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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君称帝,他却立白月光为后小说宋玉卿周仕璋完结版

水晶葡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怎么会这样?“宋玉卿,你是傻子吗?自己宫中丢了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这可都是御赐之物!你弄丢了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啊!”谢澜一阵跳脚,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她拿过来是为了羞辱宋玉卿的,早晚都要收回去的,结果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这怎么能不肉疼!面对谢澜的愤怒,宋玉卿显得很淡定。她并未着急,也不害怕,只是开口说道:“不是丢了,是我看着不顺眼,扔了。”“你说什么?”谢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听见了什么?“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扔了?你扔到哪里去了?你是疯了吗!”谢澜气急败坏,指着宋玉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工人们看着这情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想要自己主动承认错误。可是却被李嬷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既然宋玉卿都已经承担这件...

主角:宋玉卿周仕璋   更新:2024-12-09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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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周仕璋的女频言情小说《扶君称帝,他却立白月光为后小说宋玉卿周仕璋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怎么会这样?“宋玉卿,你是傻子吗?自己宫中丢了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这可都是御赐之物!你弄丢了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啊!”谢澜一阵跳脚,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她拿过来是为了羞辱宋玉卿的,早晚都要收回去的,结果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这怎么能不肉疼!面对谢澜的愤怒,宋玉卿显得很淡定。她并未着急,也不害怕,只是开口说道:“不是丢了,是我看着不顺眼,扔了。”“你说什么?”谢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听见了什么?“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扔了?你扔到哪里去了?你是疯了吗!”谢澜气急败坏,指着宋玉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工人们看着这情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想要自己主动承认错误。可是却被李嬷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既然宋玉卿都已经承担这件...

《扶君称帝,他却立白月光为后小说宋玉卿周仕璋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怎么会这样?

“宋玉卿,你是傻子吗?自己宫中丢了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

“这可都是御赐之物!你弄丢了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啊!”

谢澜一阵跳脚,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她拿过来是为了羞辱宋玉卿的,早晚都要收回去的,结果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能不肉疼!

面对谢澜的愤怒,宋玉卿显得很淡定。

她并未着急,也不害怕,只是开口说道:“不是丢了,是我看着不顺眼,扔了。”

“你说什么?”

谢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听见了什么?

“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扔了?你扔到哪里去了?你是疯了吗!”

谢澜气急败坏,指着宋玉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工人们看着这情况,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想要自己主动承认错误。

可是却被李嬷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既然宋玉卿都已经承担这件事了,他们现在冲出来,就是节外生枝添麻烦。

“御湖。”

宋玉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挑眉,朝着谢澜的方向笑了笑:“皇后娘娘若是真的舍不得,可以派人过去打捞啊。”

她这话就是激将法了,只有小家子气的人才会舍不得,谢澜是皇后,怎么能舍不得?

何况,堂堂皇后让人下湖去捞金银,这传出去也太难看了。

可是谢澜是真的心疼那些东西,她咬牙看着宋玉卿,想要狠狠地责罚她。

偏偏,宋玉卿现在就是个废人,还能怎么罚?

“宋玉卿,你如此不把本宫和陛下的心意放在心上,简直可恶!”

“本宫并非小气,只是你如此以下犯上,本宫必须对你小惩大戒,从现在开始,跪在你宫中砖地上,跪满四个时辰,不到时间,不许起来!”

谢澜强压着怒火,想让自己的惩罚看上去合情合理。

宋玉卿没什么其他的反应,不过是罚跪,她并不放在心上,当着谢澜的面,就这么乖顺地走了出去,乖巧地跪在地上。

若是宋玉卿在这个时候反抗,谢澜还能抓住这个机会狠狠责罚。

可是偏偏,宋玉卿乖顺得让人找不到毛病,所以谢澜憋着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她觉得四个时辰还是太少,就该让这个贱人跪到死!

