贵妃榻上,修长的腿微微张开,他看向少女,语气调笑:“九娘觉得我那句话不对?”
“是你身上带着我的气息?
还是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都不对。”李扶音觉得他现在的姿态有些迷人,似乎在勾引她,她侧过头,尽量不去看他。
此时她开始胡言乱语反驳:“第一,我身上没带你的气息,你这样说,于我的声誉不好。
第二,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朋友以上,眷侣未满,你不要妄想天开。”
季允宸随意地嗯了一声,他站起来,走到少女旁边坐下,面对她警惕的动作,说起之前的话题。
“九娘不是说想要我教你医术吗?刚才靠太远了,说话累,我们坐近一点。”
“胡扯,离我远一点!”
再远一点,妻子就要被拐跑了,季允宸眼里满是冷厉,兄弟两人一起长大,他哪里不知道昨夜季允泽给他挖了个坑?
“殿下大婚,也不知先娶哪个侧妃娘娘进来,虽然说藏书阁清闲,太子妃那里我是不指望了,但是我还是想搏一搏。”
“听说贵妃娘娘对永平侯家的嫡长女颇为喜爱,每日都给她赏赐礼物,还赐下一个教养嬷嬷,我若是……”
“好小梨,他日你若是飞黄腾达了,可要记得我这个好姐妹啊。”
这时,面向门口的小梨蓦地跪了下来。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季允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姚忠正,越过两人直接进入藏书阁。
被他留下的姚忠正平静地看着两人,笑着开口:“两位,跟咱家走一趟吧!”
等远离藏书阁,姚忠正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他慢条斯理,啜了一口茶。
等台下两人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他轻咳一声,道:“你们,从哪里得知太子殿下要迎侧妃的消息?”
跪在碎石上,早已坚持不住的两人抢着开口。
“姚公公,奴婢是听同寝的清红说的,她说贵妃娘娘想要弥补母子关系,特地给殿下订下一个侧妃。”
“姚公公,奴婢是偶然路过花园,听到有人讨论永平侯嫡长女才名远扬、和蔼可亲,这才想着榜上去的。”
姚忠正给后面的人一个眼神,等人离开后,他锋利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
半晌,有人在他耳畔说了什么,姚忠正微微点头。
“殿下今日心情好,你们最好保证所说的话是认真的,咱家也不做那些惹殿下不高兴的事,自个去刑房领罚吧。”
地上两人如获大赦,急忙叩首道谢,这才相互搀扶着离开。
姚忠正回到藏书阁,此时季允宸拿着一本书在看,眉头紧锁,看着似乎有点为难。
他不敢打扰,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
季允宸把书合上,淡淡问:“如何?”
“回殿下,奴才已经查出来了,一个跟贵妃娘娘派来的墨棠住一屋,从她那得到了贵妃娘娘为您准备了一个侧妃的消息,这才想着另寻门路;
另一个,是永平侯的探子,目的是在东宫收买人心,若是未来入了东宫,也不至于无人手可用。
奴才管理不当,请殿下责罚!”
说完,姚忠正已经跪倒在地。
“你是有错。”季允宸也不看他,起身就要走,“孤大婚在即,各方人马都有动作,东宫却出了这么大的漏洞,连小小的永平侯都能渗透进来,自个去刑房领罚!”
“是,奴才谢殿下大恩。”
“传话给永平侯,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是。”
“跟上!”
姚忠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拿的是点心方子,眼里划过一道亮光。
“殿下是要为太子妃娘娘准备点心吗?”
似乎对他口中的称呼很满意,季允宸嘴角微微上扬,他骄矜地点点头:“孤惹九娘生气了,做个点心哄哄她。”
“那太子妃娘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姚忠正虽然很好奇,他一直贴身伺候,殿下身旁有个姑娘,他怎么就没发现呢,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好奇心压下了,嘴里一直说着好话。
“太子妃娘娘若是知道殿下的心意,一定会很感动的。”
“等到娘娘入了东宫,殿下和娘娘一定和和美美的。”
季允宸听着他口中的假设,也觉得未来可期,他用完午膳,拿起桌面上的点心咬了几口。
半晌,他点了点一盘枣泥山药糕,对姚忠正道:“把这个厨子叫过来,就说孤要学这道点心。”
“是。”
对方被她这么礼遇,一口答应下来,疾步往外走。
李扶华让人搬来一个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开始和路过的百姓唠嗑。
“这男人是个吃软饭的,看到这房子了吗,我外祖父给他的,现在呢,人家找到另一个喂软饭的人了,直接就反咬一口,还要给原来的主人泼脏水。
这叫啥?”
“对,这就是农夫与蛇,白眼狼的故事啊!”
“若是天下男子都学他这番作态,岂不是对我们这些老实人的惩罚?”
……
李扶华找的大夫还没来,就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
“华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贺叙跃下马,疾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将她带到角落,开口就是担忧,“你现在怀着孕呢,来这做什么,小心沾了不该沾的晦气!”
“松开我的袖子。”李扶华嫌弃地看着他,“既然嫌这晦气,你来做什么?”
“华娘,我就是觉得应该以你的身体为重,这里人多眼杂,不小心被伤到怎么办?”
李扶华依然面无表情,她看到刚才的小哥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过来,笑着走上前。
“多谢你的帮忙,梅影,给小哥一个谢礼。”
她又看向老者,微微颔首道:“老大夫,我这亲戚说三年无所出,我琢磨着延续子嗣这件事,不仅受女子的影响,若是男子体弱,说不定也是问题的关键。
劳烦老大夫为我等答疑解惑。”
那老头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走上前,在周围的家丁禁锢住莫秋生,这才把手放在他的脉搏处。
莫秋生一脸耻辱,刚要破口大骂,李扶华就让人堵住他的嘴巴。
等周围安静得呼吸可闻,李扶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只当一旁的贺叙不存在。
贺叙已经看开了,两人结婚不到两年,他对自己妻子的习性早有了解,是个固执且坚定的人。
他坐到家丁拿出来的另一个椅子上,给她剥了一些瓜子仁放到她面前。
李疏阳疾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向不省心的妹妹。
“你还知道带家丁啊,若是单打独斗,说不定我明天就得上祠堂告罪去了,祖父祖母已经知道,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无趣。”李扶华给了他一个白眼,“若是阿拙在,她一定会为我叫好,哪里像你们,顾虑来顾虑去的。”
李疏阳气笑了,他嘲讽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她不在,不然我今日上衙,不能给你们护法,是不是要面临三堂会审?”
贺叙看着妻子与大舅子的打闹,眉眼间都是久违的生动活泼,他眼神一暗,加入话题。
“若是这人知道谋算落空,且过去的好处全部消失,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气不气我不知道,但是吐血是一定的!”李疏阳看着莫秋生的眼神俱是冷然。
这时,老大夫把手从脉搏上移开,他摸了摸胡子,看着莫秋生的表情满是怜悯。
“从这郎君的脉象看,阳气不足、气血两虚主脏腑功能失调的症状。”
“什么意思?”李扶华低声问李疏阳。
李疏阳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老大夫顶着莫秋生怀疑又愤慨的表情,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就是说,如果这郎君的娘子没有什么明显的宫寒问题,三年无所出的责任,应该在这位郎君身上!”
李扶华抚掌大笑,她盯着莫秋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月娘的身体是神医亲自调理过的,看来,你莫家无嗣,是你莫秋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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