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江寒模的女频言情小说《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寒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女,不禁微微一愕。一个是跟自己买了诗词的富婆,另一个少女约莫二十三四岁,身姿曼妙,脸容娇媚。这小富婆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来退货的?三百两银子已经花去了一些,可没有钱退给她。秦云眠呆了一下,没听懂“七日无理由退货”是什么意思。孟红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寒,这便是幼薇说的那个才子?那首《长相思》已经给了钟离大儒和三位评判看过,结果无一例外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钟离大儒甚至称赞那首诗的水准不在自己之下,足以登上《大虞文集》前十。《大虞文集》是一本诗词集子,由国子监和白鹿书院几位大儒主编,每年只有五十首诗词能够上榜,可见含金量之高。而钟离忧却认为那首《长相思》不仅能够上榜,还能挤进前十,要知道前十的作品往往都是出自大儒...
《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寒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女,不禁微微一愕。
一个是跟自己买了诗词的富婆,另一个少女约莫二十三四岁,身姿曼妙,脸容娇媚。
这小富婆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来退货的?
三百两银子已经花去了一些,可没有钱退给她。
秦云眠呆了一下,没听懂“七日无理由退货”是什么意思。
孟红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寒,这便是幼薇说的那个才子?
那首《长相思》已经给了钟离大儒和三位评判看过,结果无一例外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钟离大儒甚至称赞那首诗的水准不在自己之下,足以登上《大虞文集》前十。
《大虞文集》是一本诗词集子,由国子监和白鹿书院几位大儒主编,每年只有五十首诗词能够上榜,可见含金量之高。
而钟离忧却认为那首《长相思》不仅能够上榜,还能挤进前十,要知道前十的作品往往都是出自大儒之手。
打听到江寒居住之处后,两人便一起来到此处。
原本孟红裳以为会是某个早已扬名已久的大才子,或者某位大儒的弟子。
谁知道这人却是个无名小辈。
不,倒也不算无名小辈。
这人倒也有一些名声,只不过都是不好的。
孟红裳打量着江寒,便发现这人与自己想象中不同,并非什么光鲜亮丽的才子,身上的衣服虽未打着补丁,但也只是寻常之至的粗麻布衣。
那双眼睛很是清澈,在看到自己时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并未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我们不是来退货的。”秦云眠终于反应过来江寒话里的意思,清清冷冷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江寒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两位是来买诗的?不过抱歉,江某暂时不卖诗了......”
他看着两人心中一动,自己要制的香水固然比这个世界的香膏还好用,但酒香也怕巷子深,面前这两个少女不正是他的目标客户吗?
“最近江某要制做一些香水来卖,嗯,也就是香膏,若两位姑娘有兴趣,不妨留个地址,等江某做出来,送给两位姑娘几瓶。”
香膏?你一个书生也会做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而且,你做出来的香膏能比得上绵香坊的吗?
秦云眠和孟红裳都是一愣。
秦云眠轻声道:“我住在......翠云苑西门进去的院子,到了那儿,跟婢女说一声,便能找到我。”
江寒眼睛一亮,能住在翠云苑那种地方,还有婢女,这富婆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至于她身边的这位,瞧气质也不是普通人。
“好,待江某做出来了,便带香水送上门......对了,敢问姑娘贵姓?”
“我姓秦。”
“秦姑娘,寒舍无茶,江某还要整理院子,便不多招待,待改日买来好茶,再恭迎两位姑娘到来。”江寒下了逐客令。
送走了那两个少女,江寒盘算着自己目前还需要的东西,想了想,明日还得去定制块招牌,至于名字......
古龙香水?迪奥?
不,这是古代,自然要取一个容易让人接受,且一听就觉得高档的名字。
秦这个姓在大虞好像地位挺高的,那小富婆真是又有钱又好看,江寒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要是能吃软饭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软饭哪有那么容易吃的?
不要想太多,好好赚钱,争取早日过上勾栏听曲,侈靡无度的生活!
......
已是黄昏,薄暮冥冥。
翠云苑里安静了许多,白天的才子都已离去。
闲亭里,秦云眠在石桌上展开了三张纸,看着纸上的诗词,品味着诗词中的韵味,轻轻道:“这诗词......写的真好!裳裳,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红裳也看到了另外两首诗词,除了震惊外便只有感叹,这人简直诗才横溢!