宫女太监们都知道,宋玉卿现在跪在这里就是在代人受过,他们一个个的愧疚的不得了,纷纷开始表忠心。

“姑娘,之前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姑娘。”

“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姑娘,把姑娘平安无事地送出宫中。”

宫女太监围着宋玉卿,带着哭腔保证。

宋玉卿挥挥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心里都有些震撼。

宋玉卿是主子,他们是奴才。

一般都是奴才为了主子,这还是第一个主子为了奴才受罚的。

他们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就觉得愧疚。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也是有所动容。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李嬷嬷跪在了宋玉卿的身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我去找师父。”宋玉卿抛下声音道,转身去向另一个方向。

她的步伐刚到宣议殿时,里面传来太傅的声音,“陛下向来深明大义,今日这事却办得糊涂,谢澜乃皇后,未来母仪天下之人,你纵然愧疚于宋玉卿,也不该此时册封,何况还要同时进行大典仪式?这将一国之母置于何地!”

“宋玉卿终究只是个棋子,陛下得应当分得清轻重。”

一瞬间,那熟悉的耳鸣刺痛感,再次倒灌而来,她感觉自己的双眼被血淋淋地割开一样。

她喉头涌入一股腥甜。

李彻欺瞒她。

宝珍不忠她。

如今又是太傅了吗?

宋玉卿从未觉得这世界如此荒诞过,她就像是戏台子上的丑角,而他们这群人都是看客。

宋玉卿余光瞥见一道正红的身影,正是谢澜。

谢澜同样看向宋玉卿,走上前,“宋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与你有话要说。”

宋玉卿本与她没什么好说的,但既然她要说,那她便听。

于是跟着谢澜来到御花园的水榭。

谢澜轻咬了唇,满眼愧疚,“我听魏公公说了,你拒绝了封妃的旨意……”

消息竟然传的这般快。

宋玉卿倒是没想到。

可见这后宫的人已经将谢澜视作主人了。

谢澜深深吸了口气,“宋姑娘,我知道如今说再多也无法弥补,我与陛下本想提前为你封妃,作为补偿,只是没想到你拒绝了……”

宋玉卿微顿,原来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的,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谢澜垂眸,“我承认我与陛下的行事不敞亮,不过我们也想尽力补偿,我已经去寻神医慕容恭,再过一月便会入宫,你身体无法绵延子嗣的,想必也能治好。”

宋玉卿讥讽一笑,“那便谢过皇后娘娘了。”

如今谢澜虽未封后,但皇宫之人皆以皇后相称。

那她也应该入乡随俗。

谢澜听得那声皇后刺耳,娇靥泛白,凄楚地望着她,“一切都怪我,我只希望宋姑娘不要怨怪陛下,那日叛王攻城,你为救陛下主动被俘,其实陛下一直想要救你,只是当时谢家满门被困,所以不得已选择放弃你……”

又一声轰鸣。

宋玉卿大脑空白了一瞬,感觉眼前人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宋玉卿眼睛忽然含了泪。

谢澜见她的脸变得惨白的可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宋玉卿眼睛顿然发红,声音嘶哑,“所以李彻那日并不是去找援军,而是为了救你……”

谢澜见她这番姿态,抽了一口凉气,“难道你不知晓此事?”

宋玉卿瞬间感觉浑身的骨头被人碾碎。

她为了他的安危,主动带纵队支开叛王的队伍。

她亲手培育的死士们,一个个为了护她而冲在前方,至今都尸骨未全。。

而他竟然不是去找援兵,而是去救谢家……

那她算什么?

那些为她死去,还不到十六岁的孩子们算什么?

她被俘时,受尽非人的折磨又算什么?

谢澜脸白了一瞬,噗通一声跪下,“宋姑娘,我自知不配求得你的原谅,还请你不要再怨陛下,我愿辞去皇后身份,不再耽误你和陛下。”

宋玉卿看着谢澜的脸,说不恨是假的,但她明白,这一切追其根源谢澜的罪过远远不及李彻。

“皇后娘娘,我不会原谅你们任何一个人,你起来吧。”

谢澜:“不。”她跪着上前抓宋玉卿。

宋玉卿下意识地要抽回,下一秒谢澜顺着势头瞬间往后倒下,“啊”地一声惨叫,宋玉卿看着谢澜撞到身后的假山上,双腿之间瞬间蔓延出来鲜红。

“你们在做什么——”带着震怒的声音而来。

宋玉卿抬头便见李彻和太傅一行人快步而来。

李彻看了一眼宋玉卿,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谢澜,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请太医——”

