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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连荷居延小说

一叶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连荷居延,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一叶葵”,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主角:连荷居延   更新:2025-03-01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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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荷居延的女频言情小说《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连荷居延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连荷居延,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一叶葵”,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连荷居延小说》精彩片段


爸爸擦擦手,从口袋里掏出首饰盒。

我妈拿出项链,满意端详的同时又剜了我一眼。

我乖乖低头:“妈,对不起,我不该扯你的项链,我再也不敢了。”

“哼。”

我妈转身找镜子去了。

我和爸爸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挨揍也没挨骂。

我妈戴上项链以后,肉眼可见的恢复了精神,她在家里走来走去,亮起嗓门,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逮着我数落几句。

我爸让她小声点儿,还有别忙着戴项链,让姐姐看见又要想起伤心事。

我妈嘴上说着“就你管得宽”,还是把项链摘下来了。

忙活完厨房的事,爸妈一起劝姐姐回家。

姐姐拒绝了:“我的感冒已经好很多,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在家休息就行,你们不用担心了。”

妈妈说:“干嘛这么急着上班?再请几天假,把身体养好再说。回去的话你爸还方便照顾你,你不回去,你爸得天天两头跑着做饭。”

姐姐无奈的说:“那就不要让爸来了啊,这里买东西点外卖很方便,我想吃什么买什么。妈你也回去吧,你刷手机看电视太吵了,影响我休息。”

我妈脸上有点过不去,狡辩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一静下来我就难受,心疼你不容易……”

她看到我和我爸都可疑的看着她,马上调转矛头突突我们:“看什么看!都是你们俩惹出来的祸!”

我和爸爸赶紧点头:“是是……”

她刷手机看电视太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跟这泼妇是没道理可讲的,闭嘴背锅就是。

……

既然姐姐不回家,妈妈只能一个人回了。

我推着行李箱,跟在爸妈身后,听他俩商量晚上吃什么。

我妈走的时候摆出了抛家弃子的架势,这会儿却很自然的挽着我爸的胳膊走,好像这几天无事发生。

白让我受那么大的惊吓,还担心得哭了好几场。

还是晏落有经验啊。

对了,昨天跟这家伙分开后,他还发消息问我回家没有,我回他了吗?

拿出手机一看,回了。

这脑子。

不过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已经去学校了?

我发短信问他在哪儿,他很快回了:“在家,下午要一起返校吗?”

我说:“我有事要晚些回,你先回吧。”

他问:“你要去见昨晚那男的?”

“喂,那是我姐的男朋友,我爸妈的金龟婿,咱们的未来姐夫!什么‘那男的’!讲话客气一点啦。”

晏落说:“他昨晚找你干嘛?”

婚房的事跟晏落说应该没关系,他是局外人,而且他也知道轻重,不会告诉姐姐。

我就把婚房连同翡翠镯子的事都告诉了他,想了想,连我家过年吵架的真正原因也说了。

他那么关心我,有事瞒着他真的好难受。

他看完我的犯罪自白,半天没动静。

我开始不安。

我今天是不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虽然妈妈和姐姐都原谅了我,但晏落大概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我如此丑恶的一面。

他该不会从此讨厌我,跟我绝交吧?



电梯终于来了,居延说要带我去姐姐家。

我默默地跟着他走进去。

我现在这个狼狈样子,还是不要去晏落家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问发生了什么,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上车后,居延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说要带我回她的住处,让姐姐离开时带上我的东西。

挂了电话,他发动了车子,我坐在副驾,听到他咳嗽了一声,赶紧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还是你穿吧。”

“不用,你穿,开暖气了。”

他说话还是硬邦邦的,全程都没看我一眼。

我讪讪的说:“那好吧。”

穿上外套,我转过脸,看着窗外飞逝的街道。

这次我和妈妈吵架的导火索是姐姐,离家前我还把姐姐撞了一屁墩,现在却被她男朋友带着去她家避风头,心里真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姐姐和居延会不会讨厌我。

被惊醒的头疼劲儿还没过,没一会儿我就晕车了,胃里一阵阵的翻涌,最后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居延立刻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着我:“不舒服?”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有点儿晕车。”

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然后解开安全带:“你在发烧,我去买药。”

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没事,睡一觉就……”

回答我的是“砰”的关门声。

我看着他走向不远处的药店,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居延,一个没见几面的外人,都这么关心我。

我的亲妈,却把我的自尊视作无物,随意践踏贬低。

她为什么要说我装睡?这有什么好装的?达不到她的期待,我连觉都不能睡了吗?