她孟红裳名扬天下,也有不少勋贵之后,名流才子作诗相赠,可是却没有一首能及得上这纸上的诗词。
这三首诗词都以“长相思”为题,但角度各不相同,每一位都称得上绝佳。
“此人......我也看不清。”孟红裳沉吟了一下说道。
根据侍卫查来的消息,此人是云阳县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的儿子,虽然不算声名狼藉,却也不算好。
就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的......普通人!
但他却做得出这三首绝佳的诗词,这听到的名声和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还打算做香膏......不过这点孟红裳倒觉得和传闻中的江寒对上了。
因为听说此人经商三年,赔得血本无归,几乎做什么生意都会亏本。
从今日他说要做香膏来看,此人的确没有什么生意头脑,也可以解释为何经商三年会赔得血本无归。
孟红裳忽道:“你说,此人的诗词该不会是从哪里剽窃而来的吧?”
秦云眠一怔,“你说这三首诗词不是他作的?”
孟红裳沉吟道:“嗯,此人先前分明屡试不中,忽然间却作得出这绝佳的三首诗词,而且还以贱价卖掉,实在令人狐疑......”
秦云眠轻轻道:“裳裳可知道张生这个人?”
“张生?”孟红裳道:“你说的是作出《清夜不平鸣》的那个读书人?”
“嗯!”秦云眠点了点头,“大虞徽明年间,张生连考十余载都是落榜,他在一次落榜之后,夜游南山,失魂落魄之下作了一首诗,因为那首诗而扬名天下。至今那首诗还记载在《大虞文集》之上!
我想,诗词这东西,与能不能考上举人并无多大关系。”
孟红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倒是,不过......”
她看着秦云眠,“还未确定此人是否当真有真才华,你千万不可因为这三首诗词便倾心于她,知道么?”
她知道这位九公主性子单纯,却又无比的执拗,若认定什么东西,纵使旁人怎么说也不会改变想法。
秦云眠道:“知道啦......我自然不会因为三首诗词便喜欢上一个人!”
她蹙了蹙眉,“不过,他要做香膏,只怕会赔得很惨......嗯,这样也好,若他赔得血本无归,我便出个价钱,让他心甘情愿地入赘公主府。”
孟红裳嘴角微微抽了抽,你都在想着让人家入赘的事,还说不会因为三首诗词便喜欢人家?
江寒将几个琉璃瓶子揣在怀里便出了门。
今日翠云苑里人声鼎沸,依旧有不少读书人在里面高谈阔论,那场文会在昨日已经宣布结束,只是却未曾公布魁首是谁。
江寒来到翠云苑西门,与守门的侍卫报上名字后,方甫踏进了翠云苑。
踩着青石铺就的道路,一路来到一个宽敞的院子,跟一个婢女报上了姓名后,方在对方的带路下来到一个闲亭。
“公子先坐。”婢女说了一声便退去。
江寒望着周遭的环境,这翠云苑里果然幽致,林圃里种了不少花卉,绿竹幽幽。
远处假山流水,怪石嶙峋,应有尽有。
人造的池子池水清澈,几条鲤鱼在日光下游动。
江寒盯着那个池子心头忽然有些躁动,要是有鱼竿就好了,在这钓鱼一定美滋滋。
自己得赚多少钱才买得起这么一座院子?
云阳县的房价没有洛阳城高,但这么一座院子也得五六千两银子。
便在他心有遐思之时,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上正站着几个人在看着他。
钟离忧背后双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寒,发现此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却有年轻人不常拥有的气定神闲。
在钟离忧身边还站着一位青衫中年儒生,儒生身后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
能与钟离忧并列而站的自然不是寻常人,而是同为七大家之一的顾清秋。
他会来云阳县纯属因为他的弟子袁斌也参加了翠云苑的文会,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弟子才华横溢,天赋异禀,若是参加文会势必能拿到魁首,谁知见了钟离忧后却发现并非如此。
开始他以为钟离忧有所偏颇,但看了那首《长相思》后就发现钟离忧评得很公正。
于是对于作出《长相思》的人也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哦,此人就是江寒?”顾清秋道。
钟离忧道:“嗯,老夫查过那三首诗词,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出现,证明并非此子窃取前人之作。”
“也许是其父作给他的。”顾清秋沉吟道,他不相信有人碌碌无为半辈子,一朝开悟就有如此诗才。
钟离忧摇了摇头,他看过江震声的诗词,虽然还好,却缺乏灵光,太过拘泥于形式,绝不能写出《长相思》那种诗词。
“老夫去瞧瞧他是否有真实才学,你可要一起?”钟离忧笑道。
“老夫要在此赏些风景。”顾清秋摇摇头,却看向自己的弟子:“袁斌,你去瞧瞧热闹吧!”