谢澜呼吸急促,整个人痛苦不堪,声音压抑又克制,“孩子,孩子……”

李彻快步上前抱住谢澜,“没事的,孩子会保住的。”

孩子……

宋玉卿呼吸困难,眼睛像是忽然被风迷住了。

李彻居然和谢澜已经有了孩子。

太傅冷眼看她,“阿卿,你做了什么。”

那带着质询的眼睛,目光冷得吓人。

宋玉卿感觉胸口前所未有的积压,还没等她开口,谢澜便已经开了口,“小叔叔,此事不怪宋姑娘,是我不小心才……”

“小叔叔……”宋玉卿念络着这个称呼,看着太傅,忽然恍然大悟。

她最爱之人,是谢澜孩子的父亲。

她最敬爱之人,是谢澜的小叔叔。

可笑的是她现在才知道。

李彻抱紧了谢澜,眼底布满血丝,看向宋玉卿,眼神里确实浓浓的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明事理,能理解朕的难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到澜儿……”

太傅冷脸,“陛下,宋玉卿伤及皇嗣,群臣所见,你应当给个处理。”

李彻眼神涌动了复杂。

谢澜声音哑道,“不要……不怪宋姑娘……”

太傅这边继续施压,“澜儿,不要太过于良善了。”

旁边的官员见状也一同附和,瞬间群臣跪在一旁,“请求陛下处理宋氏之女宋玉卿!”

振聋发聩的讨伐声。

宋玉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而是带着冷讥的笑意,看着李彻。

李彻脸色微微变,看着宋玉卿,“你可知错?——想清楚了再说。”

宋玉卿感受着冷风,衣裙被吹得反转,她轻笑,“我何错之有?我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是为陛下的江山所刻,我每一处苦痛都是陛下给予我的,所有的羞辱,可笑,欺骗,在这短短数日已经体会尽了。”

李彻脸色变得肉眼可见的难看。

宋玉卿转而看向了太傅,“师父,这是你精心编排的好戏吧。”

太傅听到‘师父’二字后,神色恍惚一瞬,片刻又冷下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陛下,臣恳请处置宋姑娘!”

“陛下——”群臣附和。

李彻的目光渐渐回拢到了宋玉卿身上,声音冷下,“扒去她身上的华服,将她押解去冷宫,未得朕的容许,不准给她一滴水,一口吃食。”


华服扒尽,大楚唯一施以这样羞辱的,还是前朝的高太妃。

高太妃与侍卫通奸,被当中抓获,被高祖扒以华服示众。

而高太妃不堪受辱,当夜便自戕了。

对于一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是堪比死一样的羞辱。

宋玉卿心一点点被风化,眼见旁边的婢子上上前,宋玉卿骤然一笑,随即拦下她们,“我自己来。”

李彻脸色发黑,宋玉卿顶着寒风,将身上的华服一点点剥开。

跪着的群臣却无一人敢看。

宋玉卿露出里面的里衣,身形单薄的不像话,而她里衣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是遍布的疤痕,还未好全,而这便是那几日俘虏时留下的。

她背脊直直地站着,却行了君臣之礼,“谢主隆恩。”

李彻眼睛冷下,宋玉卿直接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李彻深呼吸,“护送贵妃回冷宫。”

一句贵妃,又让所有人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宋玉卿一路走去冷宫,旁人的目光无数,但她不在意。

她开始盘点那些细枝末节,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这些人欺她,辱她……

她是得走,她也知道她没办法撼动李彻这些人的力量。

但走之前,她至少把这宫闱搅得天翻地覆,要不了那些人的命,至少让他们掉块肉啊……

宋玉卿步步地往前,耳畔那熟悉的耳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脑袋震碎一般,这是被俘虏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情绪过度时便会如此。大夫说了,长此以往,必将伤及身体。