有什么不满不能悄悄说?为什么一定要当着姐姐和居延的面责骂我,让我难堪?

我是不如姐姐,可也不至于像她说得那样一无是处啊!

还有,一旦母女吵架落了下风,她就先哭,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真是受够了!

没一会儿,居延带着药和水回来了。

他把药片剥出来递给我,还拧开水递过来。

“谢谢居延哥。”

我吃了药,裹着外套,额头倚靠在冰凉的车窗上。

药效上来,我开始犯困,但不好在车上睡,只能强打精神。

十多分钟后,姐姐家到了。

姐姐住在市区的单身公寓,我只来过一次,就是她刚搬进来那阵,我和爸妈带着吃的来看她。

我妈那时还想跟姐姐住,说可以帮她洗洗衣服做做饭,等她工作稳定了再走。

但姐姐拒绝了。

姐姐说,自己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衣服有洗衣机洗,家务可以请钟点工,饭有公司管,如果妈妈每天都在家做饭等她,她会觉得有负担。

妈妈很欣慰也很遗憾,回来后还不住地心疼姐姐,说她太独立了。

这次来了她家,一进门我就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半年前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男人的东西,想必居延平时也会过来。

居延让我去姐姐的房里休息,我困得不行,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就说了声“打扰”,走进姐姐的房间里,上床很快就睡下了。

昏沉中,我觉得身上一重。

药效让我疲惫不堪,意识混乱,我费力撑开眼皮,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直勾勾的盯着我,像两只漂浮在空中的黑洞。

又是鬼压床?

这次好吓人啊。

我想醒过来,但抽不出手,也喊不出声,只能看着那双眼睛越来越近。

突然,眼前一黑。

我敌不过黑暗带来的困倦,彻底昏睡过去。



回到教室,我叫元素去见老班。

她冷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走了。

我感觉从她把白宫摆件扔课桌里的那天开始,她就看我不顺眼了。

原本我们俩又是同桌又是舍友,总是一起吃饭跑操,一起上厕所回宿舍,但那天之后她就和另一个宿舍的女生结伴,把我撇下了。

我最初没意识到她在疏远我,还和她打招呼,她却装没听见。

被晾了两三次后,我也不理她了。

晏落不喜欢她又不是我教唆的,再说当时我自己还有一堆烦心事呢,哪儿顾得上她。

不过听到老班说她退步,再加上她最近无精打采的,等她回来,还是关心关心吧。

到底是朋友。

元素回来后,脸臭臭的,我写了个小纸条推过去:“等下我请你吃宵夜好吗?”

她看了看纸条,又扭头看着我。

我小声说:“是你最喜欢的羊肉粉,加羊肝和羊杂。”

她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她会把小纸条撕了,继续不理我,没想到她没好气的笑了。

哎,笑了就好,笑了就没事了。

谁知她笑完,突然又像火车汽笛一样,“呜”的一声埋头就哭,前后左右的同学都看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的递纸巾:“你怎么啦?哭什么啊……你们不要看啦,我没有欺负她!”

好在放学铃很快响起,同学们各有要事,散去多半。

几个要好的朋友过来问她怎么了,元素哭得差不多了,抹一把脸,哽咽着说:“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有连荷陪着呢。”

大家让我好好照顾她,也都离开了。

我们俩久违的并肩同行,在楼梯口遇见了晏落和高文,他俩听说我们要去嗦粉,也要一起。

我怕元素看见晏落伤心,正想拒绝,元素却拽住我,吸吸鼻子对他俩说:“好啊,一起吧,今晚连荷请客。”

高文笑起来:“是吗?”