此刻,江寒等了一会也没见到秦云眠,却见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朗声笑道:“你便是江院君的儿子江寒?”
江寒愣了一下,有些摸不准对方的身份,道:“不知老先生是?”
钟离忧笑道:“老夫钟离忧,前不久方才跟你父亲喝过茶。”
“啊......”江寒愣了一下,心说你是钟离我他喵的还是温迪呢!
转念一想,也许这人姓钟离名忧呢,这人能出现在翠云苑地方,且又与父亲同辈论交,那么八成也是一个才学之辈。
江寒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老先生,家父平日里提及老先生,对您的德行当真推崇备至!”
钟离忧听了面带微笑,从江寒愣了一下的反应上看明显不认识自己,但还是说出了这番话,证明这小子是个心思玲珑的,绝非传闻里的愚钝不堪。
钟离忧笑道:“贤侄若有闲暇,陪老夫聊几句?”
这......陪一个老头聊天他真没那个兴趣,但人家都这么说了,总不好拒绝......江寒道:“当然,小子也想聆听老先生的教诲。”
两人到了亭子里,坐在石凳上。
袁斌没有坐,站在钟离忧旁边打量着江寒。
“贤侄来翠云苑莫非是来等那场文会宣布结果?不过好像走错了路,该往东边去。”钟离忧随意的问道。
江寒道:“哦,这倒不是,其实我是来这里给一位小姐送香膏的。”
“哦?香膏?你要做香膏生意?”
“嗯,不错。”
钟离忧捋着胡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指的道:“贤侄为何想要做生意,而不是参加科举呢?若能考取个功名,岂非比做生意更好?”
在大虞,读书人的地位自然要比商人高的。
呵呵,我特么要是能考取个功名还用得着你说?关键我不会啊......江寒顿时有些尴尬了,心想这让我怎么答?
“难不成贤侄是担心有科举舞弊之事发生?那大可放心,当今陛下怜才,律法严明,绝不会发生那种事。”钟离忧道。
江寒觉得这老头问得有些多了,就像过年回家亲戚拉着你问什么工作有女朋友没一样,他摇了摇头,说道:“非是不能,而是不愿。”
“哦?”钟离忧问道:“为何不愿?”
江寒淡淡一笑,说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本是蓬蒿人,又何必为五斗米而折腰。”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江寒自然要好好吹嘘下自己,反正吹牛又不用钱。
这一番话听到钟离忧耳中却如同响起了个震雷,令其眼睛一亮。
但听在袁斌耳中却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
你不参加科举是因为你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权贵?
那我参加科举就是因为我愿意摧眉折腰了?
这小子简直太狂妄了!
袁斌立马阴阳怪气的说道:“听江兄话里的意思,原来因为这个才不想参加科举,这么看来,江兄若是参加科举必定能高中举人了?”
江寒微笑不语。
袁斌心中冷哼一声,道:“袁某倒是突然想起去年秋闱的一道诗题,难倒了许多考生,正好想请江兄赐教。”
“啊这......是什么诗题?”江寒道。
袁斌道:“那是一道五言绝句,以‘剑’为题,江兄才华横溢,想必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作出来。”
他看似在吹捧江寒,实际上却是在阴阳怪气,诗这种东西需要冥思苦索,有道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一盏茶的功夫能作出一首诗已经算是极了不起的了。
“......”江寒原本还担心吹破牛皮,一听这题目那还不简单?
他忽地心中一动,这两个人看着气质不凡,身份应该也不简单,何不在他们面前露上一手,展现下才华?