她踉跄了几步,双腿骤然无力地向前,眼见快要倒地之际,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

“娘娘——”清明冷峻,像雪一般纯净的声音。

宋玉卿恍惚地抬头,男人穿着赤红色圆领官袍,衣服如流火般在空中翻飞,眼似那峥嵘巍峨的岩石,冷硬而坚毅,他双眸静静地看着她。

宋玉卿看了良久才想起眼前人是谁——公府之子周仕璋,御赐探花郎,现任侍郎。

那日被俘,就是他代替李彻谈判,

她记得他生了一张巧嘴,看似文雅清俊,但在一群武将面前也不让分毫。

“多谢周大人……”她勉强支起力道唤了一声。

正要使出力气从他掌心抽出,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整个人绵软地倒了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闻见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本能地想要从陌生男子怀中抽出身。

那略带低沉的嗓音而出,“别动,娘娘,请允许臣僭越送你回宫。”

宋玉卿深感无力,只好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疲惫地放空意识,从被俘后救回,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安心。

此刻另一边。

李彻守在谢澜屋外,顷刻里头的太医走了出来。

李彻蹙眉,“如何。”

太医直接跪下,“恕臣无用,娘娘的龙胎未能保住。”

李彻眼眸微动,“知道了,朕命你照顾好皇后,所有最好的药物一应用最好的,不能留下一点后遗症。”

太医应是。

而这边李彻派去照看宋玉卿的侍卫快步而来,“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李彻眼眸瞬息万变,“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微变,“贵妃娘娘应当是伤心过度,晕倒了。”

“人呢?太医过去了?”他语气变得颇为不紊,又有些急躁,“朕不是让你们看着!怎么会晕倒。”

侍卫垂眸,“陛下放心,人已经由周仕璋大人……护送回冷宫。”

李彻眼眸一变,“护送?”

一个晕倒的人还能怎么护送?

侍卫道:“当时并无宫女,一时情急,只能由周大人抱着贵妃娘娘而去,属下们不敢僭越。”

李彻心口说不出来的冒火,“知道了,退下吧,贵妃那边一有情况便过来告知。”

“是。”

李彻眼眸微变,周仕璋是他钦点的探花,人品贵重,高风亮节,他信得过,想来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彻选择留在了坤宁宫。

--

宋玉卿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目不能视了。

四周黑得像是夜晚。

耳畔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娘娘。”

宋玉卿认出了是周仕璋的声音,她没想到周仕璋还没走,“周大人多谢,不过我的眼睛……”

她语气如此平静。

周仕璋看着她孤零零地坐在那一处,想起方才太医交代的,面容微动,“太医说,娘娘伤神过度,导致旧疾复发,所以才会……目不能视。”

宋玉卿好似早有预料。

太医曾反复叮嘱她,不能伤心伤身,她如今的身子就如那一张薄纸,轻易就能搅碎。

“还能好吗?”宋玉卿沉声而道。

周仕璋看着她如此平静。

仿佛与那日从俘虏营救出时判若两人。

他记得他见她的第一眼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皇子妃。

浑身鞭笞过的痕迹,血肉模糊,双手被夹竹过后可见骨头,指心被烫穿,指甲都被一根根拔出,没有一块好肉。

奄奄一息,像是被折磨的幼兽,眼睛却明亮有力。

那是周仕璋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女子。

后来他谈判将她换出,她的第一句不是埋怨,不是诉苦,却是急匆匆地问,“陛下可安好?”

他想了无数个回答来应对她,却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她满身伤痛却无暇顾及自己,反倒是关心起远坐皇宫,安然无恙的皇帝。

“周大人,与我说实话便好,不必顾忌。”宋玉卿以为他为难,于是这般道。

周仕璋从回忆中抽离,“娘娘双眼是旧疾,想要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宋玉卿心绪平静,早就已经料到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大事,一个瞎眼而已好似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宋玉卿忽然开了口,“周大人,我知道我今日的话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宋玉卿吸了口气,“为我择婿。”

宋玉卿解释道,“我知道我这话过于荒唐,但我别无选择,实不相瞒我身边已无可信之人。但我需要一个离宫理由,再者我也想告诉李彻,我并非非他不可,当然成婚可以是假成婚……”


这样的情况,周仕璋无奈,只能是暂时把怀中的宋玉卿小心翼翼的放下。

他知道她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所以放下的一瞬间动作十分的轻柔。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动作,却让宋玉卿鼻子有些发酸。

从前她陪着李彻征战沙场,大小伤痕无数,可是他从未说过任何一句心疼的话,甚至都没有亲自给她处理过伤口,只关心她会不会拖后腿,会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战绩!