我飞快的想了一下自己的余额,然后点头:“是的,走吧!”

粉店人满为患,挤满了饥饿的高中生。

我们四个挤在一张小方桌上吃粉,我一边吃一边心痛。

元素存心让我破费,一碗粉加了五碗的料,又叫了烤串和两道小凉菜。

我被洗劫一空,刚才付钱余额不足,还是高文慷慨解囊,替我刷了十块。

这回在晏落面前,元素也不走婉约含蓄的路线了,她呼呼嗦粉,咔咔吃肉,还指挥晏落:“把你后面的醋给我。”

晏落把醋瓶子递给她,由衷的说:“你吃饭真香。”

元素说:“别人请客,吃什么都香,是吧连荷?”

我说:“呵呵,是的。”

这家伙……

算了,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儿上,随便吃吧。

金币的话,回家找爸爸爆点就是。

这顿饭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问元素为什么哭,就只是吃。

喂饱了元素,她大度的一拍我肩膀,说:“多谢你啦,我回宿舍了,你们回家吧!”

看样子是哄好了。

等她进了学校,我长舒一口气,转身对高文说:“那十块钱我回家转你。”

我刚说完,他突然低头,拿纸巾在我嘴角擦了擦。

“呃?”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他擦完把纸巾团在手里,对我微笑:“不用还了,改天请我……”

话音未落,他的口袋里就传来叮呤咣啷红包到账的声响。

晏落晃晃手机对高文说:“不用请来请去,我替她还了。”



我妈平时很不喜欢来晏家,还总在背后说晏家的不是。

今天趁着新年的尾巴来送年礼,她表现得还算正常,跟晏爸晏妈有说有笑。

然后她看到坐在沙发一角玩咖喱的晏落,笑问道:“晏落,这次周考的成绩怎么样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新学期的第一次周考,我比去年期末强了点,但没挂上一本线,我妈还不知道。

晏落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厚道的说:“还好吧。”

我妈说:“真谦虚,我家连荷要是跟你一样好的话,我就什么也不愁了。”

晏妈说:“丁姐,小荷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平时的压力可能有点大,你们别让她绷太紧了,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小脸都没肉了。”

我妈凉凉的瞟了我一眼,以为我跟晏妈说她坏话了。

我赶紧摆手:“没瘦没瘦,我很好的阿姨,哈哈……”

晏落抱起咖喱:“连荷,过来,我把我的笔记复印一份给你。”

我妈立刻推我:“别吃了,快过去,好好跟晏落学习!”

刚叉起的哈密瓜差点被她推掉地上,我急忙把它送嘴里,跟着晏落进房间了。

进房后,咖喱在晏落怀里挣扎,手脚并用的要我抱。

我伸手接过咖喱,一边躲避它的狂舔,一边小心观察晏落的脸色:“哎,为什么不回我?你生我的气了吗?”

晏落背对我不吭声,拿出笔记摊在书桌上。

我走过去,用胳膊肘碰碰他:“晏落……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姐姐和居延哥道歉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

晏落两手撑着桌子,沉默一阵,扭头看着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他这么认真,我反而觉得很抱歉:“没有没有,都说是做梦了。我是压力太大,那天又被我妈骂了,然后就胡思乱想……”

他略微展颜:“也对,你和薰姐一起睡,又是在你家,他不至于那么放肆。”

“你不怪我了吗?”

晏落没好气的说:“怪你?小瞧我了,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借你十个胆子你都说不出这么离谱的话。”

这番话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晏子!我可不能没有你啊晏子!”

以往他听到这话都会不耐烦的纠正:“别叫我晏子。”

但今天他没有说,只是微微着拧眉,低头复印笔记。

我抱着咖喱,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儿:“哎,起哥以后是不是就留在美国了?他会和美国人结婚吗?会改国籍吗?”

“国籍是肯定不会改的,那边的医生地位很高,赚钱也多,所以他是拿着绿卡在那边工作定居。至于结婚,看情况吧,真遇到喜欢的人,对方是什么国籍根本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如果起哥带回来一个黑人大嫂,那也没眼看啊。”

晏落“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她说她不喜欢巧克力色的孙子,我哥让她放心。”

我也笑起来,然后有点惆怅:“等我有能力去美国的时候,起哥的孩子已经满地跑了吧。”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连荷。”

我扭头:“嗯?”