倒不是为了人前显圣,只是自己也得改变一下别人对他的刻板印象,否则就算他开了香水铺子,别人一听说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傻子,恐怕也不愿上门。
念及如此,江寒也是说道:“何需一盏茶的功夫,江某随口便可吟来。”
江寒回到院子时天色已晚,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愣住片刻后他才想起这是谁,既是妹妹又是堂妹的江晴烟。
原身虽是庶出,但却没有电视剧上嫡庶之间的水火不容,与这位妹妹关系还算蛮好的。
很快江寒就被妹妹的颜值吸引了,少女身穿浅碧罗衣,一张瓜子脸古典精致,琼鼻高挑,樱唇薄润,乍一看就像动漫里走出来的女主。
这个妹妹颜值竟然这么高......江寒愣了一下,原身作为顾惜柔的死舔狗,对于这位妹妹从来不怎么关注。
“二哥。”
江晴烟抬头看着二哥,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你到哪去了?”
“哦,我出去做生意了。”江寒摆摆手,从怀里取出钥匙开了院门,往里走。
江晴烟来到这别院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从邻居的口中已经知道二哥准备做香膏生意,心里还是有些不看好的。
香膏生意并没有那么好做,虽然这生意的确赚钱,但市场上九成的生意都被绵香坊占据着。
一些小作坊也会制作便宜的香膏,但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更何况这位二哥这些年来捣鼓过多少生意,哪一个不是无疾而终?
一进门,看到院子里的奇怪器具,江晴烟就更迷惑了。
“哥,母亲很担心你,要不你跟我回去吧?父亲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愿意回去,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江晴烟劝说道。
江寒摇摇头:“这座院子我待的挺好,而且我还要做生意。”
江晴烟蹙起细细的淡眉,不忍心打击二哥的信心。
江寒问道:“母亲那边可好?”
“母亲一切安好,就是你搬到这里后便时常想念二哥,二哥,你若是不愿回到主宅住,也多回去看看母亲。”江晴烟道。
江寒沉吟着,记忆里,主母对他的确视若己出,若是有空,的确得回去一趟。
“嗯,过段时间我忙完了便去看望母亲大人。”
江晴烟看着二哥,咬了咬樱唇:“二哥,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顾姑娘退了婚,那便遂了她。顾家贪财,看上殷家的香膏生意,这样的人不必留恋,你可莫要因此生出别样情绪呀!”
江寒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以为自己做香水是为了挽回顾惜柔啊......
事实上从那天退婚过后,他就没关注过顾惜柔,也不知道顾家已经收了殷家的聘礼。
“你怎么以为我还在意顾惜柔呢?”江寒皱眉道。
妹妹吐了吐舌头:“二哥对顾惜柔简直痴迷到骨子里,我真怕二哥做出什么傻事。”
江寒道:“我若在意她,就不会把婚书还给她了。”
“二哥不是在赌气吗?”江晴烟睁大了一双水媚的眸子:“二哥今天出门,不就是去找顾惜柔吗?”
“......”江寒解释不清,直接拿出两个琉璃瓶子塞到妹妹怀里:“我最近认识了个漂亮的女孩,已经移情别恋了。”
江晴烟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琉璃瓶子,这么漂亮的琉璃瓶子,价格恐怕不低......二哥哪来的银子买琉璃?
至于什么认识漂亮女孩,移情别恋,都让她过滤掉了。
她拔开木塞,芳香袭人。
江晴烟眼睛顿时一亮,惊讶地抬头看着江寒:“二哥,这是......你哪里偷来的?”
江寒脚下一个踉跄,恶狠狠道:“这就是我制作出来的香露!要不要?不要还我!”
“要!当然要!”
江晴烟将瓶子放在鼻尖,抽了抽琼鼻,细细的嗅着,越闻越惊喜。
这东西竟然是二哥做出来的?
二哥何时有这样的本事?
她抬头看着二哥,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二哥身上的气质变了:
以前的二哥说实话有些愚笨,做事也很呆滞,说话从来不敢正视别人,但如今身上的气质却变了,多了一股从容不迫,眼中折射出来的光彩有一股神韵。
江晴烟珍惜的将琉璃瓶子收入怀里:“二哥,你做出这香膏…香露,母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若父亲知道,也一定会很宽慰。”
江寒呵的冷笑一声:“若父亲知道,他要管我叫爹!”
江晴烟:“???”
......