说来说去,还是她从前太傻,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他的眸子中哪里有过对她的半分心疼?

或许他从未真的爱过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场幻想罢了。

周仕璋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开口也是据理力争:“皇上,这是皇上赐给臣的妻子,如今臣的妻子、皇上的股肱之臣在这后宫之中被人折磨,伤痕累累,命不久矣,还请皇上恩准,准臣带未婚妻出宫医治!”

这话就差是没有指着李彻的鼻子臭骂了。

李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皇帝竟然要做得这么的憋屈。

他咬着后槽牙:“皇后只是为了好好调教规矩,怎么?你的夫人就如此金贵,碰不得了?再说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给她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她要不要的份儿?”

这话是在跟周仕璋说话,可事实上也是在责备宋玉卿。

说来说去,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都是她贪心不足,非要皇后之位导致的吗?

如此不懂事不识大体的女人,还真是可恶。

哪怕是早知道帝王薄情,可是如今天到这话,周仕璋还是一阵的意外。

他抬眸,诧异地盯着面前暴怒边缘的帝王,实在不敢相信,宋姑娘倾心相伴多年,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的狼心狗肺?

哪怕她伤痕累累,哪怕她奄奄一息,可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管着自己帝王的尊严和权威?

这样的帝王,对待有功之臣都如此凉薄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圣明的帝王?

最起码的知恩图报都不懂,功臣都不放在心上,如何能把百姓放在心上!

周仕璋开始怀疑自己效忠的这所谓帝王,到底配不配?

“皇上,臣知道皇上皇后乃是好意,可是这宋玉卿乃是臣的妻子,臣想要带妻子回家!”周仕璋半步不退。

他知道,若是把宋玉卿留在这里,那么很大程度就是死路一条。

见状李彻又是一阵的恼怒,尤其是听见他一口一个妻子地叫着,就更是气愤,明明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怎么现在就成了别人的妻子?

一想到这门亲事还是自己亲自定下来的,他就更是恼恨。

“周仕璋,你私闯后宫,责问君上,朕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朕念着你平日功绩不忍重罚,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李彻面目冰冷,眸子里透着一丝狰狞。

相伴六年,哪怕是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宋玉卿也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宋玉卿需要的是尊重,是佩服,就不是可怜。

因为她不是弱者,哪怕到了这个地步。

她依旧是强者。

太医的手都有些发抖,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愣是一声不吭,实在是厉害。

为了能够减少一些痛苦,他干脆快些下手,干净利落地处理好了伤口。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药材,需要内服。

“姑娘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切不可过度操劳。”

“过慧易夭。”

太医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给开了调理身子的药方。

他在宫中行走,宫中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身不由己。

知道归知道,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装聋作哑罢了。

在这深宫之中,明哲保身已经是很不容易,谁还敢多管闲事呢?

“你会因为你的善心,得到好报的。”

宋玉卿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往外走。

见状,周仕璋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我送你回去。”

“多谢。”宋玉卿没有拒绝,就这么靠着他的搀扶回去。

宝珍陪在一旁,一直都在掉眼泪,开始细数这段时间在后宫之中,宋玉卿受过的苦楚。

周仕璋这才知道,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宋玉卿受了数不清的苦楚,并且还被那些妃嫔频繁轮番欺负,这根本就是谢澜故意为之。

“宋姑娘,何必如此隐忍?大不了撕破脸也就是了。”

周仕璋并非好战分子,可是他却还是无法容忍这样的烂事。

“我算什么?如何撕破脸?”

“原本在这宫中,我就是指望着皇上的恩宠活着的,如今我不要他,自然也不要他的恩宠。”

“余下时间,我只想顺利出嫁,平安度日,周大人,我知道你关心我,却也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这里是后宫,是李彻和谢澜的地盘,弄死她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一般。

她不想逼迫太紧,生怕对方真的会狗急跳墙。

“宋姑娘放心,我会尽量照顾你,让你少受苦。”

“周大人,你我不过恩义一场,何须如此费心?”