他说:“咖喱尿你身上了。”

“哎呀!这味儿!好臊!”


本来我哭得很压抑,爸爸这句话一下子勾出我满腹的委屈。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对,我是犯了大错,可我也是被我妈逼到这一步的!

如果把一切罪名都归在我头上,那我真的觉得很冤枉!

爸爸一直轻拍着我的背,等我哭累了,他才开口:“爸爸现在给你姐姐和居延打电话,咱们一起去向他们认错吧?”

我抽噎着点头,又问:“我妈也会去吧?”

“她想去就去,咱家的事儿以后再说。”

爸爸先给姐姐打了电话。

姐姐的电话是我妈接的,她冷冰冰的说:“小薰病了,我要照顾她,没空搭理你们两个,你们爱跟谁道歉跟谁道歉。”

爸爸说:“小薰怎么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我妈句句带刺:“你根本没把她当女儿,现在装什么好父亲?”

爸爸有些强硬的反问:“那你把小荷当女儿了吗?如果不是你刺激她,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妈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哦,你倒怪起我来了?那些不要脸话是我教她说的?我没本事管教好你女儿,留给你自己管教吧!还有,如果小薰跟居延结不成婚,我就跟你离婚。”

爸爸说:“小荷闯的祸,我会带她尽量弥补。你也不要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这对我来说不算威胁。”

我妈在电话里大喊:“想离是吧,敬候佳音!”

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安的问:“爸爸,你不会真的要和妈妈离婚吧?”

爸爸对我微微一笑:“哪儿能啊,只是话赶话罢了,你别想那么多。”

他又给居延打了个电话。

居延倒是客客气气的,没说什么难听话。

爸爸说请他吃晚饭,他也同意了。

之后,我和爸爸一下午都在打草稿,想着该怎么道歉。

临出发前,爸爸还带上了那只翡翠手镯,预备着还给他。

这个礼物太重了,我担不起。

傍晚,我们提前来到一家平时不会来的高档餐厅,挑了个僻静的角落。

正紧张着,居延来了。

他今天加班,衬衫长裤外穿着一件长款外套。

外套还是他上次披在我身上的那件。

我感觉自己像《东郭先生》里的那只狼,还有《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

总之就是恩将仇报的那路货色。

如果能重回来,打死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坐在我们对面,爸爸让他点菜,他点了。

知道我们还没点,他也帮我们点了。

等服务生离开,爸爸愧疚道:“居延,这次真的很对不起!小荷已经承认是自己撒谎了,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她,真的很抱歉!”

爸爸低下头,我也低下头:“居延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这次给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还搅黄了你和姐姐的婚事,我真的很后悔,请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居延说:“好,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虽然从往日相处推测他不大可能揪着这事儿不放,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

我立刻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居延哥,我姐姐生病了,只有妈妈在照顾她,我和爸爸想去又怕她生气。如果你去跟她说重新订婚,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居延却说:“不可能订婚了。”

我和爸爸都是一愣。

爸爸说:“现在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你和小薰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不订婚了?”

居延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因为,连薰昨天和我分手了。”


第二天一早,爸爸买菜买花买水果,带着我去探望姐姐。

前几天我在学校时,爸爸就每天去姐姐家,妈妈一开始不准他进门,但她做饭难吃,又不好让生病的姐姐天天吃外卖,就放我爸进门做饭了。

这天,她打开门发现我也来了,一张脸立马黑成锅底:“你来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进门,一脸讨好的说:“妈,我姐呢?”

我妈看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被我爸拽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说:“在房里躺着。”

“我去看她。”

我赶紧往姐姐房里走。

感觉再在我妈眼皮子底下多待一秒钟,她都要大巴掌抡我了。

卧室没有锁,一推门,一股不干不净的闷热暖气迎面扑来。

姐姐背对我,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长发散在枕头上,看着油油的,好像好几天没洗过了。

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拆了封的药,地上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

垃圾桶都漫出来了,也没有人倒。

看到一向清爽利落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站在床边,轻声喊她:“姐?”