送走了妹妹后,江寒又忙活了起来,他将这间院子稍微整理一下,又将定制好的牌匾挂了上去。
他寻思着这香露若想卖得好,仅靠那位秦姑娘的宣传恐怕还是不够的。
或许那秦小姐的闺蜜们会买一些,但想要让香露风靡起来恐怕还有点难。
最主要还是名气的问题,原身声名狼藉,别人是不会愿意跟一个傻子买东西的。
至于到印刷坊印刷一批传单,再雇佣一群人去发传单宣传......很快也让他否定了。
一来这香露造价高,注定定价也不低,普通人也买不起。
二来他再怎么打广告,名气怎么也比不上紫绵香。
三来这东西只有女人会买。
江寒忽地一拍脑门,暗道自己怎么陷入思维误区了?谁说香水就只有女人能用了?
事实上这个时代,文人士子为饰风雅,都喜欢在身上佩带香囊,也就是香包,甚至这玩意最早就是男人在用的。
他猛地想到了钟离忧,那钟离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如果对方愿意给他这香露写副对联,或写几句诗,冠上高雅之名,那岂不是最好的广告?
只是之前他没想到这个,否则就该跟钟离忧套近乎,索要个墨宝。
不过他在钟离忧面前露上一手,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相信下一次见面已经不远了。
而且,钟离忧不来找他,他就不能找过去吗?
如此想着,江寒已经在期待和钟离忧下次的见面了。
......
清平街青石巷忽然开了一家香露铺子,对于云阳县而言,便像往湖里丢了块小石子,并未泛起多大的波澜。
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家香露铺子,譬如顾惜柔。
亭子里,顾惜柔是从王思懿口中听说的这件事:“那江寒竟又做起了生意,这几日忙进忙出,还买了许多东西,购入了不少鲜花......惜柔,他这是要做香膏啊!”
顾惜柔浅浅一笑,声音带着讥嘲:“他哪里会做什么香膏?瞎捣鼓罢了!”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
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
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
“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
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
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铭心的相思诗!
钟离忧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越发好奇此人了!”
秦云眠细声细气的说道:“他贩卖那三首诗词,便是为了做香膏生意......对了,他还说过几天要送我一些香膏。”
钟离忧道:“哦?居然是三首诗词?另外两首诗词是什么?”
秦云眠自怀里拿出两张纸。
钟离忧接过去慢慢看下去,脸上也逐渐变得精彩起来:“好词!好词!这三首诗词皆写相思,可角度各不相同,或婉约或豪放,此子当真了不得啊!”
他越看越惊喜,神采飞扬,说道:“这与江震声所说,实在是两个人......嗯,你说他要给你送来香膏?到时老夫顺便考究考究此人才学,若他能应老夫之题当场作诗或词,便再无疑问。”
他此次来到云阳县,一来是孟红裳所托,二来则是幼薇公主也算他的门生。
这位幼薇公主外柔内刚,不愿接受即将到来的政治婚姻,要在皇上下旨前选择一个心仪的才子。
当然,钟离忧知道幼薇公主挑选驸马都尉是其次,其实也有向命运反抗的意思。
......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眼底,成为一些人关注的对象。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后锁了门,出门吃了顿早餐。
大虞喜甜食,早餐是豆腐脑,肉包子,油条。
江寒吃得很满意,甜豆腐脑才是正道,咸的都是异端!
填饱了肚子后,他才悠然前往西市,先找工匠定制了一块招牌,既然要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念,就不能太过超前。
他想了一夜想出了个名字:暗香露!
一来有蹭暗香书院的意思,二来暗香二字更符合香水的气味。
付完了定金后,江寒便决定去定制一批瓷瓶。
其实最好还是琉璃瓶子,但琉璃价格太贵,手上的三百两银子若是全用来定制琉璃瓶子只怕还不太够。
于是他只订制三十个琉璃瓶子作为高档香水,其余的都用瓷瓶。
至于玻璃那玩意......制作难度太高,最主要烧制玻璃需要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高温,目前还没有条件做出来。
之后还得再买一些酒......
想要将香水做出来没想象中那么快。
......