宋玉卿微微一笑,并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

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有什么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我想这么做。”

周仕璋微微一笑,声音轻快。

只可惜,宋玉卿现在瞎了眼,根本看不见周仕璋这一笑的风华。

一旁的宝珍看着看着,倒是红了脸。

她低下头,感觉心跳飞快,扶着宋玉卿进了朝露殿。

周仕璋毕竟是外臣,不能在后宫久留。

他特意给了小太监不少钱,就想让宋玉卿过得轻松些。

“你心慌啊?”

宋玉卿感觉到宝珍手心出汗,微微蹙眉有些意外。

“没……没有的。”

宝珍满脸通红,她悄悄庆幸宋玉卿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否则她这么冰雪聪明,定然是瞒不住的。

可宝珍不知道的是,哪怕是宋玉卿看不见,也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心中并不在意她,所以也没有深究罢了。

有了周仕璋的打点,晚上送来的总算不是馊了的饭菜,甚至还是热乎的一菜一汤。

“姑娘,快吃吧,是你喜欢的冬瓜排骨汤。”

宝珍的声音里,难掩雀跃。

这个小丫头未免太天真,只是一碗汤,也值得如此高兴?

就在这时,那糟糕的脚步声传来,让宋玉卿好好地食欲消失殆尽。

她站起身来,规规矩矩行礼:“参见陛下。”

“卿卿。”李彻喃喃地叫了一声,似乎是透着些委屈。

若是从前,他这般唤,那么宋玉卿肯定是要心疼的。

可是现在,宋玉卿毫无感觉不说,还有些嫌弃他耽误自己吃饭。

没有理会他的撒娇和示弱,宋玉卿面色平静:“陛下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面对这样的冷淡,李彻心中恼怒,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闹得应该也足够了吧?”

“你可知,白天我看见你跟那个周仕璋在一起,心里有多难受吗?”

“卿卿,虽然给不了你皇后之位,可是我的心里,总是有你的。”

李彻说着说着,伸手要去拉扯宋玉卿的手。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宋玉卿下意识后退,躲开了他的动作,脚下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皇上现在来说这些,可是要封妃?”

宋玉卿一声冷笑,透着讽刺。

听到这话,李彻反倒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你如今已经赐婚,如何还能再封妃?”

“卿卿你我相伴六年,你当真如此在意名分吗?就跟从前一样,日夜陪伴在我身边,不好吗?”

李彻实在是不明白,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这到底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宋玉卿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

他是不是以为天下人都要围着他一个人转?

看来她的爱,还真的是让他连最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没名没分多年,如今,我已经疲惫不堪,只想出宫,安稳度日。”宋玉卿跪在地上,虔诚又倔强。

看得出,她是真的对这个地方厌烦疲倦,是真的要离开。

可是李彻怎么会让她离开?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语气之中,透露着几分可怜:“卿卿,你可知自从坐上这个位子开始,我每天都睡不安稳,身边全都是居心叵测之人,你当真舍得,就这么丢下我?”

他笃定,她爱他,所以他也笃定,她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他。

现在折腾的这些,不过就是在胡闹罢了,现在他舍弃面子过来求和,她自然不会拒绝。

宋玉卿还真是被这个人的无耻给打败了。

她是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

见宋玉卿不说话,他还以为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所以继续开口:“卿卿,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心里也是有你的,这不就够了,你何必争抢这着要什么名分?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夏虫不可语冰。

宋玉卿只觉得自己现在跟这个傻逼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干脆起身,回到床上,干净利落地躺下睡觉。

本以为自己已经如此的真情实感,宋玉卿应该会回心转意,却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是这不冷不淡的样子?

“卿卿,我现在乃是一国之君,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可不要胡闹过了头,到时候收不了场。”

等了好久,李彻也没有等到宋玉卿的回话,等到的就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然真的睡了!

这下,李彻也觉得自讨没趣,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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