姐姐不吭声,手指在屏幕上机械的划。

我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如果不舒服的话,让爸爸带你去医院好吗?”

姐姐还是不理我。

“姐,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你有什么气都冲着我来吧,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推她的肩膀,鼻子开始发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嗤。”姐姐突然笑了一声。

我愣住了。

她坐起来,扭头看着我,她的眼窝因为憔悴而陷下去,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连荷,我和你有仇吗?”

我用力摇头,眼泪掉下来:“没有。”

她又问:“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

“你喜欢居延吗?”

我已经无地自容:“不是的……”

姐姐把脸凑到我跟前,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哭:“对不起,姐,我是为了气妈妈才那么说的,我真的很后悔……”

“嗤。”姐姐又笑了一声。

她笑得我后背发毛,不由得止住了哭声。

姐姐说:“哭呀,怎么不哭了?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哭不出来了。

我是诚心向她道歉的,如果她痛痛快快的撒气,无论打骂我都会忍着。

但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受不了,好像我是个心机婊,故意哭出来装可怜似的。

我擦擦脸上的泪,直起身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姐姐仰头看着我:“你在居延面前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哭着向他道歉?他一定原谅你了吧?”

“我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我很后悔,我跟他道歉还不能哭了?”

“蠢事?哈哈……”姐姐又笑起来,“为了气妈妈,难为你想出这样的理由。他摸你,亲你?你怎么不说他上了你呢?”

“姐,你!”这话说的,我也恼了,“你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居延哥吧!就因为我一句话,你们的订婚就吹了,我看,你们俩的感情也没多好嘛!”


吃完火锅,我们俩都没心闲逛,坐着公车回去了,到了小区各回各家。

我在一楼等电梯,电梯从地库升上来,门一打开,姐姐和居延居然在里面。

这俩人,周日还要掐着饭点来,这么忙吗?

“姐。”我走进去,站在她那边,又对另一边的居延问好,“你好啊,居延哥。”

他淡淡的说:“你好。”

姐姐的语气也很平淡:“爸说你和朋友在外面看电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电影不好看,我和晏落就提前出来了,我们俩刚吃了火锅,一会儿我就不跟你们吃了。”

她说:“嗯。”

然后,电梯里安静下来。

虽然是亲姐妹,我和她却没什么共同话题,再加上居延在场,想跟姐姐说点家长里短也张不开嘴。

我只好低头刷手机,假装忙碌。

幸好很快就到家了。

他俩一进门就受到妈妈的热烈欢迎。

得知我已经在外吃过饭,妈妈有点不高兴的说:“既然能早回来,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吃?真是乱花钱。你不吃就回房学习去吧,才进步两名而已,不要骄傲。”

“哦。”

我进房关门,一头倒在床上。

这时,手机来了新消息,我拿起来一看,是那群朋友已经看完电影准备聚餐了,他们在小群里发了今天拍的照片,元素还担心的问我们到家了没有。

唉,她真好,不怪我扫兴。

我回了她,然后翻起了今天的照片。

高文的相机很出片,我本以为自己糙得没眼看,结果并没有什么丑照。

划到晏落和元素的合照时,我点击放大,指尖停在晏落那张挂着淡笑的脸上,心里有点堵。

他今天只是跟元素坐在一起,我都觉得被冷落了。

要是他以后有了女朋友,他还会像今天这样照顾我吗?

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熟络吗?

我还能没脸没皮的去他家玩吗?

大概,不能了吧。

我翻出今年暑假和晏家外出烧烤拍的照片,在一张大合照里,我和晏落站在晏爸晏妈之间,四个人举着饮料和烤串,对着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自己家都没拍过这样的照片。

我真的好喜欢晏家。

好喜欢好喜欢他们。

我舍不得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分开。

这时,爸爸在外面敲门:“小荷,饭好了,出来吃点儿吧?”