翠云苑里的那场文会相当隆重,据说名扬天下的孟红裳都到了,云阳县的才子自是无比期待文会的结果。
这几日,从洛阳城里也来了不少才子。
他们知道举办这场文会的是一位大人物,身份不简单,若是自己的诗词能够脱颖而出,被大人物看上,从此便鱼跃龙门,海阔天空了。
只是那场文会的主人始终未曾宣布结果,谁也不知道哪首诗词能够夺魁。
只有江寒完全不去关注什么文会,他自然不知道那场文会之所以未曾宣布结果,正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几日他定制的各种东西也陆续到了,一辆辆牛车拉着各种东西来到这间别院。
这倒让左邻右舍都有些奇怪。
这别院的主人是那位暗香书院院君的儿子,谁都知道他这些年经商失败后便开始学医,如今这是要做什么?放弃学医准备做别的了?
“这江寒最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
“嗨!他爹是暗香书院的院君,自然有钱给他。”
“可怜江院君,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教过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个一事无成,只会啃老的......”
“听说顾家前脚刚退了江家的婚,后脚就收到殷家的聘礼,江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彻底破裂,江家如今可真是云阳县的笑柄。”
“江二郎其实人品不错,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听说当年学武险些射死了人,经商又接连遇上事亏本了,不过如今又在捣鼓些什么?”
“......”
作为江院君的儿子,江寒自然遭受了许多人的议论,虽然这些闲言碎语不会传到江寒耳中,但他多多少少也能从他人的眼神中猜到一些,不过无所谓了。
江寒明白一个人若是不能成功,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人嘲笑,若一个人成功,即便做出很傻的事,在别人眼里也会变成很风趣的一个人。
走自己的路,让傻叉笑去吧!
当定制的东西都送齐后,江寒便开始忙活。
他先将蒸馏器在院子里组装起来,再将稍微阴干的花朵碾碎,放进蒸馏器里,蒸馏出香精。
之后是高浓度酒精,也是同样的办法。
再将酒精、香精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配比,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比例出错就会导致香水气味要么太淡要么太刺鼻。
试错成本极高。
好在经过几次试错后还是成功制出一些。
然后将混合好的香水放入密闭容器中不断搅和。
搅拌过程很漫长,几乎快废掉江寒的右手。
揉着酸痛不已的右手,江寒摇了摇头。
看来今晚不能让你装逼了。
在制作香水时,江寒也发现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也许是原身时常以身试药的原因,仅是忙活了一会就疲惫不堪。
等闲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了,否则今后想要过上侈靡无度的日子身体也支撑不住啊......江寒心想。
第三日,将制成的为数不多的香水装进琉璃瓶中,大功告成!
江寒看着琉璃瓶中的香水,脸上露出笑意,是时候去给那小富婆送货了。
一间茶室里。
障子门左右拉开着,门外栽种着几丛绿竹。
竹影在日光的映照下倒映在铺着红木的地板,清风吹过,竹影为之晃动。
钟离忧与顾清秋两位大儒坐在一张棋盘的两边,棋盘上面是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
旁边有火炉,炉水正煮得沸腾,袁斌将茶饼碾碎,放进炉里烹煮着。
“好一个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好诗!”顾清秋忍不住称赞了一句,“当真是江寒所作?”
“老师,千真万确,是我出题,他当场作出来的。”袁斌道。
顾清秋沉吟了一下,说道:“此子竟然藏了十余年?但他藏这十余年又有什么意义?若他展示才华,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名声狼藉的下场,甚至被顾家退了婚。这点解释不通。”
“的确。”钟离忧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当我问过他为何选择经商,而不去参加科举,你可知他是怎么说的?”
“哦?怎么说的?”
“他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还说,我本是蓬蒿人,又何必为五斗米而折腰。他之所以不参加科举,是厌恶官场上的往来逢迎!”
顾清秋眼睛一亮,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宁折不弯的性子?
茶沸,袁斌为两人倒上了茶水。
顾清秋道:“九公主怎么说?”
钟离忧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气,说道:“九公主的年龄已经到了,皇上有意赐婚......至于赐婚对象,多半是勋贵之后中的某一个。但九公主有自己的想法......这江寒,大概是被九公主看上了。”
顾清秋摇了摇头:“即便九公主看上了,陛下岂会容她下嫁平民百姓?江家虽也算书香门第,但比起公主,也只能算平民,更何况此人还是庶出。”
钟离忧笑了笑,饮了一口茶,说道:“若此子为大儒收为弟子呢?”
顿了顿,他道:“此子才华横溢,藏拙十余年,其毅力难以想象!你知道我意闲游天下,不愿有闲事萦身,若收之为徒又恐误人子弟......你是隐宗宗主,又是当世大儒,若不然,便收他为弟子吧!”
隐宗,是朝廷之外的势力,吸收了道家“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思想,故名隐宗。
虽然隐宗在朝廷之外,但却是江湖第一大宗。
顾清秋作为当世大儒,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是这个江湖第一大宗的宗主。
顾清秋心中一动,对于江寒的才华他还是很欣赏的,能作出这几首诗的人,绝对算得上才华横溢,若是收之为徒,倒也不错。
至于钟离忧让他收徒无非是为幼薇公主打算。
钟离忧也算幼薇公主的老师,若江寒多了大儒弟子这个身份,以后迎娶公主便无人说他出身不好了。
就在他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求见。”
“哦?江震声来了?请他进来。”钟离忧诧异了一下。
很快,江震声便来到茶室里,他见到顾清秋立即认出他也是当世大儒之一,急忙道:“江某见过顾大儒。”
顾清秋微笑颔首,算是回应。
“那日经大儒激励,学生回去后作了一篇文章,斗胆请大儒斧正。”江震声从那天回去后就准备参加科举,主要还是钟离忧的那番话激励了他,于是花费了几天的时间苦思冥想写了一篇文章,忙来请钟离忧赐教。
钟离忧微笑着接过他的文章,仔细的看了一遍,又给出中肯的评价。
江震声听得一阵激动,心想钟离忧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一些不足的地方说得相当到位,若是能做他的弟子,在他的栽培下,必定能考中进士。
只可惜钟离忧闲游天下,都未曾正式收过徒弟。
聊了半个时辰后,江震声心满意足,正准备告别,而这时钟离忧却忽地取笔在纸上写下四句诗:“你瞧瞧这首诗如何。”
江震声看了看,立即面露惊赞之色,“好诗!真是好诗!钟离大儒好才华!”
钟离忧摇了摇头:“此诗不是我作的,而是一个少年所作。”
江震声闻言愣了一下,脑海里迅速将知名的才子过了一遍,心想也许是大儒的弟子?
“不知是哪位才子作出来的?”江震声奇道。
钟离忧轻笑:“是江寒所作!”
江震声一脸愕然:“是哪个江寒?”
钟离忧道:“就是你的次子江寒所作!”
顾清秋也看着江震声,他明白钟离忧这是在试探江震声的反应。
只见江震声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便笑道:“钟离大儒莫要开玩笑......我那顽子哪有这个本事,作得出这样的诗?”
钟离忧道:“此诗的确是江寒所作!”
江震声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那逆子愚笨不堪,断然作不出这种诗词!”
钟离忧和顾清秋相视一眼。
江震声担心钟离忧不信,苦笑一声,说道:“天空中一轮明月,河塘里一只老蛙。蹦跶蹦跶跳上来,踩倒了一排菜花......这是我那顽子十五岁时作的诗!
因此,钟离大儒你说的这首诗,绝不可能是我那顽子所作!江某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钟离忧顿时皱起了眉,就连江震声也不相信江寒能作出这首诗,此子竟藏得这么深,连他父亲也不知道?
“不知大儒是从何得到这首诗的?”江震声问道。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今早所作......先前的《长相思》,也是此人所作。”钟离忧道。
江震声摇头道:“那就更不可能是我那顽子所作了!若江寒作得出这种诗,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
待江震声离去后,茶室里,顾清秋沉吟了片刻又摇了摇头:“连他父亲也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江寒所作......这就奇怪了。”
钟离忧道:“这小子,藏得够深的!连他父亲也不知道他有如此才华!”
顾清秋看了钟离忧一眼,说道:“此人与他父亲所说,实在是相差太大......若他只是不想逢迎权贵,也不必隐藏才华这么久。只需作几首诗词,展露下才华,也不会如今沦为众人的笑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此子,老夫不收了。”
钟离忧皱了皱眉:“你这是还在怀疑江寒的真实才学?”
顾清秋道:“此子前后矛盾太大,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若不收,我便收了?”钟离忧道。
“你收吧!”顾清秋淡淡道。
钟离忧看着他,道:“日后可不要后悔。”
闻言,顾清秋淡淡一笑,说道:“我顾清秋一生行事,风光月霁,何曾后悔过什么?更何况我门下也不缺区区一个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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