我赶紧擦去脸上的眼泪,坐起来对着门外喊:“我很饱,不想吃,你们吃吧。”

爸爸说:“有你爱吃的油焖虾……”

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不想吃你就别劝了,反正也玩了一上午,让她学习吧。”

爸爸只好隔着门说:“那我给你留一点,你困了就睡一会儿啊。”

我说:“嗯。”

爸爸去上菜了,他一走我就换上睡衣,拉开被窝钻了进去。

为了今天出来玩,昨天我晚自习加熬夜,好不容易才把作业赶完,这会儿不用操心作业,正好困了补个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突然,我身上一凉,好像是被子被掀开了,与此同时,妈妈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连荷!喊你半天了!装什么睡呢!”

我瞬间惊醒,瞪着眼睛坐起来,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妈妈怒气冲冲的站在床边。

她真的掀了我的被子。

身上的热气全跑了,因为是被吓醒的,头痛得厉害,我的脾气忽地上来,冲着她就嚷:“你神经病啊!我没有装睡!为什么掀我被子!”


说完这句,我想咬自己的舌头。

我不是来道歉的吗?

争这口气干嘛?

姐姐想骂就让她骂啊,挨几句骂又不会少块肉!

姐姐低头,继续划手机:“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我们的感情让你一句话给试出来了,你是我的大恩人呢。”

“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居延哥他是想跟你和好的,他对你很上心,听说你病了,他不是还来看你了吗?为什么你不见他?”

姐姐的手指不停:“原来是听你说他才会来的,你们俩处得挺好啊。”

“……”

她好像认定了我和居延有奸情,句句都带着嘲讽。

我忍!

“居延哥和爸妈处得也很好啊,又不单是对我,再说他对我好不还是因为喜欢你,我是你妹妹……”

姐姐没有抬头,突然问了句:“那只翡翠镯子呢?”

我一听,本能的感觉不能照实说:“那个,我道歉的时候还给他了。”

只是他没收回。

姐姐放下手机,直直的盯着我:“你还给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跟爸爸一起去还的,我们说太贵重不能要,他就拿回去了。”

姐姐的表情有所缓和:“是吗。”

“是的。”

看来那只镯子有问题,我得尽快把它还给居延,也不能让爸爸乱说。

姐姐不再像刚才那样针锋相对,挽了个头发说要去洗澡。

听到这话,我简直要感激涕零了,立马殷勤的给她找换洗衣服,护送她到卫浴室门口,又在她洗澡的时候打扫她的房间。

我妈也是,姐姐病了,她又没病,怎么能让姐姐的房间乱成这样,卫生不搞,衣服也不洗,饭也不会做。

爸妈在外头看到姐姐出来,都是一脸欣慰,我妈也不瞪我了。

虽然我忙得像条狗,但心里充满了快乐。

终于,家又像个家了。

姐姐发火好可怕,再也不敢惹她了。

等姐姐洗完澡,爸爸也把早饭做好了。

新年后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块儿吃饭,虽然气氛还是有些僵硬,好在姐姐对爸妈的话有问有答了,只是仍然不搭我的茬。

饭后妈妈催着姐姐吃药,我和爸爸去收拾厨房。

我悄声对爸爸说:“爸,如果姐姐问你翡翠镯子的事,你就告诉她已经还给居延哥了。”

爸爸问:“为什么?”

“别管!反正绝对不能让她知道镯子还在我这儿,我今天下午就去还。”

“又去找他?”爸爸皱眉,“小荷,你还是不要跟居延联系太多了,你姐姐还没消气,要是让她知道,心里又要有疙瘩,不然我去还吧?”

“嗯……也行!回家我把镯子给你。”

我妈从姐姐房里出来,看到我们俩在窃窃私语,立刻走进来问道:“又在嘀咕什么?”

我爸不擅长应对突发事件,“啊”的一声卡壳了。

我满脸堆笑:“没嘀咕什么,就是想知道妈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爸这才接上弦:“啊,对对对,你什么时候回家?反正小薰还在请病假,不如带她一起回去吧,这边厨房太小,回家我也能给她多做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

“也行,回就回吧。”我妈对我爸伸手,“我的项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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